路陌听了莫晓北的话后有些头疼，“莫晓北，那个娃娃是秽物，秽物是什么你知道么？”

“知道。”莫晓北点头。

“知道你还会问出这种蠢的问题来？它已经是个死人了，都死过一次了，我怎么在杀她？”路陌说完就抬步想着门口走去，“先走吧，出去在说。”

莫晓北紧紧的跟在后面，“我知道它是死过一次的。但是它现在也是有灵魂啊。你不是说身体只是灵魂的壳子么？实际上我们人类不就是靠灵魂活的吗？那其实，她现在是不是也算是活着的。”

“我发现你掰道理倒是很有一套。”路陌打开了房门后转头看了莫晓北一眼，“那如果杨淼死了，她的灵魂还在，你是不是也无所谓？”

“呃……”

路陌看着莫晓北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说说吧，你和这个附身在娃娃身上的小女孩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一个好小孩，我们一起找过妈妈。”莫晓北想起了当时的画面，不由的开始回忆了起来。

路陌听得很仔细，中间不时的插上几句。

“所以，你觉得她是不是很可怜？”莫晓北把和小女孩认识的经过说玩后，问路陌。

“可怜的人多了。”路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天空中的乌云如补丁一般重重叠叠，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应该是停不了了。“她给我们留下这些信息不一定是好意的莫晓北。”路陌看着莫晓北打开了雨伞走进了雨中后，说道：“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不能完全相信秽物所提供的信息。”

“那她有什么理由作假呢？作假的目的是什么呢？”莫晓北这次不同意路陌的说法，“你知道么，我当时看到那个帽子的时候，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理清楚了。我一定就是她给我拉进这个世界的，他想要我帮她。”

“关于这点我不否认。”路陌说，“可是我也和你说过，它们是鬼，行为不能完全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判断懂吗？你想想之前的画面，她肢解那个叫做姜诺的小女孩手段是多么的残忍，逼疯那个女人时候的手段是多么残忍？在当时，你不还怒气冲冲的说要为女人套个公道么？”

“可是我当时不知道是她啊。”莫晓北说。

“是谁关系真的很重要吗？”路陌道，“你若是这样想，会很危险的。”她走进了雨中，莫晓北急忙把伞给罩了过来。

“我知道，可能我对于她来说，是带着很多个人感情色彩去看的。可毕竟……怎么说呢，我只想找到它，然后和它说说话。你看这样行么？别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让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点不重要的莫晓北。”路陌并着莫晓北的肩头，齐头共进。“重要的是，她给我们留下这个线索的目的是什么。她这等于是在送死你懂吗？换句话说，这就相当于狼人认狼，准备自爆了。她这么做一定是要有收益的。”

“她的收益不就是想让我帮她找到杀死她的凶手吗？”莫晓北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并不难回答。

路陌摇了摇头，“你太单纯了，正常来说，如果你顺着一条线查下去，一定会知道你和她的联系，所以她没有必要自己跳出来。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鬼。”

“你会不会把她给想的太坏了？”莫晓北问。

“你这才经历第一次任务，能知道多少？”路陌觉得莫晓北还是太单纯了，“你知道它为什么要从你的家里跑出来吗？因为它在害怕，它觉得它若是不跑出来，可能就在也跑不出来了。所以，在出逃之后，它做的每一件事都一定是目的性很明确的。你想，它若是真的想通知你，不会等到现在，应该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会告诉你。哪怕规则限制她不能说，她也会给你留下很多关于你们认识的线索，那么你现在想想，她有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