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婷愣了一下，声音忽然变得很奇怪，“你？认为你真的和我说了，我依然会那么做？”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的。”孙婆婆道，“但是，如果我当时真的和你说了我的计划，让你自己选择，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不会吗？那个时候你为了苏楠，整个人都已经疯了啊。我不忍心让你纠结，让你难过，所以直接就做了，直接就帮你选择了。因为那就是你想要的，内心最深处想要的结果。虽然这个结果看起来有些残忍，可是毕竟也是你想的啊。那个时候我要是真的说了，你想想，你就真的不会答应吗？”孙婆婆觉得有机会。看杨婷的样子，好像是被她给说动了。

“但是我也说了，没有什么如果。我那样选了，把罪恶背到了我的身上，让你可以把怨气，把怒气全部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而你却丝毫没有罪恶感，觉得一切都是我逼的，我做的……”

后面的话，杨婷已经听不进去了。

因为她想起了苏楠是谁来。

孙婆婆的话本没有刺激到她，而是让她想起了苏楠。

因为苏楠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苏楠在知道了结果之后，抱着她，亲吻着她的眼泪，把她给揽在了怀里。

那个时候苏楠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她问苏楠，她都这样了，为什么他还是要等她，还是要娶她？

苏楠说，虽然事情是孙婆婆做的，但是实际上如果孙婆婆让她选择，她会如何？

杨婷当时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不知道。

苏楠说：如果让你选的话，你一定也会选这个答案。这是无法改变的，因为你爱我。

杨婷当时有些生气。“如果我现在要你带我走，带我远走高飞，你会吗？”

“当然。”当时苏楠说。

“真的？你真的愿意吗？我现在已经这样了。”

“如果你想的话。”苏楠说。

“我为什么会不想呢？”她问苏楠。她说：“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在也不要回来，在也不要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对我来说这里就是地狱。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是我想要留念的了。”

“父母呢？”苏楠问她：“父母也不要了吗？”

“你觉得他们还是我的父母吗？”她说，“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对我，他们只想着拿我卖钱。”

“我没有父母，所以我才想着这次回来一起见你父母，一起争取你父母的同意。我缺少父爱母爱，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真的很想孝敬他们。况且，我真的想让你做一个幸福的新娘，可以在你父母的授意下，嫁给我，并且得到他们二老的祝福。毕竟，一段婚姻如果真的没有父母祝福，我觉得是残缺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听你的。”苏楠说，“你说走就走，你说留就留。”

“哈？”杨婷有些不可思议，“你觉得我还想留下。”

“为什么不留下。”苏楠说，“知道么？听你说完，最难过的那个人是我，最生气上火的那个人是我。”他敲着自己的胸膛，“我这里，现在有人熊熊燃烧的火焰，我想要烧死那几人，真的。如果我因此失去了你，我真的会去杀死他们的。刚刚我真的想要去杀死他们，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有你，所以我才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我们现在一分钱也没有。”

“钱真的是问题么？”苏楠说，“钱没有了我们可以赚，只要我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