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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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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地步,纳兰容止才倒吸一口冷气,想起萧熏儿本来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为何会最后一掌将高瘦男人震退,难道是无命在暗中帮忙不成。

虽然无命是为了他的安全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纳兰容止仍旧觉得如鲠在喉...

"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一直都在我的背后?"纳兰容止这次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无命那张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经历多少事,都一成不变脸,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无命对那次刺杀事件的精准计算实在是太过恐怖。

"是。"无命点了点头。

因为无命这不带一点感情气息的话,纳兰容止终于情绪变得狂躁起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早点出手,让我受伤,再将萧熏儿置之死地,然后假借她的手杀人。你等候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她杀人?"

"是。"无命再次点头,不过这次脸上居然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皇上,你在乎的到底是什么?江山?美人?或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绩?"

"我——"纳兰容止没想到无命的第二次反问又让他觉得无话可说。

"皇上,如果我没记错,我曾经对先皇的誓言是,我从来不会关心除你之外其它任何人的死活,这样说起来似乎有点冷漠无情,但是你要知道,你身边的那些人,之所以会聚集在你身边,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你操控,因为本身就是一种利益在驱使。你想保护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你自己。这点,我不能帮你太多。"

无命的这话是对的,纳兰容止不由陷入深思,突然想起在他还小的时候,知道无命为了纳兰皇室而做出的牺牲,当时曾经以一个小孩子的口吻发誓道,"无命,我会保护你的。"岁月慢慢流逝,到现在,那句曾经郑重无比的话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玩笑。相反的是,他还会因为无命的一次出手不及时而如此的情绪不稳定。

良久,纳兰容止才道,"朕的意思是,朕需要你。"

"你应该知道我在宫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二十年前,对外言传的,我就已经是死人,死人是不可以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不会在阳光下站在你的身边。如果哪天,真的出现危及你生命的无法挽回的事情。或者说,某天你死了..."无命的话依然很冰冷。

"我知道了。"纳兰容止有几分无力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自己真的还需要锤炼。无命在宫中是一个忌讳,除了他和先皇没有人知道无命的存在。无命就像是一柄隐藏了绝世锋芒的剑,虽然出手便可伤人,但是不可多用,不能多用。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无命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下,似乎在判断来人是谁,然后说了句,"有人来了。"飞快的从纳兰容止的身后退去,消失在了就算纳兰容止也不知道的黑暗中。

来人是纳兰逸之,见到他的时候纳兰容止倒是有几分奇怪。只不过这个时候纳兰逸之的脸色明显不好,对外向来温文尔雅的他居然脸上有几分少见的阴沉和铁青。

一看到纳兰逸之这样子纳兰容止就感觉到有事,等纳兰逸之行礼之后,才道,"皇弟此来似乎有事。"

纳兰逸之点了点头,"皇兄看出来了,确实有事。"

"哦,说说,居然会连你也惊动了。"

"就是上次雪夜的遇袭事件,这件事虽然被你压制下来了,但是无论是民间还是军中都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没有消停。今天我得到消息说,碎云城那边起了一场小小的骚乱,驻边战士觉得皇家威严受到极大的挑战,所以将几个本来从南楚国挑来的将领砍了头,高高悬挂在练武场示众。"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胡闹。"纳兰容止拍案而起,"这件事是哪个统领下面的兵做的?"

"微臣已经在查,暂时不得而知。不过皇上不必如此动怒。将士们有些情绪是正当的,男儿当杀人,国家的军队必须要做出相应的表率才行。目前以萧明道国舅公为首的使者还没到南楚国,南楚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谁还不知道。如果南楚胆敢不认罪的话,这次军中的事件就是一个警告。"纳兰逸之道。

"哼,一国不能无法,一军不能无纪。如果别的地方的驻军也跟碎云城一样胡闹的话,将来朕该怎么管制这个江山。"纳兰容止紧绷着脸道。

纳兰逸之苦笑,"可是皇上,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更何况,军中将士杀人,本来就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得到惩罚的话,想必会让很多将士寒心吧。并且现在正值年关,部分将是思家心切,本来就人心不稳。如若再因为朝廷的降罪的话,微臣担心会引起边关混乱,为敌军趁虚而入。"

"那你的意思是?"

"微臣的意思,这件事虽然有点胡闹,但是总是出于一片守家卫国的赤胆忠心。所以微臣此次前来,是请求皇上,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做是什么也没发生。微臣还有一个请求,就是当下立即返回军中,安抚人心。微臣虽然不才,但是军中的兄弟还是愿意给几分薄面的。"纳兰逸之道。

这个,才是纳兰逸之的目的吧。纳兰容止睨他一眼,突然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虽说他宣布说此事压制下来,看萧明道国舅公前去南楚的反应之后再决定行事,但是宫中立即分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两部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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