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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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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五年,夏。

昭莫多以南,清军的大营延绵数里,虽然已近深夜,但值夜的将士不敢有丝毫懈怠。巡夜的兵组更是频繁往来。

雨后的草原上除了一丝寒凉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暴雨急至,却又停得戛然而止。草原上的血迹甚至来不及冲洗干净,泥土的清新之气也远远无法掩盖这遮天蔽日的血腥味儿。

清军大营的各个营帐之中,诸位将军的心中也如这诡谲莫测的天气一般,心神难安。今日和准格尔部一战,虽然重创葛尔丹的精锐铁骑,但清军也伤亡惨重,算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每个人都心照不宣,本以为今夜皇帝陛下会召见众将,对即将到来的那场决战有所安排部署。可算算时辰,子时都过了,皇帝的营帐之中依然没有派人过来宣众将商议军情,这份难得的平静本身就透着怪异,让本来对战局结果并不乐观的将士们的心中更是平添了一丝阴霾。

军营正中,一顶绣金营帐在通明的火光之中仍不失光彩,透着一股帝王的威严之像。

营帐之内,卧榻上躺着一中年男子,其时虽已盛夏,但他却盖着厚厚的棉被,不怒自威的面容此时却无比苍白,哪还有半分血色。

此人便是御驾亲征葛尔丹的康熙皇帝。

随军侍驾的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捧着刚刚煎好的汤药来到了卧榻前,他轻声喊道:“万岁爷,这药煎得了,您喝了就好了。”

康熙缓缓睁看眼睛,他闻到了药味儿,微微皱了皱眉,他气若游丝地说:“又是这苦煞人药,你说这药真能救朕的命吗?”

太监总管听到康熙这样问话,捧着药碗手一抖,险些将碗中的汤药洒了出来,他忙说:“万岁爷,瞧您说的,您的命是上天赋予的,自然洪福齐天。这药不过是让您打起精神来罢了,您快喝了吧。”

康熙摇摇头,说:“朕的命,朕自己知道,这药没用,拿下去吧。”

太监总管心急如焚,可还是要尽量劝着康熙说:“万岁爷,这药方是随驾的御医开出来的,只要您喝完这服药,准保明日一觉醒来全都好了。”

康熙不置可否地说:“御医?若是御医能有那些人的手段,别说是朕的病,就连葛尔丹也不过是囊中之物。可怜朕福薄,无法纳那几人为朕所用,否则我大清的基业万年无虞。”

太监总管不知皇帝是不是因为染了这古怪的病症而说了胡话。近几日皇帝就有所不适,但为了稳定军心,除了太监总管和一位御医之外,没有人知道皇帝的情况。可今天这决战之前的一役后,康熙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以免军心动摇,康熙下令不得将自己病倒这件事透露出去,就连例行的军务都暂时搁置了。这病说来古怪,病发得突然,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按一般的时疫来诊治,可几副药下去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太监总管小声问:“万岁爷,您说的是谁?”

康熙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便不再提及什么,只是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太监总管忙说:“回万岁爷,丑时三刻了。”

康熙喃喃地说:“也该来了……”

太监总管不明所以,他问:“万岁爷,您可是要召见什么人吗?奴才这就去宣。”

康熙愣了愣,然后苦笑说:“宣?朕想宣他们已经想了三十几年喽。”

太监总管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康熙才幽幽地说:“去把朕的棋盘取来,今晚或许要对弈一局了。”

太监总管心知肚明,康熙此时的状态莫说下棋了,就连坐起身子都勉强得紧,他劝说:“万岁爷,奴才这微末的棋艺实在不敢与您对弈,不如您今夜好好歇息吧。”

康熙平静地说:“你?岂可配与朕下棋?”

太监总管恍然大悟地跪倒在地,轻声说道:“奴才该死,请万岁爷恕罪。”

康熙咳嗽了两声,说:“罢了,快去准备。”

清军大营以东,三里外。

在一处背风的土丘下,一堆点燃地篝火周围坐着七个人,这七人身穿黑色披风,他们一言不发,就像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似的。

虽然这七人都隐匿在宽厚的披风之下,乍一看分不出每个人的身份,但他们腰间上各自悬着一块铁牌,上面刻着的字苍劲有力,却各有不同,似乎是以此来验证彼此的身份。

七人的腰牌上的字依次分别为“玄”、“药”、“谋”、“信”、“隐”、“文”、“金”。

忽然,篝火火光摇曳,七人只觉得眼前闪过黑影,再定睛观瞧,只见七人当中又多了一人,这人也如其他人一般,穿着黑色的披风,整张脸也隐匿在披风之后,只是腰间悬挂的铁牌上赫然一个“武”字。单凭此人来去如风,落地时并未溅起丝毫烟尘,就可以看出这人的轻身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八个人围坐在篝火前,依旧不动声色,过了好一会儿,悬挂着“武”字的那一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说着,他折断了一根枯树枝丢进了篝火里,烧得劈啪作响。

听声音来看,此人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性情似乎颇为急躁。

悬挂“文”字的那一人幽幽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声音清脆灵动,竟是个女子。

悬挂“谋”字的那一人问道:“两边可有什么动静?”

“武”字那人说道:“康熙的军营里军容严整,但康熙的营帐却紧闭,不知何故。葛尔丹的阵营比较杂乱,虽然今天这一仗打得惨烈,但士气没有受损,反而越加高涨。”

悬挂“隐”字那一人嘿嘿笑了两声,说:“如此说来,明日这一站怕是康熙输定了。”

悬挂“玄”字的人摇头,说道:“天道无常,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可一切又充满变数。”

悬挂“信”字的人开口说道:“你我便是这其中的变数。”

悬挂“金”字的人对其他人所说的一切倒是全然不在意,他只是自顾自地咂摸着说:“两边连年征战,尤其以此番一战最为惨烈,所耗钱财之巨当真是可惜得很。”

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气缓缓飘来,悬挂“药”字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住地唉声叹气。

“武”字那一人嚷嚷说:“现在说什么都无用,那人为何还不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笑着说:“各位家主都到齐了,彭某来迟了。”

众人见到从土丘之上走来一个人,便齐刷刷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就连急躁的武家家主也不敢造次。

只见这个自称彭某的人腰间悬挂的铁牌上写着一个“理”字。

天大的事情都大不过一个“理”字,显然这九人当中,以“理”为尊。

理家家主掀开披风上的帽子,露出他沧桑的脸,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随性地盘膝坐在篝火前,冲着其他人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了。”

见老者落座,其他人这才坐下。至此九人算是到齐了。昔日大禹治水,将天下分为九州,说是在洪水之中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物件,此物不能显示,必须要分而藏之,是以在九州各置一处锁龙井,大禹选出九人分别看守锁龙井,九人各司其职,其实这锁龙井所镇守的并不是龙,而是大禹治水之后得知的这个世界的真相,也是要保存这些珍贵的信息以免失传。随着历史的进程和连年的战乱,天下变得纷纷扰扰,这九人也就隐匿于世,以至于后人已经忘记了锁龙井的位置,更忘记了这九人的存在。可一旦到了天下即将易主的时候,这九人便会重现于世,运用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和各自的能力来推动这世界的变化。九人已经发展到九股势力,但彼此之间互不干扰,互不侵犯,互不协作。但纵观历史的发展,总会在关键的节点可寻觅到这九股势力渗出的痕迹,这九股势力的家主便是玄命师。

虽然众人对老者恭敬有加,但每个人各怀心思,其中最惊讶地莫过于“武”、“玄”、“信”三家的家主。

武家以武学安身立命,家主赵言更是当世无人可比肩的高手,可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老人的气息,直到他现身,赵言才发现老人的踪迹。

信家的眼线号称无孔不入,信家的哨探更是有一套密不外传的联络方式,可在千米之外收发消息,可老人何时出现,信家家主刘聪却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玄家家主诸葛风精通术数,自认为天下之事都在他一掌之中,可老者从何而来,何时而至,他却半点都算不出来,就像这老人本不在这五行当中一般。

理家家主似乎察觉出了每个人的心思,他微笑说道:“老喽,这腿脚都不灵便,劳烦诸位家主挂心了。”

谋家家主姚未成迫不及待地问:“彭老,今日这局面,不知您老如何定夺。”

理家家主不急不缓地怀里取出一杆烟袋,借着篝火里的火焰点燃了烟袋锅,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不忙,诸位家主难道一聚,何不趁此机会彼此之间叙叙旧如何?”

信家家主正要说什么,武家家主赵言却安奈不住了,他上前就想要抓住那只烟袋,他说道:“彭老,我们都等了好久了,叙叙旧也不在这一时半刻,我看还是做完了我们该做的事情,您再抽您的烟袋吧。”

赵言这一抓看似平平无奇,但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用的正是分筋错骨的手法,这显然也是想给理家家主一个下马威。

老者见赵言气势汹汹地抓来,他倒也不惧,只是不慌不忙地调整了一下烟袋锅的角度,按赵言的动作,势必会抓到烟袋锅里的烟丝。

感觉到了烟丝燃烧的灼热,赵言慌忙缩回了手,以他的功夫到不惧这灼烧,但颜面上却说不过去,只好作罢。

这一来一回间看似短暂且平常,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仅这一个回合便高下立判。

老者嘿嘿一笑,说:“想必诸位家主都已经有了决断,不如说来听听,也让彭某思虑一二。”

信家家主正开想口说话,药家家主却先说道:“此事关乎天下兴亡,还是应该由彭老拿主意才是。”

老者看了一眼赵言,问道:“武家家主难道也是这般想的吗?”

赵言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我看好葛尔丹,此人有勇有谋,是雄主之才,若是天下由他掌管,利大于弊。”

文家家主是女子,名叫裴依,她反驳道:“葛尔丹生性凶残,此人带兵打仗倒是有过人之处,在这茫茫草原之上也算得上是一方豪杰,可若要他治理天下只怕不是他所能胜任了了。”

赵言瞪着裴依问道:“依文家家主所见,那该由谁来治理天下?还是让那个满人来吗?”

隐家家主向来最为神秘,名叫陆鸿,但听声音无人能辨别此人是男是女,陆鸿说道:“满人?你我又是什么人?若不是当年我们认定了满人,他朱由检又怎么会吊死在煤山之上?现在又拿满人的身份做文章,只怕是说不通啊。”

赵言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冷冷地说道:“你!”

药家家主柴无疾此时说道:“若是让葛尔丹得了天下,只怕又会是一个铁木真。”

柴无疾的话让其他人都缄口不言。倒是理家家主笑道:“是喽,那一次虽说有惊无险,可玄命师一脉的隐秘险些就公诸于世,若真是那般的话,这个世界又将会平添多少无妄的杀戮?或许诸位家主在各自长辈的口中听过那件事,老夫却是亲历者。当时天下之势已被铁木真收入掌中,我与当时其他八位家主扶持铁木真称帝也是顺应时势,只是我们都清楚铁木真的实力,却小看了他的野心,这世界在他的眼中甚至不值一哂,他想要的其实是我们九家的秘密。”

姚未成点头说道:“姚某从我谋家历代家主的口述中得知当年的事情,只是铁木真太自不量力了,妄图寻捕我等玄命师为其驱使,他怎知暗中寻找我等的命令一出,便被信家捕获,再加上有隐家的协助,饶是铁木真倾尽全国之力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

赵言说道:“即便铁木真野心勃勃又能如何,他不来找我们,我们还要去找他呢,当初他调动十几万蒙古铁骑与西夏开战,那时的西夏早已不堪一击,何须铁木真如此用兵,无非是想借出兵之名来妄想消灭我等。我武家不过动用两百家将,便将这些号称战无不胜的蒙古铁骑杀得片甲不留。”

理家家主嘿嘿笑道:“是啊,那一次多亏了武家的人,才让铁木真看清了彼此的差距,从此不再妄想寻觅我等。”

赵言得意地哼了一声。

一直没怎么说话金家家主钱禄突然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也听家父提及过,只是当时玄命师各守其职,再加上信家的消息互通,最主要的是彭老的运筹得当,才让铁木真功亏一篑。若说一个武家就救了玄命师一脉,未免有失偏颇。”

赵言正要反唇相讥。

玄家诸葛风抬起头看看此时的天象,然后低头对理家家主说道:“彭老,这紫微星已由明转暗,康熙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老者点了点头,说:“罢了,诸位不要争辩了,玄命师自禹王起便同气连枝,若真是要分个你我高下的话,怕是要伤和气了。”言罢,他又对柴无疾说道:“药家家主,替康熙准备的药可带在身上?”

柴无疾对老者拱了拱手,说道:“一生一死,两道方子都在我这袖中。”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动身吧,去见见康熙,说来我与这娃娃已有三十几年没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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