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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话本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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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钩弦月镶嵌于藏蓝天幕,月色深冷,笼罩这寂静夜里的浓密山林。

形容疲惫的陆晓姝匆忙在林间奔走,脚步踉跄,她已经在南疆边界奔走了几天几夜,此刻感到自己双腿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呼吸困难而急促,却也只能继续用力奔跑着。

她必须要跑出南疆,才能有一线生机!

突然,她缓慢地停下了脚步,靠着树干,茫然地看着前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脸的惊诧不可置信。

前方远处竟然遥遥可见点点微弱的星火,仔细一看,才分辨出那竟然是一座座扎得密集的营寨,隐在幽深的山坳中。

在南疆偏僻不为人注意的山林里,竟然有军队在此悄悄地安营扎寨,而且规模如此可观,这意味着什么?

她长长地倒吸一口冰冷的山风,悄悄掩住了自己张大的嘴。

那双眼眸里透出恐慌却夹杂着隐隐兴奋的光彩来。

只犹豫了片刻,她毅然在心底下了决定,放轻了脚步朝着那些营寨的方向缓缓靠近,屏住呼吸,一路谨慎而小心。

既然有军队,那必然有带头起事者,她至少要弄清此人是谁,再记住此处具体的位置以及兵力状况。

自从那日背叛叶爻,她趁着叶爻伤重仓皇逃出,便一直不敢逃回帝京方向,又唯恐燕洛廷派来的人找到她,于是拼命逃亡南方沿海。

本绝望以为余生将背负罪名苟且偷生,熟料今晚让她看见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当真是上天为她不平、有意相助!

如若能将这些信息成功传达回帝京,那必然将是大功一件!

那将是她翻身的机会!

陆晓姝越想越兴奋,简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重拾风光的情景,于是加快了自己靠近营寨的脚步。

营寨近在眼前,借着茂密的树木遮挡,她成功地隐蔽了身形,匍匐在地上,月光下营寨里来回行走的人清晰可见,火光映得地面上人影瞳瞳。

越看越惊心,瞧这规模,至少也要有几千人。

正当她一门心思考虑着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忽然感到颈上被什么冰凉坚硬的物体轻轻抵住了。

有人在她头顶笑道:“看得真入迷,阁下好兴致啊。”

那人说完附身将她向上一提,狠狠地往树干上用力一贯,冷然道:“说,你是什么人?”一语出口,却微微一怔。

陆晓姝被吓了一跳,感觉到颈上被人用刀威胁着,脱口而出:“我是无辜路过的,饶命!”

用刀抵着她脖子的是个士兵,身后负手站立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公子,眉眼沉敛,闻言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微皱眉道:“无辜路过?”

正是今晚在这附近巡夜的司徒明,司徒铮的那个独子。司徒铮和上官烨离开南疆前往帝京赴宴前曾将隐藏在山里的这支秘密训练了三年的精锐军队交给司徒明,嘱托他务必看护好。

司徒明当时一腔热血,答应了下来,今夜刚巧在此巡逻,一眼便看到了隐匿在树林里的陆晓姝。

陆晓姝看出身后这人地位高,连忙对他哽咽道:“我是来此地走访亲戚,没想到迷了路,在这大山林里转了好几天了也没走出去,看到这里似乎有人,想找人至少问问路,所以……没想到会这样……”

她表情楚楚可怜,含着无限委屈。

这委屈倒是有一半是真的。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是尊贵的千金小姐,几时受过这等苦,先是和叶爻置气离家出走,又跟在她后面来到南疆,想害叶爻却被绯语抓到,威胁恐吓了数日,而后刺伤叶爻,再不敢回华云山庄,硬生生在山坳子里逃了这许多天,干渴疲惫到了极点。

此刻偷窥被发现,一番惊吓,顿时连泪珠子都掉了出来。

司徒明见眼前少女面貌清丽,楚楚可怜,而且确实是一副形容疲惫、赶路多日的模样,心里已有几分信了,并且这司徒家的大公子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

陆晓姝这一哭,他顿时感到无比头大。

“把她先带回营,留着慢慢审问。”司徒铮很不耐地甩甩袖子,烦躁地向营地走去。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营帐内火光映着司徒明的面容,他微微眯起眼打量着被押解着跪在面前的陆晓姝。

少女咬了咬干裂的唇,道:“你们军人就只会欺负无辜老百姓吗?”眼神满是轻蔑。

司徒明一窒。

他总觉得眼前少女形迹可疑,但是又说不上道理来。

面对这样一个清纯无辜的眼神,想到自己有可能冤枉了她,他顿时面红耳赤尴尬难言。

司徒铮在家的时候曾经感叹:“这孩子,就是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需要狠心的时候倒善良,迟早要败坏大事。”

事实证明司徒侯爷的担忧是正确的。

司徒明将陆晓姝留在了军营,并且还自认为很大方地带她在军营里小小地参观了一圈,而后安排她在一个单独的营帐里休息了。

夜色深浓,司徒明进了自己营帐后,军营中几个目光犀利深沉的人彼此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而后悄悄取过装有信鸽的笼子。

片刻后,几只信鸽迅速飞向高空,消失在幽深夜色里。

叶爻得知蝠翼要来见她的一瞬间,欣喜若狂,奔回驿馆刚一见到这个独自立在黑暗里等待复命的下属,便将他扶了起来,定了定神,微笑道:“怎么样?”

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紧张。

“属下不敢有负庄主信任,三年来竭力打探消息,查有关当年顾相的出身,根据庄主提供的线索查访当年在帝京的旧人,的确得出了一些结论,”蝠翼低声说,顿了顿,道,“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爻挥了挥手,“无妨,你尽管把你打探到的都说出来便是。”

蝠翼沉默了片刻,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才继续道:“属下还是从二十五年前说起吧。”

叶爻一怔。

“事情要从二十五年前景炎国帝京内,一位杰出皇子与一位绝代佳人的风月邂逅为始——”蝠翼话还没说完,被叶爻一拍肩膀。

她微笑道:“您是在说书吗?”

“庄主……我打听来的最初版本就是来源于帝京远郊村庄里一个说书老大爷啊……”蝠翼满脸委屈。

叶爻了悟。

原来如此,难怪这开头和话本子上讲得那些俗套狗血的红尘故事如此相似。

“你继续。”她脾气很好地一笑,按捺住自己的满腹狐疑。

既然是听书,就应该摆出一副听众的样子来,她想了想,顺手扯过两个圆凳,给自己和蝠翼一人搬了一个,笑眯眯道:“来,坐。”

顺手还把侍女方才放在这里的茶递了一杯到他跟前。

蝠翼苦着脸,干笑道:“庄主,您就别打趣属下了,这最初版本是来自说书老大爷不假,可属下后来也去求证过了,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真的。”

叶爻颔首,淡然挑眉:“我知道啊,只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氛围一些吗?”

蝠翼:“……”

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晚上,叶爻都在听这个属下讲故事。

一开始她还悠闲地支着手肘一边喝茶一边听,甚至还担心过自己会不会听睡着,到后面却听得渐渐忘却了身边事物,直到蝠翼一脸凝重地说完,她才发觉自己手指僵硬地握着茶杯。

而全身已经冰凉。

这个故事开头的部分确实如她所想,情节比话本子还狗血,二十五年前,她还在现代的酒吧里打工的年头,一天夜里景炎国的皇长子上官昱便装去青楼寻找自己游手好闲的一个弟弟,偶然间便邂逅了彼时的花魁——当时样貌才学名动帝京的艺伎姜倾画。

关于姜倾画的出身,蝠翼没有打探到,只查出是因为家贫以至于沦落风尘,始终卖艺不卖身,这个女子屈身于烟花巷陌却自怀风骨,一身才学令人折服,颇有历史上柳如是的风范。

也许是缘分注定,那一晚姜倾画念及身世,便不自觉地将心绪寄予琴曲之间,被无意间路过的上官昱听到。

那般沉重含着愁绪的心事,却是出自这样一个正当芳华的女子,他禁不住慨叹,上前不顾众人,以箫和琴,解她心中忧愁。

古时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叶爻没想到到了这里还能听到一个现实版的、带有如此浓厚风月色彩的知音旧事。

此为缘起,这之后两人相见恨晚,上官昱顶着来自门第和身份的各种压力,迎娶姜倾画为妻,一年之后育有一子。彼时成就一段风月佳话,世人惊羡不已。

然而就像大多数的故事一样,好景不长。

七年之后,皇帝居然毫无预兆地驾崩,彼时作为太子的上官昱却未在京中,第二天早晨却是早已消沉多时的三皇子登基,并且早有预谋地篡夺了兵权。

而前太子全家被“圣旨”密令赐死,据早已年迈退休的朝臣回忆,那一夜东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黑气熏染了帝京上空半边天,弥漫久久未散。前太子一家都被活活烧死,即便有逃出来的人,也都在宫门口被三皇子的亲兵乱刀砍死,鲜血从台阶一直流到街口,导致直到数日后过路者都惊惧地绕开。

“那……那个孩子呢?”叶爻声音哑了。

“那个孩子很幸运,当夜倾画夫人拼死带了他从大火中脱离,后来不知道夫人以什么代价,求得当今圣上放那个孩子出宫。”

叶爻心弦一松道:“所以他出宫了是吗?”

蝠翼摇摇头,脸色凝重:“据属下打探,当今圣上当年并未遵守承诺,而是派人将他暗中送到了宫外弑杀营,”他顿了一下,微微担忧地看了叶爻一眼,轻轻道,“做死质。”

“啊!”叶爻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浑身轻轻颤抖着看着他,刹那间眼底湿润,伸手捂住了嘴。

“不可能……他是皇上的亲侄儿,怎么会那么狠心,落到那种地方,他还怎么可能会有活路!”叶爻声音哽咽,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弑杀营是什么地方?专门用来培养泯灭人性的杀手的地方,那里的人由于长期生活在阴冷血腥的环境里,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了人性,对于送来的“死质”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毫不留情地蹂躏、宰割,有甚者会将“死质”身上血肉一刀一刀割下来赏玩。

叶爻仅仅是听卓一谷早年给自己介绍过,听完曾经三天吃不下去东西。

他……又是如何活到今天的?那般光鲜地活着……

“庄主!”蝠翼担忧地看着她。

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怎么就这么直白告诉了她!早知道应该改动一些的。

她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一步,闭目靠在墙上,声音沙哑:“让我静一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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