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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但愿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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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积庵说,早在两三个月前,即冯九的特侦小组秘密离开兰溪之后,兰溪仍像冯九在时那样,军统、帮会,以及地方大大小小的势力与无数贪婪分子,仍像群蜂起舞、苍蝇逐臭那样哼哼嗡嗡,闹腾不停。

这阶段,各种势力盯住的对象仍然是汪世武,继而转向警察局、转向朱子奇。因为迷牛山事件后,乔门因劫了个假汪世武而恼羞成怒,于是乔门人士千口一词,万众一心,说那所谓的迷牛山事件,纯系警察局别有居心导演的一出闹剧,咬定匪徒劫走汪世武的说词是假象,是莫须有,说朱子奇制造假象的目的,是欲独揽案犯汪世武,独霸赃款。乔门这倒打一耙的招式很厉害,据说朱子奇防不胜防,几度险些被人绑架。而朱子奇在重压之下也不含糊,他以稳定社会治安为名,争得专员徐逸文的同意,在兰溪官方报纸上连篇累牍,大肆避谣。一时间闹得整个兰溪乌烟瘴气,满城风雨,比狗咬狗还热闹。

但时隔不久,这出闹剧渐有收敛,最后表面看去竟然偃旗息鼓,悄无声息了。这其中,或因朱子奇的报纸避谣起了一定作用,但更重要的是,豹头冯九秘密的江城之行,秘而不密,火车站事件发生后,军统内部消息很快传到兰溪。就军统的认识,既然共党插手,既然豹头冯九出马,而且已经追至江城,那就说明捐款已经到了江城,于是众多军统人士相继撤离。走了欲搅浑水而趁乱摸鱼的军统,兰溪虽然还有众小势力将信将疑,暗流涌动,但那已是波澜不惊了。

“哦,”冯九道,“这么说,眼下兰溪环境还是比较好的,这情况,有利我们下一步行动啊,对不?”

“是的。”杨积庵说,“万事有弊就有利嘛,我们母猴子在江城的暴露,虽为你们后来的行动增添了一系列的麻烦,但也带走了军统那批渣子,为兰溪稍稍净化了一下环境。不过你也要明白,带走的只是一批闻讯而来的外来军统,本地还有你们带不走的徐逸文、朱子奇之流,还有地方帮会势力。特别是乔门,他们还正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呢,如果他们知道你冯九重回兰溪,还不死灰复燃,闻风而动?所以,下面的工作和行动,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更不可疏忽大意。”

“嗯,我知道。”冯九点头,“不过说真的,有杨书记你在我身边帮着,我心里很踏实。”

杨积庵摇摇手道:“快别这么说,我只是协助。除此,我这个半大老头子,既不能打又不能杀的,能帮你些什么呢。好了,不说这些,再谈谈你们眼下情况。曲兰花和曲子良有行动吗?”

“没有。”冯九摇头说,“这事有些奇怪呢,监听中,曲兰花明明说过,说要趁江仕航外出之机,抓紧时间弄出那批金银。本是急急火火的,怎么一来兰溪,反倒不慌不忙,只图窝在宾馆享乐了呢。”

对于曲兰花迟迟不见动作,杨积庵也感觉不好理解;但对于吴老大的出现,他倒是向冯九提供了一些情况,吴老大其人,并不是他所在黑帮的真正老大,而是他娘生成的,兄弟之间的老大。不过他是乔门黑面金刚许麻子的徒弟,也算是乔门中的一个小头目。其人办事敢作敢为,口无遮拦,也就是世人称谓的二百五,所以,他曾经向人炫耀与曲兰花有染,有人说他是吹牛,也有人说是真有其事。

乔门真正的老大是乔砚瞧,乔砚瞧与江仕航有些私交,这也是兰溪捐款大案出现之后,乔门帮会一直没有过深怀疑过江仕航的主要原因。据说,乔砚瞧是江苏小洪门中人,与江仕航算是同门弟子,因犯事才流落到兰溪……

“慢,”冯九插话道,“这么说,杨书记您早就知道江仕航出身帮派?”

杨积庵道:“是啊。不过这事很平常呀,国民党内部,上起老蒋,下至各级要员,出自帮派帮会者不在少数,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因此才没有特意对你提起而已。但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可以向你简介一下,江仕航曾经待过的那个帮会,叫江苏小洪门。江苏小洪门,只是河南洪门中的一小支,因为那个领头人恰巧也姓洪,故称小洪门。其实,小洪门是真正洪门中的叛徒,属于被人不齿的青帮组织,也就是标准的黑帮。因此,江仕航自从混入仕途之后,自知出身不够光彩,便克意隐瞒和忌讳人提起他的历史,久而久之,也就少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了。”

冯九噢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杨积庵继续道:“现在,我要提醒你的是,曲兰花既然已经同吴老大见面,已经扯上关系,即说明她确实只晓得捐款藏匿的大概地点。我估计,她在旅馆会见吴老大,或许只是为了收集信息之类,抑或是让吴老大为她打探什么人和事,从而佐证她的怀疑点,帮她确认赃款藏匿地。但她的这种举动是很危险的。因为吴老大是个口无遮拦的半吊子,有事爱吹嘘、爱炫耀,所以他那张嘴是很危险的,沒准儿会害了曲兰花,也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情。”

“有这严重?”冯九惊问。

杨积庵说:“我很担心。冯九你想想,一个口无遮拦的半吊子,说话哪会有深浅?一旦吴老大把曲兰花重回兰溪的事情传了出去,朱子奇之流听到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闻风而动?何况,那朱子奇本来就很怀疑江仕航,曲兰花这时的突然出现,他又岂肯坐视?”

冯九惊怔住了,凭他的敏感,他此刻仿佛已经看到了吴老大正在四处胡吹,朱子奇之辈的贪婪小人们正乍惊乍喜,蠢蠢欲动。也同在这刹那,他敏感到了,如果特侦小组一回兰溪即被朱子奇之流盯上的话,势必又有许多打打杀杀。

“还有,”杨积庵继续说,“如果吴老大的话传进乔门,乔砚瞧一旦知道曲兰花与人私奔来了兰溪,或者发觉了曲兰花别有意图,定会很快通知江仕航——冯九你想,那结果又将是什么?”

冯九吃惊道:“我想,江仕航会指派乔砚瞧杀了曲兰花!”

杨积庵摇手说:“那到不一定。我认为,江仕航一定会亲临兰溪,会亲手杀了曲兰花。因为我们知道,江仕航窃取捐款是个人行为,是绝密的,他绝不会因曲兰花的叛逆有求乔门。因为,他担心和害怕乔砚瞧的介入,会从曲兰花嘴里嗅到什么味道,从而暴露、败露他的赃款秘密。”

冯九沉沉地点头说:“杨书记您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江仕航十多天前已经秘密出走,乔砚瞧短期之内,恐怕未必能够与他取得联系吧。”

杨积庵哎了一声说:“看来,你太小看帮会了。帮派中人相互联系方式五花八门,其中最惯用的就是飞鸽传书,这方法古老原始,无人在意,但它实施起来却非常快捷有效。所以,一个门派的弟子数百、数千人的,遇事都能在极短时间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聚散多于无形之中。具体说,帮会除了飞鸽传书,凡帮派人士多是单线联系,却又是网状的,就像一盘蜘蛛网那样,根根丝线相连,动一根则惊全局。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凭借的是他们相互间的信赖和信任。这种信赖与信任的程度,超过亲兄弟,超过父子。因此你想想,江仕航窃巨款虽为个人隐秘,但他现在毕竟身处多事之秋,他在出走之前或途中,能不与他最为信赖的人留下一则信息?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马上抓捕、或保护曲兰花。”

冯九起身踱步,他双臂操于胸前,一手撑着下巴,心想杨书记不仅分析了眼下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局面,也介绍了帮会的情况,不过,对于杨积庵的建议,他觉得现在抓捕曲兰花不够妥当。这不仅仅因为监听中曲兰花明确说过,她不是兰溪捐款大案的参入者,更重要的是,从监听中,他已经熟悉了那个率性而为的女人。那么一个敢在江仕航手中与人私奔,敢于虎口拔牙、敢掏江仕航赃款的女人,抓住她,她能配合吗?这种女人,她既有胆量被叛江仕航,就不是过分的愚蠢之辈,自然也知道出卖江仕航赃款之后,她迟早都必死无疑。所以,如果她一口咬定与曲子良的谈话只是戏言,只为好玩儿,谁能奈何她?

冯九想到此,转向杨积庵说:“我认为对于曲兰花,眼下还只能暗中保护,不能抓捕。”

杨积庵轻轻点头说:“是啊,抓捕曲兰花的实质虽然是保护她,但也有两点不利,一是如果她矢口否认此行目的,我们就少了一个利用对象,少了一条线索;二是在抓她的过程中,倘若稍有不慎,我们反会暴露意图,成为众矢之的,反会招至诸多想象不到的麻烦。所以我同意你的意见,应该予以暗中保护,并且要快。”说着,他轻吁一口气道:“但愿现在,为时不晚。”

冯九听着,自然也感觉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他立刻召来全体组员,命令任七、巴谷为一组,秘密监视曲兰花下榻的君悦宾馆,具体是宾馆前门尚武路;命牛平和马天池为第二组,监视君悦宾馆的后街后院;左云担任机动联络。同时,要求大家全体化装行事,方法相机而行;每组轮班负责,两组互为策应。

“报告,”任七道,“请问组座,必要时,我们可不可以出手?”

“当然!”冯九斩钉截铁,“凡对方目的明显,危及目标,并予反抗者,格杀勿论!但要力争隐秘,干净、利索,不留痕迹。”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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