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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出行,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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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公交车还没有像上班时间那么拥挤,但也比较恼火的。一阵抢座位战役之后,萧箐顺利地坐到了座位上,而凌远则是一脸苦哈哈地望着萧箐,手拉着吊环,平衡着身体,不让自己随着汽车而摆动。所有位置都被人占据了,车里的空隙处也有几个人站着,凌远靠近萧箐,一只手搭在了萧箐所坐的那个座位上。凌远恐怕只有小时候才做过公交车吧,虽然上班的时候看见过一群人挤公交的痛苦,不过自己亲身体验还是第一次,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站在那里。

萧箐身边还有个一个男子,这个男人也是二十几岁,不过从他的面部轮廓看上去很容易让人们想到一个词“猥琐”。这个家伙仿佛是被身边的气味儿吸引,时不时地斜着眼睛朝着萧箐看了过来,还是属于那种特别隐晦的看着。萧箐自己的感觉比一般人要强烈得多,自然能够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在暗中窥视,然后在下一次那个家伙再一次看来的时候,萧箐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凌远站在一边,眼睛在高处,自然能够看到面前发生了什么,清楚之后,他不禁大为冒火。本来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可是那男人居然还时不时地看过来,并且有意无意地扫了扫凌远,手臂也往他的大腿处挪了挪,几乎靠近了萧箐的大腿。

这下子凌远可就坐不住了,但是在公共场合自己又不好发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可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怎么说萧箐也自己的人在外面可不能任由别人如此窥视啊。微微思忖之后凌远便有了计较,他假意地咳了一声,然后对萧箐说道:“萧萧,我站了这么久了,你起来下,让我坐会儿吧,我腿都麻了。”凌远说话的时候眼睛暗暗地看了看萧箐旁边的男子,暗示萧箐。

萧箐也懂起了意思,也只好如此了,萧箐在外边的座位,而那个男人在里面的座位,也只能够等到他下车才好了。萧箐起身,凌远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座位上面还有着萧箐的体温,凌远感受到后还不禁遐想了一下下。男子见到凌远坐了下来,眼色变得极为怪异,他不禁往窗户边挪了挪身体,然后用手掌捂着自己裤子上面的口袋。凌远目不斜视,端坐着,没能发现这男人的目的,还以为男人又把手伸过来了。想到此处,凌远不禁冷汗一冒,原来这男人不禁好占女人便宜,连男人也不放过!

凌远的心中一阵恶心,心里感叹自己怎么遇到如此的人物了,真是有辱斯文!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凌远眼睛望向萧箐,寻求帮助,却看见萧箐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和那个男人,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凌远心里不禁有些恼怒,你这萧萧是什么表情,看到自己被欺负了还一脸的笑容,简直是其人嘛。凌远就伸手拉了拉萧箐的衣角,手却被萧箐给挡了下去,萧箐指了指那男人的口袋,然后示意凌远自己转身过去看看。

凌远现在也没有了办法,只能转身去看看,只见那男人的手掌覆盖这口袋,但还是没有遮盖完全,一些纸片的角从手指缝之中露出来了,凌远这个时候才算看清楚了,原来那个口袋,里慢慢都是人民币呢!这下子凌远算是豁然开朗了,也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个男子会有那样的表情,如此的动作了。想着想着,凌远便不禁低声笑了出来,暗暗腹诽着男人,有这么多钱干嘛不用钱包装着,还塞进口袋,真是不怕丢呀。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凌远和萧箐两人的心情就一阵大好,不过那男子显然是没有明白过来,还以为两人是觊觎自己钱财已久的骗子或者小偷,一脸的忐忑不安。

几分钟之后,男人便慌慌张张地下车了,在凌远和萧箐的笑声中,飞一般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等里边的座位热气渐渐消失之后,萧箐才坐了下去。凌远也挨着萧箐坐了下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像华海这种公交车,全程好像是两块钱,能够坐一两个小时,坐车也是比较乏味的。刚刚开始的时候萧箐和凌远还带着一点儿兴奋,毕竟他们都没有经常坐过这样的车,但是时间一长便觉得微微不适了。渐渐地,人多起来,说不上人满为患,但也令本就不太充裕的空间变得更加尴尬。汽车外面又上来了一拨人,都是些女生,看起来好像是大学生,一个个朝气蓬勃,满满的都是青春气息。这几个女生上车之后便喧闹开了,叽叽喳喳的,像是沸腾了的开水一般,说着她们在学校的趣事,说着谁和谁又怎么怎么了,总之话题很多,还有关于生活,服装,吃饭的……

萧箐微微有些动容,看着这群女生却在她们的身上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感觉有些悲哀。“阿远,你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和朋友们周末的时候出去玩儿,享受周末难得的时光?”凌远很想大言不惭地告诉萧箐“老子当初和兄弟们哪天不是周末,哪天不是玩儿得很嗨皮?”不过看到萧箐一副认真的样子就没敢这样说。

凌远说道:“可不是么?那个时候最喜欢地就是几个人跑出去玩儿了,不管是在喧闹的市中心,还是在原始森林都留下了咱们的足迹,那个时候的我们无所顾忌,也没有值得担心的……不过我和他们玩闹的时候会尝尝想着你,也就没有了那份心情,他们有好几次都怪我破坏气氛。”

萧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也没有去探究凌远的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大,她有些奇怪地看着凌远身边的一个女生,因为这个女生的双手放在了凌远的座位上来支撑身体不被转弯或者急刹车所产生的惯性弄倒,不过这女生萧箐怎么看都觉得是在撩拨凌远。萧箐看到,女生白花花的大腿没能被超短裙包裹住,而镶嵌着亮晶晶饰品的肚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在凌远的身边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萧箐可不认为这样大胆的装束对一般男性起不到什么作用,看凌远的表现就知道了。虽然碍于萧箐就在旁边,凌远也不好偷偷地瞄那女生,但是心里面期待,痒痒肯定是难免的,凌远趁着有人上下车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转过头往那女生身上瞄。这副场景落在萧箐眼里便是十分可恶了,不知怎么心底便冒出一股火气,或许连萧箐自己也没有搞清楚,为啥会有如此的火气冒出来。但是萧箐不需要搞清楚这种状况,凌远就是一条狼而已,因为这小子的眼神就瞄到那女生的身上了。

强制镇定,现在是公共场合不好发作,现在萧箐的心情就如同刚刚凌远担心自己一般担心这凌远,不过刚才萧箐是被动,而现在凌远是主动。这主被动关系一旦改变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凌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萧箐在心中蹂躏了几百次了。捅了捅凌远的腰眼,萧箐对着凌远说道:“阿远,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我坐在这里不太舒服。”萧箐的如意算盘是自己坐到的凌远的位置,而凌远则是坐进来,这样改变了位置,自己成为了中间的阻隔,凌远就不会如此肆无忌惮了,再怎么说自己也能在凌远作案的时候瞪他一眼了。

凌远没反应过来,但他看了看拥挤的人群说道:“现在人这么多,换位置不太方便,等人少点再来换好不好?”问题的结果是萧箐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着凌远了。凌远自讨无趣,颇为尴尬,讪讪地笑了笑。汽车开到了一处,路况十分不好,这段路正在进行施工,路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里面还有些积水。司机开得十分小心,眼睛紧盯着前方,但是也有意外发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蹿出了一个人影骑着自行车,司机一阵慌乱,立即就踩住了刹车,幸亏,自行车蹿得快,司机刹车又踩得及时,才没有撞到人。可是如此一来,车内的情况就难看了。

由于是急刹车,车内的乘客都没有事先准备,猛的一下急刹车,令大多数站着的人都几乎倾斜了身子,有些人更是直接倒在了车的地板上。车内立即一片骚动,有人纷纷骂着,有人赶紧摸出纸巾来擦拭身上的灰尘会泥土(实际上也没啥泥土),而在急刹车发生的那一刻,萧箐便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女生身子立即往前面倒去,两只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就在身子倾斜呈四十五度角的时候,凌远飞快地伸手了双手,在女生惊呼声中揽住了女生的腰部,而后,女生顺理成章地趴在了凌远的怀里。

萧箐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好似天地都在旋转,倒不是被凌远的行为给气晕了,一般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之时都会伸出援助之手,萧箐也没有打算就此怪罪凌远。但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女生趴在凌远的怀里,萧箐都看见女生胸前一大片白花花的乳肉,虽说不是特别大,但是非常挺翘,而且白皙,绝对比韩国棒子那些经过整容而得到的胸部要好看多了。萧箐暗自估计,女生的臀肉肯定也因为这样的姿势而露出不少,而凌远现在根据有利地形,不可能不偷看一番。如此的情形说着便似放了一部电影般的漫长,但是也就是几秒钟的光景,女生从凌远怀里起来,车子已经稳住了,司机问了问大家如何之后便有发动了汽车。

萧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本来已经原谅凌远,将他的这种行为归结为潜意识地救人行为,可是下一刻看到的东西却令萧箐几乎暴走了。只见凌远的裆部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很多书里面都有这样的描写,某某男人撑起了小帐篷,萧箐有看过几次,不过真实性的看到还是第一次,谈不上惊艳刺激,但绝对令自己大为丢脸。狠狠地瞪了瞪凌远,直到凌远的确感到自己有愧于人民之后,萧箐才甩头转了过去。凌远现在是死的心都有了,说了不要出来,结果还是出来了,本来路上遇到了艳遇,却不曾想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凌远只能无奈地叹了叹气。

见到萧箐和凌远如此这般,那女生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很小,加上汽车和人们的噪音,萧箐在生气没能听到,凌远由于距离得进便听见了。凌远大为窘迫,问道:“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而那女生则是满脸笑意地有手指了指凌远的裆部,然后裂开了嘴角,脸色笑意更胜了。

凌远会过意来,不禁大窘,实在是太羞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动了动腿脚,将衣服拉了拉,好在这反应只是一时的,没过多久症状便消失了,凌远终于舒了口气,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凌远这时便想去给萧箐说几句好话,至少不能一直板着脸吧,这个周末才刚刚开始呢。“萧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你老人家打我几下吧,我皮糙肉厚不怕疼的。”凌远的话十分没技术含量,听得旁边的女生一阵皱眉。

萧箐暗自揣摩,若是靠自己正常的力量,一巴掌能够把凌远的大牙打飞,若是真要下狠劲儿,不知道凌远的老爸老妈会不会找自己拼命要儿子。萧箐依旧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完全不给凌远解释地机会。凌远就在旁边想办法,说道:“要不是咱们下车吧,这车也坐了这么久了,也下车透透气,前面一个站是一个公园,我们进去转转,说不定还能好玩儿的呢,你说好不好?”

萧箐沉默着,马着脸给凌远看,凌远也知道这是引起的祸事,也只能忍气吞声了,说道:“好了,既然你不说话就便是你默许了,咱们下一个站下。”凌远心里暗暗冷笑,妈的,终于可以下这该死的车了,老子都坐得腰酸背痛了!萧箐也不想再遇到什么极品人了,若是一两次还尚可当做消遣,但是一旦多了心里难免就有些反胃了,这也不是什么好的感觉,萧箐细细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听到萧箐答应了,凌远心情马上就好转了,也顾不得身边的女生是用何种眼光看待自己,到了站之后凌远便拉着萧箐下了车。

太阳有些刺眼,但是还好今天的气温不是很高,否则两人就要悲剧了。萧箐出门之前特意地为自己擦了防晒霜,她也想拿把遮阳伞的,不过五年的时间那里不是风吹日晒的,现在有点阳光便要拿着遮阳伞出门,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在这样的心理的鼓动下,萧箐便选择了擦防晒霜,被人看不出来,自己也不用担心被晒黑。看着凌远的皮肤上也有些反光,萧箐知道凌远也是擦了的,不过萧箐觉得男人就应该有些颜色,不然白白净净像个女人一般自己是看不惯的。

凌远摸了摸脸蛋,看着萧箐盯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忸怩,还以为萧箐还在为刚刚在公交车上面发生的事情生自己的气,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现在既然已经下车了也没有心思去解释了,萧箐的气量他也是知道的,不会特别小气。实际上凌远在这一点上还是高估了萧箐,若是其他事情萧箐肯定如同一般男子一样笑笑,然后拍着凌远的肩膀说他不要脸,虽然如此话语听着不舒服,但是至少心里不会有疙瘩。有句话,关心则乱,涉及男女之事,就算萧箐本事很淡定,但是潜意识之中还是会不明不白地冒出些念头,这些念头自然是凌远所害怕的。

凌远摆摆手,像是扇了扇空气,说道:“今天虽然不热,但是这阳光确实够猛,走了几步就受不了了,走。萧萧,我请你吃哈根达斯。”凌远就笑着拉起了萧箐的手,朝着步行街走了过去。这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一下子萧箐便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前,被凌远拉着,然后在街道里面不停地穿梭,然后累了,然后坐到一起,啃着廉价的冰棍,虽然廉价,但是却比任何东西都能温暖心底。萧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汗了,别人不会觉得在大街上一对男女互相拉着小手逛街会有什么不合适的,但是萧箐却微微羞赧,好像做错了事儿一般。

五年情感的空缺,如何不让萧箐的情商倒退几年,几年再加几年,恐怕也就是刚刚情窦初开的那个岁数吧。对于这种纯洁的男女感觉,萧箐真的只有这么点感触,了解不多,远不及知道男女之事来得多。好似一个矛盾的综合,一方面情感不了解,一方面身体早已熟识,在脑海之中也有这方面的知识。矛盾如萧箐就被凌远拉着进了店里。服务员上面问要吃些什么,凌远问了问萧箐,见她一副沉思的模样,也就没有打扰,直接点了几样。

望着餐桌上如此多的食物,萧箐猛的怔住了,她愣愣地问道:“你干嘛要这么多?吃的完么?”凌远却是笑了笑说道:“萧萧食量比较大,我是关心你呀,若是吃不了,咱们拿着在路上慢慢啃。”萧箐面色微窘,哼道:“我食量哪里大了,只是比你多吃一点点而已……”最后声音细不可闻,乃是她只是也不愿说出来了。

萧箐以前干的体力活,吃多点也正常,不过这便成了凌远时不时地取笑对象,说什么萧箐如此吃法只怕粮食都会涨价啊,类似话语让萧箐不禁大为恼火,不过,能吃这也是事实,怪不得凌远搬弄是非。“不过,我还有一点搞不懂,你这么吃都不怕长胖么?我看其他的女生吃你三分之一都不到,还大喊着吃多了吃多了,要长肉呢。也不知道,你的消化系统是怎么搞的,居然一点也不长肉,这一点让我都嫉妒呀。”

“哈哈,你还怕长肉呀?那你就节食好了,把好东西都留给我吃算了,我一定会统统笑纳的。不过到时候不要来跟我抢哦,我一脚就能把你踢飞!”萧箐笑嘻嘻地开始吃了起来。

凌远看着萧箐吃东西时候的模样,听着她微微娇嗔的话语,不禁暗暗心动,叹道:“我怕呀,当然怕了,若是我长得太胖了,恐怕某人会毫不留情地抛弃我吧。”凌远装作惆怅地叹了叹,然后用眼神瞄了瞄萧箐,看她有何反应。这个时候萧箐正吃得开心,也没有太注意凌远口中的话,她含含糊糊地回答:“谁敢抛弃你呀?你长得还算不错,又有钱,既可以做花瓶,还能做长期饭票,谁傻不啦叽地抛弃你了,是我的话,就不会抛弃你……”

萧箐慢慢地抬头,耳根子微微泛红,嗔道:“呵!原来你给我下了个套子呀,还让我钻进去,哼!”萧箐撬起一块奶油就往凌远鼻子上丢去,凌远的鼻子尖上沾染着奶油,滑稽十足,好似一个小丑,萧箐立即呵呵地笑了起来。凌远也不恼,伸手将鼻尖上的奶油擦了下来,手指头伸进嘴巴里没命地吸吮了起来,一边还对着萧箐挤眉弄眼说道:“萧萧盘子里面的东西多好吃呀,我刚才好像还看到萧萧流了口水在这上面。这家店就是好啊,不禁食物做得好吃,还能让我吃到这么好吃东西……嗯,萧萧,你地东西好甜呢!”凌远无耻地笑了笑。

萧箐不敢大声骂人,因为周围基本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她皱眉哼了一句:“凌远,你要死啊!”然后便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再也不理凌远了。凌远无所谓地笑了笑,知道这只是萧箐羞赧时候刻意地掩饰罢了,毕竟这么多年养成的小女儿态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自己今天费了这么大劲儿,终于还是将其弄出来了,不过接下来回到家里的日子肯定不是那么好过的。望着萧箐红透了的耳根子,凌远也没有在意,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凌远觉得现在很幸福,萧箐觉得这一刻似曾相识,像水一般温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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