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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黑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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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与铁轨碰撞时发出的扎扎声与车厢内嘈杂的人语声猛烈的交织在一起,车厢内的人语声与人语声也在猛烈的碰撞,像是都想盖过彼此。

云朵好像什么不在乎,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车窗外一棵急速后退的柳树,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列车开始减速,城市的繁华进入眼盼,虽然是漠北高原,却也琼楼玉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附带房地产经济效益的驱使,高楼大厦同样成为地广人稀的城市的选择。

铁轨渐渐增多,密密麻麻的亦如蜂乱的十字路口,列车在微微发颤中缓缓停下,站台上每隔几米站着一位列车员,统一制服的装饰下他们越发精气十足。如果非要找一处漠北与北京的相似,那便是他们。

出站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场景,一副活生生的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主力军是扛着超大件行李的农民工和手提廉价塑料桶的打工仔,鲜有拉着皮箱的学生族和带着墨镜咧着红唇的旅客。

身姿高挑五官精致的云朵走到哪里都是人群聚焦的灯塔,她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拉着皮箱尾随人群款款而去。

出站口处挤着十几个接站人员,有一个中等身材体态丰满的女人捂着左盼脸颊,踮着脚尖左顾右盼,这个人就是云杉,云朵姐姐。

“姐?”她一眼便看到了姐姐,一边笑着冲姐姐摆手,一边加快步伐朝着姐姐迈去,姐姐也挤开如蚁人群朝她奔来。

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的笑硬生生的僵住了,因为姐姐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亦如毒辣的日光灼伤了她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姐夫巴特打的?巴特竟然打姐姐?巴特怎么可以打姐姐?云朵知道姐姐过的肯定不遂心意,却不知道姐姐竟然过的如此不尽人意。

偏远,总会导致落后。可云朵不管落后不落后,她要的仅仅是姐姐能够幸福。但是,幸福对她们而言却是奢侈品!

“你的脸?”她抬眼怯生生的看着姐姐,柔声问道。

像是被电击中似的姐姐的脸猛地垂下,慌里慌张用手遮住整半张脸。云朵清晰的看到姐姐的眼盼潮润了,身体也随之抽抽搭搭一上一下。

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她决定结束这罪恶的生活,虽然这很难,“巴特打的?怎么回事?”

“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根本不需要理由,家里所有的事不惧大小全都听他嫂子的,感情和他结婚的是他的嫂子。”

委屈的声音亦如千万只针同时扎在云朵心上,这一刻,她真恨自己当初在姐姐婚姻如此重大的事情上,袖手旁观。

惋惜,换不回时光逆流。

她拥有太多遗憾,大的小的,深的浅的,但没有一件让她如此惋惜。别的事情,如果时间逆流,她依旧会选择当初的决定,因为她别无选择。可是这件事情,她是无论无何都会做与当初截然不同的选择。

她悔不当初,满脸凝重望着天空,天灰蒙蒙的,亦如她的心,像是要哭。

这里的天不是很美吗?怎么现在?

一切,好似一场嘲讽!

一切,就是一场嘲讽!

原以为姐姐嫁到这里会幸福,可现在......

良久之后,她收回目光聚焦在姐姐双眸上:“那你怎么办?想离婚还是?”并不是一时冲突,才说出这句话。巴特对姐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云朵相信这样的生活姐姐可以维持一时,却不可能维持一世。既然是过客,不如尽早分开各自去寻找真正适合各自的另一半。

姐姐的脸上起初泛有几分狐疑,可是几秒之后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虽然婚姻事关两个家庭,但真正至关重要的只有夫妻双方,作为局外人,云朵只能说换做是她,她会如何选择如何处理。但她无权帮别人做决定,更无权让别人必须选择她认为正确的道路。

她知道有大多的女人对待爱情的态度不是刚受委屈就奋起反抗,而是忍无可忍再奋起反抗。她不知道姐姐是如何看待她的婚姻的,她意识到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这个问题,“你之前就想过离婚还是?”

“如果你也嫁了这样一个男人,你也绝对要离婚的,对于我而言,如果婚姻不能维持一生,那最好尽早放弃。如果你觉得现在留身边是一个最次的男人,离开他,最次的结果也是更上一层楼,不是吗?”

她也想离婚?

既是如此,云朵便安心了,说起话来也越发底气十足:“如果我嫁了这样一个男人,我是绝对要离婚的,我是没有办法和一个有暴力行为的人在一起,”其实,云朵真正想说的是,首先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其次倘若她发现自己嫁的男人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即便她很想和他在一起,也会逼迫自己放弃。

“你也觉得我应该离婚,对吧?”姐姐就像一个游离的魂魄,“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拿什么还人家的钱?我们拿了人家的钱,人家又不傻子,怎么可能白白放我走?”

姐姐的担心不在云朵的预料之中,却也不无道理,云朵短暂的思量这样说道:“将一个人的幸福和五万元划等号,是一件可耻、可悲、愚蠢至极的事情。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作家,成为千万富翁,所以在我看来五万元毁掉一个人的人生,是尘世间最不划算的事情之一。我虽然不想跟许天洛有经济往来,但如果五万元真的成为牵绊你幸福的绊脚石,我愿意向他借这笔钱。”

一席话让姐姐脸上浮现出祥和,只见她喜上眉梢的说道:“我算过了,如果把车和蜜蜂卖了,钱肯定够,可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做的,但是不能因为他不同意这样做,我们就不这样做,对吗?”

云朵平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几分焦虑,她转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姐姐,“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和父亲闹僵,我知道很多事情他做的不对,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受尽了委屈,可是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亲情是无法选择的,亲人是不能抛弃的。”

正在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姐妹面前,讲好价钱之后,她们便上了车。

从车站到巴特家约有十公里路程,起初都是油柏路,后面则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

云朵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未知。她目不暇接的望着进入眼帘的一切,心理在为姐姐的今后担忧。

和一个木头疙瘩生活在一起,她真担心姐姐也会变成一个木头疙瘩。她见过太多轻声细语初中还未毕业的女孩,在早婚嫁给一个五大三粗、粗俗野蛮的底层劳务人员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一个声音尖锐、言辞粗俗、着装低俗的家庭妇女。

她真害怕姐姐也会变成这样。她想要阻止它,可这份艰巨的任务根本不是她拼尽全力就能够承载了的。

有人说,只要不遗余力就不会留下遗憾。可有些事,只要没有得到想要的或是阻止不想要的,就会成为遗憾。

至于姐姐想要离婚一事,云朵虽不知道如何着手帮忙,但她知道她是姐姐唯一的依靠,她必须态度明确的支持姐姐。随即耳畔环绕起电话里姐姐结婚之初的哀哭声,‘我真恨我自己,恨我当时有眼无珠,竟然愚蠢的信了父亲的鬼话;我更恨他,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他一声父亲,他不配。他哭着求我嫁给巴特时,说我如果我不嫁给巴特,他就会被债主活活打死。可我哭着参加婚礼时,他却笑得合不拢嘴,喝的酩酊大醉,还说什么我的命真好,嫁到了矿区,今后就等着享福的屁话。真应该让债主打死他,只恨那个时候我太傻......’

云朵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父亲,是令人深恶痛绝的赌博。

她想知道姐姐现在是不是还是那般憎恨父亲?对父亲的恨之入骨有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消褪了些许?

这些伤心事,她总是不忍提起,但它又重要到她不得不提!

“你们这里天亮的可真早,不到五点,已经一片通亮,北京可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景观,四川也不会,”她随心所欲的说着,心里却思量着如何将话题巧妙地转移到她所感兴趣的事上。

“这里的风太大太猛,我不喜欢,也不习惯,”连声音也充斥着厚重的伤感,“这里的冬天太长,太冻,最冻得时候零下四十多度,我真不习惯。我们之前养蜂,都是夏天往北走,冬天往南走,温度从来不会这么低。”

姐姐陪父亲养来了二十多年的蜂,姐姐给父亲养了这么多年的蜂,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连云朵这个局外人都感觉不到世间的公平。

“搬到呼和浩特怎么样?”她的话刚刚出口,就意识到它的不可行性。姐姐和姐夫两个受教育程度加起来都没有小学毕业的人,怎么可能离开矿区去别的地方?她不是没有想过劝姐姐北漂,可她知道姐夫和姐夫的家人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即便姐夫和姐夫的家人允许,她也没有能力让姐姐在北京立足。毕竟,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学着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不知道这个专业将来能不能给她带来一份工作的迷茫学子。

“巴特在家不管事的,事无大小,他都要请教他嫂子,那些本可以由我拿主意的事非要她嫂子认可才行,那些她嫂子都没有办法拿主意的事全部由他哥哥做主,我真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这才刚刚半年光景。也许有一天我会发疯,这样的生活肯定会将我逼疯,如果一天我真的疯了,你千万不要诧异,你只需要记得,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被父亲的伪装欺骗,他会使用各种手段来伪装,甚至给你跪下;也会使用各种手段来胁迫,包括将你用绳子捆绑。”

姐姐声音就像寺院中喇嘛念经的声音,此时此刻,云朵感到的不是厌烦,而是扼腕痛息。一起长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怎么能够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理智不允许她袖手旁观,情感更不允许!

“那你怎么办?今后?”她一脸愁容的问道。

“不知道,只能走一天算一天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活到现在是将每一天当作我生命末日的前一天来对待,也正是这个信念驱使我走到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话的最后,云朵听到了鼻子抽泣的声音,听到颤颤巍巍的哽咽。虽然她还没有能力处理这件棘手的时候,但她知道,她承担不起失去姐姐的风险。

姐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觉得父亲错了,她希望他也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她渴望在这一基础上,她们共同思量解决的办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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