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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识魔心浮幻海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三清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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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莲没再坚持,转到一边帮着烧火。其实细皮嫩肉,只是她的外表,自从修行太上宗的归一道以来,自身气机的运行与众不同,伤损自愈极快。此时她不但行动无碍,便是遇上什么凶险或者强敌,勉力施为,李曦莲也可以发挥出一个至少三境修士的战力。

那位雷师兄言语不多,但话说出来,总让人有种不容忤逆的感觉。

李曦莲当然也看得出来,这么多方凉道院的学子当中,唯独那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申功颉,对那位雷师兄好似不太服气,但也从不公开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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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九层高楼,与这方镜湖遥相呼应,应属这“郁罗箫台”仙境中的上仙之居,门额上有“三清阁”牌匾。

任平生缓步踏入那三清阁大门,方懋紧随其后。一层厅堂之中,不但并无那金敖的踪影,而且除了一座空空神龛,一张供桌,并无余物。那空空神龛之中,细看之下,原来那并无神像的神座之上,供着一把有八卦云纹的铜镜,铜镜下方有小篆“观照”二字。

方懋有些好奇,正要对着那打磨光洁的镜面大量一番,却听得任平生一声断喝:“不可!”

但是已经迟了。

方懋一望之下,那镜面突然雾化消失,薄雾散去,后面便有一个身着青色棉袄的年轻书生,双手负后,与方懋四目相对。那书生眼中,杀意凛然。方懋暗叫不好,旋即意念一动,便要御风而退。不曾想那御风之法,在此厅堂之中竟然施展不开。几次动念,身形丝毫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那出现于铜镜之后的青袍书生,突然双手前捧,两掌之中,便现出一朵大如海碗的朱瑾花来。那书生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朱瑾花瓣,片片绽开。那十几片花瓣绽开将近,突然迸发飞出,飘飞空中,随即便有一阵妖风旋过,裹挟着那些花瓣往方懋身上扑来。

方懋连忙往后急速飞掠,堪堪避开那道妖风一扑。不曾想那道妖风本来就飘忽无常,倏忽来去,竟是绕着方懋的去向紧追不舍。风中那片片花瓣,急速飞掠,边缘有寒光闪动,如同宝岛锋刃。方懋识得厉害,身形急转之际,本欲以御物之法,将那些花瓣驱离。但无论何种神通法门,一旦施展,便如同先前那御风术一般,石沉大海,丝毫不起作用。

这座三清阁中,对各种道法的天地压胜,竟是比那些狂人还要强得数倍。

在修为大打折扣之下,对付那十几枚踪迹诡秘的花瓣,方懋应接不暇;被好几枚花瓣擦身而过,那件青色棉袄,便被割出无数裂口,棉茹爆出,到处飘飞。

奇怪的是,那挺立不动的青袍书生手中,那朵红花的花瓣明明已经悉数爆出,此时却是完好无损,又有十几枚花瓣慢慢绽放。只是这一次,任平生有所准备,趁着那花瓣将开未开之时,一剑递出,便是那全力施为的一式天荒。

在悲天十八剑中,天荒是唯一看似攻守兼备的剑式。而实际上其剑意,仍是一往无前的进身招数。剑招过处,宇宙洪荒。

无数缥缈剑影掠过,瞬息间便笼罩那青袍书生全身上下,手中红花,自是不能幸免。

铁剑划过他的双手,红花,头颈,胸腹……那呆立不动的书生,理应节节寸断,被捣成一堆肉泥。

然而任平生剑招使尽,就如同抽刀断水一般,刀锋过后

,流水如初。那青袍书生不但完好无损,他手中重新生出的那十几片花瓣,又已片片飞出,神龛中又是一道妖风旋出,裹挟那些花瓣往任平生扑来。

任平生瞥了一眼方懋那边,后者正脚步慌乱,满头大汗。他自问轻身步法,自己理应略胜方懋一筹。但面对那飞速扑来的妖风,任平生没有犹豫,更没有躲闪,而是直接一剑递出。

这一剑,凝重无比,毫无气势,只是缓缓划过长空,却割裂虚空而去。剑势往前之际,突然剑气暴涨,如一道长虹直挂天地。那如虹剑气过处,厅堂之上的楼板砰然片片断裂,再被那声势浩大的剑气掀起,飞上半空。屋中顿时一阵如天地末日般的摧枯拉朽景象,板木砖屑漫天飞溅。

剑气继续劈斩而前,与那道声势浩大的妖风龙卷轰然一撞!

“嘭”……

如同天地瞬间炸开,整个厅堂,一阵烟尘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任平生未来得及重新施展望气术一探究竟。只觉得有无数刀剑,骤然间刺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剧痛钻心。

一种本能的反应,更多的,是整个惨淡童年炼就的那一股狠劲,任平生不假思索,就是一式天怒反击。

天地晦暗不明,我便一剑开天。周身受创之下,他只愿身前一切皆湮灭。

所以那一剑天怒之下,已丝毫不留生机。

漫天烟尘之中,只听得一声惨呼;紧接着就是一声充满悲怆的吼叫,凄厉如狼嚎。

两道朦胧的身影,瞬间离地反向飞出。

“砰砰”两声。一东一西两面墙壁,先后破开两个大洞。那两个大洞之中飞出的人影,到了屋外庭院之中,兀自凌空飞行数丈,才跌落在花树丛中,倒地不起。

东边飞出的方懋,身上只有一道伤痕,横过胸腹,如被刀剑劈斫,所幸伤势不重。他倒地即起,随即转头四顾,不见任平生的踪影。

西边破墙而出的,正是任平生。他身上十几道伤口,均不似刀剑之伤,倒像是某种杀伐道术所致。伤口不受,却牵扯经脉脏腑,一动则全身剧痛,心魄战栗。

他未能随即站起,全副心神,却马上贯注于手中的铁剑,凝神戒备。

人在自己最弱的时候,或者会下意识想办法恢复;但任平生在最弱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想到偷袭。

果然,还未等他站起,一道青影,绕过眼前的九层高楼,从那飞檐边角飞出,往任平生扑来。

任平生就地一滚,单膝跪地立起上身,便要一剑递出。却发现来者竟然没有出手,而是直直落地站定,正是方懋。

方懋受伤不重,所以一出那间屋子,随即发现自己身上的道法禁制已经消失,于是赶紧御风飞起,打算绕楼一圈,看能否找到任平生。若然找不到,他便只好再次硬着头皮,闯进这座高楼了。

方懋看着任平生身上的伤势,没有言语,却神色古怪。

“有些凄惨,是不?”任平生苦笑道,“对方那突如其来的一击,着实挡不住。”

方懋突然想起一事,说道:“下次进入,我主攻,想办法以符箓解开哪里的大道压胜。否则我无法施展,而那尊邪神的战力太强,你的

剑似乎对付不了。”

这不像书生的书生,说起这种事情,直来直去,理所当然。好在任平生并非什么正统宗门的修士,更不在意什么名声地位,否则这种直来直去的揭人之短,就能在两者之间结下百年千年的芥蒂,甚至最终演变成你死我活的梁子。

只不过换种角度来说,或许方懋是打心里已经认定,任平生就是个同门小师弟。师兄弟之间,说话就无需太多顾忌。

任平生点了点头,勉强站起,踉跄走到那镜湖亭子中,祭出了一道暖树巢罡符,趁着灵气汇聚流转,静坐调息。

方懋知道他需要疗伤恢复,便在亭前石阶上坐下,替他护道。只要道法施展无碍,方懋独力应对,倒也不怕对方袭击。

“行了。”片刻之后,任平生便站起身来,当然这主要还是借助那符箓之功。

方懋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随即率先走过那道湖上廊桥,去往那座三清阁的大门。

这一次,方懋一脚踏入门槛,任平生便即祭出一道画好的暖树巢罡符。纸符祭出之后,他才发现这座一层殿堂之中,竟然没有了那个青袍书生的身影。除了前后两面墙壁,厅堂中一切如常。前方还是那座空空神龛,神龛中,还是那面观照铜镜。

方懋试了试御风飞行,竟然毫无障碍。甚至有任平生那道符箓灵气的加持之下,飞行更加顺畅快捷。

任平生正要出剑,一剑劈了那座神龛。却被方懋拦住了。

“此种机关,应是由无数妖族合力施为,以法力布就。实物的损毁,非但未必能解开阵法,甚至有可能触发其阵型的中枢,引来更大的反击。”

任平生只得仓促收回剑势,“那还是按先前所议,你出手,我画符。”

方懋点了点头,双眼始终望向那座神龛,苦思对策。

在此期间,任平生直接以剑气画了一道锁龙符。只见那道道剑气凝实,结成一个如浓墨重笔书就的古篆符号,符胆凝练,熠熠生光。

那道锁龙符一旦画成,便即化作一片金色气雾,将整座神龛笼罩其中。随着金色气雾的漫漫渗透消散,整座神龛,便如同被金水浸润,板木供桌,皆有金光流转几下。金光消失之际,那座神龛的色泽,竟好似瞬间陈旧了好几十年。

方懋暗暗点头,心中已有计较。

两人脚下,缓缓生成一个仙气流转的金莲宝座。哪只宝座缓缓扩张,很快便在两人周围,隔绝出一方云遮雾绕的小天地来。方懋试着将这方小天地继续扩展,将那座神龛纳入其中。

只要将对方纳入自家小天地里,那么所有的大道规矩,就都是自己说了算。

万一修为不济,不堪对方一击,尤可全身而退,不至于像先前那样贸然遭袭之下,束手束脚。

任平生不断在其中祭出山水符箓。

他不懂方懋施展的这些道法玄妙,所以做不到有的放矢;但以望气术堪舆整座小天地,便知不断凝聚山水气运,即可夯实和加持这方小天地。所以他从咫尺物中,一下子取出了几十张星垣凝光符,界水符,暖树巢罡符等品秩高低不一的山水符箓。

小天地的扩张,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扩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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