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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与世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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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 我其实也喜欢被动,我也不是主动的人。我当初加你为QQ好友,就是为了看看你过得咋样了。结果我好像惹了火,烧起来没完。

龙吟: 我知道啊,主要是后来我们聊得太深入,所以才放不下了。

苏灵: 也许吧,其实也一般。聊天哪有什么深入不深入之别?我平时就这样,跟朋友啥也说啊!

龙吟: 呵呵,这是一种缘分,不是谁和谁,都那么投缘的。

苏灵: 我对好朋友都这样。你就是没有几个好朋友,才觉得我们特别投缘吧!

龙吟: 许多年以后,我将在你深夜的梦境里,无端端地醒来。让你想念,又落下泪来。那便是我的全部阴谋,和奢望。

苏灵: 啥?这不太可能。我只会记住伤害。

龙吟: 这段话好不好?

苏灵: 还行啊!你觉得呢?

龙吟: 这是《最后的有关于你》的热评。大概将来会符合我们这段交情。

苏灵: 符合吗?你睡得挺好,不会落泪的。

龙吟: 哈哈哈!但愿如此。

苏灵: 你说话别这么暧昧好不好?

……………………

龙吟: 不过假如我们一直聊天,这段话就成放屁了。你觉得咱们可能一直聊天吗?

苏灵: 前几天,你不是不让我提这件事吗?你想听实话吗?

龙吟: 啥实话?

苏灵: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会一直聊下去的。

龙吟: 唉,悲催啊!那就走到哪算哪吧,友情是勉强不得的东西。我们可以勉强一切,但是谁也不能勉强感情。

苏灵: 总有一天,你就把它当回忆吧,只能是这样。我和你一样,我也是为自己的事业,可以放弃所有东西的人。

龙吟: 是的,那很好,我不能破坏你的事业。

苏灵: 你看中你的事业,我也看中我的学业。我是个没法同时做好几件事的人,我需要专心。所以我选择一个人面对学业,而你能做的就是支持我。

龙吟: 为什么我可以同时干几件事呢?我和你聊天的同时,不也照样继续写作品?

苏灵: 我不行。女的和男的,在学习上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男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集中注意力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女的就不行,女的就会一直回忆,注意力不集中。

龙吟: 是吗?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同样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做不到吧?

苏灵: 对啊,大多数人是我说的这样,我说的是大部分情况。

龙吟: 居里夫人在搞科研的时候,并不是没有爱情呀!她不也照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你也可以锻炼自己啊!

苏灵: 我不是那样的女强人。我清楚自己的能力就行了,你要做的就是支持我。

龙吟: 你可以继续聊天,同时学业不受影响啊!

苏灵: 我不会的。你也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龙吟: 我很少在你上课的时候找你啊,主要是晚上聊一会而已。

苏灵: 不可能。你别说了。你真是也同样固执。不行就是不行。我现在和你聊天,就是极限了。我希望的状态就是与世隔绝。

龙吟: 我擦!难道你想当个尼姑?

……………………

苏灵: 你说了,你不能贪得无厌啊!否则你什么都会失去,你信不信?

龙吟: 呵呵,我的话我早忘了,你还替我记着干啥?

苏灵: 我就像是沙子,你的手攥得越紧,越容易失去我。不如给我我想要的,我还会经常记起你的好。

龙吟: 好吧,那就不使劲攥了。这样吧,有事就聊天,没事就少打扰你。一般白天,我就不扰乱你了,行吧?

苏灵: 可以啊!你说的现在,还是暑假往后?

龙吟: 我说的是一直!哈哈哈!

苏灵: 现在的状态就是极限了!我怎么说啥,你都给我偷偷否定了?

龙吟: 我会尊重你的,你说啥是啥。

苏灵: 行,那就好,你变了不少,会说尊重我了。

龙吟: 那你告诉我,你除了和我聊天之外,经常聊天的人还有几个?有几个男生?

苏灵: 你待干啥?这和你有关吗?关你什么事?

龙吟: 呵呵,那样我就知道你的学业和聊天的关系啦!

苏灵: 好吧。没有男的,只有女生。

龙吟: 别拿着学业当幌子啦!姑娘你讨厌我就明说,别捣鼓什么影响学习之类的话。

苏灵: 我没有。我真的是情绪主义者。

龙吟: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真想学习的话,自然就能学好。成绩和聊天,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苏灵: 行了,我现在就不想聊了。跟你说过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是不能专心的人。你为什么认为我骗你?

龙吟: 凭什么光把我停了?你这不是欺负我吗?那你如果和所有人的聊天全部停止,我才服了你。

苏灵: 可以,我能做到。我也告诉你,我会全部停了。怎样?我说到做到。卸载了QQ,谁也不联系,除了家人。

龙吟: 但是,你怎么才能证明,不是光停的我呢?

苏灵: 唉,你要我怎么证明?我可以给你截图啊!你为什么不信我?

龙吟: 问题是你的借口不行啊!聊天和学习,并不是对立的东西。

苏灵: 不是借口。虽然现在的科目我不用费力学,只需要做作业,可是考本的事,还是需要提前努力学的。

龙吟: 不管怎样,我

还是希望你别抛弃我。

苏灵: 你别说了,我说了的事,不会变的。随便你怎么想吧!我说了,你也不信我。

龙吟: 行,既然说了的就不会变,那么昨天你说了你要丁克,难道你真的就丁克?要是你到时候不丁克,一定想着给我十万块钱!这可是我们的赌金。

苏灵: 你别说了,你也别找我话茬。你要再这样,那我就删了你,随你吧!看来咱俩也很难沟通了。

……………………

龙吟: 哈哈哈!当然,我这是开玩笑的啊!你的幽默感呢?都让猪拱了吗?

苏灵: 我要去倒水了,你就等着吧。

龙吟: 你在泡脚吗?

苏灵: 对,我得注意身体了。

龙吟: 好的,那你去吧,我等你。

苏灵: 我起码得活过你啊,对吧,老年人?

龙吟: 哈哈哈!问题不大,毕竟有20年的差距。

……………………

龙吟: 回来了吗?为啥不理我?我不信十几分钟还没洗刷完。哈哈哈,我都怀疑你掉茅坑里了,准备报警抢救你。

苏灵: 刚刚弄完。怎么怀疑我?我有拖延症,还有强迫症。

龙吟: 我也有,彼此彼此,谁也不嫌谁。

苏灵: 你想想,我说要改《龙少情史》,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改,不就是因为拖延症啊!

龙吟: 呵呵,别改了行吧!我不忍心改啊!

苏灵: 不行。我又不是大篇幅改。

龙吟: 你当初不是都审稿改好了的?你不是说不随便改变的吗?你这不是变卦吗?

苏灵: 你怎么这样?你说吧,你改不改?

龙吟: 好吧,我也只是一个恳求。你要真改,我就改。我准备为了你,牺牲我的文学。

苏灵: 别紧张。因为我应你的要求,名字没变,而且改的也很少,都是关于自己专业的。难道你这都不能办到?

龙吟: 你是怕别人看了认出你?

苏灵: 是。我总是担心,患得患失。

龙吟: 这不就是某些仇视我的人的心理吗?哈哈哈!

苏灵: 也许吧。

龙吟: 某些人就是怕我的作品,被周围人看了认出是他们,所以拼命闹腾。

苏灵: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什么都有了,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地位有地位,总之是要啥有啥。而我是要啥没啥,要钱没钱,连爱情、家庭、工作也还都没有,所以我更怕。

龙吟: 呵呵,不对啊,你啥都没有,应该更不怕失去什么啊!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是全世界。

苏灵: 不不!相反,我更在乎我现在拥有的啊!我不能失去我现在有的东西啊,你说对不对?

龙吟: 那你来预测一下,我的作品能使你失去什么呢?

苏灵: 这个嘛,我不知道。

龙吟: 那你怕的什么?

苏灵: 可是我心里有刺。我对你也是……我总感觉……唉,我也不知道咋说了,没安全感的我……希望你谅解我吧!

龙吟: 唉,我会改的,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苏灵: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商量,你非常不愿意的地方,我也会同意你的。

龙吟: 好吧,尽量少改一点,尽量别伤筋动骨。

苏灵: 我知道我们都是执着的人,你为你的文学,我也为我的未来,彼此彼此。

……………………

龙吟: 是的,等会儿和你聊完天,我还要写一首诗呢!你看看你有多么重要!比我的写作任务重要得多!

苏灵: 你干啥?还是别写了吧!聊完天就很晚了,你这样熬夜,你以后怎么长命百岁?

龙吟: 呵呵,没事。明天我准备睡到八点半。

苏灵: 我说真的啊!你不是年轻人了。我是年轻人,还整天生病啊,何况是你?

龙吟: 我调节得很好,我又不再操那些闲心了,成天就是吃吃喝喝。

……………………

苏灵: 对了,为啥你们整天下馆子,你们不嫌浪费?你们不嫌花钱心疼啊?

龙吟: 呵呵,我的那个朋友牛掰啊,成天有人请他喝酒啊!别人花钱请客,为啥不去?

苏灵: 哪来这么多人请啊?为啥这么多人愿意当冤大头请客?

龙吟: 我告诉你,我的那个大佬朋友,就和《水浒传》里的宋江一样,江湖朋友遍天下,无州的事情,简直就没有他办不了,摆不平的。

苏灵: 是吗?这么厉害!找他办事的人很多吗?

龙吟: 嗯,没错。上到市级领导,下到痞子混社会的,凡是无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几乎就没有不认识的!请他喝酒都得提前预约,都轮到几星期之后了。一般你要是不提前两星期打电话,不大可能请动他。

苏灵: 我的天!这么厉害!酒场这么多,他不累吗?天天应酬帮人办事应该很累啊!

龙吟: 要是我,当然会累死烦死啊!但是他不一样,他以此为乐。既能喝酒,又能挣钱,何乐不为?

……………………

苏灵: 我明白了。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人和人确实不同。

龙吟: 对啊,我对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苏灵: 哈哈哈!你就差给他跪下了!

龙吟: 他成天喝酒也不烦,要是我早就烦得头都炸了!一天喝两顿也照样使劲喝,一喝就两三杯白酒,几乎每顿都如此!

苏灵: 嗯嗯,我懂了,人跟人真

是不一样啊!显然你那位朋友热爱这种交际应酬,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他不这样就难受。你还是好好和他处好关系吧!跟着他混,有的是好处。

龙吟: 他的记忆力还特别好,和你有的一比。

苏灵: 是吗?他记忆力咋好法?

龙吟: 他讲话铿镪顿挫,张嘴就来,从来都不用打稿子的!关键是条分缕析,一二三四,层次清楚,整理出来就是好文章!而且他脑子里存有几百个电话号码,根本不用查的,你问谁,他立马张嘴就说出来!真是太神奇了!我是只能记住三五个熟人的电话。要不我能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苏灵: 呵呵,这么说来,我不行,我可比不上你朋友。我是记事,你说哪天发生啥事,干了啥,以后怎样怎样,我能说出来,可是记数字不行。

龙吟: 他太聪明了,真是个罕见的人精啊!古话叫作“马中赤兔,人中龙凤”,就是指的他这种人。

苏灵: 哈哈,他情商很高,我们没法跟他相提并论,我们情商很低。

龙吟: 无州江湖上有个说法:谁谁谁是鬼钻子,不如某某某一半子。就是说他才是最牛掰的好汉。

……………………

苏灵: 还有这说法?佩服佩服!哈哈,我认识他吗?

龙吟: 你这么可能认识?你还只是个学生,又没有混过社会。

苏灵: 不是啊,我是说,我上学时见过他吗?他当过老师吗?我是这个意思。

龙吟: 奥,你应该不认识,他虽然以前当过老师,不过早就辞职创业当老板了。

苏灵: 奥奥,他是不是学理的?学文科还是理科?

龙吟: 他以前学文科的。我跟他关系很好,说得难听点,现在我简直就是他的狗腿子,哈哈哈!《西虹市首富》里,那个王多鱼的铁哥们,有一次喝醉了,得意忘形地说:“你们都说我是王多鱼的狗,现在我就想对你们说一句:当狗,有什么不好?汪——汪——汪——”那个丑星是用进行曲的调子大声唱这个“汪汪汪”的!

苏灵: 哈哈哈!我大哥也会随波逐流,与世推移呢!

龙吟: 你觉得是不是在老师们眼里,我的地位很不堪啊?

苏灵: 没有啊!这有什么不堪的?我没有觉得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生活方式也不一样。

龙吟: 你假如是我的一般同事,会怎么评价我?

苏灵: 我不会怎么样啊!不会烦你,见面也打招呼啊!反正很多人也不会跟你有交集啊!

龙吟: 我觉得将来要是我成了著名作家,假如有人给我写传记,在写我这段生活的时候,会把我写得像一条狗一样猥琐。这将会是我生命的一段羞辱。

苏灵: 是吗?你不要这样想。我们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坏,其实结果有可能很好呢!

龙吟: 说得好听点,我这种状态算是“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吧!

……………………

苏灵: 生命中总会有磨难,谁都有,不只你我,都会经历低谷的,跨过去就好了。不过我觉得你心态很好,你这“勉从虎穴暂栖身”的想法就很好啊!

龙吟: 将来我一旦飞黄腾达,估计会有人唏嘘感叹:这个人物竟然给一个混社会的当过狗?

苏灵: 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在我看来,这都不是事。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呵呵,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女的,不能屈也没关系的,所以我才不会笑话你懦弱之类的。

龙吟: 呵呵,有道理。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我可不能像屈原那样傻乎乎地自寻死路。司马迁写的《屈原列传》里这样记载:屈原曰:“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温蠖乎?”我和屈原的选择不同,我在无奈之下,还是决定与世推移,随波逐流了。

……………………

苏灵: 嗯嗯,我觉得你这就是能屈能伸。你也经常说,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龙吟: 呵呵,从常人的眼光看来,我跟着朋友混吃混喝,应该也不是多么丢人的事。

苏灵: 对啊,不丢人啊!你的烦恼都是你自己想的。

龙吟: 主要是有人说我给那个朋友当狗,我有点难受。

苏灵: 我倒觉得挺好。比起整天跟你不喜欢的人在一个办公室里,这样也挺不错,不用难受了。

龙吟: 唉,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那样的大佬支使你,你还不动弹吧!

苏灵: 对啊,谁说你了?他有本事他也过这种日子啊!

龙吟: 的确有人说过。一个很喜欢讽刺人的老教师,我们很熟,他是我的一个小说人物“老鲁”的原型。另外有些人也说过我。

苏灵: 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你总得用真心的行动,才能让朋友看到你的真心吧!如果是我,我就选择和说我的人断交。谁说我,我说谁!

龙吟: 呵呵,狗不狗的,无所谓了。我听了不过笑一笑也就算了,我一向喜欢忍让。我的本质,就是一个不喜欢招惹是非的弱质文人。可是人善被人欺,我总是因为懦弱无能不敢反抗,而处于被欺凌被侮辱的悲惨境地。唉,也许这就是我不可改变的命运吧!性格决定命运,旨哉斯言!这真是置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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