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新信步走到乡政府大院门口商店门前。

李小莉：“陈叔叔您好。”

陈德新：“小莉上班早啊。”

李小莉：“陈叔叔真会开玩笑，我这哪算上班啊？”

陈德新：“开始做事了就叫上班。”

李小莉：“陈叔叔平时忙得很少看一眼我这小店的，今天怎么有闲心思逛逛？”

陈德新：“小莉的嘴巴真厉害，简直和你的妈妈不相上下。”

李小莉：“开句玩笑，莫当真啊。”

陈德新：“对面万书记老婆的餐馆关门那么久了，也没有合适的人接手承租。”

李小莉：“啊，连个做伴聊天的人也没有，白天无聊，晚上害怕。”

陈德新：“平时有没有打听承租的人？”

李小莉：“打听承租的人倒是有几个，估计你们是不会答应的。”

陈德新：“做什么的？”

李小莉：“一个是收破烂废品的，卫生不好搞，我也害怕苍蝇蚊虫气味。还有一个卖鞭炮的，很不安全。我都替你们挡回去了。”

陈德新：“挡得好。收破烂废品的，卖鞭炮的，确实都不行。还有其他的吗？”

李小莉：“还有一个爱扯皮的男人，提出要用这门房租金抵押他的责任田被淹的损失。”

陈德新：“我知道他是谁了，他的责任田被淹的损失，也不该乡政府赔偿啊。”

李小莉：“其他的人没有了。”

陈德新：“依我说，干脆你一块儿承租下来算了。租金给你适当优惠一点。”

李小莉：“那样不好吧。人家会怎样说呢？”

陈德新：“张有庆不好说，有我来说。”

李小莉：“开商店有这边两间门卫房就够了。”

陈德新：“你反正总是在门口呆着，多做点事多赚点钱，有何不好。”

李小莉：“我一个人还能做些什么呢？要不开家茶馆怎样？”

陈德新：“我看倒是可以。”

集镇街道赶集的一些老年人先后来到茶馆坐下。

李小莉提着电水壶给大家斟茶。

茶馆里面坐满了六桌。

还有一些老人赶过来。

李小莉从商店里搬来几张小茶几摆放外边凉棚下。

外边茶几四周也坐满了老人。

李小莉：“请各位大叔大婶打小牌啊，打得太大容易刺激神经，得毛病的。”

几个老汉附和：“就打一块的。”

十几张大小木桌坐满老人。

张有庆回家吃饭夹菜。

李小莉：“你好久没有做饭菜给我吃了啊。”

张有庆：“看来以后又要重操旧业了。”

李小莉：“你要下岗了？”

张有庆：“你那么忙，哪能指望你做饭给我吃？”

李小莉：“开茶馆比开商店忙得不差劲。”

张有庆：“你就不应该承租那边房子的。”

李小莉：“陈叔叔那么好说歹说，我怎么好拒绝呢。”

张有庆：“你就先开着吧，我俩再慢慢寻找新的承租人。”

李小莉：“我已经习惯了，真要放弃还舎不得呢。”

张有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紧。”

李小莉：“好吧，万一找不到新的承租人，我就继续开下去。”

张有庆匆忙赶到市宾馆。

游长江在宾馆大门口等候着。

张有庆：“游主任你好。”

游长江和张有庆亲切握手：“我的张大乡长，你成大忙人了啊。”

张有庆：“游主任你一个电话，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吗？”

游长江：“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张有庆：“我代表刘书记和乡亲们万分感谢你和老总的关照。”

游长江：“我有一件私事，也需要你帮忙。”

张有庆：“什么事？快说。礼尚往来嘛。”

游长江：“我想回溪流乡干点事情。不管是招待所，还是旅游山庄。”

张有庆：“欢迎你，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搞定，而且必须担任总经理。”

游长江：“知我者有庆也！你都说到我的心坎上来了。”

省城投资集团洪总来到源泉村温泉山庄：“我们早就听张乡长推荐介绍过你游主任了。人才，难得的管理人才。我们几个股东经过协商，决定把坐落源泉村的温泉山庄交给游主任打理了。”

张有庆：“感谢洪总慧眼识珠。游主任一定会不负众望，把源泉村温泉山庄打造成一流温泉山庄。正好这里一班人马也是游主任亲自培训的。”

游长江：“我一定在董事会的领导下，用最优异的业绩回报各位。”

洪总：“你也得感谢伯乐张乡长啊。”

张有庆：“不敢当。游主任还是我的老领导呢。”

洪总：“赶明日，我们一起签署承包合同。请张乡长做担保。”

游长江：“感谢各位。”

张有庆走进李长庚家门：“妈妈，您叫我？”

冯兰英：“嗯，快坐下再说。”

张有庆不解地坐下。

冯兰英：“听说你把游长江介绍给源泉村温泉山庄做经理？”

张有庆点头：“是的。怎么啦？”

冯兰英：“你自从当上乡长，就有点利令智昏了。你嫌乡长当得太顺吧？那个游长江可是三朝元老，使阴招整垮了几届领导的。你得小心点。”

张有庆：“我行得正，坐得稳，怕他什么？”

李长庚：“我认为张有庆做得对。”

冯兰英：“那个人是有才无德，危险人物。”

张有庆：“他做他的经理，我当我的乡长。还能怎么了？”

李小莉进门：“张有庆，快到商店值班去。”

张有庆出门：“妈妈，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杨君臣走进茶馆。

李小莉：“小杨主任，有事吗？”

杨君臣：“阿庆嫂啊，你这茶馆开得真不是个地方。”

李小莉：“我这茶馆怎么了？”

杨君臣：“前天乡政府来了领导客人，我带领导客人到街道餐馆就餐，经过这里时候，茶馆老人们指着人家脑壳点数，影响很是不好。客人们再也不好意思进餐馆吃了。总不能让人家带着锅灶下乡吧。”

李小莉：“乡政府不是有食堂吗，再开起来。”

杨君臣：“谁去做饭菜啊？”

李小莉：“还是让张有庆做啊。”

杨君臣：“你开什么玩笑？”

李小莉：“我这茶馆是经过陈书记特许的。”

杨君臣：“今天又来了五六个客人，你帮我想办法。”

李小莉挽起袖口：“你到菜市场买些鱼肉小菜回来，我给你招待客人，好吗？正好便民餐馆的炊具餐具都是现成的，洗洗刷刷就能用。”

杨君臣转身出去：“真的吗？那敢情好呐。”

不大会儿，溪流乡政府大院门口商店小圆桌上

摆满酒席。”

杨君臣：“各位县领导来到溪流乡政府检查指导工作，我们张乡长安排爱人亲自下厨做饭菜给领导们吃，希望吃饱喝足。”

李小莉：“我的手艺不怎么到家，敬请各位领导见谅。”

有的客人开始动筷吃了起来：“口味不错，就是有点儿咸。”

杨君臣：“有规定工作餐不许喝酒，我们就以饮料代酒吧。”

几个老人找到李小莉：“我们晌午也要吃饭，和他们当官的席面一样饭菜就行。”

李小莉：“对不起，今天做的饭菜分量有限。”

李小莉穿梭在茶馆大小桌椅之间，给老人们斟茶。

一老汉：“小莉，我们今天中午也想在你这里吃饭。”

李小莉：“对不起，老大伯，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再说，我的厨房手艺不到家。”

老太婆：“人家那些当干部的都吃了，我们平民百姓怎么吃不得呢？”

另老汉：“我们回家吃饭也是件难事，就让我们留下来吃吧。饭钱不少你的。”

李小莉：“真拿你们这些老人家没办法。好吧，我去买菜了。”

李小莉提起菜篮子出去。

张有庆下班回家。

李小莉扑在沙发上：“张有庆，我的腰疼，快来给我按摩一下。”

张有庆：“给你按摩？我还要做饭呢。”

李小莉厉声地：“先按摩，后做饭！”

张有庆：“你给我点面子行吗？人家都在背后叫我妻管严呢。”

李小莉：“妻管严就妻管严。妻管严有什么不好？严是爱，松是害，知道不？”

张有庆俯下身子给李小莉捏揉肩膀，背部，腰部。

李小莉：“舒服多了，好了，你去做饭吧。”

张有庆：“舒服多了？心理作用吧。想不到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商店做到茶馆，又从茶馆做到饭馆，你想不想做养老院？”

李小莉：“条件成熟了，做养老院也不错啊。”

张有庆和老刘书记走进温泉山庄大厅。

温泉山庄的职工整齐站立在大厅中央。

游长江正在进行岗前训话：“各位同事朋友们，你们经过正规训练，今天就要正式上岗了。为了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提升服务素质，我们必须保持培训效果。不能以为在家乡附近上班，就可以自由涣散。下面请带班组长刘娟分配工作。”

刘娟走上前去，立正后转身：“各位员工，我受游总经理委托，任命分配职务岗位。刘娟，担任前台部经理，兼任山庄副总经理。王大志担任厨师部经理，邱小丽担任客房部经理。”

。。。。。。

老刘书记和张有庆相视微笑。

溪流乡政府大院门口茶馆里，几个老年茶客大声喧哗。

李小莉：“各位大叔大婶，请您们小声一点。”

一个大叔和一个大婶反而提高音量叫板。

大叔：“打这么小的牌没意思。”

大婶：“兄弟你想打多大的牌？嫂子奉陪到底。”

大叔：“昨天女儿回家，让我跟她去上海享清福，我不习惯大城市生活，就喜欢在这里打牌。她居然一甩手就是五万银行卡，让我半年里打牌花完，十月份再给。”

大婶：“是吗？我的儿子前天接我到广州旅游后住在那里，我也在大城市生活不习惯，说话不懂，喜欢在这里打牌，儿子随手交给我十万钞票，让我打牌随便花。”

大叔：“那么大嫂你想打多大的呢？”

大婶：“五块十块都用得。你敢跟吗？”

大叔：“十块就十块，谁怕谁。”

旁边两个老人：“你俩打大牌。我们还是打一块的小牌。”

大叔动手洗牌。

大婶：“这种老麻将不过瘾，要换麻将机。”

李小莉给他们推出自动麻将机来。

自动麻将机洗好牌顶了上来。

三人开始起牌。

大婶：“男子汉说话可不要反悔啊。”

大叔：“不就是十块钱吗？谁含糊你了不成？”

大婶刚刚起完牌，仰天大笑：“哈哈，凊一色七对。”

大叔：“好汉不赢前三牌。”

大婶突然仰身往后靠，不料溜了下去：“给。。。。。。”

大叔：“大嫂，你高兴个啥呢？”

李小莉急忙地：“大婶，大婶，您怎么了？”

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李小莉和大叔抬起大婶。

大婶神智不清地昏迷着。

李小莉赶紧拨打电话。

溪流乡医院开来急救车。

医生现场开展急救。

大婶渐渐苏醒过来。

李小莉去大婶家里给大婶喂药丸。

大婶躺在木板床上，拉住李小莉的手：“感谢李姑娘，你救了我一条老命。”

李小莉：“老年人打牌娱乐，不能打得太大，精神刺激太大。”

大婶微微点头：“都是赌气引起的。”

大婶的儿子赶回家里。

大婶的儿子：“感谢小莉。”

李小莉：“老同学，感谢什么呢？”

大婶的儿子：“老娘总说你的服务态度太热情，不肯跟我到广州旅游居住。”

大婶：“儿子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高兴过度，也不悲伤过度的。”

大婶的儿子：“您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跟我到广州去？”

大婶：“你那大城市媳妇有点讨厌我这农村婆婆。有小莉在身边，你就放心吧。小莉比你那媳妇温柔贤惠一百倍。”

大婶的儿子：“当时我读书时候追求小莉，你总嘱咐我，不要追土皇帝的女儿当儿媳妇，将来难得伺候。现在居然又夸人家小莉了。”

大婶：“我那时候当然不许你们谈恋爱，不然的话，你考得上大学吗？”

杨君臣带领一帮游客来到源泉村温泉山庄。

刘娟上前热情鞠躬接待：“欢迎各位旅客光临温泉山庄。”

杨君臣：“恭喜娟娟做副总经理啦。”

游长江上前：“感谢杨主任带来客人。”

刘娟：“这些旅客都是你的朋友？”

杨君臣：“都是我的老同学，他们有的做大老板了，有的当旅行社的经理了。”

游长江：“刘娟你去安排客房部吧，这里有我接待。”

杨君臣转身离去：“我也要到客房部去看看。”

源泉村温泉山庄外边树林里，皎洁月光洒下树林间隙。

杨君臣牵拉刘娟的手散步。

杨君臣：“娟娟在这里工作开心吧？”

刘娟：“相当开心。”

杨君臣：“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娟：“安心工作，然后转到客房部做服务员。”

杨君臣：“我看游长江对你有那么点点意思。”

刘娟：“胡说。我们认做叔侄女关系。”

杨君臣：“但愿我是瞎猜的。还是希望你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

刘娟：“我的理想就在这里，所以不愿离开这里。”

大婶拄着拐杖走进茶馆里。

大叔：“你前天吓死我们了。”

大婶：“老年人真的不能打大牌了，更不能忧伤兴奋过度。”

李小莉递给大婶座位：“今天就先看看吧。”

大婶：“看看也好，一天不见打牌就心里痒痒难受。不好打发时间啊。”

另个大婶拿来一布袋食品。

李小莉：“大婶您自带中午吃的啊？”

另个大婶：“不是，我想在你这里换点零花钱。”

另个大婶从布袋里取出几瓶食物。

李小莉：“您这些吃的东西都过保质期了，我不能要。”

另个大婶：“这几天儿子还没有回家，我也没有钱打牌了。”

李小莉：“我可以先借给您一点钱的。”

溪流乡政府办公室张有庆接听座机电话。

张有庆：“喂，您好，请问哪位？”

电话里一个中年女人声音：“你们乡政府办公室的小杨主任，跑到我们源泉村温泉山庄开房，乱搞男女关系。”

张有庆：“请问你的姓名？以便查实反馈。”

电话里：“我们有照片有真相。”

张有庆：“我们可以看看照片真相吗？”

电话里：“暂时不能。”

张有庆：“你有什么要求？”

电话里：“警告杨君臣，以后不要再以介绍客户名义过来源泉村温泉山庄了。”

张有庆：“为什么？”

对方电话挂了。

杨君臣查看电话来电显示：“真奇怪，对方的手机居然不是本县号码。”

张有庆：“不管人家电话是哪里号码，你确实需要夹紧尾巴做人了。”

杨君臣：“我就晚饭后约刘娟到外边聊了一会儿，然后和同学们打了一通宵扑克。哪里有开什么房？连你也相信了？”

张有庆：“你好自为之吧。”

张有庆赶往源泉村温泉山庄：“游总经理，请把你们前两天的开房记录给我看看好吗？”

游长江摇头：“对不起，我们要为客户保密。除非你是公安局破案才可以例外。”

张有庆：“杨君臣在这里开过房吗？

游长江沉思一会：“不太清楚。那天他带客人过来，晚上打通宵扑克啊。”

张有庆：“他自己说明情况就是和刘娟聊了一会天，然后和同学打通宵扑克，深感冤枉。”

游长江：“年轻人鬼点子多得很。”

张有庆：“这温泉山庄里有中年女性吗？”

游长江：“没有啊，除我以外，全是25岁以下的男女青年。你作为乡长多忙啊。哪有闲空精力管哪些八卦事情？”

游长江：“你帮我监督他一下。”

游长江：“他帮我们介绍客人过来，我感谢他都来不及呢。”

中午时分，溪流乡政府大院门口茶馆里，李小莉叫喊：“各位大叔大婶，开饭罗。”

各个牌桌四个人坐着不动。

李小莉把热腾腾的饭菜汤钵端放在各个桌面上。

老人们拿起碗筷装饭吃了起来。

每张桌面上放着白菜萝卜两个菜盆，加上一个瘦肉粉条汤钵子。

白菜萝卜里面还有些许鸡蛋。

老人们吃得津津有味。

陈德新走过来，默默拿起饭碗，盛了饭吃了起来。

几个老人：“老陈书记，你也吃得起来？”

陈德新：“你们吃得起来，我也吃得起来。”

青山村原主任汪成玉走进乡政府办公室。

张有庆上前握手：“老汪，你回来了？”

汪成玉惭愧地摇头：“真没想到啊，我老汪走南闯北几十年，居然栽倒在自己表弟手里，在阴沟里翻了船。”

张有庆：“你哪个表弟？”

汪成玉：“就是做招待所工程的那个刘旺生。”

张有庆：“既然表兄弟，为何收他好处费呢？

汪成玉：“没有啊，就凭他那熊样怎能捞工程？又怎么能够降低楼层高度省钱？我才收那么五万块钱太便宜他了。这回倒好，全吐出来充公，还撤职了。”

张有庆：“吸取教训，不义之财莫要贪。”

汪成玉：“我今后出路怎么办呢？”

张有庆：“我们多方磋商过了，念在你为青山村重晶石采石场立下的汗马功劳。还是请你做常务经理。至于青山村的主任，你就不能再做了。”

汪成玉：“村主任我也没脸再做了，说话也没分量了。感谢大家的信任。”

张有庆：“希望你振作起来，把重晶石磷矿石采石场做得更好。”

天色渐晚，阴沉欲雨。

茶客们纷纷起身回家。

李小莉收拾桌椅，打扫里外卫生。

一个老汉扑在木桌上憨睡着。

李小莉：“夏大叔，天快黑了，快回家吧。”

夏福来抬头看看天气：“快要下雨了，我就在你这茶馆里睡一晚上吧。”

李小莉左右为难：“那怎么行呢？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夏福来：“老婆孩子都走亲戚家了。我不会做饭，回家也是饿着。你只要给我两条凳子搭张床就行了。”

夏福来起身帮忙收拾桌椅，打扫卫生。

李小莉端出一碗饭菜给夏福来：“快趁热吃吧。”

夏福来接过饭碗大口吃了起来。

外边狂风暴雨。

张有庆下班回到家里，吃饭后加穿一件衣服。

李小莉：“今天晚上，夏福来怎么也不肯回家，就睡在茶馆桌子上面。”

张有庆：“你还真开起养老院了啊。他干吗不回家？”

李小莉：“他说老婆孩子都走亲戚家了，我看好像是和家人吵架赌气不回家的。”

张有庆：“天气降温了，我给他带件厚实衣服过去。”

李小莉寻找出一件旧西服交给张有庆：“把这件西服送给他穿，以后就不要了。”

张有庆拿着西服出门去。

张有庆推开木门进去茶馆里。

夏福来警惕起身：“谁？”

张有庆：“是我，张有庆。”

夏福来坐了起来：“张乡长啊。看我又麻烦你们了。”

张有庆递给西服：“您把这件西服穿上吧。天气降温了，小心感冒。”

夏福来穿上西服，连连点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张有庆转身离开关门：“我到对面小卖部睡觉，有事叫我。”

夏福来：“张乡长坐会吧，我们聊聊好吗？”

张有庆：“好的。”

夏福来：“你得小心汪成玉和游长江那两个小人。”

张有庆：“人家犯了错误，改了就好。”

夏福来：“狗改不了吃屎。他俩迟早还是要泛滥出鬼的。说了你也不肯相信，你就过去那边睡吧。”

张有庆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