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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杂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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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上元闻言眉头一挑,反问道:“谁不知道沛国公府早已被抄家定罪诛灭全族,一干家产早已充公,这种好东西还能流到你手中?”

见钟上元不肯相信,俞公子又要开口说话,钟上元忙将他堵死:“你如此说,这东西我更是不会收下,沛国公府犯的是谋逆罪,日后若是被人查出,我岂不是还有牢狱之灾?”

“这东西俞公子还是自己收好吧,且莫要在人前提起这东西来历了!”言罢他示意小猴儿送客,小猴儿得了他授意,连忙半请半推的将俞公子送了出去。

钟上元心中虽然舒了一口气,但面上却表现得好似后怕的样子,待得小猴儿回来,他问道:“可曾走了?”

小猴儿摇头,努了努嘴,道:“去了那边典当铺子,这人也是,沛国公府流出来的东西还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也不怕被人抓了去。”

钟上元拍了拍他肩:“这事可不要说出去了,咱们铺子只收些字画古书什么的,了不起再收些鼎器,其他的若有人来,你只推给绿渥便是。”

小猴儿冲他一笑:“公子,我知晓厉害。”

钟上元又叮嘱了两句他别的,便要出门,见他要离开,小猴儿忙问道:“公子,你要去哪?”

钟上元原本迈出去的腿一顿,老实回道:“去接羽真下学,我让人做了泼醋擂姜蟹,早点关了铺子回去。”

他虽没回头,却也知道小猴儿笑得欢快,大声答应着自己。

钟上元会心一笑,沿着街边廊檐往羽真的学堂而去。

金乌西坠,片云染金。

钟上元抹了抹鬓角边低落的汗珠,躲在树下乘凉,一边摇着扇子,他一边想着今日这俞公子的来意。

若说这东西是从沛国公府中流出来的,他是一万个不信,不然当初追杀他二哥钟书意的那些人早就去找那个俞公子了。

他只怕是有人来试探他。

自从王宁钧被人改动识意之后他常常有这种担心,那个俞公子极有可能也是被人改动了识意,这种事,事后去查,也难以留下什么痕迹。

钟上元之前便怀疑想要夺取他家传家宝物的就是皇室,怕就怕在当今的天子寻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多时,他便见绿渥牵着羽真的手从学堂中出来。

绿渥见到他还愣了愣,羽真倒是欢喜的很,喜滋滋地过来拉钟上元的手。

钟上元牵着他手,问道:“今日先生教了些什么?”

羽真却是说了半天说不明白。

绿渥笑着道:“他入学不过半月,神君指望他知道什么,且这学堂中教的都是些儒家道义,羽真多半是耐不住的,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钟上元对这件事本就不在意,他是想着羽真整日在家里也不好,不如送到学堂里,看看别人是怎样的,也好知晓一些世俗的人情。

他把今日的事说给绿渥听,绿渥道:“我在神女麾下时,时常为神女接引部族中故去之人的魂魄去神女灵境,因此常常在阴世往来。我听闻,许多中原望族在阴世之中都能开辟阴宅,神君阳世家人不在了,可阴世之中……”

绿渥的意思是钟家故去的先人做了数祖忘典的事。

钟上元当即否认道:“我家祖训最重骨气,况且人君之威堪比雷霆,钟家满门抄斩,哪怕身在阴宅的先祖也是避无可避的。”

绿渥叹了口气:“神君就是太心善,当初玄英山的人怕神女死灰复燃都能辣手无情将方明部族那些无辜人屠戮一空,更何况是出卖已然覆灭只剩几个余孽的家族这种小事。

“神君若是不信妾,可托人在城隍灵境去打听打听,这种事总不能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但一旦得了实证,神君打算如何做?那人既然能保命,自然不会是受了胁迫,那背后的靠山,神君自信能对付吗?”

她一句句发问,让钟上元陷入沉思。

不多久,钟上元展眉道:“其他人我管不了,若是我钟家真有数祖忘典之人,我必要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绿渥含笑点了点头,三人回到槐花巷时天已是擦黑了。

此时屋内已是上了灯,不多时,王宁钧便到了。

王宁钧进屋时,恰看到钟上元正掰了蟹蘸着醋吃,不由笑骂道:“你自言邀我来吃蟹,我原是想着这好东西这时节该是不多,谁知你竟自己先吃了起来。”

一旁绿渥亦是掩唇轻笑几声,钟上元只是眯眼笑着招呼他坐下,待王宁钧落座,又拾起一只大蟹放在他面前的青瓷碟子中,问道:“那事情可如何了?”

笑着指了指钟上元,王宁钧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我原有个相熟之人与城隍之下接引司的掌司是表亲,这是回信,你且看看吧。”

钟上元似笑非笑地斜了王宁钧一眼,他虽然知道了王宁钧是博陵司天台的灵台郎,执掌一郡的事宜,但他从未提起过。

钟上元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拆开书信看过,不由一时陷入沉默,王宁钧似乎是知晓会是这等情况,也不说话,默默吃着面前的大蟹。

将信递给绿渥,待她看完,钟上元缓缓道:“这博陵城隍是三百二十年前才接任的。”

绿渥则是敲了敲桌子,问王宁钧:“那前任城隍呢?是入了神庭还是去了别地?”

王宁钧苦笑道:“我亦是不清楚,因这事我还辗转打听了些前辈修道人。这件事都有些远了,似我们这等修为的捱不到现在,意虚境的那些前辈我也搭不上话。况且看样子大家都讳莫如深,不曾说些什么。”

钟上元啜了一口黄酒道:“若是入了神庭,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好歹能得个朝廷正祀,道门至少不会明面上为难,上任城隍多半是没了。”

绿渥默了默,道:“未必,入了神庭反而更让人讳莫如深,拾阶神庭哪里如此简单。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

王宁钧一时不明白,反问道:“怎是好事?”

钟上元白了他一眼,解释道:“倘若上一任城隍是入了神庭,必然是以福报抵消业力才能登上天神之位。业力既消,现任城隍怎么会以身涉险同人合炼邪尸,这不是自毁根基么。曹仲希说话看来不尽不实。”

王宁钧却问道:“那若是他之图谋更大,所得好处远胜如今的风险呢?”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绿渥才笑道:“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你们还当了真。不过我家公子是因为城隍屡屡设计自己才发作,但你……”

她略微停顿,直视王宁钧,后者被她灼灼目光盯住,不由面色发红,微微侧头,王宁钧道:“他如何没设计我?趁我不在城中纵容邪尸作乱,这事若是被郡守上报到了上京,我之损失远远大于你们!”

钟上元见王宁钧咬牙切齿,又说漏了嘴,笑道:“什么上京?什么纵容?宁钧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王宁钧面色一僵,并不接话,呷了一口黄酒,他岔开话头:“再过些日子便是中元了,到时候城中那些大观俱是要前往参加灵官大会,阿元你到时可同苍柳观那个老道士一起去。”

钟上元失笑:“苍柳观那个老道士?”

王宁钧点头道:“不错,这灵官大会五载一次,上次那老道士不仅去了,还坐在台上呢,不过是在末位罢了。”

钟上元心中虽觉着惊讶,但也觉着理所当然,毕竟一个元神真人,不知生死,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王宁钧接着道:“不过我听他人说,那位置是一次一次往后挪,上次已是最末,估计这次怕是没有他的位置了。”

送走王宁钧后,钟上元便独自回房,设法召来黄朗。

黄朗自从得了真灵之形后,有钟上元神力护持,它每日除了吸纳月精之外,还能吸取一点日华,与它而言,比起他做妖时要好多了。

做妖时,日华猛烈,若是吸取,灼烧神魂,一个不小心便会让自己灰飞烟灭,现如今有钟上元赐下的神力护身,他修炼起来快了许多。

成就真灵之身后,虽说没有肉身加固,却也少了许多束缚,而且它不是阴灵,若是能持中修持,将来未必没有成就灵君的可能。

钟上元只见空中一轮灵光闪现,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便跳了出来,黄朗在空中几个轻跃,而后落在钟上元面前,人立身子揖手道:“神君有何事?”

钟上元见他灵体稳固,知道他这些日子想必是十分用功,夸道:“你知用功十分好,看你的样子,过不了多久当是能够凝气化丹了,只是我手中暂且没有化形之法,你要再等等。”

黄朗伸手挠挠头,咧嘴笑道:“小的能有如今成就还要多谢神君,神君不必为了小的费心!”

钟上元这才问道:“前些日子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如何了?”

“苍柳观那一老一小两个道士最近都没怎么出来,不过日前我见一道传信灵光飞了进去。”

黄朗掰着手指,一板一眼道:“不过那老道士并未离开道观,瞧不出什么来。

“还有神君吩咐我去延波山中查探山神的事,我在延波山四周的村庄镇子四处逛了一圈,发现有些地方确实供着延波山的山神庙,但那些山神庙的神像中并没有山神投身的样子。小的修炼不过百年出头,也一直不曾在山中见到山神,或许是真的没有。”

他一面说着,一面想着,神态认真,钟上元被他逗笑,黄朗有些着慌,忙问道:“神君,可是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钟上元摇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此事无甚妨碍,以后也不用再去探查了。往后的日子苍柳观也不用去了,你且去阴世打听打听沛国公府灭门的事,看看有没有活下来的。”

他想了想,叮嘱道:“不必刻意寻找,平时留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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