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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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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钟上元低头往远处看去,霎时间穿过层层阻碍,一眼便看到一片迤逦巍峨的群山,正是玄渺口中所言的东山。

而东山西侧旌旗飞动,正驻扎着一片大军,这片大军泾渭分明,应该就是神魔血裔的明灭二部大军。

他虽能看到,却不能亲自出手对付那些神魔血裔,这是天主的规则。

东山虽是天险,但也难挡这大军前仆后继,若是桑郡被尽数占领,那便算钟上元输了。

他再往南边看去,只见自东山上流出的瀚江将神魔血裔与南方焦郡划开,亦是只剩下这最后一道防线。

好在这寰梦天中,无论是神魔血裔还是普通人之中修道之人都是极少,这些人互相攻伐,靠的主要还是俗世武功。

但神魔血裔或多或少有些特异,普通人与之交手常常要吃亏。这也是为何人族节节败退的原因。

钟上元心中一估计就叹了一口气,这场争斗,一开始便是不公平的。

于他和广云子而言,是死中求生,两人不仅要和那器灵衍化的遥梦天主斗,还要互相斗。

他自认不善计谋,又不比广云子是意虚境的修士,偏偏他所会的少之又少,这个时候想要赢了这场比试,还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

钟上元再往西北方向看去,却只能见云遮雾罩,所见亦是隐隐绰绰,想来是遥梦天主将其遮掩了。

敌暗我明,此乃大忌。

好在东山是天险,隔断东西,明灭二部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攻进,双方一时僵持,但可以预见,这等情况不会留存太长时间,虽无法推演,但钟上元还能堪气,西北方那一团清光凝若实质,承托于气运衍化的凶恶狂狮之上,压的桑郡和焦郡处的青鸟赤蛟裹足不前,瑟瑟发抖。

这便是天主的好处,一身真元无穷无际,他能做出许多以往他做不到的事情。

放在以往,许是他自己修为不够的原因,虽然能用堪气之法看灵机变化和他人存世之痕,但似这等能变化成灵物的气运化形他是不曾看到的。

钟上元收回目光,缓缓道:“玄渺,你同玄沁持我诰令前去桑郡,无需出手,只需传法便可。”

玄渺点头应是,又问道:“不知天主想要传何法给他们呢?”

凭空凝成一篇金页,钟上元道:“便是此一篇《坐忘经》。”

钟上元刚才已是看出,这方天地之中灵机元气全在三位天主道场之中。

凡尘之中灵机单薄,即便是修道,受制于灵机,修道人的境界最多也不过元生境界。

而这篇《坐忘经》,在外界名字虽然响亮,但不过是普通的基础功法,且是最普通不过的那种,即便是无依无靠的散修,都少有人练此功法,原因在于这篇功法主张诉求己身。

外界灵机昌盛,即便不在福地洞天之中,境界不高的修道人平常修行也可满足。

而诉求己身,对修道人自身根骨不仅有要求,而且也难以修炼到高深的境界,往往到了灵胎境就止步不前。因此这诉求己身,非但无用,反而会成为自家修行的拖累。

在这寰梦天中就大不一样了,灵机稀薄之下,诉求己身反而更合适一点。

同样是修炼到元生境界,在寰梦天中以此法更能造就一批人手出来。

钟上元合了合眼,道:“明灭二部只能造势,遥梦天主不出四部兵马,难以动摇东山之险。如今天机遮掩,我须入定推算,但凡尘之中动向不可不明,玄浪你同玄泽持观照镜,照彻寰宇,以免遥梦暗度陈仓。”

言罢他将观照镜显形,另其飞入那名为玄浪的少年手中。

剩下两个女娃见钟上元未喊到自己,不由开口问道:“天主,那我二人如何?”

钟上元淡淡道:“你二人不必心急,自用大用。”

实则他只是随口一说,还未曾想好二人去留。

钟上元对遥梦心鉴越发好奇起来,他在其中以天主之身发令,虽不能影响俗世,但也有言出法随的的威能。观照镜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了能照彻寰宇的效用。

他觉得比斗之事不必急于一时,如今这种形势,不是一时一刻能扭转的。不如细细看看接下来广云子和遥梦心鉴的真灵有什么动作。

钟上元心念一转,便入了定境之中。

自从他对长山连文和玄水连文越发熟悉之后,便能在定中与地脉灵根和水眼呼应,一开始这种感觉还不是很明晰,但随着时日一久,这种呼应就渐渐清晰起来。

只是碍于他自己的修为,他能感应到的范围并不大。

此刻他想试试在这寰梦天中是否能够与山水变动生出感应。

过不了多时,他神念之中果然觉得有两股时强时弱的感应传来,且这感应的方向就是来自东山。

钟上元暗自咋舌,不曾想寰梦天中竟有一条地脉灵根和一个水眼,只是不知这又是谁的手笔。

寰梦天中东山人称天柱,也是众多河流源头所在,其中有一条自北向南而流,名为淀川。

月色溶溶,淀川之上一叶轻舟疾行,往南方入海口而去。

那船头正立着一男一女两人,两人正十指紧扣站在一起。

无声无息之间,两人头上笼罩起一片阴云。

旋即一声戾鸣,那阴云猛地扑了下来。

舟上女子面色一沉,旋即骈指遥遥一点,只见一股无形风力激荡而起,将那阴云阻了一阻。

那阴云停下后这才看清那是一只黑羽飞鹰,一身羽毛犹如墨云,油光水滑,尤其是那一双利爪之上,寒光湛湛。

空中飞鹰身形一敛,化作一个黑子男子,开口道:“卞侄女怎么不辞而别?让我这做世叔的怎么同你父亲交代?”

那女子身边男子这才道:“瑛珠……”

卞瑛珠对着他摇了摇头,这才清声道:“我父君只顾着同你往年相交的情谊这才未曾拒绝你的邀约。却不曾想过原本大名鼎鼎的纵电追光殷青霄如今也成了遥梦天主座下的走狗。”

殷青霄不以为意,放声笑道:“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遥梦天主俯仰天下,我为他做事有何不可?只是龙女当真要和这人私奔么?烈首座的心意,龙女应当知晓吧?”

卞瑛珠倒是不见生气,似笑非笑瞄了殷青霄一眼:“那烈首座又是何打算?迎娶我这个龙女,再威逼我父君?人族已是被神魔血裔逼的山穷水尽,我等妖族兔死狐悲,怎会做此等不智之事?”

殷青霄摇头叹息:“妖族也是传自神魔,与遥梦天主座下八部乃是连襟,天主岂会厚此薄彼?”

卞瑛珠被这话逗笑,掩唇笑道:“烈首座当初同人皇说的怕不是也是这番话?毕竟神魔血裔体内流的一半都是人族之血呢?不过遥梦天主怕是忘了,尚有两位天主还在,他岂能事事顺意?”

殷青霄还待开口反驳,却见底下卞瑛珠倏忽飞起,霎时狂风激扬,卷起层云,而后便是一条银鳞飞龙朝他扑面而来。

他双肩一耸,又现出本体,扑扇双翅,撕裂风云,将一双利爪往银龙身上抓去。

而底下淀川之中那一叶扁舟,无声无息之间落入月色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空中那银龙初始时虽能和黑鹰缠斗,但处处受制,尤其是那黑鹰一双利爪,每每抓住银龙要害,但又不伤其分毫,其中把握,可见殷青霄功力已是十分高超。

不多时,卞瑛珠便败下阵来,被殷青霄锁住一身真元,捆上缚妖索,抓着她往北而去。

陆舒风醒来时,只觉四周灵机盈举,不远处是一座掩在白雾之中的小山,朦朦胧胧中只能见着一片青绿之色。

他思来想去,只觉此处不该是凡尘之中应有的地方,除了三位天主道场,该是没有别的地方了。

他还记得未等他反应过来,卞瑛珠便将他制住,而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不用多想,他也知晓卞瑛珠并非是殷青霄的对手,此刻该是被殷青霄拿下了。

他虽心急,但也知当务之急是去寻瑛珠的父亲,那位龙君。但龙族多年不问世事,陆舒风也不知如何前去,况且他如今身在天主道场之中,也不知该如何离去。

不多时,他听得不远处出来个女声:“玄漓姐姐,天主说让我们来接人,你说真的有人来么?”

“你休得妄言天主!平日里该是对你多些约束,你莫要老在天主面前胡咧。”那名为玄漓的女子虽是教训,但语音温柔,显然未曾生气。

陆舒风看去时,只见两个妙龄少女从山上小径之中分开白雾走了下来,一个行走时十分端庄,另一个则步子轻快。

他略一思忖,迈步上前,笑脸问道:“在下陆舒风,敢问两位仙子,不知这里是哪位天主道场?”

步子轻快那个闻言,反问道:“你怎知这里是天主道场?说不定我二人是妖怪要吃了你呢。”

旁边那女子见状,只得无奈一笑,福身一礼:“陆部首,贫道玄漓,这是胞妹玄湛,她性子野,你别介意。”

陆舒风忙道不介意,引得玄湛咯咯直笑,玄漓则侧头瞪了她一眼。

玄漓笑道:“我家天主今日说有贵客上门,差我二人前来迎接,陆部首还请同我二人来。”

顿了顿,她道:“我家天主是元隐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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