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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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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房间中,盖了件蓝色花纹薄被的少年眼睑轻轻颤动,然后猛地皱起眉头,迷迷糊糊捂住脑袋。

脑袋好痛,他喝醉了……不对呀,他只喝了两杯啊,而且当时没觉得有什么感觉啊,然后,就一直听那前辈嘀嘀咕咕,他听着无聊,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过,那前辈当时骂的什么,好像是在骂人,可为什么骂人,怎么都不记得了……好奇怪。

还有,手也不疼了,身上的伤似乎也不疼了……对呀,一定是老头子又把他塞药桶里了。

他锤了锤脑袋,有些懵懂坐起身。

入眼清一色的淡黄木材色,屋内布置简朴干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整个房间里都是安静平和的气氛。

他眨眨眼,这……应该不是酒剑山庄吧。

他记得酒剑山庄的正常房间偏向黑白色,让人觉得很不近人情,有这么亲民的地方吗?

“毛球?”他有些茫然喊了一声。

毛球也在睡觉,团成一团在宁君惜枕头上,听到宁君惜喊,懵懂抬头叫了一声。

这时,整个房间忽然剧烈颤动了一下。

毛球被猛地甩在被子上,甩甩头,忽然想到什么,跳下床窜了出去。

“毛球!”宁君惜也差点跌下床,连忙喊了声,穿上靴子准备出去,迎面看到李秋白走了进来。

“醒了。”李秋白扫了眼宁君惜,不咸不淡道,“没看出来,会喝酒了。”

“刚才怎么回事?”宁君惜退了两步,询问。

“这是一件宝器,叫飞鸢,比较喜欢闹脾气。”李秋白指了指脚下,解释了句。

“飞鸢?”宁君惜嘀咕了声,猛地抬头,“飞行宝器……我们在天上,离开酒剑山庄了?”

“没事了不走,做什么?”李秋白在桌前坐下,倒了杯水给宁君惜,“喝口水,解解酒。”

“我喝醉了?”宁君惜不确定问。

李秋白没好气道,“三日醉,后劲儿大着呢,你喝了几杯?”

宁君惜接过水杯喝光,也坐下,趴在桌子上,瘪瘪嘴,“两杯。”

“才睡了两日,酒量还行,是能当个小酒鬼的。”李秋白调笑道,“用不用以后给你准备个养剑葫芦,不必蕴养本命剑,只是装酒?”

宁君惜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一事,“老头子,我那个……呸,那个金盏子呢?”

“那个小葫芦啊?”李秋白自己喝着水,漫不经心问。

“对呀,对呀。”宁君惜连连点头。

“这儿。”李秋白从袖子里摸了摸,丢给宁君惜,“以后你拿着吧。”

“哈?”宁君惜手忙脚乱接下,愣了一下,“能不要吗?”

“拿着吧,对你日后还是有些用处的。”李秋白挥挥手,“对了,那本册子我看着有点意思,便帮你收下了。”

宁君惜悻悻哦了一声,低头看金葫芦,眨眨眼,“被封印了……”

李秋白瞥了眼,伸手随意一点葫芦。

那只金葫芦立即打了个滚,活了过来,蹦跳了两下。

李秋白随意道,“之前,宋家有点小麻烦,老头子就拿这个小东西去溜了一圈,要是个药灵,可就没那般容易解决了。”

宁君惜嫌弃戳戳它,好奇道,“总不会是你放了

个大招,把所有人都吓跑了吧?”

“想知道啊?”李秋白眯起眸子,“去陪老头子下盘棋。”

宁君惜一下子蔫下去,不说话了。

“你不想学,许多内情便都没资格知道。”李秋白有些语重心长说,“真不准备学?”

“我出去看看。”宁君惜猛地坐直身子,然后起身跑了出去。

“穿件衣服。”李秋白无奈喊了一声,见宁君惜头也没回,只能起身拿了件衣服跟着出去。

……

已是深秋,夜色微凉。

宁君惜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到明月东移,不由发懵。

“冻傻了。”李秋白点了点宁君惜脑袋,将衣服递过去,“穿上!”

“不是回雪原?”宁君惜傻乎乎问。

“去黑暗峡谷见个老友,顺便带你进去涨涨见识,过些日子回去。”李秋白坐回棋桌前,淡淡说。

宁君惜表情古怪,“你不会是要把我丢进去吧?”

“否则老头子去做什么?”李秋白没好气翻白眼。

“喂,老头子,你就不怕我出不来了。”宁君惜猛地一拍桌子,愤愤道。

黑暗峡谷位于元臻王朝与西夏的交界线上,是一条深达百丈的大裂缝,也是缥缈阁掌管的禁区。

而缥缈阁与罗刹森林是江湖上并驾齐驱的两方顶尖杀手势力,区别是罗刹森林只有女子。

黑暗峡谷中别用洞天,是一片黯淡只有微光的黑暗森林,里面多是擅长隐遁的杀手,相互残杀,最后只剩下十人才能出来,又叫杀手之狱,是这天底下最血腥残忍的地方之一。

除此之外,黑暗峡谷中禁法,所以只能是拳拳到肉的最原始搏杀。

宁君惜这样的,进去了十之八九是当白骨的命。

“坐!”李秋白一脸淡然。

宁君惜气呼呼坐下,瞪李秋白道,“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秋白点了下头,“有,去罗刹森林转一圈。”

宁君惜黑了脸,闷闷不说话。

李秋白捋了捋胡须,“还记得你进去的那个葬界吗?”

宁君惜一愣,奇怪道,“怎么了?”

他当时是奇怪过一段时间葬界跑哪里去了,只是当时也烦恼其他更有意义的事,便渐渐将这一茬儿忘了。

“伸手。”李秋白摊开手掌。

宁君惜莫名其妙将手伸过去,“做什么?”

“左手。”李秋白没好气道。

“哦。”宁君惜讪讪换手。

李秋白捏着宁君惜手翻看了两下,又抠了抠那条白线,忽然一指点在宁君惜手腕上。

宁君惜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针扎般的刺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再回神已经在一片血红的世界里。

淡红的天空,血红的艳阳,连洒落下的阳光也是红色的。

脚下的土地似乎鲜血浇灌,身周梅林如火,平添了种妖冶诡异的气氛。

宁君惜愣在原地,一脸茫然,“老头子,这里是……”

“葬界。”李秋白声音平静,却透露着一种淡淡的苦涩,负手缓行,“这里是神明的埋骨地,当年被主公安置在此,也算是为神道保留了最后一点尊严。”

宁君惜连忙跟

上,“可是,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佛家有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你也可以这般理解。”李秋白环顾这片陌生的世界,神色有些恍惚。当年这些人,可是他一个个埋进去的,如今已过去千年了。

宁君惜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我手腕上那颗红痣?”

李秋白没回答,只是缓行。

“老头子,咱商量个事,能不能把它拿走?”宁君惜苦着脸道。

他身体里已经住了一柄剑了,现在又住了一个小空间,以为他是百宝箱啊。

“它认你为主了,怎么拿出来?”李秋白翻白眼。

“不能解吗?”宁君惜愈发哭丧下脸。

“你死了,自然解开了。”李秋白淡淡道。

宁君惜面庞一僵,讪讪道,“算了,这么好的机缘,别人求都求不来呢,可是我要怎么进来?”

他想得挺美,去了黑暗峡谷,可以一直待在这里面,只等剩下十个人时他忽然冒出来,跟着十个人一阵乱战,然后混出去就行了。

李秋白立即凉凉道,“你实力太弱,要等神游境才能进来。”

宁君惜被当头泼了盆凉水,不免撇嘴,“那有什么用?”

“以后,你可以炼体了。”李秋白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

宁君惜一愣,捏捏拳头,并未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强壮了多少,疑惑看李秋白。

“你见谁两天能吃成个胖子?”李秋白翻个白眼,继续前行,“以后好好调理,身体可以一天天强壮起来,那些招式也不是只能记在脑子里的花架子,只是你是走前人老路,还是自己走出的新路,要自己想清楚了。”

宁君惜本来心中喜悦,被李秋白这盆冷水浇得彻底熄了火,蔫头耷脑哦了一声。

这个,他的确该好好想想。

“还有一件事,你也好好想想。”李秋白话语微顿,继续道,“你若是答应学棋,老头子承诺,你棋力不必赢老头子,赢过小齐,老头子便允许你一个人出来闯闯,到时也会告诉你一些东西。”

宁君惜眸子亮了亮,眉头却皱得愈紧,面色复杂。

“不必着急。”李秋白脚步不急不缓,似乎山岳崩于前也不会动容。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直到看到一条横跨十数丈的裂缝。

宁君惜低头看着裂缝中的血色河流,河流中漂浮着一具具青铜棺椁,面色愈发复杂。

这密密麻麻的棺椁里是当年陨落的一个个神明,可成百上千的神明都未挑起的担子,他真的能挑起来吗?

他真的要挑起来吗?

“老头子,可以先告诉我一件事吗?”宁君惜抬起头,祈求看着李秋白,“我只想知道这一件事,以后我一定不再多问,我保证。”

李秋白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密密麻麻的成排青铜棺。

宁君惜声音略有些发颤,“峨眉,到底是什么?”

李秋白看了眼宁君惜,轻轻叹了口气,这次再未故作不闻,神色有些恍惚,“以前……”

他忽然摇摇头,才继续道,“现在,峨眉,是一种信仰。”

“一种信仰?”宁君惜低喃。

他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对,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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