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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朝闻道 第十章:铁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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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酆都少有人出没,城中的人大多都待在家中,不会出门,也不敢出门。

但是就算是白天街道也是空落落的,说到底还是这些个世俗老百姓害怕遇到传说中的那些鬼怪。毕竟在平常百姓的眼里,酆都城的夜晚街道上总是发出的奇怪声音是真的让人觉得恐惧。

这些日子以来,陈临风一行人就在鬼门客栈安心住下。

老十三在陈临风的授意下,每日清晨出门,将酆都城的基本布局都摸了个遍。陈临风因此绘制了一副地图。

在完成全城的探查之后,陈临风惊讶得发现了一个东西。王摩诘所布棋局以整座酆都为棋盘,以建筑为棋子,以鬼门关为中心的鬼迷之阵。

那位佛法官子以一身修为设下这盘杀局,可到底还是在时间长河的侵蚀下几近崩溃。

而那颗陈临风势在必得的舍利子作为阵眼,牢牢地封印住那座青铜巨门。

门后是地狱,门外也不是人间。

那块阴司令牌钟不悔并没有要回去,甚至没有再提过,像是忘记这件事。

她不问,陈临风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甚至在陈临风一直叫着姐姐的情况下,钟不悔也开始将陈临风叫做弟弟。

老十三的孙女整日就待在客栈内,因为陈临风总是在耳边说着这座城多恐怖,街道上尽是不干净的东西,秋瓷知道这其中可能有陈临风刻意夸大想要借此占她便宜的意思,但对于鬼魂的恐惧还是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而白芷和江离则每日陪着自家公子练剑。

陈临风重新练剑以来,无论如何努力,修为始终无法精进。

原因是什么陈临风很清楚,八岁那年为何放下万里伏,不只是因为一时赌气的缘故,还有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道体几近破碎。

所以这也是为何在玉川百姓眼中,世子殿下是因为荒淫无度而导致身体羸弱。

因为陈临风的道体比之平常人也不如,甚至与一些风烛残年的老人相差无二。

这也是为什么陈临风迫切想要取得舍利子来修复道体,道体一日不修复,他的修为始终只能停留在化虚为实的小成道境。

在这个境界,陈临风已经停留了将近十年之久。

所以哪怕此行凶险万分,他也不得不试一试。

边境暂时休战,大哥也能喘一喘气,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南北局势始终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

而京城那位又以一手震惊天下的杯酒释兵权将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整个大凉王朝像是将江南道当成将出未出的剑锋,剑锋所指,即是玉川城。

而老爷子借口身体不适不去金陵面圣,外界都觉得是老王爷的权宜之计,是对天子心思的知根知晓。

但是陈临风知道,老爷子的身体是真的日益衰弱。记忆中始终高大伟岸的身影终究是被时间折弯了腰,年轻时在战场上受的旧伤也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显露出来。整个玉川百姓的支柱,玉川王陈龙玄,是真的几近烛年了。

而自己那个始终板着一张脸的父亲,带着母亲常年在江湖上游走,不见踪迹。

还有大姐,陈临风握了握拳头,玉川郡主陈白衣在和陈临风重新见面之后,毅然决然得前往京城作为质子。

因为自己这个弟弟告诉她,他会撑起陈家。

他会扛起这座玉川。

所以陈白衣就去了,毫不犹豫。

所以面对外人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样子的陈临风其实心里也很急迫,但是当前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时间,说到底还是时间。

他的时间不多了,三年,世子及冠,便是玉川新王换旧王的时候。

所以他的时间,只有三年。

他不知道自己在修行这条路上能够走的多远,但是他想试一试,毕竟他不像自己的大哥那样能够在沙场纵横捭阖,想要撑起那个王位,他需要有一定的底气。

三月三,生轩辕。

孙白山昨夜告知陈临风,棋局崩溃,就在今日百鬼夜行之时。

这一天,陈临风依旧如平常般天还没亮就开始练剑,直到一身汗流浃背才停下。

然后前往大堂用膳,他坐在钟不悔所在的柜台的一边,在钟不悔趴着睡觉的时候,他和白芷等人也没有发出多大响声。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

在他说了一句那句话之后,永远看似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鬼门关守门人泪眼潸然。

陈临风略带惊讶,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莫非这就是钟不悔口中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

钟不悔整理了一些情绪,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她恢复那副漠然的样子,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笑了笑,像是主人一样的走进屋内,看

了看客栈内的布局,说道:“这还不错啊。”

钟不悔眼神很冷,皱着眉头高声说喊:“滚出去!”

男子像是听不到一般,坐到了陈临风的身旁,毫不客气得拿起了桌上的一只鸡腿,毫无形象得吃了起来。

而后他摇了摇腰间的酒壶,一只小泥鳅一样的生物从中探出头来,男子将一块牛肉扔给它,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殆尽。

钟不悔瞪大了那双迷倒城中男子的丹凤眼,继续说道:“我让你滚出去!”

陈临风看着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不动声色,安之若素得吃着东西。

男子从酒壶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推到了陈临风面前,笑着说道:“尝尝?”

陈临风看着他的动作,点了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惊讶得看着空了的酒杯,说道:“好酒啊!”

男子高兴地笑了笑,回答道:“那是当然。”而后,他将视线看向边上的三个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啧啧称奇得说道:“小兄弟好福气啊。”

陈临风笑了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钟不悔的声音又在一旁响起;“张要饭的,你还敢来见我?”

男子终于将视线移到了钟不悔身上,他轻声说道:“脾气还是那么不好啊。”

钟不悔蹙了蹙眉,骂道:“轮得到你来多嘴?”

男子笑了笑,对着一旁 陈临风问道:“在下张十里,敢问小兄弟的贵姓?”

陈临风抬着酒杯示意,“陈临风。”

张十里点了点头,指了指钟不悔,对着陈临风说道:“她的脾气很不好吧?”

陈临风尴尬得笑了一声,看着坐在柜台的钟不悔面若寒霜。

“张要饭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钟不悔面色阴沉。

张十里停下玩弄小泥鳅的动作,看着钟不悔,说道:“这三年里我一直待在东极一个叫做河间的小镇里,镇里的人都很淳朴,那种生活很平淡,但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钟不悔神色稍缓和了些,说道:“关我什么事?”

张十里继续说道:“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子,那小子有着一颗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在和他接触的时间里,教了他一些东西,所以也算是他的半个师父。在他那里,我明白了一些东西。”他顿了顿,喝了一口酒。

“以前的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也不喜欢思考,但是这三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想自己要的是什么。现在我想我大概找到了。”张十里看着钟不悔,目光灼灼。

这一刻,他的眼睛无比清澈。

“这世间道理千百万,我都不想懂。我只知道一个道理,我喜欢你,便是道理。”

钟不悔小口微张,先前强行忍住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得流了出来。

“所以,我来了。”张十里轻声说道。

他起身,缓缓走向了柜台,伸出双手将钟不悔抱入怀中。

钟不悔没有抵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一语不发。

陈临风饶有兴趣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笑意盎然。

良久,二人分开。

张十里突然说了一句:“瘦了?”

钟不悔微微一愣,疑惑地望向张十里。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的方向,低下了头,没有看到脚。

她嗔怒道:“你要死啊?”

张十里哈哈大笑。

陈临风心里不免有些惊讶,此时的钟不悔面若桃花,一反常态。

要是被旁人见到了此时她的模样,一定又会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

张十里转过身对着陈临风笑着说道:“陈小兄弟,让你见笑了。”

陈临风笑意不减,说道:“祝贺张大哥。”

张十里点了点头,手上依旧将钟不悔抱在怀中。

钟不悔轻轻推开他,调整了下皱了的衣服,对着陈临风说道:“弟弟,今晚那东西就会出现了,你要做好准备哦。”

陈临风点头,应声道:“姐姐也要小心。”

钟不悔神态自若。

张十里向着她询问是何事,钟不悔细声解释道。

片刻,张十里皱了皱眉,“鬼门开?”

话音未落,陈临风就已经起身,带着身旁三女上了楼。

张十里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皱眉。

……

戌时,奈何桥头。

今夜的奈何桥较之往常这个时候,更显阴森,桥旁的那颗常年没有尽头得落叶的枫树大把大把得飘落下叶子,颜色枯黄,像是活人给死人的香火钱。

陈临风在桥的这边驻足,对面是那座青铜巨门。

他的右边站着白芷,左边的是江离和老十三,秋瓷被他们留在了客栈内。

张十里的钟不悔站在桥头,一阵阴风飘过,钟不悔的紫衣在夜色中摇摆,像是四处飘荡的孤魂。

孙白山坐在桥下的茶铺,身旁站着两个童子。

月色倾洒在大地上,映照在奈何桥下的河面上,今晚的月亮是残月。

然后,月亮像是被天狗咬下了最后一口,彻底消失了。

月光也消失了,奈何桥边更显黑暗,只能凭借道路两旁的灯笼才能依稀看得清楚四周的环境。

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打破沉寂。

陈临风看到,那座青铜巨门开始剧烈得抖动,地面开始摇晃,像是地震了一般。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破碎了。

一束绿光从巨门微微打开的缝隙中射了出来。

钟不悔长袖挥舞,口中默念:“斩魄。”

一把模样诡异的血红巨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浓郁妖气。

她沉声说道:“弟弟,小心了。”

陈临风点了点头,抽出了腰间的万里伏,望着青铜巨门,神色肃穆。

白芷身上出现了一条白色绸带,环绕周身。江离手中出现了一条翠绿长鞭。

老十三身旁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四周散落在地面的枫叶飞起,在他的身旁飘动。

桥下的孙白山对着两个童子点了点头。二人取出了各自的武器,一个用的是佛门的金刚杵,一个用的则是道门的拂尘,两人走上桥头。

张十里神色凝重。

青铜巨门的缝隙又打开了一分。

一颗金黄的珠子从门上脱落,但仍悬浮在巨门之上,阻止着巨门的打开。

一只巨大的黑铁巨手从门中伸出,扒住了巨门,用力向外推去。

钟不悔见状喊道:“铁轮王。”

陈临风闻言,目光凝重。

相传冥界有十殿阎罗,分别掌管冥界,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其名号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

而第十殿的那位转轮王麾下有金银铜铁四员大将,皆以轮王相称。

铁轮王,配列十信位,根据传说,正是分管这南疆的鬼将。

黑铁巨手将门越开越大,然后又出现了一只手,两只手合力将巨门向着外面推开。

“不能再等了。”钟不悔说道,她持刀向着鬼门关冲去,“斩魄附魂。”

一道血红色的魂影从她体内出现,随着她向前冲的同时,魂影冲进刀中,上面的花纹竟开始游动起来。

钟不悔双手持刀,奋力向黑铁巨手砍去。

一声金属的摩擦声冲入众人耳中,黑铁巨手像是遭到了巨大的疼痛,缩了回去。但左手却握拳,向着钟不悔的身躯砸去。

钟不悔见状将刀柄在地上敲了一下,身躯向着后方滑行,躲过攻击。

有效吗?陈临风心里想到。

先前缩回去的那只黑铁右手重新出现,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转轮,用力地砸在了青铜巨门上。

双手协力,门又打开了一分。一个庞大的身躯在绿光中渐渐显现。

手中巨轮突然飞出,向着钟不悔冲去。

张十里见状,突然动了起来。

在陈临风严重,他以一种像是喝醉之后胡乱移动的步伐,迅速出现在了钟不悔面前。

“雨霖铃。”从他袖中突然飞出了数把飞刀,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伞状铃铛。

砰得一声,巨轮和巨伞相撞,飞刀被弹射到四周,大多断裂。巨轮也被巨大的力量弹回了青铜巨门中。

那个庞然大物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用巨轮捶打着青铜巨门,门上的金色珠子光芒逐渐暗淡。

那个手持金刚杵的童子将手中武器飞向青铜巨门,庞然大物像是见到了什么很讨厌的东西,左手一把将其拍开。

金刚杵灵活的躲过,狠狠地扎在了左手上,左手受疼也缩了回去。

这时,右手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金刚杵,向着远处扔去。

那个童子砰得一声半跪在地上,金刚杵飞回其手中,口中竟流出了一丝鲜血。

钟不悔再次挥刀,向着那只伸出的右手自下而上得砍去,在刀身即将于巨手接触的时候,巨轮突然出现,将钟不悔连人带刀弹开。

紫衣在空中两次卸力,才堪堪平稳落地。

右手重新将巨轮握住,左手也同样重新扒住大门。

随着一声巨响,青铜巨门被完全打开。

金色珠子浮在空中,不再发出光芒。

一个有将近七人高的巨大身躯手持巨轮从门内的绿光中走出。

南疆鬼将铁轮王终于显露出了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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