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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现在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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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阴。

几日以来,天气极速降温,没有回暖的迹象。简妈妈突然咳得厉害,警察将她带入医院治疗,之后便与简一也失去了联系。

简一跑到医院和警局大闹一场,可一向爱心和正义满盈的医生和警察也变得铁石心肠。

她哭也好,低声下气乞求也好,他们就是不让她见妈妈。

没过几天,打击贪污的新闻又上了C市头条,市委夫人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她看到消息的瞬间,呼吸难受,心口绞痛到差点缓不过来。

双手紧握成拳,咯吱咯吱作响。

爸爸,我们家的天就快要塌了,妈妈她快死了,我见不着她,你在哪里?

正当她悲痛欲绝的空挡,李砚安拿着复习资料和习题来找她。

他用眼神示意她,到房间里去说话。

简一与他心有灵犀,知道砚安哥有重要的事要说。

李砚安假装给她补习数学功课,讲题的同时在白纸上写字。

白纸黑字,他暗示,每个房间里都有监听器,要小心。

简一在纸上回复,知道。

他告诉她,他今天早上收到了李叔叔的消息。

简妈妈得绝症的事情是假的,不要担心。

医院肺科的钱医生,是李叔叔的好友,简妈妈只有装病才能通过钱医生才能和简爸爸他们取得联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简爸爸和李叔叔扳倒市长的计谋,市长才是真正的大贪官。

他让她不要急,耐心等。

简一点头,问他现在她和他可以做些什么?

李砚安在纸上轻描淡写地回复两字,不用。

简爸爸和李叔叔消失的第三十四日,C市终于有了他们的消息。

简一至今都记得,那天的C新闻。

电视里五官端正的主持人报道,“现实版碟中谍,C市市委书记与宣传部部长以身作饵,刀尖舔血三十日,收集到C市市长王某贪污铁证,现已缉拿归案。”

简一是在火烧云漫天的傍晚见到爸爸妈妈和李叔叔的。

他们从车上下来,小区迎接他们的就简一和李砚安两人。

简一脚下生风,如一头蛮牛般冲进爸爸的怀里。

“我好想你们。”她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终于见到她的家人了。

她的爸爸和李叔叔果然是她的英雄。

她的爸爸如她所信的那般,没有贪污受贿,身正廉洁。

李砚安总是无情无欲的脸上,也有了平时难有的动容。

他嘴唇微微颤抖,叫了声李叔叔,“爸。”

李叔叔宠溺地摸了摸他戳手的短发,沧桑的面孔顿时夏日的阳光那般硬朗。

震惊C市的贪污案结束,C市市委书记简若海官复其职业,宣传部副部长李执荣升为宣传部部长。

简一在学校的日子也从原来的敌对孤立变为现在的众星捧月。

这件事彻底让她看清了人性的丑陋。

果然,世界上不可直视的,唯有太阳和人心。

六月果然是个幸运的月份。

李叔叔官阶更上一层,再过几天便是李砚安十五岁的生日。

他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李叔叔总会带他去做一些他喜欢做的事,或者送他喜欢的礼物。

李执如往常询问李砚安,“有什么想要做的。”

李砚安忧郁的眸忽然有了亮光,“我想见我妈。”

李执皱眉,面上有些难为,“我和她约定过,不再见面。”

“没关系。我去看她就好。”李砚安眨眼,若有所思,“她快生了,你知道吗?”

“嗯。”

父子俩陷入沉思,彼此不再发声说话。

李砚安生日那天,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生了,不知是缘分还是来自命运的讽刺。

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居然和他是同一天。

订好了机票,他简便出门,带了个斜挎小包和手机就出了门。

“砚安哥,我和你一起。”小区门前,简一早就等候在那。

李砚安颇有些不悅,“你去干什么?”

他的家事,还有那些他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复杂情绪,他不想让她知道。

简一一身碧绿长裙,轻轻摇晃几步,青涩美好的少女身段摇曳生姿。

如太阳般强烈热情的女孩,总让李砚安觉得刺眼。

她耀眼夺目的光芒,随时都能让他满目疮痍的身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情绪,自然流畅地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嘴上还碎碎念,“我怕你去了就不会来了,我得盯着你。”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的话总能让人心头一悸,也能勾起他心中无尽的恐慌。

他是讨厌她的,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改变。

讨厌她幸福美满的家庭,讨厌她的父母能那么恩爱,讨厌她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可以在她过生日的时候丢掉大人身份穿滑稽可爱的玩偶服。

他讨厌她,讨厌她第一次见他时,自信和有恃无恐的眼神。

她夺走他最爱的玩偶,所有人依然能热情不减的喜欢她。

他明明那么讨厌她,他却不讨厌她的靠近,不讨厌她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实在想不清楚。

李叔叔给了砚安哥地址,简一跟着李砚安下飞机打车过去,很快便找到了病房门口。

简一这一路来看李砚安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他好看刚气的眉毛一直拧着,嘴唇紧抿没说过任何一句话。

她随他到言雯的病房,病房里有一个剑眉星目身材很是魁梧的男人守着。

男人的前面是刚生产完还很憔悴的言文,旁边便是保温箱,里面巴掌大小的孩子便是砚安哥的弟弟。

简一打量了女人的面貌,她发现砚安哥的眉眼很像她,鼻子嘴巴像李叔叔。

“你不进去吗?”简一小声问一旁的李砚安。

他眼睛出神,盯着里面温馨和谐的画面久久不动。

好久他才转身离开,对还在懵懵的简一说,“走吧。”

他面上虽面无表情,也如往常那般沉默寡言少语,但简一能感觉到他心底巨大的失落。

“砚安哥,刚才为什么不进去?”她想不明白,他大老远的跑那么远过来,为什么在外面看一眼就走了。

“她不想看到我。”他说。

“怎么会?你多想了。”

世界上哪有妈妈不想看到自己的亲儿子的。

“我没有多想!”他伪装的沉稳和不在乎片刻间化为乌有。

他面目狰狞,有一半的悲痛,一半的愤怒和不甘。“她亲口说的,她一辈子都不会见我。”

“或许她只是个性要强,不肯服软呢?她或许像你一样,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有时很脆弱,却还要故作坚强。

简一心疼这样的砚安哥。他可以不用一个人死撑硬扛,他还有李叔叔,他还有她啊。

“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李砚安撇开话题不想再继续讨论。

简一识趣,摸了摸肚子,“我想吃火锅。野生菌土鸡火锅。”

两人吃完饭才回的C市,到小区门口已经是深夜了。

简一和李砚安一前一后上着台阶,简一忽然停下与身后的李砚安撞了个满怀。

她蓄谋已久的计划差点就给忘了。

“怎么不走了?”李砚安疑惑。

简一低头不敢看他,此时心如擂鼓。

深吸一口,她鼓起勇气抬头,踩着台阶眼神正好能与他平时。

她不自然咧嘴甜笑,“砚安哥生日快乐!”

“谢谢。”他迈腿绕过她,想从她身旁走。

简一急忙堵住他,不让她走。

她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我……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哦。”他在等她的礼物。

简一手伸进包里掏东西,“你把手伸出来。”

李砚安照做。

礼物掏了半天还没找到,她吩咐他,“把眼睛也闭上。”

李砚安满头疑惑,但还是照做把眼睛也闭上。

简一看着眼前喜欢的人正如她想的那般闭上眼睛站在那不动。

紧张得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她咬牙将脸凑近他,温热的唇覆了上去。

触电的感觉让她全身**,正当她要闭上眼睛的同时,李砚安咻的睁开了眼。

他推开她,有猛又急,简一的身子直接狼狈的撞到石梯上,坚硬的棱角抵着后背专心蚀骨的疼。

简一永远都无法忘记,那震惊厌恶的眼神。

她是洪水猛兽,他看都懒得看她,抽身逃离。

八岁到十五岁,这漫长的七年光阴里,他的身边只有她,她的心中亦只有他。

那么多年,他们之间的羁绊理应是彼此刻入骨髓的深邃,可实际上是脆弱得一个吻就能随意摧毁的。

因为一个吻,他的砚安哥说,他讨厌她。

初中毕业,砚安哥在李叔叔出差时偷偷抱了好几个夏令营,所有假期的时间都填满了。

他在躲她,他开始疏离她。

为了挽救这逐渐走向破灭的情谊,简一做了很多努力。

她求他,“永远只做朋友,我不喜欢你了行不行?”

他说,“你这样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冰冷无情的话,一剑封喉,杀人无形。

简一头痛欲裂,过去的画面不断在梦中不断上演。

头疼伴随高热,简一又发烧了。

刚退烧的的身体无比虚弱,半梦半醒见李砚安好像又走了进来。

他抚她的额,轻声问她要不要喝水。

她浑身湿热没有力气,她不要喝水,只求他赶紧离开不要烦她。

滚烫的手被冰凉的大掌握住,他在她身旁坐下来低沉的声音碎碎念就很久。

简一大多没听清,有的听了便忘。

混沌沉重的脑子里却一直浮现他说过的几句话。

他说,“原来,我对你不是讨厌,而是来自骨子里的自卑。”

“你会喜欢美好的我,但你不会喜欢全部的我。”

“我只不过为了储存足够的骄傲,足够的孤独和冷漠,以防万一,醒来你已离去。”

剧烈的头痛袭来,简一忍不住晕了过去。

他只顾着自己说话,没有发现简一的不适,他以为她只是睡得更熟了。

醒来时,李砚安已经把早餐做好连着退烧药一起端进房来。

吃饭期间,他无论同她说了些什么她都只淡淡点头应和。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比前段时间更加疏远我了。”李砚安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低头吞咽,不敢看他,当然也不否定他的猜想。

恢复了记忆,她对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痛不痒了。

他光站在这儿,她就觉得胸口就难受,要命得难受。

以前倾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现在触手可得。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世上什么东西都讲究时效,十几岁喜欢的东西,不一定二十几岁了还喜欢。

李砚安将桌上的空碗和水杯收起,打扫桌子。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低着头,这个角度更显得他眉眼深邃,五官立体。

简一心里五味陈杂,她用十几岁时亲昵的语气喊他,“砚安哥。”

李砚安诧异抬头,漆黑的眸顿时有流光闪过。

“怎么了?”他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都荡着喜悦。

“分开吧。”

简一开口,他便从天堂跌到地狱,那种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不管以前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的人都是不合适的,对的人永远都不会错过。”

她希望,即使对牛弹琴也能起效一次。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错过。”李砚安情绪不稳,手中的水杯差点跌落,“你不记得我了,可你还是嫁给了我。”

“我总觉得,这是老天在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你不觉得吗?”

他握起她的手,温热的手掌试图捂热她冰冷的手。

她没给他机会,厌恶地迅速收回了手。“你这样让我很累。”

蚀骨的疼痛从胸口传来,强烈的倦意让他痛苦不堪。“我也很累。但我不会放手。”

最累的感情,莫过于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每天倍受煎熬又舍不得放手。

“放得下。”她斩钉截铁的说。

她当初那么喜欢他,不也放手了吗。不是还放不下,只是失望还没攒够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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