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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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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思,我说了,不可无礼。”那人先是不轻不重地斥责了随思一句,接着将双手负到身后,笑吟吟地看着顾鸿渊,“殿下,我名为‘浔’。今日我二人来的不巧,不过希望您能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我们来日还会再见。”

说着,浔对随思使了个眼神,随思会意,从袖里摸出两张符咒在掌心里捏碎,两人周身骤起浓雾。

雾气模糊了顾鸿渊的视线。这时,他又听到浔的声音自雾中传出:“殿下,再见之日,浔必有大礼相赠。”

浔说完不久,雾便渐渐散了,他二人也没了踪迹。

“装神弄鬼。”顾鸿渊评价道。

这时,他却看见衡宇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衡宇问道:“你打算继位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最后往雪山山巅上看了一眼,那里的皑皑白雪依旧刺目。“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凉亭里,一白袍男子抚琴而歌。那是张旧琴,琴身斑驳,伤痕累累,漆已掉了大半,琴尾甚至有焦痕,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上面似乎刻了一个“泽”字。好在琴音依旧清亮,伴着男子苍凉的歌声。

一个年轻的银发犬妖站在凉亭边上,静静地听着。那犬妖一身鸦青长袍,腰间别着折扇,手中持着酒盏,只是眼上覆了层白绫。

凉亭四周春意弥漫,花木斗艳,燕子在一片暗香里来来去去。忽而有风刮过,无数落花飘飞,甚至有那么一朵落进了酒盏里,在酒水里上下沉浮。

雁声听见了花瓣点在酒水上的声音,便把酒盏凑近来闻了闻。酒香之辛,花香之甜,相异的两种气味交缠着飘入鼻端,让人心情格外愉悦。

于是他道:“净芜,换首曲子吧。”

他想,此情此景,也许不该听“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名唤“净芜”的男子闻言便起身行了半礼,只见他一身白衣,上半张脸戴着素白面具,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有着极深的瞳色,眼尾又长又弯,眼线极美,他若认真望着你,该是惑人至极。只是此刻他半垂着眼,让人觉得冰冷疏离。

“不知大人想听何曲?”净芜问道。

雁声默了一瞬,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来我府上,有多久了?”

净芜道:“算上今日,正好三年。”

雁声于是慢慢将酒盏放下:“我有一惑。”

净芜又行了半礼:“愿为大人解惑。”

雁声道:“投奔我之乐师有求富贵者,有搏前程者,有换声名者,亦有想安稳度日之人。可唯有你,为我奏乐三年,却似乎无温度很高无求。”他顿了顿,“我想不通。”

净芜无声地笑了,一语道出关键:“大人不信净芜。”

雁声想了想,道:“你言重了。我只是有惑。”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于是他对净芜说道:“你先退下吧。”

顾鸿渊是循着雁声的气味找过来的。可当他真步入这春意融融的小院,远远看见雁声果然待在这凉亭里,五十年前的那些往事不由涌上心头。

雁声果然还是放不下。他想。

这时候他看见身穿白袍的琴师对雁声行了一礼后,便慢慢退出亭子,朝院外走来。顾鸿渊未曾见过此人,不过也知雁声府上养着许多乐师,因此与他擦肩而过时,并未在意。

雁声在琴案前坐下,远远“望”着他,道:“许久不见了。”

顾鸿渊大步走入凉亭,坐在雁声对席,开门见山道:“唤我来何事?”

雁声伸手抚过那张破旧斑驳的琴,道:“我以为你猜得到。”

顾鸿渊皱眉:“她让你来劝我?”

顾鸿渊口中的“她”,自然是西国夫人凌月仙姬。自从出了五十年前的事,本就不甚亲密的母子便更为疏离。顾鸿渊一直在外游历,而仙姬夫人一直待在深宫操持政务。算来,也有整整五十年未见了。

雁声见状却笑了:“夫人传信让你继位,本是好事。为何拒绝?”

未等顾鸿渊说话,雁声又道:“你还是放不下。”

顾鸿渊垂首看向腰间,那里,挂着三把刀。除了天生牙与爆碎牙,还有一把没有鞘的刀。那把刀以乌木为柄,刀身雪亮,单看着似乎也无甚特别,但顾鸿渊的视线却在上面流连许久。

他想,除了这把月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她曾经存在过了。

他如果放下了,谁来记住她。

于是他道:“王位之尊,你不动心?”

雁声又笑:“难道你想让我这位堂兄替你带上王冕?”顿了顿,他止住笑:“我确实曾温度很高杀你而代之,却非因王位之尊,而是因雁语之恨。只是雁语虽因你而死,却终究非你所杀。而如今你我皆已尝到苦果……此事在我看来已无遗憾,可以了结了。”

顾鸿渊默了一瞬:“凛沙城,你治理得很好。”

雁声道:“能当好一城之主的人,未必能做好一国之君。”

雁声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最近见过夫人吗?”

“未曾。”

雁声点点头:“我想也是,否则你不至于说出这种话。”

顾鸿渊默了一瞬,还是问道:“她怎么了?”

“夫人很累了。”雁声叹口气,“我不过一城之主,尚且有许多左右为难的时候,何况夫人要打理偌大一个西国,其中的苦处难处远比你想的要多。当年之事,夫人也是无奈为之。”

顾鸿渊垂眸:“我未曾怪她。”

“那便回去吧。”雁声道,“你毕竟是夫人唯一的儿子。”

顾鸿渊不语,过了许久,忽然道:“若是你,当如何?”

雁声轻抚着那张琴,上面刀砍斧劈的痕迹总让他无比心疼。他总忍不住想象这张琴和它的主人如何在乱世中辗转流离,漂泊零落,却始终不愿回来。

他想,夫人可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连他自己也未曾放下,却要劝说顾鸿渊打开心结。无论他如何回答,这些答案都显得浅薄无力。

他想了许久,答道:“你不该问我,而该问她。”

雁声未提及姓名,但两人都知道所谓的“她”,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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