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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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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豆娘不肯松口,那位“夫人”自己一时间接近不得。

李疏头疼不已,但事情就僵持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

京城中又来了书信,肃亲王略略催促了几句,但看措辞,并没有很严厉,家书依旧是被盖了章的,李疏拿过来草草看过,便皱紧了眉头。

父亲在家书上写了家中平安,问了自己的身体,最后依旧是附上几种时气常见病和药方,外带一个新鲜脉案,让自己参详。

起初李疏看完就罢,可睡了一夜之后,他把先后两封家书都找出来,并排放在桌上,眯着眼睛一句句的读。

“曼陀罗没再用。”李疏抿了抿嘴,圣上体内的曼陀罗毒性,已经被父亲和祖父用药化解了。而且肃亲王尚未察觉。

现在贵妃娘娘靠着催情助兴的东西复宠,父亲的意思,这事儿肯定是肃亲王做的。

“你说什么呢?”刚推门进来的兰桂听见“曼陀罗”三个字,赶忙反手关好房门,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李疏知道自己现在马上收拾信会被兰桂怀疑,于是看着兰桂笑笑,把那信轻轻推到一边。

“我是说,姐姐没再用过曼陀罗。”

“那倒是。”兰桂坐下时看见了信,见上面写的都是药名儿就没当回事儿,也没细看。

李疏这才慢吞吞的把信折好,揣进了怀里。

“你家里来的?”兰桂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是。”李疏点头,“跟我说些这时候的常见病症,要我小心。”

“你家世代行医,家书李都是药。我家几辈子合香,将来有一日我要是离家在外,额,我祖母我娘我姐,也不会跟我说香的事儿。”兰桂颇有自知之明,她自从做过几次香以后,就又懒怠了下来。什么雪中春泛,什么梅花香一律不动手,朱璃那儿没得用了她就让素蕊去找金枝要,再不行就自己跑到铺子里拿,反正自己是不做的。

李疏虽然喜欢她做的香,但一切以兰桂开心为先,兰桂不爱做,他也从不央求,只每晚牢牢抱着装有雪中春泛的匣子睡觉,根本不舍得用。

“你爱做就做。”李疏又开始事事顺着兰桂来,“不爱做就算了,横竖你家有人接手生意,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就是家里孩子多的好处。”兰桂哈哈大笑,“我跟你说,我娘虽然合香本事高,但当年也是淘气的,祖母有一次跟玉娘聊天的时候被我听见,她说娘当初是没办法,那一辈儿就她自己,不做也得做,后来就慢慢喜欢上了。”

“那看现在的情形,你家将来接手的,得是姐姐肚子里这位。”李疏笑着给兰桂倒茶,他刚才想了一下若是兰桂接手兰家生意会是个什么样儿,结果想到兰桂打扮成兰夫人现在的样子,坐在香谱二楼跟人谈生意,就觉着憋不住想笑。

“我今天来,还想问问你。”兰桂喝了口茶,眼睛注视着李疏。

“你说。”李疏看着兰桂,只觉着此时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交给她。

“我姐这胎,肯定是女孩儿对吧。”

“对。”

“那。”

兰桂犹豫了好一会儿,几次张嘴又都闭上,李疏只笑吟吟的看着她,并不张口追问。

“我跟我姐,年岁隔的太近。”兰桂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李疏看得出来,这番话是兰桂深思熟虑过得。

“嗯。”他安抚的拍了拍兰桂的手,心念转动之际,不像平时那样拍了就把手拿开,而是壮着胆子,握住了兰桂的手腕。

“小的时候,不记事儿。”兰桂勉强扯了个笑脸,“但我记得,娘在怀蜜儿之前,祖母劝过她,说她身子并不怎么好,生我后又得了场大病,所以劝她服用避子汤药。”

“我明白了。”李疏心里泛酸,桂儿她爹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若是真心疼自己妻子,绝不会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不顾妻子身体让其连续怀孕生产。

“我姐夫盼男孩儿。”兰桂扯了扯嘴角,“我姐呢,心慈面软,又处处护着我姐夫。这胎落地,姐夫必然是不满意的,到那时,我怕他像我爹当年那样,哄骗催逼我姐再怀孕。祖母和娘调的香能避子,但我姐为了我姐夫,肯定不能用。”

“你放心。”李疏刚才是壮着胆子去握兰桂的手腕,现在则是满心心疼,什么都没想,直接跟兰桂十指相扣,“有我在。等姐姐生产后,我先开药给她调养身子。带恶露排净,若是不用哺乳,便可以服药了。”

“谢谢。”兰桂咬了咬下唇,这事儿说出来丢人,可她觉着李疏一定会帮自己,也绝不会看笑话。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李疏此刻柔荑在手,只觉着心欢意畅,莫说兰桂是要他帮忙,就是要他项上人头,他也马上能用刀子割下来,还要甩甩血再奉上,免得污了人家兰桂的衣裳。

“你对我真好。”兰桂偏头笑了起来,她非但没扯回自己的手,还用力握了握。

李疏登时觉着一股子热血自胸腔升上来,只冲天灵盖。他正想张口直接表白心迹,就见兰桂用另一只手拎起桌上的茶壶茶碗,倒了三碗茶。

兰桂先拿过一杯,一半儿泼上天,一半儿撒下地。

李疏心说不好,刚要张嘴,兰桂自己就已经拿过一杯拉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用下巴示意李疏去拿剩下的那杯。

“咱俩今日结……”

“不可!”

李疏扯着喉咙大吼,还甩开了兰桂的手。

兰桂愣在那儿,嘴张了张,显然是让李疏吓着了。

深吸口气,李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就咱俩,不带着朱璃,多不合适。”

“对哦。”兰桂点点头,大家关系这么好,结拜不带朱璃怎么行?

她起身去找朱璃,出门的时候,还回头嘱咐李疏。

“我叫朱璃过来,你让阿玫去要点儿好酒好菜,结拜以后咱们好好喝一场。”

李疏假笑着点头,兰桂刚出门,他就火速收拾好东西,关好房门逃命一样的跑了。

“人呢?”一盏茶功夫后,兰桂站在李疏房间里,满脸诧异,“明明刚才我去找你的时候,还让他叫酒菜来着。”

“我看了黄历,今儿不适合结拜。”朱璃心里笑的打跌,脸上还得绷着。

“那明天呢?”兰桂抓了抓耳朵,这扯不扯,怎么就没先看看黄历。

“这两个月都没有好日子。”朱璃摇头,“结拜容易死人,咱们等等吧。”

虽然不信,但兰桂觉着不吉利,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再没想起来。

下半夜回来的李疏被朱璃堵了个正着,胭脂苑花魁,豪客们一掷千金就为了请她跳舞的朱璃,此时头发散乱,妆面斑驳,皮笑肉不笑的掐腰站在门前,一只脚高高抬起蹬在门框上,看起来跟村妇没什么区别。

“你注意点儿。”李疏看的摇头叹气,这般模样的花魁,也只有自己和桂儿“有福”能看见。

“说吧,今儿打算怎么谢我?”朱璃毫不避讳的打了哈欠,她刚应付走了一位客人,若不是为了堵李疏,早回去睡觉了。

“你给糊弄过去了?”李疏手扶胸口,他今天差点儿没让桂儿吓死。

“两个月。”朱璃伸出两根手指,在李疏面前来回比划,“我说两个月黄历上都没好日子,不能结拜。桂儿的性子你也知道,她不会去翻黄历的。”

“多谢多谢。”李疏认真拱手弯腰,给朱璃鞠躬行礼。

“我到看你什么时候能拐到桂儿。”朱璃又打了个哈欠,摇摇而去。

李疏回房关门苦笑,他倒是想,这不是还有好几幢事儿没办完么?圣上、肃亲王、贵妃娘娘、李作尘、还有曼陀罗粉、不负香。

这些东西看起来毫无关联,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牢牢的联系在了一处。

点燃烛台,李疏把怀里的家书掏出来,再次细读。那上面确实只有病症、药方、脉案。但两封信放在一处横着看,再换个断句方式,便能看出不一样的内容。

李疏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药方、病症、脉案,还能如此使用。而且这些若不是熟悉医药的人,即便把两封信放在一起,也很难发现端倪。

“不负、无毒。”李疏又看出一句来,他皱了皱眉,原来肃亲王最开始让自己来调查不负,是以为不负有毒?!

但不负是义庄世代相传的香,不管它有毒无毒,肃亲王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也是因为李作尘?

“不对。”李疏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肃亲王接触上李作尘,一定是在自己来梅城县之后的事儿。不然的话,就算他手眼通天,也算不到李作尘会被兰家看上招了上门女婿。再说李作尘自己都不见得知道不负的事儿,兰家上下,原本只有兰夫人知道,还是因为兰老爷病死前后豆娘用过这个。自己去验证过,兰老爷肯定是熏了不负,义庄里的其它死人,也都熏过。

肃亲王为什么认为不负有毒呢?他原本手里的那块儿又是哪儿来的?他既然认定不负有毒,也就是说,他自己或者别的什么人用不负下过毒,且成功了,可现在祖父和父亲都验证过,不负没问题啊!自己仔细分辨过,豆娘那儿的不负,就是肃亲王手里的那个不负,气味儿,颜色,都没有半点儿不同。

这一夜,李疏都在房中苦苦思索。他怎么都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何处,也想不明白这事儿到最后,该如何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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