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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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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京城那边儿,肃亲王搜罗来了“不负”方子上写明的诸样儿材料,自己每日除了面圣和去后宫应酬贵妃娘娘,余下的时间便房门紧闭,研究那“不负”香。

兰老夫人和兰夫人也是促狭,为了调制出跟原不负一样儿味的东西,她们用方子中的猪骨换下了人骨,且那猪骨要成年公猪,还得要死后放上两三日再取。

冬日还好,眼下的节气,那猪尸体放上半日便有了些腥气,再放便又多了腐臭味儿。且原方子里的人尸都不是开肠破肚,除了内脏刮了毛的。所以猪也只能如此囫囵个儿的放在那儿,这便越发腐烂的快。肃亲王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自己来,每日摆弄那死猪已经弄得浑身恶臭,再炮制猪骨,而后加上种种香品合香,身上香臭味儿杂合在一处,没几日便腌透了。

“你坐的远些。”贵妃娘娘捏住自己的鼻子,指了指窗下的那把黄花梨雕花太师椅。

肃亲王眉头一皱,先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今日早起上朝,几个平日里与他亲近的大臣都躲着他走,当时他还没想明白是为什么,这会儿在贵妃娘娘寝殿,以往见他就往上扑的女人现下满脸嫌弃,他心头火气,但又不好翻脸。

这人吧,什么味儿若是闻惯了,便不会再发觉。

肃亲王每日除了弄死猪那一会儿觉着臭以外,眼下鼻子不灵,闻不见自己身上的异味儿。尤其他出门时候已经沐浴更衣过了,实在也不知道这味儿是从哪儿来的。

可这也是不负的妙处,甭管真假,用上了,就不爱退。

面色尴尬的肃亲王坐到窗下,贵妃娘娘这才松开手,又自己点了一炉薄荷香,方才觉着好了鞋。

“你这阵子再弄什么?”贵妃娘娘斜眼看着肃亲王,“怎么弄出这个味儿来?”

肃亲王没法直说,只笑了笑,没接话。

“我那药,不能再用了。”贵妃娘娘眯了眯眼睛,“虽然有李家保驾护航,但助兴的东西用多了,我怕他怀疑。而且我进来听见风声,说皇后那个老女人有再选后宫的打算,所以,你赶紧弄点儿新鲜玩意儿给我。”

“新鲜的正在弄,你先与我说说哦皇后的事儿。”肃亲王也有些诧异,好端端的,皇后怎么突然要选人扩充后宫?

“她年老色衰,又没生出儿子。”贵妃娘娘懒懒的靠在榻上,蹬掉足上绣鞋,又松开了头上的发髻。

“前两日,她娘家来人看她,在宫里嘀咕了多半日,到晚膳时候才走。想必是给她出了主意,让她选人给自己固宠,最好再生个儿子出来,这样能过继来,抱到自己身边养活,日后培养着当了太子再做了皇上,她便终身有靠了。”

肃亲王眯了眯眼睛,此事确有可能。本朝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皇后无子,又不想让妃嫔之子继承皇位,这种时候,便会想法子往皇上身边送自己的人,待生下孩子后再想法子弄死生母并把孩子记在自己名下,便可图谋太子之位了。

“你也知道,有嫡子,庶子即便居长,也是不会立为太子的。”贵妃娘娘斜眼看着肃亲王,果然在那人脸上看见了一抹恨意。

“嫡庶有别,所以我对生不生孩子,没什么兴趣。”贵妃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来。

肃亲王笑吟吟的站起身想往榻边走,结果发现人家不是向往日那般冲着自己招手,而是摆手。

“我乏了,你身上那味儿,闻着也败兴。”贵妃娘娘翻身向里,没再搭理肃亲王。

肃亲王面上微微不快,只拱拱手,便退了出去。

谁知他还未关门,便又听见贵妃娘娘嘟囔了一句。

“嫡子就是嫡子,那怕不是自己生的,抱来也算数。”

指甲掐进了掌心,肃亲王咬着牙关,一路勉强端着平日里的面相,直到回府后关上书房的门,才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屋里的摆设上。

翡翠盘子玛瑙缸,上好的汝窑瓷瓶,还有水晶的笔洗、白玉的笔架。

肃亲王把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个粉碎,可依旧觉着腔子里的火没泄干净。

“嫡庶有别。”他反复念叨这几个字,闭上眼睛的时候,便又听见当日父王的叹息声。

“你聪明,好学,样样儿都是好的。只可惜,是个庶子。”

李疏也在府里关门不出,他这次回京先在肃亲王府里被拘了几日,等回府后,索性借着出京时肃亲王给他弄得假休了下去。每日也不去太医院点卯轮值,只在府中饮酒作诗,连门都不出了。

一日两日的,家里人没觉着有什么。

五六日还这样儿,下人便敢忙去回报李太医,说是公子怕是身子不爽,已经五六日没出门了。

由这事儿便可看出来,这李疏跟兰桂一样,原本也是个不着家的浪荡货色。

李太医怕他真是身子不妥帖,赶忙要去看,结果被李老太医拦了下来。

“来啊。”李老太医冲着来报信的小厮弹墨招招手,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小小的黄绢卷儿来,递了过去。

“把这个给他送去,出不出府的别管他,就是不吃不喝,也不用再来报。”

弹墨不明就以,双手恭敬接过东西,蒙头蒙脑的去了。

李太医偏头看着自己爹,想问,没敢开口。

李老太医倒是淡定的很,他先问了问儿子最近时候依旧在记录圣上的脉案,得到确定回复后,便点点头,如往日一样,开始研究医书药典。

李太医陪了一会儿,起身告辞回房。

“你也不许去疏儿哪儿搅扰他。”李老太医虽然没抬头,但宛如头顶长了眼睛,且那眼睛能直看到儿子心里。

“是。”李太医只能老老实实的回房,父亲不让自己管,那便不管吧,疏儿也不是小孩儿了。

“原来是这样。”李疏关好房门,把那黄绢卷儿打开,边看边皱眉。

“嫡庶有别,这玩意儿,真这么要紧?”

兰姐儿越发出息了,这孩子皮肤随了她娘,奶白奶白的。五官有九成像李作尘,余下那一成不像兰麝,而是像兰蜜。至于脾气,怕真是应了李疏那句话,随了她二姨。

平日里见着熟人就笑,见着生人倒是不哭,但往往直接就恼了,先是瞪着人家,若是人家还往前凑活,那便要伸手去抓。

小孩儿的指甲薄,又不能剪的太秃,所以府里不少人都让兰姐儿挠过。偏这些人还“没脸”,被姐儿挠了依旧美滋滋的,仿佛是个什么功劳,要顶在脑袋上让旁人都看见。

眼下,在凉亭里端坐喝茶的豆娘脖子上,就带着两道印儿。

兰夫人张罗着让人给她拿药膏,她笑着摇了摇头,从自己怀里摸出个玉锁来,放到了兰姐儿身上。

兰姐儿看见东西倒是不见外,她抓过来就啃,还冲着豆娘笑了笑。

那锁打磨的光滑,大小合适,能让她抓但吃不进嘴里,可见是豆娘用心选的。

旁人还好,兰麝瞧着自己女儿这样,觉着面上尴尬,赶忙让张妈把兰姐儿先抱了下去。

“如何?”兰夫人笑吟吟的问豆娘,“是不是聪明的紧?”

兰麝眨了眨眼睛,臊的用手盖住了脸。娘这还当什么好事儿问人家?不觉着丢人么?

“确实聪明。”豆娘也是满脸喜欢,“将来是个有决断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兰麝,兰麝因为捂着脸没发觉,兰夫人看见了,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豆娘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她今日带着云儿大鸣大放的来到兰府,一来是为了看兰姐儿,二来也是应兰夫人要求,过来议事的。

原本义庄和兰府只有暗地来往,这还是几代一来,第一次明着往来。

这事儿算来算去,只好算在李疏身上,若不是因为他,两边儿还没什么机会在光天化日下接触。

兰夫人跟豆娘先对了账,豆娘也是存心,她明知道兰夫人平日不爱对账,今日偏带了许多过来。当着兰麝的面儿,兰夫人不好意思偷懒,只能心里暗骂着对了出来。

兰麝在一旁仔细听着,眼下月子已经出了,再过些日子她就打算去铺子里帮忙,家里的事儿也该重新接手管起来。

“对了。”豆娘抓着兰夫人一起弄完了账,心里舒坦了不少。她知道该办正事儿,便先喝了口茶,做出一副不知该不该开口的样子。

“有什么你直说就是了。”兰夫人知道下面要来的是什么,便笑呵呵的配合着演戏。

“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舔着脸,找你要点儿东西。”豆娘拉过云儿来,用手指在云儿唇上一抹。手指上红彤彤的,只是那红色浮的厉害,而且看着也不细腻。仿佛是云儿在嘴上抹了红色粉末,又被豆娘抹了下来。

“前几日我哪儿新收了一个,家里是开胭脂铺子的。”豆娘说到这儿,翻出账册来一笔,让兰夫人和兰麝看。义庄收的都是家中无能力安葬的尸体,偶尔也有家属,家属需要签字画押,不然义庄不敢接手。

这一笔便是如此,那上面写明了是家里妹子送来的,看那签名儿字体幼稚,想必是个不大的孩子。

兰麝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给姐姐送来,家中定然没有父母了。原本姐妹相依还能过下去,现在只剩这孩子在,不知日后如何为生。

或许是看出兰麝的想法,豆娘笑笑,继续往下说。

前面的都是铺垫,后面的,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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