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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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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随着沙尘落地,她无法接受三人的纠缠,但她也知不能在继续逃下去,而他肩上的担子也太重,所以她会给他时间做出选择

。璃忧苦笑,面纱被递到她手中,“大哥。”她轻笑,道:“谢谢。”

“准备启程吧,从你手上昏迷到现在这段时间,我算过日子了,虽未到十日,但时间已过去一半,我们要抓紧时间,你以后长居宫中,容貌对于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你尽管放心,不管以什么样的代价,都会为你拿到那药。”璃忧本想跟他说些话,但兰亭话音刚落就已经离开,他过去与韩良,星河等人商量启程的事。

一边,华芝愣愣的盯着兰亭,看见华芝的眼神,璃忧微微一怔,却没注意到身后星河的神色暗沉下来。

诛仙门在池力镇与东乐镇交界处,去此路途并不算远的,盛子铭带来的上前禁军非同小可,全是百里挑一的,且对帝君忠心不二,慕容谨之想人多上路容易被发现,一路上便将禁军分组打散,剩下的驻扎在附近待命,只是紧要时刻才会调遣,所以一般禁军并不知道一路保护的是帝君。

慕容谨之走前交代,一路上暗影卫由韩良管理,禁军则由盛子铭与兰亭调配,一路上,华芝掀开帘子,璃忧便看见马车外,盛子铭与兰亭不时在马上低语,交换意见。

盛子铭成为禁军统领数年,璃忧心思甚密,竟发现盛子铭与兰亭之间,竟是兰亭说的话多,盛子铭多半是在听从,璃忧突然就有几分醒悟慕容谨之的用意,这一路他已经开始考验这位戎家后人将来是否能够成为千叶的最高统帅,无论是从武功,忠诚度,谋略,慕容谨之都非常的谨慎。

华芝看着璃忧,帘子被吹开一些,兰亭的目光轻轻掠过,华芝便怔怔的看向兰亭,却见他只是安静的凝着璃忧,目光清澈坚毅。

华芝抿着唇,正想要将帘子扯好,却见韩良剑眉微敛,淡淡然的看着她,心中莫名慌乱,总感觉韩良比之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林中休憩,满天星光,璃忧在女者暗影卫的陪同下,洗完澡从湖中走出来,披上薄衫,今晚就在这片林中休息,兰亭决定走山间小小径,明日便可到达诛仙门所在地——玉壶山。

璃忧穿好衣服,倚在岩石便,突然林中传来唰唰的声响,璃忧一惊,道:“是谁?”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林中缓缓而出。

“星河?”看见来人,璃忧这才放下心,怪不得暗影卫没有阻拦。

只是走来的星河,样子有些奇怪。

京城,郊外别院——两道身影从马上跃下,数名暗影卫从别院中奔出来,接过缰绳,他们连续两个昼夜,跑死了山匹汗血宝马,慕容谨之与夏卿赶回来京城。

“属下立刻去禀报皇贵妃。”

“不必惊动,朕与卿侯进去。”

夏卿顿住脚步,“你进去吧,我待会再进去,你们数日未见,她一定有很多话要与你说,表哥,你好好对她。”慕容谨之应了一声,看见暗影卫接过慕容谨之手上的包袱,忽然想起白璃忧紧紧拽着包袱的样子,心升起愧疚,临走时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声抱歉。

“慕容谨之问道:“可有查看妥当?”

暗影卫恭声禀告:“皇上放心,别院四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已将院中的侍女宫人全部撤走。”

“很好,这边的守卫不能放松,另外,立刻为朕准备好三匹快马。”

夏卿一惊,慕容谨之此刻已随暗影卫进去,“陛下,这边。”

暗影卫带路,慕容谨之紧随,待到了房外,他手一挥,暗影卫立刻退了下去,推门进去,坐在窗边的女子低呼,攸的站起来,是楚沐姝身边的宫婢红玉。

“皇上!”红玉惊喜,跪拜。

“皇贵妃呢?”慕容谨之扫过房中空荡荡的风床,气息已冷下来。

“娘娘她——”红玉蹙眉,面有难色。

“皇上。”一道颤抖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慕容谨之转身,只见楚沐姝一身薄衫,站在门外,怔然的看着他,眸中一片喜色。

慕容谨之微微皱眉,走到楚沐姝身边,淡淡问道:“你的病好了?”

楚沐姝聪明,已明白个中原因,眼角扫过红玉,慕容谨之何等敏锐,侧身看向红玉,“你个贱婢!”语气中的阴冷,已让楚沐姝心中颤抖,他甩袖,将桌上的东西席卷而落,顷刻间摔得粉粹。

红玉两腿颤抖着跪下,颤声道:“皇上,奴婢没有欺骗您,娘娘真的病了。”

慕容谨之冷笑,“你确实没有骗朕,只不过是将你家主子的病情说重了。”

楚沐姝咬牙,跪在地上,道:“皇上,请你看着沐姝的面子上,饶过红玉,她只是——”

慕容谨之上前,将她扶起来,轻声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养病,就别先回宫中了,朕回朝后,会再做安排。”

楚沐姝点头,又微微蹙眉,道:“皇上,你不是已经回来了?这还要去哪里?”

慕容谨之已转身,冷眼看向红玉,警告道:“在宫中,随意揣测主子心意的奴才,留不得的,这次有你主子求情,朕给你主子面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尝试以奴才的身份来挑战朕的底线,你个贱婢是惹不起的!”

楚沐姝凝着慕容谨之的身影迅疾地湮没在黑暗里,紧紧盯着红玉,咬牙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要把我害死才甘心?你这样做,皇上会怎样想我?”

红玉脸色惨白,却扬眉大笑,“娘娘,看到没有?你赢了,他为了你回来!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分窃喜!在他心里,白璃忧到底不如你。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她死了我一个人也许不成,但若你肯——”

楚沐姝一惊,颤声道:“你说什么?”

屋外,夏卿看到慕容谨之一脸狠戾疾步而出,吃了一惊,道:“沐姝她——”

“她没事,朕先回池力镇。”慕容谨之眸光微动,已跨上马,疾驰离去。

数名暗影卫也迅速上马,每人手上又各牵了一匹骠壮之马。

夏卿一咬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奔跑了一路,慕容谨之勒住缰索,看了身旁的暗影卫,微微沉了声音,“传朕旨意给红玉身边的暗影卫,让他监视红玉的所有行动,若发现她对白妃有任何不利之举,不必向朕请示,立刻把她杀掉!”

“是,皇上。”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擦过,慕容谨之紧捏着手里的小包袱,脑里映过白璃忧用力去掰自己手指的情景。

马鞭子狠狠抽打在马腹上,心里猛然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似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算行程,她明日便可到诛仙门。她是他的女人,医治她的药丸却要另一个爱慕她的男子去拿吗?

白璃忧这个女人,原来直到今天,他仍看不清她。

她一声不响走进马车的时候,他以为,她是躲气而去。

若她开口让他留下……

他的璃忧。

“星河?”白璃忧又试探地喊了声,星河却不言不语,脸色阴婺地朝她走来。

白璃忧蹙眉,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你在躲我?”星河突然冷笑出声。

白璃忧看他脸色潮红,空气里一阵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她微微打了个喷嚏,没有想到星河在这个时候还喝酒。

他朝她走来的步伐越来越快,脸色也越见阴沉,白璃忧心里有丝不安,道:“我先过去了,你别喝这么多酒——”

才走得几步,已教星河狠狠捏住双肩,混着酒味,星河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狂~躁地响起:“你喜欢上戎兰亭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和他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白璃忧被他捏得双肩生疼,已有了丝愠意,这时听他言语污~渎,也不由得怒了,道:“我们没有你想得那样龌龊!随便你怎样骂我都行,不许你侮辱我大哥!”

“你还护着他?”星河大怒,脸孔变得狰狞,“皇上待你这么好,你怎能这样?”加诸在她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浓稠的酒气喷打在她的肌肤上,白璃忧又惊又怕,道:“你喝多了,放开我——”

“我没有,我没有,白璃忧,你不该这样!”星河嘶吼着,醺红的脸已逼迫到白璃忧的脸上。两人的肌肤相抵,星河气息愈粗,他的手掌烫热,白璃忧虽青涩,到底已经人事,星河眼睛里的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她大惊,使劲挣扎起来,却听得“嘶”的一声脆响,身上的纱衣已教他撕开。

“你疯了!我是皇上的女人——”璃忧拼命摇头,声音却湮没在男人的大掌中。

星河红着双眸,痴痴地凝着白璃忧雪白的肌肤,喃喃道:“我又在做梦了吗?”他一手剪了白璃忧双手到背后,一手捂着白璃忧的嘴巴,“别吵,让我看看你,每次我还没看清就醒了,不能每次都这样,我只看这一回!”

“住手!大哥,华芝——”他粗重的身躯已经抵到她身上,他的武功高,酒后失去理智,力气更是蛮横,任她拼命挣扎,哭喊,零碎的声音却像无力的柳絮飘零在湖畔。

暗影卫已被他遣走白璃忧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丝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白璃忧一震,她的身子已被人紧紧拥进怀里,那人扶在她肩上的手也是微微颤抖着的。

她睁开眼睛,只见戎兰亭紧搂着她,手中长剑直指前方的星河,星河捂着肩上伤口,衣上绚红一片,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怔怔看着璃忧。

眸光惊骇,似已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戎兰亭眉目深凝,紧抿的唇昭示着他已怒极,若不是耳目极佳,隐约听到她呼喊的声音,她会怎样?只要想到她可能被人欺侮了去,他便无法抑制的愤恨和沉痛。他眸光慢慢沉下去,白璃忧知道他已动了杀意。

泪水未干,她死死咬牙,伸手覆上戎兰亭的握剑的手,摇摇头。

戎兰亭看了白璃忧一眼,冷冷盯向星河,声音沉怒暗哑。

“滚!若教我看见你再近她一步,我必杀了你。”

星河死死看着白璃忧,眸里尽是悔恨,无措,他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发足便跑。

白璃忧慌乱尴尬,一件袍子已披到她肩上,还带着薄薄浅浅的体温,她一怔,戎兰亭已放开她,她看见他迅速转过身。

“璃忧,先把衣服穿上。”白璃忧含泪应了声,把他的外袍穿好,想起刚才的情景,羽姬娘娘庙的遭遇又在脑里浮现起来,那人身上的鱼腥之味,星河嘴里的酒气,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掩上眼睛。微碎的哽咽传来,戎兰亭一惊,旋即返身,目光到处,白璃忧低垂着头,里裳破败,身子还在轻轻颤着,心中又痛又怒,眼眸掠过地上利剑,只恨刚才轻饶了星河。

戎家虽隐世,却世事不落,戎兰亭承认,慕容谨之并非一名庸君。

冷静旁观这一路,他也知道,他爱她。只是,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再次抛下了她,让她一次一次遭人欺~辱。若换了是他他苦笑,不能再想了。

水汽不断从她眼里滑出,她伸手擦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意识到他的打量,她抬头朝他笑笑,那样苍白的笑戎兰亭一步跨前,再也顾不上避嫌,把白璃忧拥进怀里。

白璃忧一颤,男子的大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湖面浮动着星光,她明白这个拥抱不掺任何杂质。

枕到戎兰亭的肩上,她低低道:“大哥,谢谢。”

“你既叫我一声大哥,还与我见外吗?”两人倚坐到岩石旁。

“大哥,一直想问你,接下兵权一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戎兰亭看白璃忧两眼通红,却毫无芥蒂地紧紧看着他,明白她心思,心里一暖,道:“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在国难之前,不论是你,皇上,还是大哥都是一样的心思。”

白璃忧点点头,却听得戎兰亭道:“应星河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皇上那里——”

“能不能先别提那个人?”璃忧低下头,这个时候,那个人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所以她真的不想提起他,见她紧紧蹙眉,兰亭声音坚定,“这件事,应该让皇上知道。”

华芝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脸上最初的愤怒,转化成了此刻淡淡的苦涩,她随看兰亭而来,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当兰亭刺向星河时,她恨不得兰亭在星河身上多戳出几个窟窿来,她也没想到星河会这样对待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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