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嘴没有说话，也没有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了眼旁边地上已经开始小声呼疼的两个扒手，我叹气道：“王警官，他们两个的的确确是想要抢我们身上的财物，这是属于犯罪吧？我知道我下手可能有些重，他们俩就医的医药费我可以出，但是你们也得把他们依法治办，这样大白天地出来抢人，而且还是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下次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王警官没有接话，也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那两个扒手，开口道：“医药费就算了，你好歹也算是受害者和见义勇为，但是我想今天你是不能继续调查柳妙的案子了，你得跟我回一趟刑侦大队录口供，就今天的这个事情。”

我无奈，张张口却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听从王警官的安排。不一会儿，停车场内又驶来了一辆巡逻的交警的车，王警官手底下的三个人将那两个扒手带上了警车后开走了，而我和祥子则是开着车跟在王警官的车后面，几天的功夫，我就又回到了刑侦大队，不过这次，我却是一另外的一种身份进来，那种感觉和之前进出这里是完全不同的。

王警官把我和祥子分开安排录口供，可事实上他却没过多问我关于那两个扒手的事情，几句话之后，他又说起了柳妙的案子，不过这回他的语气就少了些嘲笑多了些诚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直觉告诉我，刑警这边的动向和消息，单纾伟肯定没有打听完全，否则王警官不会事到如今还对柳妙的案子如此关心。

“钟烈，关于柳妙的案子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知道，你现在为华弥驰接手调查这个案子，那么应该会知道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要不然凭你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和华弥驰扯上关系的。”

王警官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其肯定的语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现实就应该是他所说的那样，可惜，他不是我。

“我为什么不

能和华弥驰扯上关系呢？自打我在街上偶遇了柳妙的死之后，我就已经和华弥驰脱不开了，再加上你们后来的调查直接把我摆在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上，华弥驰自然而然地也就注意到了我。

说实在的王警官，我现在之所以会帮华弥驰调查柳妙的案子，多少还有你们的因素在里边呢！”

王警官愣了愣，似乎是对我的左右而言他没有预料到，或许，在他的印象当中我本就应该是一个直来直往的老实人，但凡是他问出的问题，我若是回答，那么就势必会给出相应的答案，而不应该是像刚才那样的拐弯抹角。

其实王警官对我的评价是中肯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为我应该是这样的性格，若非华弥驰偶从天降般地一股脑掏了我的底儿，我可能还无法意识到，我竟然还有这样的说话水平。华弥驰周遭的那些深厚关系让我心生警惕且不得不防，连刑警都没能查清楚的档案他居然只花了几天功夫就搞清楚了，我可不敢赌。

所以事到如今，我十分明白，我应该和华弥驰统一战线，尽管在柳妙案件的误会后王警官那警察的身份仍旧让我心生亲近，但我却不能有一丝一毫出卖华弥驰的思想或者行为出现。

王警官显然也十分迅速地搞清楚了我现在的思想状况，没再坚持追问我关于华弥驰的相关问题，而是转而问起了我对于柳妙案件的看法。

“那柳妙的死，你是怎么看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就十分肯定地说过，柳妙是被谋杀的，虽然那个时候你并未对此案件过深涉入。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开始了柳妙案件的调查，那么对此，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王警官这一问，这下子便轮到我发愣了，难道单纾伟所说的警方想以意外来结案的事情是蒙我的？是故意想要激起我对警察的误会吗？否则王警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呢？

短时间内想

不出来结果，我叹了叹开口道：“你也知道我今天是第一天出来调查，可是还没来得及走进那家餐馆，就遇上了被人打劫的事情，然后就被你给带回来了。对于柳妙的案子，我哪里还要什么不一样的看法，不过就是想借着你们调查的方向展开自己的调查罢了。”

闻言王警官没有接话，只是抖了抖手上的笔，双眼紧紧地盯着我，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既然你现在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调查，而华弥驰又有各种手段可以了解到我们警方的进度，那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

其实今天你所去的那家餐馆我们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案发当天的过程我们也都详细地询问了那家店里的每一个人，结果是，那家餐馆里的老板和员工都只记得柳妙在当天中午的确另外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吃过午饭，也的确在那里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人记得那一男一女的样貌，只能大概地描述出那两人的衣着。”

“那摄像头呢？我看那家餐馆门口是装了摄像头的，而且在外面的停车广场不是也装了摄像头吗，难道连这些也没有记录下来那两个人的相貌？”

我愕然，不仅是对于王警官的突然坦诚相告，更是因为他们那些调查的无果结论。

王警官摇头说：“那家餐馆门口的摄像头根本就是个摆设，一年前那玩意儿就已经坏了，餐馆老板为了省钱也没着意去修理，所以压根儿就没能拍下来和柳妙一起的那一男一女的样子。

停车场的摄像头倒是好的，只不过我们也只能从停车场最边缘的摄像头看到，那一男一女分别都带了帽子，仿佛是有意要把自己的样子给遮起来，而且从餐馆出来后，他们就一左一右地分开走了，谁也没有和柳妙一起。所以我们一直怀疑那两个人就是杀害柳妙的凶手，只是一直找不到那两个人，而且从柳妙现阶段的人际关系来看，也没有符合那两个人特征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