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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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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宗中了一剑,胸口渗出了血,却没有顾及那剑伤,沉声道:“我从来想过你会下得了手。”

邬剑脸色冷冽,道:“你明明躲的开。”

他哑然失笑,目光落在茶具上。

清茶只有茶香,却还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他中了毒。

——失魂落魄。

中了“失魂落魄”,如同失去魂魄,很快就会成为一尊活死人。

邢宗的发在风下飘动。

他尚能言语。

眼睛还能视物。

耳朵还听到流水潺潺、风拂、鸟鸣。

但是,他的四肢已经动弹不得。

所以,他不得不硬受了单三三的一剑。

或许,他本无躲避的想法。

不论他有,或是没有,总之是受了这一剑。

虽未致命,但足以致命。

用不了多久,他的甚至不能说话,不能眨眼。

幸好,他中了一剑,生机正在流逝。

清茶。

淡酒。

还有毒。

另有血腥味。

邬剑看向茶具,脸色更加冷冽了。

他的脸上似乎凝了一层霜。

寒霜。

邢宗忽然莫名其妙的道:“原来如此。”

邬剑眼中寒意森森。

邢宗欣然道:“此处风景不错,我本出身渔民,后来拜师习武,踏入江湖。蹉跎这些年,还是要回归本源。”

邬剑的一只脚在竹筏上一顿,水面浪花翻起,梁两两也破水而出。

“我们走。”邬剑语气低沉。

竹筏离岸不远,他拔身而起,就落在岸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单三三和梁两两什么也不问,两人目光交错,跃到岸边。

单三三随着邬剑而去,梁两两则伫立在岸边,注视着邢宗的一举一动。

尽管邢宗中毒之后已经不能动弹,邬剑已经离去,梁两两身为下属,却知道该怎么做,如何做。

邬剑和邢宗关系复杂,虽然起了杀心,却不仁亲自动手,因而才借了“三三两两”的手。

他不愿看着邢宗的生命渐渐流逝,梁两两去必须亲自看着邢宗断气。

邬剑想做的,而不能亲自做的,想到的却没有说出来的,“三三两两”心知肚明,既不询问,也不会质疑,只需要替邬剑做好这些事。

时间在流逝,邢宗独坐在竹筏,像一块石头,无声无息。

梁两两忍不住去想,邢宗临死前究竟在想什么。

——心痛?

邬剑对他起了杀心,虽借了单三三的手,却还是因他而死。

——追忆?

据说,人临死前总会追忆往昔,尤其过往那些遗憾终身的事。

——懊悔?

邢宗死于邬剑的杀心,单三三的剑下,是否会为此而后悔?若是他今日不受邬剑的邀请而来,至少不会因为邬剑谈心的说辞,而不带一兵一卒,只身前来。或许,他就不会死。

他为自己的大意轻心而懊悔吗?

天色暗了。

乌云。

雷电。

大雨。

乌云遮天蔽日,天色灰蒙蒙的什么我看不清。

雷电闪过,照亮了竹筏上独坐的邢宗。

大雨滂沱,倾泻在河里。

于是,河水涛涛。

水流很急。

梁两两在被淋成了落汤鸡,却依旧注视着邢宗。

此时的邢宗或许早已断气。

但梁两两不会去那么想。

他就是要看着邢宗。

邬剑没有下令,他不会去动邢宗的尸首。

而且,邢宗的那番话一出,邬剑没有任何吩咐,就是默认了邢宗的遗愿。

——让他死在那里。

这时,河水湍急,浪涛汹涌。

邢宗消失了,被河水吞没。

乌云散了。

雷电走远了。

大雨停了。

河面由湍急变得平静,只有竹筏被河水冲的远了,孤零零的漂泊在水面上。

——邢宗葬身河底。

梁两两这时方去向邬剑禀报,他甚至连衣服也没换,就如同一个人水人一般。

邬剑听了他的禀报,脸色没有一点喜色。

单三三比之梁两两更加没有耐心,忍不住问道:“香主,如今大事将成,你怎么闷闷不乐?”

邬剑凛冽的目光盯着他,令单三三不敢直视,垂下眼睑。

邬剑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大事将成?邢宗已死,但他却中了毒。”

单三三道:“属下绝不敢擅自做主。”

邬剑道:“我知道,但是有人却下了毒。”

梁两两神色有些凝重。

邬剑问他:“梁二,你说是谁?”

梁两两语调不见波澜,答道:“曾卢王。”

他只有这三个字。

邬剑赞许的点头道:“他早就派了眼线藏在邢宗的身边,将邢宗最爱的茶里下了毒,令我们轻而易举的杀了他,却替他背上了弑杀门主的罪名。”

单三三怒道:“曾卢王果然卑鄙。”

邬剑训斥道:“单三,自古成王败寇,你我大意之下成了别人的棋子,应当自省,而不是谩骂。谩骂是失败者才有头的事,我们只需要将局面扭转过来。”

这时的邬剑一点桀骜之色也无,而是骄傲和睿智。

旁人面前桀骜的邬剑,是他也不是他。

人总有面具。

很多面具。

桀骜是邬剑的一张面具。

否则,曾卢王又怎么会利用他,在他和邢宗会面时,在茶叶里下了毒,“助”他一臂之力,杀了邢宗。

单三三听了他的训斥,立即认错,道:“属下知错。”

邬剑道:“有些错可以犯,人不犯错,就不会自己对在哪里。但有些错不能犯,你只要犯一次错,就再也没有犯错的机会。”

他也是疏忽了。

他心底也有些发寒。

若是曾卢王在酒里也下了毒,派了杀手在周围,他也必死无疑。

梁两两眼光一动,道:“曾卢王在茶里下了毒,却没有在酒里下毒,那就是离不开香主。”

邬剑道:“他需要,我也需要他。”

梁两两断言道:“他一定会来找香主。”

邬剑淡然道:“那我就等着他。”

果然,晚间,曾卢王亲自拜访。

而且,他孤身一人。

他是笑面如风的人。

笑,是温和的笑。

面,是祥和的面。

风,是春天的风。

但在“三更门”内,任谁也不敢小瞧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人。

他笑的温和,面色祥和,宛若春风,却能够与身为门主的邢宗分庭抗礼。

曾卢王的父亲曾闫为“三更门”创立者之一,为“三更门”三大长老之首,在“三更门”里威望和门主同等。

曾卢王并没有凭借曾闫的余荫,而是凭借一己之力,在“三更门”里的吸纳别人加入他“曾”字派,在邢宗没有加入“三更门”之前,他在“三更门”内的势力就已经不可小觑。

不过,最终却因为曾闫的原因,当年的门主之位才与他失之交臂,门主吕魏便选邢宗为继任门主。

曾闫公然提出不许曾卢王接任门主之位。

曾卢王自然深知其父的用意。

他将一切都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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