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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r市大纷飞,第二天早上李微然起床的时候,从窗子里看到r中诺大的操场,一大片的雪白无暇,淡淡的晨光浅浅耀着最上面一层的雪,白的有些青。悠悠的雪花还在落下,天地之间一片静好。

有早起的学生已经到了教室用功,远远的望去,教学楼里零零星星的亮着几个窗口,苍茫大地的映衬下倍显孤单,却也有弱小的温暖感受。李微然心里涌上无法言说的感动,为了这样一个干净静谧的清晨,为了所爱的人就在隔壁的房中安睡。

那天的r中,破天荒的没有了早读课。

所有的学生都趴在阳台上往楼下的操场看,那里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正在跑步,他来来回回小心的跑,时不时的蹲下来往身后看看,十分钟左右,厚厚的积雪之上,一个大大的l被踩了出来,又是半个小时过去,o渐渐出现,男子已经开始斜斜的跑出了v的一个边。

女生们间或已经出尖叫声,男生口哨声不断,闻风前来约束的老师们也无心管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是哪班的痴情种子。

叶树站在老师中间,淡淡的笑,等老师们把学生都赶回去上第一节课了,她往自己的班级走去,边走边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秦桑接了电话,穿着保暖内衣下床,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果然,李微然不在。她裹了床上的被子,跳到窗子边上看,再远的距离她也能一眼认出来,那个在爱上面傻傻奔跑的男子,她的微然。

妈妈刚刚对她说,低调。可是这样的满心欢喜,谁能低调的起来呢

秦桑匆匆刷了牙,沾了点凉水擦了擦脸,连护肤品都来不及用,在保暖内衣外面裹着羽绒服,蹬了一双靴子就往外跑。操场的铁门打不开,李微然大概是翻那边的栅栏进去的,秦桑大声的喊还在踩e的李微然,见是她来了,他笑了,跑了过来。秦桑于是翻上了栅栏,就在他来到的那瞬间,不管不顾的往下一跳。

离地半米多高的距离,李微然顺利的接住了她,抱着她在雪地里转了几个圈,秦桑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怀里,晕的尖声叫。

上下课的铃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阳台上的孩子们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偶尔有上语文课的班级,齐声的朗读课文,书声琅琅传出很远。

秦桑趴在李微然背上,任由他背着,兴之所至,还在他耳边清声背诵:生命不可抗拒,生命又厚爱有加,西塘一行尤其体味。寂寂走过无尽黑的夜,轻狂饮下醉的酒漫谈对酌魏晋的茶落寞吻过花之泪,呆滞不停执笔,不眠与烟相对

而今,在这江南一隅,蓝印花布的帘内,清浅着唐宋明晰的过往,世事宛若帘外一笼烟雨,尘嚣真正的大如历史凝固,静止入定。李微然悠悠的接上她的呢喃,男子清越的声音在雪地里仿佛能够回旋起舞,那天的雪地,给秦桑的一生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回忆漩涡,无边无际的雪花,无处不在的,微然。

你以为就你念过书啊显摆什么啊他到底缺了那矫情的细胞,装完了气质书生,立刻还是那个能说会道的小五。已经陷入了江南凄婉哀伤的秦桑被打断了思绪,凶凶的在他耳朵上猛的咬了一口。

两个人在雪地里转了好久的圈,秦桑的小资情调完全的被引出来,李微然叫苦连天,媳妇儿,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就跑这儿感动你来了,你也矫情够了吧能下来自己走两步不

秦桑嘻嘻的笑,不肯下来,李微然只好继续背着她满操场的转圈。九点多了,没有太阳,天空乌沉沉的,大雪纷飞,李微然的踩了一个早上的杰作已经又被掩盖,秦桑搂紧了他的脖子,沉默了好久,忽然轻松的开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妈没有结过婚

李微然停了一下,把她往背上托了托,没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呀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的埋怨,只差把心挖给她,她却从来什么都不告诉他。

秦桑不以为意的笑,趴在他耳边继续说:我妈妈在她最美丽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人。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双很可爱的儿女,再后来我猜再后来是个很俗套的爱情故事,反正,最后那个男人为了很多原因放弃了我妈妈。那时我妈妈已经怀了我,可是她没有说。我想,那是一种傲气吧,你不要我,那么我也不屑拿孩子绊住你。八岁之前,我跟着妈妈过,后来被我爸爸接走。我爸爸是个很严肃很正派的人,那是他人生里唯一的一次荒唐。我妈妈,很淡漠,那是她人生里唯一的一次冲动。从小到大,我从未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过对方的名字。

微然,如果如果我们也走到那一步,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我也不会忘记你。哪怕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也不要忘记,好不好

不好,李微然沉默良久,把她放了下来,直了直腰,他脱了手套,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桑桑,我怎么会离开你。

这个世上,有一些人和事,可以让我为之去死,包括你。可是这个世上,只有我的桑桑,能让我活下去,哪怕是活的很艰难。懂不懂小傻瓜。李微然轻轻拍拍她头上沾到的雪花,又俯身亲了亲她冻红的脸,声音轻柔,眼神炙热。

大雪纷飞,秦桑眼中有摇摇欲坠的泪,他伸手轻轻的擦,她扭过脸去躲,微然我不知道我从小见过太多迁就的爱情,我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你给我时间好不好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不相信我自己

好,李微然揽她入怀,桑桑,我给你时间。

至此,秦桑的目的达到。

这一次回来,就是要安抚李微然的逼婚。可是,哪怕是这样温暖的拖延方式,秦桑心里还是深深歉疚,比起李微然的一心一意,她不够坦承,哪怕她的出点是为了两人的未来着想。

真是美中不足,如果早些遇上他该多好,如果自己当初随遇而安一些该多好。

如果以自由之身遇上李微然,秦桑誓,绝不会愿意对他有任何一丝的隐瞒。

时渐中午,李微然直喊肚子饿,两个人再次翻过栅栏,回家做饭去。刚刚踏上学校的主干道,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穿着平底的布鞋,相貌端正,一身书卷气极浓。

秦桑一看到来人就暗叫不好,果然,那人踱了过来,打量了手拉着手的秦桑和李微然几眼,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开口:学生们临近大考,学习情绪犹如战时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正所谓

安伯,这是李微然,我男朋友。秦桑连忙趁他长篇大论之前打断,不然肯定是要被训上一个小时的,不知所谓的所谓一出,那就是有声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讲义啊

微然,这是小离的父亲,安不知安老师。秦桑热情的介绍。李微然恭敬的弯身伸手,安伯父好我是李微然。

安不知不高兴秦桑打断他的训话,不过对于彬彬有礼的李微然他还是满意的,微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你和小离认识

李微然还没有弄明白情况,眨了眨眼,俏皮的说:当然,她可是我三嫂

秦桑大为头疼,一记手肘撞的李微然内伤。不过安不知的脸色还是变了,嗫嚅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秦桑连忙打哈哈敷衍过去,拉着李微然一阵风一样的跑了。

糟了,安小离要惨了。

此时身在c市的安小离,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异常心虚的拿起。

昨晚临睡前,楚浩然轻松愉悦的晚安电话过后,陈遇白像打了鸡血一样,用尽手段折腾的她猫叫了大半夜,就是不肯真正满足她,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饶,主动誓再也不接楚某人的电话了,他这才怒气腾腾的压上来,又是一长段花样百出的折腾。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小白说你为什么出墙而是小白什么也不说,却逼的她自己承认错误并且主动誓亲手折了那支小红杏。

还好,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楚公子。

隔着一扇门,里间的陈遇白手机响了起来。

是那个翘了班自称要去处理终身大事谁拦他跟谁急的李小五。

陈遇白接起,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秦桑的声音:也许你得腾出两天的时间来。

什么事陈遇白冷冷的问。不过他猜的出来,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情到浓时昏了头,在小离的父母面前说什么了。

小离也许,可能,或许这两天会被她父亲给召回来。

好,我知道了。陈遇白翻了翻自己的行程,划去了几项,移后了几项,把电话给你男人。

那边秦桑一笑,把手机递给身后正在认认真真剥毛豆的李微然。

如果不想春节回来开工的话,叫你家秦桑安分点。

李微然朗笑,显然心情十分的好,三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未来泰山和你家老头子爱好十分一致,看书下棋教训人。你有福了

陈遇白勾起了嘴角,小五,你知不知道,你的未来泰山和你家老头子,也是很一致的我是指在固执倔强这方面。

李微然困惑的看了秦桑一眼,走开两步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遇白挂了电话,李微然听着单调的嘟声,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走回去,秦桑正在剥剩下的毛豆,长长的卷夹在耳朵里,莹润的脸精美,抬头对他莞尔一笑,怎么了

李微然压下心头的疑问,耸了耸肩,没事,要我替他问候未来岳父。

秦桑笑,他于是试探的问:我是不是也该去拜访一下未来岳父

李微然压下心头的疑问,耸了耸肩,没事,要我替他问候未来岳父。

秦桑笑,他于是试探的问:我是不是也该去拜访

bsp;秦桑笑不出来了,李微然也不催她,拉了椅子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再说吧,等过了年。晚上想吃什么秦桑再抬起头时,又是云淡风轻了。

李微然身体往后一靠,食指敲着桌面,悠悠的一声声敲在秦桑的心上,随便。

秦桑想搬出些感性的话来安抚他,可是他的神色让她张不了口,敷衍,是的,她知道李微然觉得自己在敷衍他。

开火做饭时,李微然沉默的在身后打下手,小小的厨房里安静的人心慌。

微然,你生气了秦桑擦了擦手,转身抱住他。

李微然抿着唇,摇摇头。

你生气了。秦桑肯定的说。

李微然看看她,小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他的不快散了一些,桑桑,我觉得有些累。

秦桑的心忽的沉下去一大块。

你总是好像很多事瞒着我的样子,当然,我尊重你的,可是,你是不是也应该尊重我呢我是真的要和你结婚的,你应该也拿出起码的诚意吧李微然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开口说。

秦桑有些想哭,抱着他的手紧了一些,好久才回答他:微然,我也是真的想嫁给你,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又是时间。李微然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

好像就这样了,好像没有吵起来。可是两个人的心里都清楚,那一小片的阴影,就这样在两人的爱情里埋下了。

老爹的电话简直像一道闪电一样把安小离给劈的木愣愣的。

她老爹大号安不知,口头禅正所谓,接下去的通常是一大段一大段的听的人昏的古板说辞,因此人送外号不知所谓。安不知老师是r中高中部语文组的组长,正宗扎根书堆的严谨学者一名,在研究宋史上颇有成就,但是为人清高,守着r中这个小地方勤勤恳恳教书,什么职称证书都不稀罕,哪里的高薪聘请都不入眼。

对于自己独生女儿的教育,安不知一向是严厉中带着温和,赏识中带着苛求,鞭策与鼓励双管齐下,信任与严管齐头并进。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陈老师的认可。换句话说,安不知怕老婆。

所以安小离在被父亲用列女传旁征博引训了大半个小时后,强烈要求与陈老师直接对话。

陈老师一贯的凶悍,上来就吼她:别指望我帮你明天一大早乖乖的滚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离把电话拿开半分钟,接上去之后连忙讨好的笑,陈老师,您这么个风韵犹存的徐娘,在爱人面前这样狮吼,不太好吧

一边正在低头看文件的某人,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上扬。

陈老师果然马上收敛,扭捏了一阵之后,大大咧咧的问安小离:你交男朋友了

安小离撇了一眼离她不过一丈远的某人,心虚的支支吾吾:呃恩。

到哪个阶段了

呃恩

见过他父母没有

呃恩

放年假了带他回来

呃恩

听见没有

陈老师狮吼功再现,隔着那么远安小离都被吓的从沙上直直的站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立正站好,脆生生的答应。

陈遇白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抬了头看过来。

安小离挂了电话,尴尬的对他笑笑。

晚上入睡前,陈遇白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挤到她的房里来。安小离等啊等啊等,自己困的眼皮黏到一起了他还是没来。她只好自己出去看,书房里没有灯,拧开卧室的门,他竟然在自己的床上睡了

安小离犹豫了一会儿,悄悄的掩上门,打算还是回去,明天找机会再说。

什么事她正要走,黑暗里,床上坐起来一个修长的人影,开口还是清冷的语气。

小离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跟故意他似的。于是她站在门口不做声,希望室内昏暗里小白以为只是雪碧经过。

谁知道陈遇白啪一声打开了台灯,安小离来不及躲开,只好傻兮兮的对着床上皱眉看着她的陈遇白干笑。

你还没睡啊她硬生生的挤出了一句。

陈遇白看看自己的床,反问:你认为呢

安小离语塞,半天说不出话,自己放弃了:我就是来看看,呵呵呵呵,晚安说完她自己都觉得颜面无存,往后一缩关门欲躲。

小离,陈遇白在身后叫,她迟疑的转身,看看他,他在笑,过来。他拍拍身下的床。

安小离默默的进屋,默默的关好门,默默的上了床,默默的钻进被窝,靠着他躺下。

他的被子上有她熟悉的淡淡薄荷味道,虽然是在冬天,可是清新的味道充盈在呼吸之中却很是温暖。陈遇白关了灯躺下,伸手绕过她的脑袋,轻轻一勾,把她搂在了怀里。

陈遇白以往好像是睡眠不好的,卧室的窗帘有四层之多,拉上之后屋子里一点的亮光都没有。小离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他的眉目,只感觉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抚在她睫毛上,像蝴蝶轻盈美好的翅膀扇动的温柔之气。

他只是搂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好像就要这样睡过去了一样。小离心里有事,可又不敢开口。良久良久,她憋的难受,想翻身,轻轻一动,他却没有睡着,开口轻轻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小离以为打扰到他休息,嘀咕了一句没什么,挪了挪身体,睡的离他远一点。

陈遇白再一次拍亮了台灯,再次把她拉近了怀里。他眼里似乎是有笑意的,伸了手指抬抬她的小下巴,平时躺下只要三分钟就能打呼的,还说没事

安小离低了低头在他食指上咬了一口,他轻笑,哼了一声,指腹挑逗的滑过她的舌。

小白,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安小离小声的问,心如鹿撞。

你说呢

同居她不肯定的问。

唔。他对答如流,微微闭了目,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蹭。

我爸爸妈妈说,春节里让我把男朋友带回家。小离弯了弯身体,头低到他心口去,听到他胸膛里一声声有力的心跳,等他这个很重要的答案。

陈遇白把她背后的被子塞塞好,冷静的语气不变:公司二十八放年假,年三十中午我们一起回去,在你家过年。年初二去我家。

安小离缩在那里有一会儿,温暖的渐渐又困了起来,他的安排听起来也不错,她唔了一声,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似睡非睡之间,只觉得怎么小白的心跳好像变的快了呢

陈遇白等到她呼吸平稳,又过了一会儿,才把她轻轻从被子里拨了出来,把她搂在怀里,他只觉得世上没有比这个小东西更傻的了,不是要名分来的么,他还在等她的后续问题,想说些她一直想听的,怎么她就这么安心的睡过去了

安小离,过了年,我要娶你。他在她耳边低低的说。

听到钥匙的转动声,李微然急忙跑了过去。叶树一进门就看到自己乖巧的准女婿笑眯眯的递来了拖鞋。

桑桑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呀叶树拍拍李微然的肩膀,轻松的问。

李微然亲昵的虚环着她的肩往里走,颇有儿子对妈妈撒娇的感觉,芙蓉鸡片,烩三鲜,还有小鸡炖蘑菇。就要开饭了,她正炒青菜呢。他把叶树带到餐桌前,指桌上冒着热气的大碗给她看,桑桑给我做的小吃,我真的还是第一次吃呢

叶树捧着碗暖手,笑:小的时候她看了朱自清的冬天,羡慕的不行,回来非得让我也给她弄那个白水豆腐吃,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豆腐不容易保鲜,我就买黄豆回来,这样弄给她吃,到了后来,每年冬天她都吵着要吃。

李微然听的入神,浅浅的笑,俊朗的眉目在灯光下温润柔和。叶树忽然有一点点的明白秦桑那时为何要忘怀,这样一个带笑认真聆听的男子,恐怕一旦真的爱上,便是余生难忘的。

余生难忘,是一件多么可怕而痛苦的事情啊。

微然,端菜秦桑从厨房里出来,招呼李微然去端砂锅。

叶树夹了一节黄豆在筷子上,对女儿微微点头,不错。

秦桑欲言又止,莞尔一笑。

陈遇白睡不着了,可怀里的某人却还是径自安眠,睡颜恬静。他有些气愤的伸出两只手指堵住她的鼻孔,呼吸不畅之下,安小离缓缓的张开了小嘴,他一低头吻了上去,拨弄着她的舌头往外拖,直到憋不过气的某人睁开迷蒙的睡眼,软绵绵的伸手拍他的肩。小小的下,他的火就蹿的高一些。本来真的只是想逗逗她的,可是她香软的味道吸入肺腑,下面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睡裙被撩到脖子,他含着她温热的香软丰盈用力的嘬,种下一颗又一颗的粉红草莓,他的手指一路往下,从她的小裤裤里伸进去,轻拢慢捻的挑逗,忽而直刺花心,睡梦里的某人一阵鸡皮疙瘩直起,又困又,呜咽了起来。

她的腿自的绕了上来,陈遇白腰眼一阵麻,简直想把身下闭着眼软软娇哼的小东西一口一口的吃下肚里去。可是不能,所以他动作越的尽兴用力。

掐着她臀肉的手指越收越紧,安小离在昏眩和疼痛之间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被折磨的哭出了声来。陈遇白喘着粗气,把她的眼泪吮干,身下的冲撞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放轻,最深的时候,安小离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他顶的撕开两半了。他在爆的前一刻叫她的名字,亲昵而霸道的语气,然后抵着她最柔嫩敏感的一块肉射了出来。安小离仿佛被拉进了一个光怪6离的漩涡,不断的打着转转往下掉,抽搐着哭了出来。

还好,是抱着她家小白一起的。

二十八,陈遇白开车,带着安小离回了r市。

电话里说是下午一点左右到,吃过午饭,秦桑和李微然闲来无事,手拉着手出去散步,正好去接他们。

刚刚扫开了积雪的地面,一男一女手拉手漫步行走,同样款式的长羽绒服,一件黑色一件红色。安小离一看就眼红了,怂恿小白一加油门,把对他们热情招手的金童玉女甩在车后。有情饮水饱,你们两个自己走回去吧

陈遇白完全不理解安小离这是什么小女子心态,不过他还是顺着她的好,待会儿见了陈老师,不知道她要怎么张牙舞爪呢。

秦桑和李微然追着车跑了一段,都觉得莫名其妙,两个人面面相觑,只好再折回去走长长的一段路。

r中的教师公寓都还没有电梯,小离家住在五层,陈遇白拎着礼物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哼哧哼哧的爬楼梯。

到了家门口,小离兴奋的敲了敲门,陈老师估计是早就听到脚步声等在门后了,一秒的反应时间过后门就打开了,穿着厚实毛衣的富态陈老师张开双臂,笑的眼角皱纹成射线状,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你遇白遇白

场面定格,门内是张着双臂和嘴呈拥抱不遂吃惊过度状的陈老师,门外左边是双臂前平举头右扭呈拒绝拥抱疑惑升级状的安小离,门外右边是面带微笑的陈遇白,他出声打碎这定格的一刻:你好,姑妈,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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