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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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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愚钝,还请太后不吝教诲。”穆皇后起身恭敬的跪在宁和太后身前,她不管是什么了,只要挽回局势,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

“教诲倒是没有,只是近来得了一宝,兴许还有机会替皇后翻身。”宁和太后的嘴角开始微微的上扬,这是每当胜利时她惯有的表情,带了些蔑视,带了些欣喜。

“敢问太后……”

“你不需要问,好好候着便是,等到时机成熟,哀家自然会把东西送给你的,你只要善用便是了。”宁和太后并没有准备将古萱儿直接的送出去,她明白只有让穆皇后等的越久,她才会越心急,也才会甘心顺服的听从她的安排。若早了些,只恐怕,这张脸就浪费了。

“这……”

“哀家也有些累了,皇后娘娘先行回宫吧。”宁和太后的做法的确没有将穆皇后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根本不担心惹恼这个六宫之主。

穆皇后沉默了许久,还是将心底的话问出了口,“臣妾不明白,太后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宁和太后缓缓的在口中重复这几个字,会心的一笑,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一山不容二虎。”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很好的理由,穆皇后没有再说话,她相信这个理由,也相信这宁和太后没有欺骗她,因为这是宁和太后给她唯一的感觉。

月色依旧,终于一天再次落下帷幕,终于她又平安的度过了一天,古萱儿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比起之前的宫女房大太多,只是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归根究底还是一个宫婢,她现在安全了一分,也多了一分危险。

古萱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月儿还是那样皎洁,世事无常,前几日她还在毓秀宫随着那些才人自怨自艾,现在却看起来有些高人一等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事情,她多想这是一场梦,醒来便什么都不在了。只是更让古萱儿忧心的是,她确实失忆了,除了记得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之外,关于自己时代的东西根本不记得了,包括父母朋友,而且记忆越来越淡,她多怕自己某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沉思之间,忽然前方闪过一个黑影,瞬间淹没在漆黑一片的前方,古萱儿顿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难道会是他,那个‘自己人’,这是古萱儿脑海之中唯一闪过的答案。

只是那黑影顿时就没了动静,古萱儿发射性的转过身来,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人!依照那个人的习性,不会这么躲躲藏藏才是。

古萱儿想着又看向窗外,那前方的黑影似乎又动了动,向着另一方诡异的离去。

难道说那黑影是想带她去哪里吗?古萱儿犹豫再三,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也只能赌一把了,于是推开门,悄悄的尾随着黑影而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而一路上似乎都没有遇见什么守卫宫人,可见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也让古萱儿也逐渐的提高了警惕,引她来这究竟有什么目的。只是稍稍的一分神,眼前的人影便消失不见了,古萱儿四处找不见人,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本以为自己路痴但跟着人走应该没有问题,结果还是失败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该如何回去,这才现在的她真正应该担心的。

兴许是四周的确有些偏僻,也兴许是这皇宫之内的确有些阴森过度,古萱儿站在树丛之中兀自后悔,自己怎么就跑出来了,这些地方最不干净,古萱儿加快了脚步,赶紧朝着一个方向就拼命的跑去,背后总感觉冷汗不断,连眼睛也不敢睁开,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古萱儿实在有些发虚了,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的时候,忽然,阵阵悠扬的琴声,随着风淡淡的飘进耳中。

古萱儿自知不是文雅之人,对附庸风雅也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这琴声似乎来的有些诡异。只是这琴声像是有魔力一般的吸引着人,似乎在不停的安抚世人浮躁的心态,只是又似乎带了一丝丝的忧伤,又似乎是两种情感的纠葛。究竟是谁,在这无人之境,月光之下,独自抚琴,古萱儿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慢慢的循声向前。

顺着小道前进,琴声开始越发的清晰……

荷花池旁,朦胧月下,衣袂飘飘,红衣如魅,散发飞舞,即使看不到那绝美的脸庞,也足以给人遗世独立的清傲,古萱儿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了,每次相见都会觉得有层光辉淡淡的笼罩住了他,将她们隔离的好远,只是为什么,那个背影会那样的孤独。

古萱儿静静的注视着那个背影,苦涩的笑着,他的孤独是因为那个叫乌羽馨女人,皇上最宠爱的馨夫人,那么他是一直这般的孤单,还是说在她离去之后,连那最后一点的幻想也消失殆尽了。古萱儿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种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嫉妒的感觉,心忽然纠疼的厉害,却只能默默的转身离去。

“谁?”有些低沉的冷冽的声音,让古萱儿不禁猛的颤抖了一下,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只是在阴暗处,暗影遮住了他的整个身形,看不到来人的表情,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他颀长的身姿和慑人的气势。

古萱儿反射性的告诉自己,死定了!

“你……”

这会古萱儿眼疾手快的在对面的男人说出下一个字之前,胆大包天的捂住了他的嘴。对她来说,现在她最不想的就是让那个王爷看见自己,或者说乌羽馨的脸,其它的也管不了了,这也是第一次,她竟然没有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

对方似乎没有预料到古萱儿会有这样的举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只是轻轻的一挥手就轻易的将她反扣,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力道之大让古萱儿痛得眼泪只掉,只是使劲的忍住了不让自己叫出来。

男人再次加重的手上的力度,古萱儿已经感觉到自己痛得没有知觉了,只差一点,她怕就要死了吧,但是古萱儿却依旧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在许久之后的一段时间,每当回想当晚,古萱儿还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疼。

疼痛一直在持续着,直到远方悠扬的琴声滑下最后一个止音符。

“谁在那?”连声音都带了些幽幽的飘逸感,辽远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真实存在感。

男人看了眼痛得直颤抖的古萱儿,最终还是放开了手,从阴暗中走了出去,古萱儿顿时瘫倒在地上,看着那个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参见王叔。”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王叔?听到这声,古萱儿有些喘大气,刚才的那个人难道也是皇族中人,她究竟没有没有这么幸运,接二连三的碰到这些人。

“灏?”

“扰了王叔雅兴,还望见谅。”慕容灏恭敬的向眼前这年纪和自己相仿,却要称之为王叔的绝色男子,如果可以,他不喜欢看到这比女子更为妖艳的男人。

“夜深了,早些回吧。”慕容凡无所追究的挥了挥手,拿起自己琴,红色的衣袂在风中飘然离去。

“恭送王叔!”

一段毫无感情的对话,也许皇室宗亲,也许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温情可言。又或许,他们身处不同的阵营,为各自的利益处心积虑,这是生为皇族中人,不变的命运。

慕容灏转身回时,古萱儿有些傻笑的摊在地上,手臂阵阵的疼痛提醒她眼前是个危险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自己供出来,但眼前的人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威胁。

“谢谢。”这是古萱儿对慕容灏说的第一句话。

“哼!”慕容灏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隐瞒,他没有那样泛滥的同情心,只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同,却又说不出原因,他甚至连她躲在暗夜中的容貌都没清楚,只要是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的人,都让人心烦,慕容灏抬眼看着慕容凡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

古萱儿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却只能看到月光下慕容灏的侧脸,和慕容凡有几分相似,但是更坚硬了几分,只是这样站在身边,却足有君临天下的威严,天子就该是这般的吧,古萱儿似乎悄悄在心里做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假设。只是他现在在这,是等着她的解释吗?

“殿……殿下,奴婢是永寿宫新进的宫女的萱儿,只是迷了路,所以打扰到了王爷,因为怕被治罪,所以……”古萱儿开始绞尽脑汁的瞎编,再说事实也是如此没错。

“够了,我不想听虚假的解释!”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额?”古萱儿没想到自己的谎言竟然这么简单就被拆穿了,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慕容灏微微转过头,瞥了古萱儿一眼,吓得古萱儿猛的将头垂了下去,对着他撒谎,她看来是活腻了!

“好自为之吧!”致死慕容灏没再为难,冰冷的丢下一句便自顾朝前走去。

“对不起……”古萱儿小声的嘟哝着,她真是是没办法告诉他。

只是古萱儿没有料到这自言自语的三个字,分毫不落的进了慕容灏的耳中,让他久违的露出了打趣的笑意,但却马上隐没在了黑暗中。

古萱儿拖着那不知道断了没的手臂缓缓靠着墙站起来,满脸的委曲,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现在的她要如何回去呢?看着眼前的两条分叉路,古萱儿想都没想朝着刚才慕容灏的反方向走去,只是越走却好像越没了方向,尽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现在古萱儿多希望出现什么羽林军把她拎回去。

再走着,终于看到似乎有宫殿模样的建筑,古萱儿想都没想就加快了脚步,大半夜的还是让她碰见个人好。

宁馨殿,看着有些凄冷的三个大字,古萱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该不会是冷宫吧,这么凄清?还是赶紧走吧。

“谁在那?”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以古萱儿超强的记忆力,立刻在脑海中所搜到了声音的主人。

“小公公。”古萱儿有些谄媚的转过身,眼泪都快出来了,顿时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想,人生一大幸事。

“额,是你!”小公公走进看到是古萱儿想都没想就往回走。

“小公公,小公公,我又迷路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小公公打断了古萱儿的话,“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又出什么事情。”

“不……不会了,我保证!”

“我上辈子欠你的啊。”小公公满脸沮丧的模样,“走吧,走吧,这会去哪。”

“永寿宫。”

“又是永寿宫!”

因为那个不知名的小公公,古萱儿还是愿意相信这宫中是有好人的,尽管理智告诉她在这里不能相信任何人。

现在想来,永寿宫确实有些冷清,古萱儿就这样晚归竟然也没有人发现,古萱儿有些诧异,这不是太后的寝宫吗?守卫这般的松懈就不怕出了意外,或者说,古萱儿顿时警觉的朝后看了看,那太后难道是故意而为的吗?

一堆的事情在古萱儿的脑海中不断的纠结在一起,让她完全找不到出路,有些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间,自然而然的关上门,才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房间是亮的,刚才出门的时候,明明灭了灯的。

“回来了?”

邪乎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还不忘打了个哈欠,以表示自己的倦意。

古萱儿猛的转过身靠在门上,眼前的一幕让他甚至没有叫出声来,那日的男人正兴致甚好的拄着头靠在她的床上,带着那惯有的似笑非笑,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依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真理,看着现在那男人墨青色的绸缎衬托下的颀长身形,过分邪魅的五官,这样慵懒的靠在床沿上,完全没有所谓杀手的影子,反而一派浪荡贵公子的作风,本应受到古萱儿的青睐,只是现在的古萱儿在见过慕容凡之后,便完全被他占据了,更何况眼前的人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人,对他只有畏惧感了。

“你……你……你你……”古萱儿看了看周围,深怕被人看见。

“墨影。”展墨影只当没看见古萱儿的反应,很好心的指了指自己,满脸善意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带着他嘴角那不变的笑弧,随即向后一仰,整个人便倒在床上,“果然身份不同,床也舒适了许多。”

“啊?”古萱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展墨影,那模样怎么也无法和一个杀手联系起来,尤其是拿不严谨的态度,和那冷血无情的杀手八竿子也搭不上边,或者说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代号。”展墨影依旧好脾气的解释着。

“哦。”果然杀手都是用代号的,不过这代号取得这么文雅,看来那个主人也是个文雅之人,那岂不就是斯文败类?那她的代号是什么?古萱儿兀自想开了,弄月?舞风?还是不要问的好。

“在我面前发愣,很容易送命的。”忽然展墨影的脸近距离出现在古萱儿面前,吓得古萱儿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用手紧紧捂住嘴,深怕自己叫出来,这个人也只有神出鬼没这一点像个杀手了吧。好不容易缓过了神,古萱儿小心翼翼的避开面前的展墨影,必须和他保持距离,“这……这个不重要,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给你。”展墨影随手将包着的东西丢给古萱儿。

古萱儿也不说话,只盼着他早些离开,这可真的是会掉脑袋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打开包着的东西之后,古萱儿才发现那是一卷地图,或者准确的来说,是一卷皇宫地图。

“背熟。”展墨影的又开始躺回古萱儿的床上,舒服的说道,“主人可不想你再次因为迷路这种事情误了计划。”

这那个主人也知道,古萱儿咽了咽口水,她还真是时时刻刻被监视着啊,这个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在这宫里又安插了多少棋子,而这个墨影竟然能在皇宫禁地来去自如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究竟被卷进什么事件中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啊!”

“走?在你背熟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展墨影的神情摆明了一副无赖的模样,尤其是他嘴角勾起的不变的笑弧更加应证古萱儿的想法。

古萱儿有些气懑又有些紧张的打开地图匆匆扫过,心神不宁默背了一番,只怕有人闯进来,不消一会便忙着把地图丢回给展墨影,“好了,你可以走了。”

“好了?”这会轮到展墨影有些惊讶了。

古萱儿也不说话,走到书桌旁边,那笔草草的临描了一副地图丢给展墨影,她知道有的时候做比说来的更直观。

“恩哼,很厉害嘛!”展墨影接过草图,赞赏道,让古萱儿的心情顿时提高了几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心,急促的敲门声让古萱儿乱了心神。

“姑娘,在里面吗?”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古萱儿急得不知所措,自豪的情景也顿时消失殆尽,正想转身找展墨影帮忙,却看他连带着那地图早已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来,来了。”古萱儿一边回答一边四处观察着,门窗都锁了,墨影究竟是从哪里出去了,当看到书桌时,古萱儿又是深深的摇了摇头,她的记忆力确实非凡,准确的连她自己也佩服自己,但是记住了地图又怎样?当站在路上之后,她又会再次迷失方向,不然她怎么会被称为路痴。

“姑娘……”门口又传来了催促声。

“来了。”

古萱儿确定这房内安全之后,忙跑去开门,心里有些不解,这大晚上的究竟会是谁?门被打开,眼前的人古萱儿并不陌生,正是左骊,还有那永远一脸服帖得体的盈袖。

“姑娘,太后怜爱,知道姑娘和小骊情同姐妹,故接了与姑娘一道,免得姑娘一人在这永寿宫烦闷。”盈袖的话让人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情理之中又满含了关怀之意。

古萱儿在心里嘀咕了一阵,那老妖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倒好把小骊也接来了,这算什么,她才不相信是什么关心呢,而看着面前的盈袖,古萱儿倒是彻底的折服了,永远一派处事不惊,淡然得体。

“多谢太后娘娘垂怜。”假就假点吧,不就是装么,那是现代人的强项。

“那盈袖先带小骊下去安排了,还望没有打扰了姑娘休息。”盈袖和古萱儿点头示意,温柔的笑着。

“恩,麻烦盈袖姐姐了。”

盈袖很快便带着小骊下去了,从头至尾左骊没有开口的机会,只是默默的看了古萱儿一眼便被带下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古萱儿的脸色却忽然的沉了下来,夜已经深了,为什么盈袖会在这个时候带左骊来见她?她是宁和太后的贴身宫婢,而自己只不过尚服局的浣衣小婢,就算因为这张脸,也不值得她这般的恭敬?

这一下子提升的身份,让古萱儿心里有些发虚,默默的关上门,看了看四周,自己的一举一动究竟有多少人在看着……

惊雷作响,轰隆一声让床上正睡意绵绵的古萱儿整个人跳了起来。终于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差池,没有墨影,没有慕容凡,没有宁和太后,没有莫姑姑,一切都像极了富家千金,平淡无聊但却让她安了心,整日看着左骊在旁绣花抚琴,自己则只能拿本书坐在旁边,谁让自己什么都不会。

古萱儿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到窗前,只刚打开那窗,雨水夹杂着迎面扑来,风也吹的那脆弱的窗户直颤抖,这是古萱儿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雨天。

“姐姐,下这么大雨,你怎么站在那里。”刚进门的左骊一边抱怨着,一边走来拉开古萱儿将窗关上。

盈袖则笑着摇了摇头,为古萱儿准备梳洗的事宜。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啦,几滴雨而已。”古萱儿不介意的撇了撇嘴,这一个个还真把她当一回事了。

“姑娘,准备好了,可以梳洗了。”盈袖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模样,“本来是要引姑娘拜别太后娘娘的,只是太后娘娘忽然身感不适,又怕见姑娘离去心伤,所以就免了姑娘的拜别。”

“还请盈袖姐姐回禀,请太后保重身体。”古萱儿现在讲起这番话是越来越顺畅了,她巴不得不去见那个太后。不过她差点忘了,这位太后娘娘把她软禁在这永寿宫多日,估计鉴于自己这几天表现良好,得以提前出狱了,只不过却把自己派到皇后那去了,这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嘛。

这老妖婆明知道自己长了张和馨夫人一样的脸还要将自己往皇后处送,这不是送死吗?让自己过去究竟是什么用意,不可能是真的陪皇后散心吧?

古萱儿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凤鸾宫派来人很快便到了,让古萱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开始了属于她的另一个身份,自己现在算什么,双面间谍吗?看着金碧辉煌的凤鸾宫,奢华非别处能够比拟,来来去去的宫人也都比别处多了一倍有余,刚从冷清的永寿宫出来的古萱儿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只是她莫名的感到了一丝阴森的感觉,也许是阴盛阳衰的缘故吧,那墨影所说的让自己登上后位,是指以后要住在这里吗?她可以拒绝吗?古萱儿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而且还会迷路。

“萱儿姑娘,奴婢先带您去拜见皇后娘娘。”领路的宫婢恭敬的说道。

“哦,好的,谢谢。”古萱儿礼貌的回答,又是见大人物,她的心脏最近跳动的频率是越来越慢了。

“姑娘请这边请。”

“恩。”

拜见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比想象中来的要轻松很多,也许是身旁还有盈袖和左骊相陪的缘故吧,也兴趣是皇后根本没有把她这个从永寿宫调过来的宫女放在眼里,总而言之,她平安了。

这次古萱儿依旧没有见过穆皇后的真身,一直垂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但是却可以听到穆皇后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而且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这感觉不是一个宠妃所有的,也就是说她也只是徒有皇后虚名了。

“你叫盈袖是吧。”这是古萱儿来这之后,皇后说的第一句正紧话。

“是,奴婢盈袖。”盈袖乖巧的回答。

“以后你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吧。”穆皇后在三人之中亲点了盈袖作为侍婢。

“谢皇后娘娘厚爱,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娘娘。”盈袖很是平静,没有欣喜也没有惶恐,她的平静不像是一个宫女所能具备的素质。这样的聪明人被上面的主子选中应是情理之中。

如果一切就这样落下帷幕,古萱儿是欣喜的,只是下一秒,这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随着一声“太后驾到”的通报声。

太后,那老妖婆刚把她送过来,自己怎么也来了,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古萱儿没有大的波动,反正都是跪,跪谁不一样,只是垂着头有些想不明白,这婆媳关系可真好,三天两头相互串门。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听得出来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

“恩。”那太后冷冷的嗯了一声之后,自顾的坐下了,“起来吧。”

“谢太后。”

古萱儿跟着一众宫婢站到了角落,只是听着声音不对啊,不像是那老妖婆的声音,可是她明明刚才听到说太后驾到的,难不成这宫里有两个太后,这不符合逻辑。古萱儿仗着自己站在角落,悄悄的抬头的往那太后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一脸的浓妆艳抹,只是看起来要比那老妖婆年轻一些,身形也稍瘦一些,转眼看皇后,虽然看在她身后看不到整张脸,但是从侧面可以看到也是张浓妆艳抹的脸,看来这宫中的女人都喜欢这么浓的妆。

那太后从坐下之后就开始慢慢的品茶,穆皇后站在下首硬是什么话都没敢说。

“听说你这里来了几个新人。”太后终于缓缓的发话了。

穆皇后有些不稳的往后站了一步,为何她这来了几个宫女都会让着善德太后知晓,“禀太后娘娘,臣妾宫里都是些粗笨的人,方才挑选了几个伶俐点的来宫里做事。”

“是吗?”太后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皇后倒是把那几个叫出来让哀家也瞧瞧。”

瞧瞧,又不是遛狗,古萱儿虽然心里这般想着,人却已经不争气的跪在了那太后的身前,“参见太后娘娘。”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究竟是什么伶俐的奴才。”那太后的语气差点没有从鼻孔中直接说了。

完了,这是古萱儿的第一反应,而且这次也证明她的确是完了,基在她抬头的那一刻,穆皇后脸色顿时变了,瞪大着眼睛,颓废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而那太后的神情相较穆皇后淡定些许,但是眼神中也满是惊愕。

这反映完全就是活见鬼的表情,古萱儿忙把头垂了下去。

“皇……皇后。”太后咽了口气,定了定神,“别和哀家说你不知道!”

“太后恕罪,臣妾当真不知。”穆皇后失仪的跪倒在地上,语气中还有一些惊魂未定。

“不知,还是想借了这张狐媚子脸,在这后宫再弄出点什么事情!难道还嫌这不够乱吗,真是穆大将军教出来的好女儿!”太后这话听在古萱儿的耳中总不是什么味道,这张脸怎么说也是倾国倾城硬是被说成了狐媚子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全都是被这些人给逼的。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臣妾之罪,只是臣妾当真不知道这……这张脸……”皇后脸上除了那些惊慌仿佛更多的还夹杂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太后抿着嘴,似在沉思,然后那双浓妆之下精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古萱儿才缓声到,“看皇后这样子,这凤鸾宫是容不下这丫头了,还是哀家带走吧。”

不是吧,古萱儿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又是一个老妖婆,只是她越来越不明白了,这新馨夫人就算是宠妃,也不至于见了这张脸跟见鬼了一样,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下一步会是怎样。

“带走。”太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之后,古萱儿就再一次享受到了被人“搀扶”行走的的痛苦,听那太后说话的语气,她就双腿发软的有些站不住。

这次古萱儿被人拉出去,再没有人出口说一句,毕竟她们面对的人是这后宫真正的掌权人,善德太后!

随着善德太后一行人消失在凤鸾宫之前,穆皇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目涣散的看着门口,一干的宫人则全部跪在地上低着头,凤鸾宫顿时陷入了一阵的寂静,人人自危。

只有盈袖淡然的起身,脸上包括那双美丽的双目都没有一丝的波动,平静如水,然后轻移脚步走到皇后身旁将她扶起,看不出任何的意味……

而在这后宫的某一隅,女人微闭着眼睛,听着下面的人禀报,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场赌局就此展开,而她已经是注定的胜者!

古萱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了这德坤宫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死亡的讯息,她忽然很想哭,却发现眼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也已经不是悬在半空中了,而是消失了,而那个位置充满了一种呼之欲出的气体。

旁边的两个宫人一放手,古萱儿立刻就瘫倒在地上了,趴在地上的她不敢动弹,从背上延伸出来的阴冷之气顿时覆盖了她的全身。

“你可知哀家带你来这里的原因。”善德太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这张脸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但她究竟该怎么做却有些动摇了。

还能有什么原因?古萱儿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行着,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应该用一个完美的谎言将这一切覆盖下去,但是她能被带到这里,一切又能隐瞒的住吗?古萱儿下定了决心,缓缓的抬起头来,强迫自己看着前方那善德太后,“禀太后,因为奴婢这张脸出现的不合时宜。”

善德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平静的打量了古萱儿一番,神色已经比方才在凤鸾宫淡然许多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因为这张脸的而动容,只是令她奇怪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脸色除了略微有些苍白之外似乎比她更加的平静。

“你到清楚的很,哀家倒想知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眼前这个是太后,永寿宫里的也是太后,古萱儿弄不清楚情况,但是可以断定这两个所谓太后之间的关系绝没有那么简单,说是永寿宫出来的会不会直接被砍了,但是这种事情若想要验证似乎也逃不过去。

古萱儿索性一咬牙,“奴婢并非由谁派来,只是恰好从永寿宫派去凤鸾宫当差,太后娘娘明察。”

“永寿宫……你倒是老实。”善德太后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奴婢不敢有任何的欺瞒。”

“也好。”善德看了看旁边的宫人,“既然她自己都知道这张脸出现的不合时宜,拉出去毁了罢。”

善德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看不出任何的怜悯甚至动容,也许对她来说一个小宫女的性命完全引不起她的兴趣,为了保着后宫的宁静,她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她。古萱儿的心中倒是明了的狠,只是现在被拉出去的人仿佛是自己,那个即将要死的人也是自己,古萱儿已经傻了,任由着人拉出去,不喊不叫。

在善德太后看来却完全成了另一番的模样,这女人太过于危险,太过于平静,还有这样的一张脸,若是留下她,假以时日她必定驾驭不了她,但是现在若白白的毁掉了这个完美的棋子,她似乎又有些舍不得,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先消磨消磨看了。

古萱儿这下反而忽然变得平静下来,虽然心里已经空了,却有了莫名其妙的平静,连她自己都有些好奇。

眼前的场景看起来毫无生气,就差一点白烟加上配乐就可以拍鬼片了,偶然间还能闻到阵阵的臭味让人不住的想呕吐。

身后的两个宫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古萱儿会是这般不哭不闹,反而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那个……看你倒也认命,还是你自己了解吧。”一个宫人开了口,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口井。

古萱儿顺着方向看去,嘴角不自觉的有些抽搐,井!跳井这种事情她干不出来,绝对干不出来,自从看了贞子之后她就对井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现在竟然要她跳井,打死她也不要!

逃吧,可是要往哪里逃?如果真的要死,她可不可以选择吞安眠药的那种,古萱儿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了,只能无力的看着四周,好好记下这一幕,下辈子投胎不要来这里了。

双腿已经发软到有些颤抖,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井走去,这副模样完全是英勇就义的派头,是是撞死在井口吧,无论如何她不想跳井,虽然她也怕疼,这本来是古萱儿为自己今生做的最后一个决定。

“你们在这干什么!”背后忽然响起了冷冷的声音,吓得两个宫人腿一软还没看清来人就跪在地上了,在这种地方随随便便就能吓死人的。

古萱儿木然的停了下脚步,有些呆滞的回过头,下一秒,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便清醒了,只是瞪大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这是第一次她看见大人物没有跪,因为她横竖都要死了。

“殿……殿下……”“参见殿下。”那两个宫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说。”慕容灏的声音似乎永远裹了一层冰,和这里的氛围意外的合适。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古萱儿想不出一个皇子会出现在这种偏冷的地方的原因,但是有可能他是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了,想了想身后的井,古萱儿不争气的跪了下来,然后低着头说道,“回禀殿下,是奴婢犯了错,被罚到此处打扫。”

慕容灏看着跪在眼前的女人,再看看眼前的墙壁,这女人还真是编的出来,这冷宫的后墙是宫里不成文约定的行刑地,被带到这里的人下场就不必说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是已经傻了,最近似乎敢当着他的面说谎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既然被罚到这了,以后便留下伺候洛神,不容有失。”可以理解慕容灏这句话是对宫人及其普通的吩咐,只是从他口中讲出便多了几分的寒意。

慕容灏的眼神在两个宫人身上扫过,也没有问及究竟是哪宫的人便转身离去了,他不需要问,因为他是皇子,这后宫不会有人敢驳他的面子。

两个宫人在看着慕容灏离去之后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里的确是宫中的灰色地带,但若是让 慕容灏看见他们私自处刑的话,他们估计也要葬身于此了。更重要的是,那善德太后原本只是想吓吓这古萱儿,减减她的锐气,无奈她表现的太过于令人镇定,现在反而还被慕容灏使唤走了,这差事没法交了。

古萱儿抬起头看着慕容灏离开,他估计是不认识自己了吧,毕竟那样漆黑的一片,但是无论如何是他又救了自己一次,古萱儿在心里默默的道了声谢谢。

“两位公公,我还要继续死吗?”古萱儿站起身,心里有了底气,说话也开始显得有些的随意。

两个公公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说着古萱儿刚才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但是……

“现在不用死了,但是你会发现还不如从这跳下去……”一个公公摇了摇头。

另一个则是附和的点了点头,两人怜悯的看了古萱儿一眼,便丢下古萱儿一人,回去复命了。

“请问那洛神在哪里?”古萱儿迫不及待的问,只得到一个怜悯的手势,指着远处的一条小径。

德坤宫

善德太后听着两个宫人一字不漏的报告,眉头开始紧缩,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是对死真的不恐惧还是心里早就猜测到她的意图了。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但是也要等她除了那个贱人之后。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善德太后边打发了宫里的人开始慢慢的合计。灏与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她看来需要找个时间探探口风,但是他的面子还是不能驳的,那么在她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还是让她先呆在那个冷宫,看着那畜生,一个小狐媚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她还真想看看……

这差事没办成,竟然没有受到处罚,这没把跪着的两人吓个半死,只有胆战心惊的问,“太后娘娘,那……那个贱婢怎么办?”

“怎么办,就让她留在那吧,大皇子的话没有听明白吗。”善德太后脸上开始浮现隐隐的笑意,那丫头是把利剑,不过利剑既能伤人也会伤己,她现在可要先好好的默默封口了。

古萱儿觉得自己应该为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好好庆祝一番,心情好的时候,看那四周的情景仿佛也没有那样阴森恐怖了,活着的确比死了好。

沿着那条公公指的小径,古萱儿带了些莫名的兴奋上路了,也许是白天的缘故,也或许是慕容灏已经在古萱儿的心里烙下了外冷内热的大善人的形象,让人总觉得前方是没有什么危险的,甚至开始欣赏起路边的风景来。

小径没有分叉,笔直的由一排排不知名的灌木引导向前方,很快的古萱儿便到达了终点,并为自己的没有迷路而感到自豪。

眼前的是一座显得有些冷清的宫殿,殿门上方大大方方的挂着一块金边的大牌匾,书着“洛神居”三个大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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