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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惧怕变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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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那类似密室的房间,古萱儿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慕容灏跪在地上垂着头,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塑,而那皇上的脸色铁青一如上朝之时。

“臣妾参见皇上。”古萱儿记得皇上说过她不用跪拜,应该还是算数的吧。

慕容胤的呼吸声有些沉重,看了古萱儿一眼,“身体还未好就坐着吧。”

皇上没坐,她哪里敢,再说了,知道她身体没好就将她叫道天牢来,看来事情必然是紧急,她可没心思着时候还坐着。

“皇上急召臣妾来,不知所谓何事。”

“大皇子保护夫人不力,让夫人受了伤,朕是想知道夫人的意思,该如何惩处。”皇上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一边问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古萱儿的反应。

想到受伤,古萱儿只有无奈,的确完全是慕容灏害的,但是她又没死虽然痛了点,她可不想得罪慕容灏,只是皇上盛怒将慕容灏关进天牢,竟然会特地请了她问这种小事,其中怎么可能没有蹊跷。于是看着跪着的慕容灏,疑惑的说道,“皇上难不成因为这件事将大皇子关入天牢,臣妾受伤不是应该去追查那些黑衣人的下落,皇上怎么怪起大皇子来了。”

“朕听说大皇子对夫人不敬,可有此事。”

“不敬?”古萱儿好似听出了其中不对劲的话语,如果她的料想没有错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只是有什么事情能让皇上误会,“皇上莫不是听了臣妾将凤褂凤冠褪下的传言?”

“朕想听解释。”

混蛋展墨影,古萱儿在心里已经将展墨影千刀万剐了,“臣妾逃入林中,怕弄坏凤冠凤褂,于是便褪下了。”

“大皇子可在场。”

“不在。”

“不在?那凤冠如此沉重,朕倒想知道夫人自己是如何取下的。”

做皇帝的还真是多疑,不过这话也没错,那凤冠确实不是自己取下的,看来古萱儿现在是明白这皇上匆匆找自己来的原因了。这算是怀疑自己通奸么?古萱儿有些哭笑不得,展墨影似乎只是耍着自己玩了,他是有好戏看了,但是自己真的是要以命相博的。

“不管皇上信不信臣妾,那凤冠确实在途中就有所晃动了,皇上若是真的怀疑臣妾和殿下,臣妾无话,任凭皇上处置。”

古萱儿静静的看着慕容胤,这个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莫名其妙成了她的丈夫,而现在又怀疑自己和他的儿子通奸,这都是些什么重口味的幻想,可恨的是背后的真凶,指不定现在躲在哪里笑,她剩下的只有无奈。

“夫人身体不适,朕派人早些送你回去吧。”慕容胤思索半晌,做了最后的决断。

“谢皇上。”古萱儿对慕容胤的感觉开始从惧怕慢慢的转变为厌恶,若她以后的丈夫这样的怀疑她,还不直接拎包走人,无奈的是她能否从这个男人身边逃离。

古萱儿离开之后,场面又陷入了再一次的寂静之中,慕容胤没有说话,转身离去,后续究竟该如何处理,他还差了点东西。

后宫的消息网是最为强大的,谁都知道皇上动怒,将慕容王爷和大皇子打入了天牢,也清楚的知道,皇上去过天牢之后,龙心大怒,都说这慕容灏的皇子之位恐怕是难保了,各路谣言纷纷而起,朝堂内外更是一片混乱。

皇上走的每一步棋都牵动着所有的权势人物的去向,朝外之事古萱儿不了解,但是宫中的事却由不得她不知。

古萱儿才刚入宫,便有宫人来报说是董昭仪相请,古萱儿听着这话差点没摔了,偏偏这绯月又不在,古萱儿连对方的情况都不知道,这般前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馨夫人,昭仪娘娘怕是等着着急了。”前来的公公满脸讨好却又不容拒绝的看着古萱儿,看的古萱儿一阵的危难。

“公公,夫人有伤在身,怕是去不了。”冷蝉冰沉着脸,自然的搀扶着古萱儿,让古萱儿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哎呦,是冷蝉姑娘,奴才失礼了,只是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移步。”

“放肆的奴才,竟然连主次都分不清了。”冷蝉的脾气是在圣前侍驾时惯出来的,哪里容得了一个小小的公公对她不敬,“董昭仪位分在夫人之下,这传唤似乎于情不符,若昭仪真有此心,改日来请安便是了。”

冷蝉也不理那小公公,扶着古萱儿就往里走去,留着那公公尴尬的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古萱儿松了一口气,冷蝉虽然解了她的困境,但是对她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古萱儿想问那董昭仪的身份,想想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还是等绯月回来再问吧。

“董昭仪是大皇子的生母,身下皇长子却始终位于夫人之下,而此次大皇子身陷牢狱,与夫人也脱不了干系,董昭仪怕是对夫人恨之入骨,夫人尽量还是避免相见吧。”冷蝉瞟了古萱儿一眼,那一脸的欲言又止,真是让她看不下去,她有这么难以相处吗?

古萱儿偷偷的笑了,对冷蝉顿时有了改善,看来虽然脾气不善,倒是也心思细腻,偶尔还会发发善心。但是现在,她真的笑不出来,慕容凡,慕容灏身陷牢狱,虽然她现在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但是说来这事似乎也因她而起,究竟该如何是好……

圣意确实难测,早朝之上,皇上一意孤行做了决定,大皇子慕容灏因为触怒圣颜,被派往边陲西关镇,不得圣命,不得回宫,即日启程,不得延误。而至于慕容凡并没有提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慕容凡有先皇免死金牌护身又得旨意特赦,不过几天便会被放出来。

大皇子身为皇长子,也是顺理成章的太子,将来的皇上,只是现在皇上的旨意一下,所有的局势都来了个大逆转。

旨意同样传遍了后宫,董昭仪跪在殿前求情却始终不得求见圣颜,朝臣跪了一地,也不见皇上动容,而慕容灏被召上堂也不辩解一声,甘愿领命,驻守西关镇。

古萱儿一起床就听着这样的大消息,忽然就觉得伤口一阵的疼,驻守西关镇,这应该就相当于发配边疆了吧,早知道还不如不推他让他中那一箭死了算了,也不用害自己中这么一箭,只是这皇上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堂堂皇长子说发配就发配,难道不怕遭人非议吗?

“夫人,难不成在想大皇子的事。”绯月轻轻的为古萱儿梳着发。

这算是在套自己的话吗?古萱儿苦笑道,皇上真是精明,安排了这么两个人在她的旁边,“只是觉得皇上这回似乎有些莽断。”

“皇上自有主张,圣意难测,夫人也别劳心了。”绯月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而带了不容反驳的定论。

古萱儿也不反驳,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想出去走走。”

“奴婢陪夫人。”

“恩。”

远离是非在古萱儿看来也算是一件幸事,但是每个人的心性都不同,谁知道会怎样?古萱儿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没有方向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只能任人摆布的走一步算一步。

“这大皇子看来是回不来了,这畜生以后也不用伺候了吧。”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势,这畜生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么说,我们也能伺候个正经主子。”

听着前方几个公认的讨论,古萱儿才觉然自己竟然什么时候走到这洛神殿来了,想来宁馨殿也确实偏僻,想起洛神,再想想远去的慕容灏,古萱儿不知做何感想。

“汪……汪……汪……”殿内传出了几声凄厉的声音和一阵阵的唏嘘声。

古萱儿皱了皱眉,犹豫再三还是往前走去,殿中,洛神被栓在院子中,粗硬的铁链牢牢的紧箍着洛神的脖子,这伺候洛神的一群宫人此时则煞有其事的站在一旁冷嘲热讽,古萱儿忽然感受到了世态炎凉的感觉,人去如山倒。

“汪……汪……”洛神依旧凶猛的叫着。

“叫,让你叫”,一个公公竟然捡起一旁的石头径直朝着洛神扔去,“不把你炖成狗肉吃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古萱儿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一切,第一次沉下了脸显得有些阴沉。一个宫人转身看见了古萱儿,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听着这么说,大家也纷纷的转过头来,看着古萱儿本是要说什么的,只是看着现在这幅模样,完全是个正经主子,也都有些疑惑。

“见到夫人还不赶紧请恩。”绯月在旁轻声说道。

众人互看一眼,他们都是在宫里讨生活的人,皇上的贴身侍婢怎么会不认识,更何况也听说了,馨夫人回朝,皇上将绯月和冷蝉拨给了馨夫人,这么说,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馨夫人,一群人纷纷的跪倒在地。

“奴才参见夫人,夫人万福。”

古萱儿看着他们,忽然感觉连话都懒得说了,语气也沉了下来,“都下去吧。”

“是。”“是……”

一群人纷纷的退了下去,古萱儿看着洛神径直的走去,那洛神像是通了人性那般,竟然不在喊叫了。

古萱儿蹲在洛神跟前,慢慢的伸出手顺着洛神的长毛轻轻的拍着它,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也第一次没有怕洛神对她乱来。解开了洛神的锁链,古萱儿更加的惆怅了,洛神的确不应该被束缚。

忽然洛神殿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洛神殿的门匾忽然落下,吵吵嚷嚷的冲进了一群人,全都拿着棍棒,一脸的凶恶,洛神全身警惕的站了起来,古萱儿也诧异的很。

“你们这是干什么!”绯月镇定的看着众人,“难道没看见夫人在这吗?”

“参见夫人,奴才奉命而来,还请夫人先行离开。”

“奉什么命?”古萱儿站起身,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奴才奉曹昭仪之命,将这畜生处死。”

处死?古萱儿看了一眼身旁的洛神,难道事情就真的这么残酷吗?还是说连一条狗都不放过,“为何?”

“曹昭仪说这畜生先前吓到了小皇子,于是奏请了皇上,免得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夫人还是先行离开。”

“若本夫人不离开呢?”古萱儿正色道,她无法看到这些人就这样处决了洛神。

“夫人不要让奴才为难,奴才们也是奉旨行事。”

“但是本夫人很是喜欢这狗,决定留下它,难道曹昭仪要为了这畜生和本夫人翻脸吗?”事到临头也不得不如此了,古萱儿料想皇上现在必没有这般的心思来管洛神,最多只不过说声随意之类的话语,只是若是此时闹大了,那事情可就真的棘手了。

皇上本就怀疑他们,现在她又这般护着洛神,也说不过去。

“你们还是回去吧,就禀说已经处死,这边夫人自有安排,不若得罪了夫人,你们的日子更不好过。”绯月开口下了定论,众人也都是听主子办事情的人,日后若真出了什么事情就推说是馨夫人罢了,不然此时开罪了夫人,他们这群奴才的脑袋估计还不够用。

“是,夫人,那奴才就这般回去复命了。”

“恩。”

古萱儿拍了拍身旁的洛神,就像当初慕容灏的做法一模一样,“谢谢。”

这话是对绯月说的,古萱儿不明白绯月开口的原因,也许只是奉命帮助她保住馨夫人的威严,但是若没有她,现在的洛神也很可能被乱棍打死了。

“夫人难道想送走洛神。”

“是。”古萱儿并没有隐瞒。

“但是殿下现在恐怕已经走了。”绯月很明白古萱儿的心事,“殿下此次不是出征,只是被贬西关镇,即刻启程,没有那样的风光。”

“绯月,如果我还是想送它走呢。”

“奴婢帮不上忙,但是这件事奴婢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绯月也看了一眼洛神,“殿下恐怕很快就要出城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这件事和奴婢的任务无关。”

而慕容灏确实走的很狼狈,简单的车驾,两个侍从,一身的行头看来,即使没有被剥夺皇子的身份也与庶民相差无几了。

他没有向任何人辞行,包括董昭仪,这样离去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他留下,父皇永远会猜疑,还会连累到她,而他走,留给她清白,也算是还了她的一箭之恩,但是他慕容灏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这里的,他有这种感觉,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东西,他放不下……

即使绯月善心,但是古萱儿在宫人无人无权无势无财,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洛神送到慕容灏身边,也许唯一的她能找的人就是展墨影了。只是从来她都没有任何办法找到展墨影,他的朝臣身份更是让她现在都接受不了。

古萱儿满脸愁容的坐在洛神旁边,而洛神则乖乖的趴在一旁,一人一狗有些分外的和谐,绯月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古萱儿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也许现在唯一能做到一切的人,只有她了,古萱儿的脑海中闪过一人,忙从地上跳起来,拉动着伤口,疼的厉害,对着绯月说道,“去董昭仪宫里。”

“是。”绯月什么都没有说,淡淡的点头。

而那洛神却忽然的站起来,眼中竟是不舍,要跟着那古萱儿而去,古萱儿忙摸了摸洛神的头,“你先进去,我马上回来,好吗?”

洛神呜呜的低头两声,更加坚定了古萱儿的决心,快步朝着董昭仪的寝宫而去。

松涛苑是慕容灏生母董昭仪的寝宫,这董昭仪,不爱花草却唯独只对这松树别有深情,松涛苑不比其它的宫苑精致,倒是为了种植这松树增加了很大的面积,踏进松涛苑,看着那林丛中隐藏的寝宫,古萱儿忽然有一种从城市进了森林的感触,这边的空气也要好上许多,古萱儿料想不出住在这里的人会怎么的嚣张跋扈,应该是个慈祥的人才是。

进去通禀的宫人很快便出来了,“夫人,我们家主子因殿下离去伤心过度,不想见任何人,改日必定登门谢罪,还请夫人先回。”

“但是本夫人有急事。”

“娘娘,就别为难奴才了。”

“让开。”古萱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再拖下去恐怕慕容灏真的要走远了,直接就往屋里闯,那些宫人哪里敢拦着,更何况还有一个绯月陪伴在旁。

房内,董昭仪正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松林,不久前她还看着灏的身影在此练武,现在却这样的走了。

“主……主子……这夫人一定要闯进来,奴才拦不住。”

董昭仪回头看了古萱儿一眼,对着宫人挥了挥手,慢慢的起身,向古萱儿请安,“臣妾给夫人请安,只是臣妾身体不适,恕不能接待娘娘。”

“如果是关于殿下的事呢?”古萱儿接道,她没有见过董昭仪,但也看出一个母亲因为儿子的离去的憔悴,保养甚好的身材和脸此时都没有光彩,但是仍旧看得出这董昭仪的美丽,甚至可以找寻到慕容灏的身影。

听到慕容灏,董昭仪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忽然的动了,“夫人是什么意思。”

“臣妾认为皇上只是易怒之下才做出这般的决定,殿下会很快归来,只是宫人人尽认为大皇子已然失势,已经派人拆了洛神殿。”

“洛神殿,是曹昭仪吧。”

这董昭仪真厉害,这都知道,但是古萱儿现在没有时间问缘由了,“我想让昭仪协助将洛神送出宫去。”

“送出宫?”

“他应该和殿下为伴不是吗?”

董昭仪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古萱儿,她也甚少见过馨夫人,一向不闻世事的她怎么一回来就对灏的事这么上心,更有传言说皇上迁怒灏是因为怀疑大皇子和馨夫人有染,难道事情是真的吗?

“夫人为何如此上心,只是畜生罢了。”董昭仪仔细的观察着古萱儿的反应,若不是这个女人,她的灏就不会远走西关,甚至都不来拜别她这个母妃,难道以后她们母子就要天各一方了吗?

董昭仪这话可问倒了古萱儿,为什么,她自己也没有考虑过,“若是没有殿下,古萱儿怕早已成为刀下魂了,知殿下确实喜爱洛神,这远去西关,无人为伴,也只有洛神能相伴了,想着还了殿下这个恩情罢。”

“夫人当真如此想。”

“若昭仪不信也罢了,估计殿下也快出城了,多说无益,昭仪好生休息。”古萱儿知道董昭仪对自己有所不满,那她也只有赌一把了。于是转身就走,欲擒故纵之计不知在董昭仪身上是否好用。

果然就在古萱儿即将踏出门口之时,董昭仪开口道,“夫人想让臣妾做什么?”

“借夫人出宫。”

“出宫?”

“殿下远走西关,母妃特得恩准出宫一见殿下,在情理之中。”

“确实情理之中,只是没有皇上信物,连宫门都出不去。”

“那夫人觉得这个分量够不够。”古萱儿掏出怀中的一块金牌,那并不是皇上给她的,而是赐给当初的乌羽馨,她昨日见了便藏入了怀中,想着用来保命,也许这会真的有些用处。

董昭仪诧异的看了古萱儿一眼,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便备好了,悄悄的将洛神藏上了车,只是那董昭仪看起来对洛神也是怕的很,而洛神似乎也不大领情,满眼的警惕,古萱儿心一急,直接就上了马车,这一人一狗也才安静下来,看来这宫她是出定了,绯月是答应不管这事,但是古萱儿若要出宫那就另当别论了,于是也跟着上了车。

“哎呦呦,这里哪来的马车呀。”马车正欲离开,一阵带了尖酸的话语就传来了,“这不是董昭仪宫里的车马吗?”

董昭仪看了古萱儿一眼,微微的打开车帘,露出一个头,“曹昭仪有礼。”

“姐姐好大的架子,看这神情,对妹妹很是不满呢?”曹昭仪摆明了就是来没事找事的,古萱儿算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这曹昭仪还真是没事找事,“姐姐这是要去哪呢?看样子要出宫啊。”

“这事妹妹就不必管了。”

“看姐姐这要去送大皇子殿下,皇上也真是狠心,都没让大皇子拜别母妃就直接的给赶走了,哎。”曹昭仪看着天色,她也不是愚钝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慕容灏可很快就走远了。

“你……”

“哎,姐姐莫要生气。”这曹昭仪摆明了就是来拖延时间了,她不知道只是现在的马车里,除了董昭仪之外,还有古萱儿,绯月以及洛神。

洛神有些耐不住的要站起来,董昭仪的脸色顿时刷白了,古萱儿急忙的安抚洛神,这洛神被看到就完蛋了,这趟宫肯定是出不了了。一旁的绯月微微的蹙着眉,似乎在等什么,也显得有些不安。

“只是姐姐都给殿下带了什么,可否让妹妹一看,妹妹听说皇上不准殿下带任何东西呢。”这曹昭仪说着就要上车,这把一车子的人吓的不轻。

“奴婢给两位昭仪娘娘请安。”冷蝉的话即使的阻止了曹昭仪的举动,绯月眉头顿时的松开了,古萱儿和董昭仪则都是缓了一口气。

“冷蝉?”曹昭仪转过身看着冷蝉,她不太喜欢这个自视甚高的宫婢,只是她一直是皇上的贴身侍婢,也才无可奈何,“你在这做什么?”

“奴婢刚去了皇上那,给董昭仪娘娘带话,皇上毕竟还是不忍,速出宫去见殿下最后一面,只是这件事不得对任何人提及,皇上也不想听到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望昭仪娘娘明白。”冷蝉看了曹昭仪一眼,这话对着董昭仪说的,却是说给曹昭仪听的,皇上不想任何人提及,包括在场的她。

“臣妾谢皇上。”董昭仪有些云里雾里,对着车夫道,“快走吧。”

“是。”

马车远远的离去,顺利的朝着宫外跑去。曹昭仪则气的直跺脚,瞪着一旁的冷蝉,“你不是被派给馨夫人,去皇上那做什么?”

“回娘娘,皇上命奴婢每日三次要亲自将馨夫人的状况上呈,也亏了夫人,皇上才准了董昭仪出宫。皇上金口不准任何人见殿下,这回为了夫人算是砸了自己的脚,昭仪娘娘是聪明人,若此时提及,可就让皇上难堪了。”冷蝉说起谎来面不改色,也或许只是她太能把握这宫里人的心思了,不若她如何能在御前任意妄为这么久。

“哼……”曹昭仪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冷蝉却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越发的显得冰冷了,绯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甚明白。

马车出了宫,紧赶慢赶总算是看到慕容灏的车乘。

“快,赶快。”董昭仪心急的催着车夫。

“昭仪娘娘,这已经出城太远了,不能再前行了,不若来不及回宫了。”绯月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古萱儿看着一旁的洛神,“停车!”然后轻轻的抱了洛神,拍了拍它的头,“能不能追上殿下,就看你了。”

古萱儿一拍洛神,那洛神顿时冲了出去,朝着慕容灏的马车跑去,三个人都紧张的盯着洛神,而洛神也不愧是纯种的黑獒,对着前面的马车大叫一声,那车夫和马都惊得差点摔倒。

慕容灏听着熟悉的声音,跳下车,眼前正是洛神没错,他从没想过洛神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回头看着远去,那远远之外的马车,站着的正是董昭仪,焦急的望着这边看来。慕容灏怔愣了几许,跪倒在地,向着远处的董昭仪磕头拜别,而董昭仪看在心里,只有默默的流泪。

慕容灏低下头,顺了顺洛神的毛,也只有母妃现在才会来送他了吧,还将洛神送来了,“洛神,上车吧。”

洛神呜呜的低头叫了两声,看着远处的马车竟然满是不舍,慕容灏不解的再次拍了拍洛神,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母妃一向不喜洛神,洛神更是一副闲人莫近的模样,究竟是怎样将它带到这的。

“洛神,走吧。”

那洛神,转过身,再次朝着马车看去,慕容灏似乎想到了什么,能亲近洛神的人,似乎除了他就只剩一人了,难道她也在那马车中。

慕容灏紧盯着那车门之后,觉然的转过头跳上了车,洛神也紧跟着上了车,马车继续前行,慕容灏抚摸着趴在身边的洛神。

“洛神,她也来了是吗?”

“汪……”

由不得伤心太久,回宫的马车再次加快了速度,回到宫中,冷蝉一人神情冷漠的站在宁馨殿前,看着绯月搀着古萱儿回宫。

“在过一会儿,你们都不用回来了。”冷蝉的语气中满是不悦。尤其是对古萱儿。

“冷蝉。”绯月及时的叫住了冷蝉,免得她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哼。”冷蝉不开心的转过身,“皇上派人来请夫人过去,鸾车已经等了许久,再下去,奴婢是拖不了了。”

皇上,古萱儿心里不自觉的想起在天牢的事情,不过这些人也真不把自己当成病人,箭伤未愈就被使唤来去,皇上今天找她究竟会有什么事。古萱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装束还算整齐,也没有时间整理了,“赶紧出发吧。”

御书房

对于古萱儿的姗姗来迟,慕容胤并没有怪罪,放下手上的卷章,“夫人坐吧。”

“谢皇上。”

“其它人都退下,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慕容灏走到古萱儿身旁的位置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便开始沉默不语的细细品茶。这让古萱儿心里一阵的打鼓,这皇上把她叫道这,又什么都不说,任谁都会不安的。

许久,慕容胤放下茶杯,“这茶不错,自绯月走后,朕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什么意思,这句话有几个意思,古萱儿快速的在脑海中分析这句话,最后无奈的缴械投降了,皇上总不会找她来喝茶吧,她可没这个兴致也没这个胆子,尤其是做了亏心事之后。

“夫人以为绯月的茶泡的如何。”慕容胤斯条慢理的问着,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他要说什么。

“臣妾不善饮茶,不懂这茶韵。”古萱儿觉得还是装傻来的好。

“那夫人是该学着试试了,不若白白浪费了绯月这一手的好茶。”慕容胤的话依旧还是不着边际,“茶中的韵味要慢慢品,才能知晓。”

“臣妾受教了,谢皇上指点。”

“也罢,看来夫人这角色适应的倒是很好。”慕容胤看着古萱儿,忽然的转变,让他忽然从一个饮茶的君子又变回了那个傲世天下的君王。

古萱儿听着慕容胤的话,半晌什么也没有说出什么,为什么不能将话全部说完,这样让她心里跟打鼓一样。

“你可知朕今天找你来所谓何事?”

“臣妾不知。”

“朕要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古萱儿怔愣的看着面前的慕容胤,这话还好是他说出来的,若是旁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不是皇后吗?古萱儿忽然想到了展墨影的话,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让她爬上那个位子。

“怎么,没有信心。”

“臣妾只是不明白。”古萱儿斗胆说道,他是皇上,要谁当皇后还不是一句话,谁人敢反对,又为什么要找她。

“你当真不明白吗?朕不仅要你成为皇后,还要天下尽知。”慕容灏的脸上逐渐显现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兴奋,然后低声说道,“朕甚至不介意你成为谄媚圣上的妖妃。”

妖妃?古萱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胤,他是要她学苏妲己吗?为什么一个皇上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现下天下兴隆,后宫平和,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何?”古萱儿越发的迷惑了,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在预谋着一个极大的阴谋,但是她猜不透。

慕容胤没有直接解答古萱儿的话,只说了四个字,“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古萱儿似乎知道自己的作用了,她只是慕容胤导演的这部戏里的一个配角,她不需要知道究竟这出戏的全部,只要为他拉上帷幕便好了,那么结果呢,等曲终人散的时候,她又会怎样,但是她知道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因为红颜祸水永远都是留下悲惨的结局和骂名。

“臣妾明白了,臣妾会尽力而为的。”

“朕倒像知道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臣妾明白,不需要明白任何事物,只需照着皇上的话去做便是了。”古萱儿只能这般回答,她明白又怎样,不明白又怎样,都要这样去做,明白了反而让自己更加的揪心。

“你想要什么,朕会答应你。”慕容胤自然知道一切的东西都不是那样的等价,若人无所图,无所惧,那么便不能很好的为他所用。

只是,当剧情完美落幕之时,她还有机会享受到这个承诺吗?古萱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本性太容易追求安宁,没了反抗的乐趣,也许是为了再回到自己的世界,也或许想等待着自己恢复原本的容貌,但是收起这一切不为人知的心事,她只能苦笑的对着慕容胤道,“只求皇上寻到姐姐的下落。”

“好,朕答应你,等你登上后位的那一天,就是你们姐妹相聚之时。”慕容胤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古萱儿却知道这件事永远不可能,因为她们早已经阴阳两隔,若是真的见到了,那还不是活见鬼了,能拖一天就算一天吧。

“但是你要记清楚了,朕不会帮你,只能给予方便,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若出了什么差池,不仅是你,就连你姐姐都不能逃过,朕记得你曾经说过,要代你姐姐完成这个任务的吧。”慕容胤不会忘记任何有利用价值的话语。

“臣妾谨记在心。”

“很好。”慕容胤满意的点了点头,“朕期待你的表现。”

“是,皇上。”

“好了下去吧。”

“臣妾告退。”

古萱儿每次都是这样被塞了一堆的任务之后,再被扔出来,在用尽全身力气离开御书房之后,古萱儿只希望能瘫倒在地上,过着这样惊心胆跳的日子,迟早有一天她会死于非命,或者她当初就该跳下那井,以后便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古萱儿一言不发的回了宁馨殿,说是自己累了,就将自己一人关在房中休息,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扰,她必须调整好一切,成为那个妖妃。

而房内不知何时出现的鬼魅之影,已经惊吓不了古萱儿了,现在的她还怕什么,不如死去罢了。

“你好像很不欢迎我,夫人。”展墨影强调了夫人二字。

古萱儿没有回答,静静的坐在床上,现在看见展墨影她真的想上前打他,但是他也是自己的主人之一。

“真让人伤心,亏了臣下还这么关心夫人。”展墨影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他穿上官服的正经样完全不同。

“你所谓的关心就是每次都设计好陷阱让我跳下去,然后站到一旁看戏吗?”古萱儿想到过往的种种就怒不可遏。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展墨影往着古萱儿身旁一坐,“不知道皇上给了夫人什么任务。”

“成为妖后。”古萱儿并不想说出这两个字,她觉得自己完全不适应这个身份。

“哦。”展墨影衣服了然于心的样子,“看来那老头还没有放弃吗?”

老头?看着展墨影好像对皇上很是不屑,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了解事情的内幕,“为什么皇上要这样做。”

“秘密。”展墨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古萱儿的长发上,随便拿过一咎就开始把玩,“你迟早会知道的,但愿不会太晚。”

“你们究竟让我想做什么,乌羽馨的脸又有什么用处。”古萱儿已经被这张脸快弄疯了,她的人生全部都因为这张脸而改变。

“别别别,别生气。”展墨影站起身,拍了拍古萱儿的头,就像她拍洛神那般,“事成之后,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

“对,帮你除去这张脸,放你走。”展墨影的眼神无比的真诚,让人看了便没有怀疑的心思,只是那上扬的嘴角,似乎在嘲笑着这一切。

古萱儿暗淡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会保护你,直到那一天。”展墨影这句话似乎特别的认真和执着,只是对着自己的棋子说这样的话,总让人觉得好笑。

古萱儿本想反驳什么,只是自己似乎还需要展墨影的相助,默默的忍了回去,“如果我要找你……”

“你不需要找我,我会不请自来的。”展墨影笑着打断了古萱儿的话,“好好休息吧,夫人。”

“恩。”

展墨影再一次消失� ��她面前,古萱儿好奇的看着四周,醒过神来,难得展墨影出现,她竟然把那么多的疑问都藏在了肚里没有问出,而他这次来也似乎什么都没带来,古萱儿,乌羽馨,她现在究竟是谁?

清晨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古萱儿便反复的告诉自己,她是乌羽馨,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馨夫人。

“夫人,都准备好了,可以起了。”绯月笑着走到古萱儿床边。

“先等着吧,我有事情问你。”

“夫人请问。”绯月转过身挥了挥手,那伺候的宫女便都依次的退了下去。

“现下的妃嫔,在馨夫人之上有几人。”

“在夫人之上的便只有皇后。”绯月笑着回答,“穆皇后是手握重兵的穆大将军之女,当年由宁和太后做主,先皇亲自赐的婚。”

古萱儿有些讶异,她没有想到乌羽馨的身份竟然这么高,据她了解,乌羽馨没有什么背景,理应不会有如此高的位分,“那其下呢?”

“其下,夫人这一阶便没有人了,相较受宠的便是大皇子的生母董昭仪和十三皇子的生母曹昭仪,曹昭仪是善德太后的娘家人,自后宫由善德太后掌权以来便一直想让曹昭仪取代皇后的位子。”

“哦,董昭仪是否也出身大户人家?”

“董昭仪是三朝元老殷太傅的外孙女,当朝董丞相的长女。”

果然个个都是身世显赫,“我看他们入宫都比馨夫人要早,身世也要显赫,为何屈居下位。”

“这……”绯月看了眼古萱儿,“皇上当初确实夺了王爷所爱,所以尽管夫人没有显赫身世,皇上承诺将会许她最高位分,皇后之下便是夫人了,也因此夫人这一阶,只有馨夫人。”

这么算来,慕容凡还算是乌羽馨的靠山了,古萱儿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照理说,夫人应是正宫之主,就算没有宫宇,也不应该在这偏僻之地,甚是萧条。”

“夫人原宫是离岄宫,只是夫人素爱清静,自诞下皇子之后,便寻了这宁馨殿居住,就连皇上来也只是坐坐,从不过夜,皇上更是下旨,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宁馨殿,打扰夫人。”

这不是相当于软禁吗?古萱儿摇了摇头,“那现在离岄宫何人居住?”

“离岄宫的偏殿住了几个美人,倒是曹昭仪一直想搬过去。”

“哦。”古萱儿想到了那日的声音,心里有了决断,“绯月,一会去趟离岄宫吧,也是时候要搬回去了。”

“搬回去?”

“没错,毕竟这里偏僻了。”

离岄宫,古萱儿记得展墨影给她的地图,似乎就在御花园的边上,而且贴近皇上的乾坤宫,按照城市划分,也算是中心的闹区了。

古萱儿并没有到离岄宫,而是留在御花园闲逛了,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离岄宫,今日的天色都不错,那些莺莺燕燕也该出来散散心,赏赏花,而她不借助她们怎么宣布馨夫人回来的消息。

兴许是时候早了些,这御花园除了来来去去的宫人,竟然没见到什么妃嫔,古萱儿走着累了,干脆找了个水榭坐着等,她就不信这一天还都找不到人。

所谓无巧不成书,熙熙攘攘的在众人簇拥而来的的女人,扭动着腰肢朝着这边的水榭来了,绯月低声在古萱儿耳边说道,“是曹昭仪。”

曹昭仪,古萱儿默默的记下了,她的身份够高,影响也够大,看来今天她还算顺利的,不若怎么能风光回归,馨夫人毕竟只有一个名号,在所有人眼中不过是沾了恩宠却无权无势的女人,而她要颠覆一切,爬上妖后之位。

“水榭中是哪宫的娘娘,见昭仪娘娘来了,还不赶紧请安。”曹昭仪身旁的宫女不满的上前询问。

古萱儿不动声色的坐着,绯月也乖巧的站在一旁,倒是冷蝉瞟了那宫女一眼,“瞎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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