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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名字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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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喜,过来搭把手,我的膝盖和双腿都跪的麻木了,走路都快走成顺步了,借你的胳膊用一用,我还真是跪的真心实意。”容青缈的声音听来有些自嘲,吓得进喜打了个寒战,这可不是疯癫了。

容青缈停下脚步,看着进喜,等他赶上自己,好搭着他的胳膊省一些走路的力气,却瞧见进喜一脸的错愕。

想了想,伸右手狠狠掐了自己左胳膊一下,很疼,疼得她眉头一皱,这不是做梦,她确实在这里,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好像是死了,她应该在农庄的山洞里,或者——就干脆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这算怎么一回事!

进喜见容青缈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先是怔了怔,接着才反应过来刚刚容青缈叫他快走几步赶上她,她要借自己的胳膊一用,立刻匆忙的走上前,伸出胳膊让容青缈搭着,容青缈继续有些别扭的前行,膝盖又凉又麻,十二分的不舒服,所以走的有些缓慢。

有个声音在容青缈脑海里回旋现在简业和赵江涄在举行成亲的仪式,她可不可以过去折腾一番?但是,却听到自个的声音在喃喃的说“我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他们爱如何就如何去吧,不管是梦还是真,反正,此时我还是这样,那之前的一定就是梦了,想的梦的,总是由着自己的美好。”

进喜没有听清楚容青缈的言语,有些不安的问“夫人,您没事吧?”

容青缈叹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瞧着进喜,无奈的说“你说我能没事吗?我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没事的话,除非我是神仙。”

进喜立刻噤了口,不敢再多说,夫人必定是受了刺激,疯魔了,这个时候可是招惹不得,万一她一时怒火上来,杀了他,也只能算他倒霉,她再不得主子的宠爱,也是京城首富的宝贝女儿,有钱呀,钱多的可以砸死人。

搭着进喜的胳膊,容青缈很是艰难的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之前梦醒时肯定有回避的地方不愿意想起,再回梦魇时已经是被赵江涄陷害差点送掉性命的时候,现在,容青缈停下来仔细的瞧了瞧自己将会被禁足的后院,风雨中,其实还算是不错了。

“小姐。”一双微微有些凉意和粗糙的手扶住了她,声音颤抖。

在走廊里摇晃的灯笼光线下,秦氏的头发中有清晰可见的灰白头发,后面是莲香,一张脸上全是惶恐和担心,还有最后面站着的钱德培,瘦弱的很,他们都站在院落里,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

进喜恭敬的说“夫人,进喜告辞了。主子的吩咐您也听到了,从现在开始,您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容青缈点点头,又微微摇晃一下头,有些隐约的不舒服,太阳穴偶尔的一跳一跳,是梦吧,问题是,究竟哪一段才是梦?

“记得了,回去和你家主子说。”容青缈听到自己的声音透着疲惫,按照之前的记忆,她似乎不是自个回来的,简业离开后,她一个人跪在那里,跪了三天三夜,见到了简业,说了一句话,一句废话,然后她绝望的痛哭,哭到昏倒,醒来——,算了,好象,还有关于伺候自己的三个人的情形,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不过,此时她又冷又累又饿的感觉却是真实的很,“青缈记得绝对不离开这里半步,但是,不保证会不会离开一步两步,或者更多步。”

进喜正要离开,脚步一顿,差点把自个诳倒。

在秦氏的搀扶下,容青缈缓缓的进到房间里,莲香和钱德培也跟着走进房间中,一时之间,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坐在椅子上略微歇息一会,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头发是湿的,衣服也是湿的,而且又冷又饿又困,她可没心情做任何事,她只想好好的歇息一会,睡上一觉,接受自己目前的状况,“留下秦妈妈和莲香在这里伺候我洗漱,钱德培,你回去歇息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莲香,去烧些热水,我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我现在是又冷又饿又困,有什么可吃的没?”

莲香有一会没反应过来,秦氏回头瞧了莲香一眼,有些不满的说“你这丫头也是,没听到小姐的吩咐吗?快去浇些热水来。小姐,我去给您拿些点心来先垫垫饥,然后去给您炖点鸡蛋羹,此时夜深,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合适的东西做,您,凑合一晚吧。”

莲香匆忙的转身跑开,钱德培也没敢走远,帮着莲香劈些木柴用。

泡在热热的浴桶中,容青缈闭上眼睛,秦氏小心翼翼的帮她洗头,动作轻缓,让她差点直接睡着,只是脑海里空空的,时不时的有些不太连贯的画面闪过,一会是农庄里活泼好动的自己,小小的年纪,一脸的灿烂笑容,一会是用匕首自己了结自己的自己,最后是简业绝望的面容。

但这一切,在此时想起来,更像是一场梦,不真实。

“小姐,您受委屈了。”秦氏的声音带着哭泣,一边匆忙的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一边继续帮容青缈擦干头发上的水。

容青缈闭着眼睛,轻轻吁了口气,缓缓的说“罢了,也算不得委屈,多半也是自个寻的,秦妈妈,我好累,想去睡会。”

“好。”秦氏也不敢多说,用干净的软布努力弄干容青缈的长发,帮着容青缈换好衣服,扶她在床上躺下,头发侧垂着,容青缈闭着眼睛气息很快就变得平稳,秦氏却不敢离开,继续小心翼翼的帮容青缈弄干头发,一点一点的轻缓梳理着,惟恐扯着头发容青缈会疼。

回到简业和赵江涄的院落,虽然只是娶一个侧室,简王府也算是给足了赵江涄的面子,此时来庆贺的人都已经离开,简业和赵江涄也准备休息,进忠看着端了交杯酒进去的喜娘和奴婢们出来,听到进喜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回来了?”进忠看了看进喜的后面,有些奇怪,“竟然没跟着?”

进喜摇了摇头,示意他进去和他们的主子简业禀报一声。

进忠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好奇,以为,以容青缈的性格,必定是哭哭啼啼很久,猜着说不定会跟着进喜再来这里央求做牛做马的接受一切。

简业已经换了衣服,一身素净的衣服,头发也已经散开,赵江涄正在帮着他梳理头发,一身娇嫩的衣服,年纪不大,却娇媚无比。

进喜垂下眼睛,站在门外,语气恭敬的说“禀主子,已经将夫人送了回去,进喜过来和主子说一声,一切都好。”

简业没有说话,赵江涄却回过头来瞧了瞧门帘的外面,顿了顿,带了几分浅浅笑意的说“咦,她竟然肯听话了?原是以为她必定是还要赖着相公不肯允准,江涄可是做好了准备要听她哭闹责骂。”

进喜没有说话,赵江涄自称‘江涄’二字,一定是在对简业讲话,他不能这个时候搭话。

“她虽然软弱,也会哭闹,到从不责骂。”简业声音平淡,并未回头,只声音有些淡漠,“她知道她要被禁足在后院吗?”

“属下看夫人的反应,应该是知道了。”进喜犹豫一下,想起临走时容青缈所说的话,顿了一下说,“属下离开的时候,也有和夫人提醒过,夫人说,她说她会记得不可以离开那里半步,但是,她不保证她会不会离开一步两步或者更多步。”

赵江涄一怔,眉毛一挑,“真是疯癫了不成?”

简业示意赵江涄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帘处,掀开门帘,看着进喜,“她果然这样讲?”

“是。”进喜立刻说,“属下也觉得夫人怕是这三日里没吃没喝,又一直淋雨,难免脑子有些——属下送夫人回去的时候,瞧着夫人行走困难,问了一句可有事,夫人说。”进喜犹豫一下,细细想了想容青缈所说的话,“夫人反问属下说‘你说我能没事吗?我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没事的话,除非我是神仙。’属下好半天也没接上话,到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唐突。”

简业点点头,“你和进忠二人分开来看牢些,有容家的面子在,简王府不能送了一个已经寻死断气的容青缈回去。”

“是。”进喜和门外的进忠立刻恭敬的应了声。

赵江涄走过来,挽上简业的胳膊,噘着嘴,有些小小不乐意的说“她这就是在装,骗相公对她怜悯,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江涄才不相信,那个秦氏一准的会偷偷送东西给她,江涄明天要让小倩过去瞧一瞧,若是她弄出什么阴谋诡计来,一定要拆穿她!”

简业摇了摇头,“她不惹事,你最好不要多事,她是你表姐,容家在京城也有些面子在,简王府没有必要为了你们二人的争风吃醋惹上闲言碎语。”

赵江涄噘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挽着简业的胳膊,继而笑着在简业耳边低语了几句,面上飞红,然后快速的走到桌前,低头吹熄了桌上的灯。

一觉到了大天亮,竟然是一夜无梦,就好像一切原本就是这样。

“小姐,您醒了。”秦氏的眼圈发黑,脸色有些苍白,一直垂手站在床前瞧着容青缈,见容青缈睁开眼睛,立刻恭敬的说。

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看样子,自个真是疯魔了,说不定就是一场梦,三天,她在大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嗯,估计雨水是会喝一些,不然,不饿死也得渴死了,说不定这三天她胡思乱想的,有了什么离开这里又再回来的事,谁信呀,人哪能可以说死就死说生就生。

“嗯。”容青缈口中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忍不住眉头一蹙,觉得腰也酸痛,膝盖也是麻木的,叹了口气,“跪的时间太久了,真是辛苦,外面的雨可停了?”

“已经小了些,还未停。”秦氏轻声说,“莲香已经熬了白米粥,您要不要吃一点?”

“好。”容青缈点了一下头,示意秦氏过来帮她换好衣服,搭着秦氏的手腕从床上起来,身体微微摇晃一下,头还是有些沉,隐隐的疼,鼻子也有些不太通气,“去跟钱德培说一声,我好像是感了风寒,让他寻些药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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