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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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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碗筷拿到厨房时,天色擦黑。

宁蒙闲着无事,回房取了灯笼,一路往后门的小书房去了,路上很僻静,这个时辰同门都在洗浴,很少有人。

后门的小书房,说小也不小,只是跟师门的大书房比起来小了许多,宁蒙边走边琢磨,这个医师定然是一位大人物吧,不然怎么住这么大这么好的一个宅子,还随随便便就把它送了人。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门前,雕花木窗上的窗纸是新换的,毕竟是旧友,师父对这个还算上心,宁蒙开了锁,进了房间带上门。

是浓浓的药香,明明已经荒废数年,怎么还会有如此浓重的药香,宁蒙先点亮房内的油灯,各个拐角处都有立式灯笼,外面的灯笼罩重的很,透光性却极好,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宁蒙百无聊赖地逛着,既然大师兄问了,这个谎话总得编严实,找个普通的安眠方子,假装吃几天,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般想着,便在各个书架之间流连,一眼望去,皆是古代医术典籍,好不容易看到一本长得不大一样的,连书名都没有,拿起来一翻,竟是空的,只有纸张里微微的霉味提醒着他年代久远。

宁蒙叹口气放下,怎么找个简单方子都这么难呢。

只得再翻一翻其他的典籍,工整的印刷本,都是些自己看完了就忘的东西,完全记不住啊,找起来也很费劲的样子,他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正门相对的那面墙壁,不对啊,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大一幅壁画吧。

只见一面墙壁上行云流水地绘满了水墨人物画,里面的人物都栩栩如生,有的在采药,有的在煎药,有的在吃药,而那背景,赫然是这府宅,黑墙黑瓦,像在阴间,清冷的夜晚,屋外忽地起风了,呜呜地嘶鸣着,有些瘆人。

宁蒙往那里靠近了几步,壁画里的府宅有个房间的门悄悄地开了,可是宁蒙并没有注意到,直到走得近了,才看出那壁画正中似是有个小门,嵌在画里,和着笔法,浑然一体,若不是走近了都难以发现。

并没有上锁的样子,宁蒙拿了油灯,轻轻一推,水墨画一样的门就向后弹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

宁蒙突然有些慌张,大着胆子又看了许久那壁画,直到确认画上绘的都是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才走了进去。

一路沿墙走着,一边观察周围一边注意墙边,看到壁灯便点亮,不多时,这内房的全貌心里已有了数。这个房间是外面的两倍大,最里侧有一处方榻,似乎是用来休息,榻前有一小几,上面是整套单人茶具,药香似乎便是出自这里。两侧墙壁上有药房里的常见的药材柜,上面标了各种药材的名字,皆是金笔描画,有些奢侈。

正中两张极长的桌子上,是琳琅满目的器材,有研磨杵,有石质船型四足芯棒滚轮研磨器具,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东西,零零散散布满了两张桌子。

宁蒙手指不经意地碰到桌子,留下一道痕迹,看灰尘的厚度,这里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大概是之前那位医师的密室,所以无人知晓吧。

这里可以一眼望尽,倒也没有什么存放古籍的地方,他打算灭了灯出去了,不想那扇来时的门不知在何时已经安静地合上,跟墙壁之间毫无缝隙,要不是宁蒙从那里进来还真不知道那里有个门。

好歹是别人留下的旧迹,贸然毁了不太好,他开始在房内摸索着找有没有什么机关,这里宽敞,有什么机关也应该很好找才对。

渐渐地,药味更浓,是从那榻上发出来的。

他走到榻前,小心地掀开上面的被褥,红木床榻的颜色已经发黑,正中有个锦盒,嵌在床榻的中央空洞里,药味就是来自于这里。

他小心地拿出锦盒,放在光-裸-的榻上,锦盒侧面有个钥匙孔,宁蒙伸手摸着怀里的钥匙,怪不得,环上有两把,原来,另一把是用在这里吗?

他试探着将钥匙-插-入-,旋了旋,锦盒内发出弹簧崩开的闷声,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

盒子里是一团黑乎乎的泥巴。

他有些失落地关上,盖子却又不受控制地弹开,一道金光直射屋顶,戳破了屋顶,然后在天空炸开。

他认真地听着府宅里的声响,没有乱起来,就还好,盖好盖子又把它放回原位,也将这里收拾了一番,恢复原貌,安稳地坐在地上,等着人来救。

多亏了这破了的屋顶,他才得以看见天色,估摸一下时辰,眼看着天都亮了,等来的,是师父。

师父推开门,看着屋顶上的破洞,看着破洞下方盘坐的宁蒙,宁蒙看了一眼是他,面上不显厌恶,一幅恭敬严肃的好模样,“宁蒙啊,随为师出来吧。”

他便起身,跟在师父身后出了内房,师父就停在外房的书架旁,“在这里稍等等,为师有话跟你说。”

宁蒙低头称是。

“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乌金,这书房便传给你了。”

宁蒙心里很是不解,不过也不用问,师父就自说自话地解释起来。

“这里的那位医师,但凡是跟他沾上边的,都福泽不浅。”

什么福泽,无非就是在他身边,有疾便医,加之熏染药香,身体康健不是难事,宁蒙腹诽。

“而他将这宅子留给我们门派的要求就是,将书房外房开放给弟子使用,找到乌金者,便是他的传人。”

宁蒙仍是不说话,只一心想着,随他的便,当哪里的弟子都一样,该杀的人还是要杀。

“那从今以后,你就不是师门的人了,是医师的唯一传人,后门的这两排房子都归你处置,至于课业,医术方面我们都帮不了你,须得你自己慢慢领悟了。日常吃穿用度,你跟我的待遇是一样的,这样可以吗?”

宁蒙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闷闷地点头。

“你这孩子,不是你师父了,就这般敷衍吗?”

宁蒙失去意识,栽倒下去。

他好像见到了喵灵,还是那一晚,她进了师父的院子,门外的他听到凄厉的呐喊,感受到扎心的绝望,喵灵确实死了,师父怀里揣的白玉珠串黑了一颗,师父院子里的花木旺盛了太多。

他呼喊着,“喵灵,喵灵。”醒来的时候,大师兄坐在床边手捧着书专注地看。。

额上尽是冷汗,他也顾不得,用衣袖擦了擦,这才环视四周,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吧。

大师兄察觉他醒来,才放下书,倒了杯茶递给他。“你睡眠不足,所以乏力晕倒了。”

“嗯。”

“昨夜可有找到助眠方子,我看你的状态实在不好。”

“未曾。”

“罢了,也不用着急,你现在是医师传人,常在那书房泡着,总有收获。”

“嗯。”

“虽然你现在跟师父平起平坐,不用受师门管制,但也不可过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

“嗯。”宁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欣喜,说什么都只是闷声一应,像是没有思想的木头。

“你不愿多说,大概是想多休息一下吧,我不打扰你了,在门外等候,有事叫我吧。”大师兄说完便拿了自己的书缓缓朝门外踱去。

宁蒙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师兄。”

大师兄回身看他,“怎么了?”

“若是我想离开这里,”

“自然可以,医师传人,没人拦得了。”

“那若是我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那也应该由仇人和医师来了结你,旁的,无从插手。”

“谢谢大师兄,你回去吧,我好很多了,不需要麻烦你了。”

“你既然还叫我大师兄,便不是麻烦。”大师兄目光郑重而坚决,手中的书册微微握紧,有了些许褶皱。

“看时辰快到午饭了吧,我们一同去饭厅吧。”宁蒙不知自己该怎么应这句话,只能转移话题。

“会有人送来的,你不必自己去。”

“至少,今天,我还算得上师门的人。”

大师兄在门口等了片刻,他在房内更衣,两人一同去了饭厅。

路上遇到的同门都在对他指指点点,有的声音毫不避讳地飘入耳中。

“不知他是做了什么才有这待遇,莫不是私下在师父面前狗腿久了,真是遮掩得好啊。”

“是啊,天天一副憨厚老实样儿,结果爬得比谁都快,这都跟师父平起平坐了,真是不可小看呢。”

“......”

大师兄握手成拳,就要上去理论,被宁蒙拉住,“我不在意那些的,大师兄。”

“是的呢,好像之前喵灵,属他不声不响,打得主意却是不小,若不是喵灵下山寻亲去了,说不定连小师妹都成他的了。”

宁蒙心中一窒,快走几步往饭堂走去,是的,他就是来听这些的,然后让自己的愤怒,成为激励的动力。

“小蒙,不用听这些,日久见人心,他们总会明白的。”

他竟然微微地笑了,薄凉而冷漠,那是浅淡的宁蒙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神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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