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神从震惊中逐渐平静了下来，他急欲想知道一个答案，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而天九却开始收拾自己的卡片，准备离开，超融合无法打败自己，融合神的使命也就结束了，而他，将继续找寻有关菏露斯的线索。

“你，站住！”融合神的愤怒，不是因为对方无视了自己的存在而愤怒，面对天九他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实力远不及对方一成，然而这不是重点，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那一击没有成功。

观战的首领内心也是思索流转，雷霆剑皇的那一击确实打出了，攻击成功，却无法伤害天九，出现问题的环节并非是陷阱或者魔法的发动，因为当攻击成功的时候只有反击陷阱有用，也就是说天九如果要让对方的攻击不伤害到自己，必须使用的方法是覆盖一个反击陷阱，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做；既然与陷阱无关，那就应该是特殊能力，首领突然眼睛一亮，对原因也已经了然于胸，而此时的他，对天九的认识也逐渐明朗。

“怎么，你还想继续？”天九没有回头，那道覆盖在阵法中的竞技结界也封锁不住他，天地下除了奥刚哈昆首领能够留下天九，任何人与神皆没有这样的能力，天九想走谁也留不住。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融合神的气息很平稳，他从愤怒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就算没有首领想的那么通透，却也能够知道大概。

“做到了什么？”天九反问。

“别装了，你改写了规则！”融合神的话让天九慢慢转过了身，而他的眼神却停留在了首领的脸上，而首领的微笑让天九猛地明白了过来，这一切都是首领欲了解自己所做的。

“不就是改写规则吗，怎么了？”天九淡淡地道。

融合神微微一愣，他看着天九，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人的身上总有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怨气，就像是一种无形的阴影笼罩着一样，而他又为什么要改写这个本来相对平衡的规则呢。

“你无权决定别人的命运！”融合神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规则的制约，意味着次元中所有一切人与魔兽之间的平衡性，纵然不算绝对完美，但经过了这么多年，文明与历史，这个规则总有他存在的道理。

“难道别人就有权决定我的命运？”天九说这话的时候，首领的身子微微一颤，对天九的历史十分了解的他，此时再次加深了自己内心的那个想法，但他仍旧没有说话，虽然明白天九这个反问是对自己说的，却保持着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面对无法用正常思维来理解的天九，多说道理已然无用，而他长眠了这么久的时间，对次元发生的一切早已淡忘。

“哼，神生存的目的，是维护神之尊严，而人生存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天九再次开口，而这时他的话语中的怨气也逐渐消失，生存的尊严，一切的被利用被出卖，天九的历史，也就是导致他人格分裂的今天的真正主因。

无法真正忘记，却又不得不逼自己保持冷漠，他的心容不下这么许多的极端想法，而分裂之后的人格，可以完全发泄出这两个极端，也许，那个时候，莫小姐死之前所说的话是正确的，天九应该得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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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上，两个人的目光放在了对方的身上，弑神虽然成功，但是成功的背后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克罗伤的不算重，但他知道，就在罗尔自天空俯冲攻击法拉蒂的同时，突破神之外部神力网的同时，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神之血液，他已经深度腐蚀，虽然这并非是第一次，但恢复的时间也将会很长，而现在他们却并没有回去交任务以及隐藏形迹疗养，却出现在了这样一个地方，所为的又是什么呢。

“你也看到了？”罗尔问克罗道。

“恩，很清楚，那个人类竟然可以让神的攻击无效化！”决斗无法比拟现实，要知道十成神力的神之击，足够毁灭次元，然而因为规则的限制所有的神都无法发挥十成神力，但是法拉蒂却是机械族改造后的完全之神，他的那一击竟然无法突破结界伤到那个人类，而罗尔口中的那个人，并非是天九，而是支撑奥刚哈昆结界的首领。

“你是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克罗虽然看到了过程，却仍然无法置信，法拉蒂的疯狂，接连覆灭数个人类村庄，他还残留了多少神力，谁也不知道，也许那只是偶然，但偶然却并不能说服自己。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至少有了目标！”罗尔站起了身，他的脸上肌肉轻微地抽搐着，看上去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然而做为他的职业，这样的痛苦早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也许早已变得麻木了。

“罗尔，这一次可是没有报酬的哟！”克罗微笑着提醒，而这样的微笑很难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若非是看到那个画面，再如何诱人的条件也无法打动他们的心，无法用绝对十成的状态接受任务，他们绝不会出手，而现在他们没有选择。

“走，时间不多了，他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东方。”罗尔朝前走了两步，走的很缓慢，看来身体的损伤极为严重，克罗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任何好意的搀扶都是对他的一种鄙夷，他的尊严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东方？那不是念力王者的地盘吗？”克罗稍微踌躇了一下，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算得上名人。

“哼，正好有笔帐也该和他们算算了。”罗尔话音一落，不再说话，两条身影朝前走去，映在夕阳之中逐渐消失，他们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他们又为什么要接受弑神这种委托，而委托他们的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