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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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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错了。你为朋友抢亲,这件事没有错。就算如你所说会连累到我,连累到你爷爷,联系到相府,你也依然没有错。你错的只是,还不够强。你做了自己还做不到的事情,而你却承担不了失败的后果。这就是罚你在这里禁足的原因。”

燕镇南沉声道,“你爷爷一直不希望你牵连到这些复杂的事情中去,但你既然自己选择走入了,那你就得做好准备。两年的时间里,你可以提前出来。”

燕南飞闻言不可置信的抬首道:“我需要怎么做?”

“你告诉门外的这些兵士们,你能杀我。”燕镇南说道,“他们便会来相府找我。我来,若你真的可以做到了,把你老子我打趴下,你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燕镇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一把按住了腰间的剑:“不用两年,我现在……”

“听好了,只有一次机会!我可不是什么闲人,也没时间经常来这里找你聊天!反正你记好了,若想提前出去,就让人给你带话。”燕镇南无情的打断了燕南飞的话,声音洪亮:“两年之内,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成长起来。”

燕南飞皱眉不满道:“燕镇南……”

“再敢知乎老子的名字,别怪我再揍你一顿!”燕镇南脚掌一跺,一股劲风忽起,“看样子在长安把你打得还不够疼。”

燕镇南切了一声,不在说话。

半响过去,屋外没有动静了。

燕南飞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大概知道燕镇南也是料到自己的愤懑最多支撑那么几天,特地过来刺激一下的,可是有什么用呢?燕镇南看了看手里的剑,还是无聊,索性又往地上一丢,继续躺倒在了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发着发着呆,一个苹果忽然就从天上砸了下来。

这……我怕是要发现万有引力定律??

燕南飞一张嘴,把苹果咬住了,他站起身,把苹果吐到了手上,骂道:“哪个不开眼的在这乱扔?”

“本姑娘!”一声温柔的声音响起。

燕南飞一听是个女子的动静,扭过头,只见院子中的那棵枯树上不知何时做了一个身穿白衣戴着白色的女子,手里掂着一个小苹果。

“你谁啊?”燕南飞惑道。

女子秀目一挑:“我是你父亲给你找来的古琴老师,也是督促你在此习武的监视人。”

“那你可能是白来一趟了,我都说了我天赋异禀,要什么老师,回去领了银子走吧。”燕南飞不耐烦地说道,“你来之前也不在城里打听打听,我燕南飞的老师,除了有坚持过三天的嘛?”

女子眼睛一转,仿佛片刻后就要泫然泪下,她看向燕南飞,语气楚楚可怜,小家碧玉:“我好不容易寻得一份差事……”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不吃那套!”燕南飞掂了一下手中的苹果,一把丢了出去。

“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女子一挥手就把那个苹果接在了手中。

这回轮到燕南飞一愣,方才他虽然没用什么真气,但是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接住自己丢出去的那个苹果,这个女子,看来也不仅仅是一个琴师这么简单。

“怜香惜玉?”燕南飞笑了一下,“我只怜惜我喜欢的女子,其他的女子,都给我离远点。”

“原来是这样,公子是怕一个屋檐之下,我们孤男寡女相处,以后传出去要是让你喜欢的女子知道了,她或许会很不开心。”白衣女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燕南飞耸了耸肩:“或许她也不在乎。”

“哦?”

“不过我在乎啊!”燕南飞挥了挥手,“一边去一边去。”

“我看这间宅子也不大,以后公子住东屋,我住西屋,日落之后,我便在西屋不出,公子看这样如何?”白衣女子缓缓道。

燕南飞愣了一下:“你就这么缺这笔钱?”

“缺的。”白衣女子点了点头。

燕南飞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道:“姑娘你从这里出去,到钱柜坊找他们的何掌柜,他燕镇南给你多少银子,你要双倍!拿到钱就离开这里,我也不和他说,就假装你每日在这里上课如何?”

白衣女子摇头:“做事要讲究诚信的。公子若是这样不实诚,被以后喜欢的女子知道了,可不敢轻易相信公子哦。”

“这,你要教多久?”燕南飞不耐烦地问道。

白衣女子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两年。”

燕南飞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好的姑娘,两年大好时光,就浪费在这破院子里?”

白衣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和公子在一起,我不觉得是浪费时光呢。”

燕南飞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公子既然已经会弹琴,想必已学会识谱?”

“什么是谱?”

“公子不知什么是谱,那琴是如何弹出来的?”

“那不是有手就行?”

“我呸,还有手就行,我看你这叫乱弹琴。”

“你不懂!”

“小女子别的懂得不多,这音律懂得还真的不少。公子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剑有剑招,刀有刀法,枪有枪诀。那琴,自然也有琴谱。”

“你好烦,你听过我弹琴吗?就在那里妄自而言。”

“几日前,我在附近的临江客栈住过几日,有幸听过。”

“如何?”

“我入住临江客栈那一日,客栈已是爆满,只留余一间空房。我从客栈出来那一日,客栈却已空无一人,公子知道为何?”

“客栈地震了?失火了?打劫了?死人了?”

“不,是公子的琴,太难听,吓跑了所有人。客栈老板本想告到官府,可看这里重兵把守,那些兵士们也都一个个默默忍受,想这里住的必是要人,所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燕南飞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睛,白衣女子也回望着燕南飞。

一个人最不能骗人的就是他的眼睛了,燕南飞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骗人的话。

可惜女子的眼神中透露着八个字——货真价实,所言非虚。

燕南飞无奈的啊了一声,然后有些泄气地躺在椅子上:“那就不学了。”

“公子这琴是谁留下的?”女子问道。

燕南飞回道:“是我的师父。”

女子轻抚古琴,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眉毛一挑,赞叹道:“此琴可非凡品,小女子斗胆猜一下,这琴应叫九霄。”

燕南飞一愣:“这你都知道?”

女子轻轻笑了一下,手指摸着琴尾:“上面刻了诗句,九霄风起惊雷现,长龙卧春千年眠。这应是天下四琴之一的九霄琴,材质我方才摸了,绝对不是赝品。不过小公子说谎了,这琴的主人是昔日大唐枪仙陶安然,可他在灭国那日就已经死了,以小公子的年纪,他不可能是你的师父。”

燕南飞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还是道:“不管你信不信,枪仙真的是我的师父。”

“可是既然是枪仙的徒弟,怎么连谱都不识呢?要知道当年枪仙纵横江湖,一琴一书箱一袭白衣,行走天下,多少绝世女子为之倾心。”女子笑了笑,“我虽然没有见过,却也神往。”

燕南飞皱了皱眉:“师父那老头当年真的这么风光?”

“长安三十二乐坊,六十四乐姬,有四十个爱他爱得要死。你说风光不风光?”女子叹道,“只可惜枪仙生来逍遥,虽与其中一名女子相恋,可终归没有相成,成为江湖之上的一件憾事。”

燕南飞想起了自己放在长安城里的那壶酒,也终于明白了那壶酒的涵义,他点了点头,想起师父昔日的容颜,不禁有些伤感,只是伤感之后,他忽然醒悟了一件事:“你们女子,都喜欢这样的?”

“八公子中的踏月公子,一人一箫,风流世间,爱慕他的女子比爱慕其他几位公子的女子加起来还要多,你以为是为何?只可惜这些年江湖之上一直没出现一位能和枪仙媲美的琴公子,你想,一把琴,琴中藏剑,琴声起,长剑出,那多风流啊?什么样的女子能够不为这样的公子所倾心?”白衣女子缓缓说道。

燕南飞低头想了想:“这样想来,倒也是。”

“既然如此,公子爱慕的女子,是好雅兴之人吗?”女子问道。

燕南飞猛地一拍大腿:“正是正是啊!”

“那等公子学成之时,我可就得加钱了。”白衣女子笑道。

燕南飞终于站了起来,朗声道:“好,那我就跟你学琴。但我不要学那些软绵绵的乐曲,我要学一些有气势的!”

白衣女子忽然俯首,手指在琴弦之上,猛地一扫而过。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女子高喝,琴声乍起。

忽有一阵长风从屋间穿过,吹起院外的沙土。

燕南飞闻之拜服,垂首道:“敢问先生大名!”

女子手微微抬起:“我姓云,叫云月。”

“拜见先生云月。”百里东君俯下身,行礼。

枪仙教了燕南飞酿酒,李先生教了燕南飞武艺,这位女子却也有幸,能有两位绝世之人并肩,成为了燕南飞在琴艺上的老师。

“那我们就进行今日的第一课。”

“什么?”

“识谱?”

“先生,能不能不识谱?直接弹。”

“不能。还有,不要叫我先生,叫我云姑娘就好。”

“好的云姑娘。请问要识几日?”

“这个月都是学识谱,识谱是根基,没有一日就成的道理。”

“那学琴需要多久?”

“两年。两年之后,保证你风流世间,万千姑娘相随。”

“我不要万千姑娘,我只要那一个。”

“你还真是痴情啊。那姑娘到底哪里好?”

“长得好。”

“性格呢?”

“不知道。”

“家世呢?”

“好像不知道。”

“那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不是说了吗?长得好啊。”

“……”

这一个月,屋外围守的兵士们终于过了些安静的日子,院子里出奇的安静,虽然偶尔能传来一两声琴音,但都很轻柔,而且很短暂,那般狂风暴雨的琴音终于没有再出现。他们都以为是世子爷上一次的到来给了这个小公子一点打击,内心中对这位未来的镇西侯更多了几分崇敬。

可是一个月后,院子中的琴音终于再次炸响了。

依旧如狂风暴雨。

依旧如铁马踏破荒原。

多了点规则,也多了几分技法,但是没有变的。

是难听。

“哈哈哈哈哈,云姑娘,识谱一个月,我可有进步?可弹出了佳音?”燕南飞开心的问道。

云姑娘眉头紧皱,叹道:“烂泥扶不上墙。”

“开个玩笑,我就是憋得慌。”燕南飞的手在琴弦之上一阵乱滚,“让我爽一爽,难听就难听吧。”

看着燕南飞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悄悄背过身去,偷偷地笑了一下。

世间多少少年郎。

白衣琴音自诩风流。

可这一刻,闭幕乱弹琴的青衣少年,才是真风流啊。

长安城王府。

一身锦衣的新任靖康王妃正坐在她的别院中,望着天空静静地发呆。

侍女们都远远地站在一边,望着这个奇怪的王妃。

她可以算是如今最得宠的王妃了吧,自从她入府之后的这几个月,靖康王去别的王妃那的次数,十中有一罢了。但是这个王妃却从来不曾笑过,每日都是冰冷的神色,她不像有的王妃那般温和有礼,却也没有嚣张跋扈,只是冷漠,对谁都是冰冷而疏离的。

“太医到了。”有一名侍女上前轻声道。

王妃轻轻咳嗽了一下,她这几日身体却有些不适,总是无端地恶心,也吃不下东西,虽然推辞了几次,但靖康王仍然传来了太医。

“让他过来吧。”靖康王妃扶了扶额头,略有些疲倦。

太医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放下药箱,来之前他就听闻了这个王妃有些古怪,便多了几分谨慎,他小声道:“王妃,我帮您把一下脉。”

“其实能有什么,最多是染了点风寒。”王妃懒懒地说道,将手伸了过去。

太医伸出手指按了上去,片刻之后便神色微变,他急忙问道:“王妃这几日可是经常呕吐,食不下咽?”

“是。”靖康王妃神色中多了几分不安。

太医长舒了一口气,神色竟是大喜:“王妃这脉象如珠般圆滑,有力而回旋,快速而不停滞,这是……喜脉啊!”

侍女们闻言,立刻全部下跪道:“恭喜王妃!”

太医也急忙下跪,连声高喝:“恭喜王妃!恭喜王妃!”在王府这样的地方,母凭子贵,只要为王爷诞生了一男半女,地位立刻就不同寻常了,对于每一个王妃来说,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更何况这位王妃入府不过数月就能怀有身孕,那简直就是大幸了。

靖康王妃却如遭雷击般的震住了,她站了起来,身子微微有些摇坠,苦笑道:“喜……喜脉?”

太医急忙起身扶住她:“王妃最近可切记注意好身体啊。”

靖康王妃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中没有半点喜悦,却是浓浓的怨恨。

太医吓得一惊,一股寒意升上心头,他急忙想要松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京卡怪王妃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往身后猛地一甩,太医飞了出去,撞在院墙之上后倒在了地上,连声哀嚎,不多时都快咽了气。

“王妃!”一名侍女急忙上前拉住王妃,她是那日引着靖康王妃走向婚堂的那个侍女,也为王妃唱过一曲词《雨霖铃》,是这里少有的知晓王妃心事的人,也是难得能与王妃说上几句话的人,用他们的话来说也是王妃身边的红人了吧。

靖康王妃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愤恨渐渐地消了下去,只是更多了几分悲凉,她叹道:“为何要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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