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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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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自认是正牌石家太太, 一心想直接住进石家的宅子里,再慢慢争这谁大谁小的问题。她原本想得很好, 伯府那里和石家长房都是打点过的, 看在她膝下两个孩子是石家血脉的份儿上, 应该会接受她们。却没想到头天晚上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石家根本就没开门。而忠勇伯府的当家人富达礼也是滑不留手,当他说出可以帮忙找客栈这话的时候,孟氏便知道今晚没戏, 只能等明天。

等到孟氏的车驾缓缓驶离永顺胡同的时候, 孟氏轻轻一挑车帘,只见石家的赐宅屋宇连绵, 规模不小。孟氏便越发心热, 心想,也不知那家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么堂皇的屋宇, 又是御赐的, 石家竟然舍得不住,要住在外城。

“算了,先找一家干净的客栈, 住下再说。”孟氏吩咐孟大。

孟氏带着她与石宏武所生的一子一女, 另两个丫鬟,两个仆妇,并孟大在内的四个男仆。一行十一人,当晚便不得不在客栈将就了一晚。

孟氏第二天清晨慢悠悠地起身, 出了一会儿神,便先让孟大到街面上打听石喻中举的事。她兀自想不通,去岁石宏武接到家书,晓得石喻过了府试,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当时还庆幸来着,算着石喻就算是能中举,也得等四年以后。怎么竟会在这个时候中了举呢?

这时候关于今年中举的举子已经流传了不少消息出来,例如解元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子弟,第二名第三名则都曾得名师教导。出乎诸人的意料,解元竟盖过第二第三,拔得头筹。

石喻作为此次中举的举子中,最年轻的一人,同样被人议论。他是景山官学的学生身份,昔日被官学相中了所以破格参加科试的事情便也渐渐传开。孟大打听到了,赶紧匆匆赶来告诉孟氏。

孟氏得知这番前因后果,反而笑了一声,心道难怪丈夫的长子给了自己这么出其不意的一击,原来是没走正道。既然他没走正道,就真别怪旁人有空子可钻。

想到这里,孟氏便道:“走吧,去永顺胡同。”

临走之前,孟氏命:“先将房钱结了!”

孟大忍不住多嘴问一句:“您真觉得……咱们今天能在永顺胡同落脚?”

孟氏低头看看指甲,凤仙花刚染过的,鲜艳夺目。她淡淡地说:“怕什么,哥儿与姐儿都是石家的骨肉。他们凭什么不让咱们落脚?天底下都没有这个理儿。”

孟大赶紧应下,当即结了房钱,又将孟家上京的车驾一起从客栈后院里赶出来,浩浩荡荡地往永顺胡同过去。

到了永顺胡同那里,只见石家赐宅依旧铁将军把门。孟氏不免惊问:“不是昨儿说好了的?今日在永顺胡同见的么?”

孟大去忠勇伯府问过,赶来回话,道:“奶奶,咱们来晚了!那边已经来过了,祠堂也开了,祖先也祭告了,然后人就走了。”

孟氏低头,伸手去抚自己的鼻梁,心想:都是那千刀杀的宏武,总说他大嫂多么多么心慈,大侄子多么多么实诚,怕是给长房骗了。这石家的长房,听起来硬气的很,早就拿定了主意,一点儿都不给自己母子分毫的面子。

不过,她坚信,石家不给她面子,总有人会看在戍卫西北的守备石宏武的份儿上,给她一点面子。

“去,递守备的帖子,求见忠勇伯。”孟氏吩咐。她想,昨晚也就算了,毕竟头一天抵京,各处都人仰马翻的。但是今日,她亲自递石宏武的帖子,以守备夫人的身份相见,请忠勇伯富达礼这个族长出面,让石家接受这两个石宏武的骨血,这不过分吧。

石家若是接受了哥儿和姐儿,她以孩子生母的身份随着一起住进石家,这也不过分吧。

只要待她住进石家,凭她的手腕,还有什么笼络不来的?

孟氏拿定了主意,那边也很快见到了富达礼。

“妾身给大伯请安!”孟氏快步上前,行了个蹲礼。“唯哥儿,真姐儿,来拜见大伯。”

孟氏膝下一子一女,儿子石唯已经将满九岁,闺女单名一个“真”字,也已经快要七岁了。两个孩儿给孟氏教得颇识礼数,一起上来给富达礼行礼,拜见富达礼。

富达礼看着两个孩儿的相貌,不由也暗自叹息。这两个孩子,石家不认便也不可得。唯哥儿的相貌肖似石宏武,若是与喻哥儿站在一处,旁人一望既知这两人是兄弟。而真姐儿应当是像孟氏更多些,可出奇的是,姐儿这副眉目五官,竟与已经故世的二福晋有几分相像。一时令富达礼唏嘘不已。

他晓得这两个孩子一定是石家的血脉,回头见了老太太,老太太也怕是要疼的。

只是,大人之间的争端,却落在孩子头上,将孩子做了棋子工具,这……

富达礼想到这里,便和颜悦色地对孟氏说:“……不用客气,请先带哥儿姐儿入内,让老太太见一见吧!”他一时不知该称呼什么才好,索性用“……”代替。

孟氏精明,一听便知富达礼心中尚在摇摆。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带着两个孩子去见一见伯府的老太太。她知道老太太在自家的事上一定有发言权,当初富察氏能逼得石家宏文宏武兄弟俩搬出伯府,今日就也能选定谁才是石宏武最合适的妻室。

一时孟氏进了内宅,富达礼所料不假,果然富察氏见到真姐儿就想起二福晋,当场抱着哭了一回,见了哥儿,也说好。问起孟氏什么时候抵京的,孟氏便说昨儿个。

大约是石家不常在永顺胡同居住的缘故,富察氏老太太竟没想起自家隔壁还有一处石家名下的赐宅,当即问:“椿树胡同那里去过了么?不过他们那处地方不大,你们这么多人过去,一时也未必住得下。你进京之前,宏武是怎么吩咐的?”

孟氏恭顺地低着头:“外子只说让妾身一切听老太太吩咐。”

富察氏摇摇头:“我没什么可吩咐的。你一切与宏文媳妇商量,听她安排便是。”

孟氏心想,关键是人家没有任何表示啊,当即委委屈屈地将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最后道:“妾身从未见过大嫂,又是独自来京,只怕大嫂也不认我这个弟妹……昨日管家上门苦求,大嫂也未曾答应让哥儿和姐儿在隔壁先住下。”

富察氏见过真姐儿,一时悲伤,便头痛起来,随口道:“你说隔壁啊,那是皇上赐给咏哥儿的院子。他们一家也不时常住,不过年节时过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宏文媳妇是个好说话的,你上门好好说,她会给你们安排的。”

孟氏就等着这句话,赶紧谢过富察氏,富察氏却有些头疼受不住,扶着佟氏的手先回去歇着了。

一时孟氏出来,只告诉富达礼说:“大伯,老太太刚才发话了,说是请您出面与我家大嫂打个招呼,好安排我们一大家子在隔壁住下。”

富达礼想了想说:“成,我遣人去与弟妹说一声。只是这隔壁的宅子呀……”

孟氏马上接口:“哪儿敢劳烦大伯的人,既然有大伯这句话,妾身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也不等富达礼说完,先抢着谢过富达礼,然后叫了孟大进来,当着富达礼的面,把刚才老太太“发的话”和富达礼的“嘱咐”,一起都与孟大交代了一遍,命他再去椿树胡同跑一趟,“别忘了转告大嫂一声,我们娘儿仨在这忠勇伯府候着。”

富达礼冷眼看着孟氏这般行事,也没说话,待到孟氏交代完,自己告了个罪,说是还有旗务要处理,便去正白旗旗署了。孟氏母子三人便留在伯府待客的花厅里。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孟氏已经将手中一盏茶喝得发白了,两个孩子都有些疲劳,石唯依旧端着架子坐着,真姐儿却已经有些委顿,蔫巴着缩在孟氏身边。

终于,孟氏等到了孟大回来。这孟大头上沁着一层细汗,对孟氏说:“奶奶,那边石家大夫人说了,这永顺胡同的宅子是赐宅,是皇上追封先大老爷的时候,赐下给石家大爷的,与石家二房无干。”

孟氏“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大嫂真这样说?”她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觉得被丈夫坑了。早先就听过丈夫说起,石家在永顺胡同有一处三进的院子,可是石宏武就从来没有说过,这房子不是赐给整个石家的,而是单赐给石家长房的。

孟大便点点头,还说了:“大夫人言道,有圣旨为证。大夫人还言道,忠勇伯爷可能也是将旧事忘了,才会说那样的话。石家的意思,毕竟是赐宅,不能当等闲住宅来用,所以若非年节与祭祀,轻易不开。咱们要住……怕是不便。”

按理说,石家长房若有间三进的院子自己住着,不让没分家的弟弟一房进门确实是理亏,可是如今石家长房自己都没住这房子……

孟氏一时暗叫失策,她满心打算着,先发制人,一到京城,不管怎么样先住进石家。住在永顺胡同的宅子里,她可以一面结交石大娘,软化石大娘的态度,一面又可以顾着忠勇伯府,得伯府中人的襄助。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这座赐宅,人家根本就不住,而自家,则根本没权利住。

到了下午晌富达礼回来,庆德一路小跑地过来与兄长说话:“大哥,宏武媳妇的事……”

富达礼看他一眼,庆德立即改口:“孟氏的事……既然三弟妹不肯松口,大哥你为何不做个和事佬,从中调停调停。或者让孟氏在伯府先住下,找个机会将三弟妹请来,让两边说和说和岂不好?这刚到的哥儿姐儿我也见了,可怜见的,真跟宏武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

富达礼轻轻咳了两声,晓得早先庆德收过四川那边的厚礼,此刻自然帮着四川说话。

富达礼想了想便说:“莫非,二弟院里,有空院子能腾出来的?”

庆德脸色一变。

富达礼双手一摊,道:“庆德,你大哥这边,实在是腾不出地方还能住人了。若是你能帮大哥想想办法,这是最好!”

庆德就是个嘴上会说的主儿,真要他出力,出院子出地方招待人家,他哪里出得出来?

近两年人口繁衍,忠勇伯府老伯爷所出的嫡支就已经将府里上上下下全住满了,三弟观音保在外为官,多年未归,连他的旧院子都让小辈们暂住着了,如何还有地方招待孟氏和她带来的这么多人?

庆德当即道:“大哥说得对!”

富达礼:……

庆德:“弟弟知道一个很是稳妥的客栈,地方又大又洁净,日常也没有闲杂人等相扰。很适合孟氏她们。弟弟这就去告诉她们去……不,还是让弟妹出面去说吧!她们女眷在一处,更谈得来。”

富达礼淡淡地点了点头,随便庆德安排去了。

他自己则独自回到外书房,双手互握,使劲捏着手上的骨节,伴着轻轻的“嘎啦”声响,他将头深深埋在两臂之间:

今日孟氏的做派,他算是见识到了,这本能地令他心生不喜。可是孟氏所出的两个孩子,看起来天真未凿,心性尚好。这令他心中多少生出一番不忍。石家二房两头相争,孩子是最无辜的,可这嫡庶之争,两边必定有一个输家——

宏武啊宏武,你就竟在想什么呀!富达礼忍不住想。

且不说孟氏在忠勇伯府枯坐无奈,只得听从安排,另找了一间“稳妥”的客栈住下,石喻今日的安排极为紧凑。

石家人一大早就一处去忠勇伯府,石喻亲自去拜过老太太富察氏和大伯富达礼,拜谢各位长辈的教导,随即石大娘领着石咏与石喻,去了石家祠堂,将这好消息告慰石老爹的在天之灵,告诉他子弟都已渐渐成材,石家已呈复兴之相。

石喻却并未在忠勇伯府过多停留,他身为一名新科举人,赶着要去赴“鹿鸣宴”,在那里,他将有机会见到主考副考等朝廷官员。主考官陈邦彦便是石喻的“座师”,副考官则是“房师”,其余考官为“受知师”。在这鹿鸣宴上,石喻需要一一拜见。

此外,所有出席鹿鸣宴的举子,都将是石喻的“同年”。将来他若进入官场,这些人将是他的第一批人脉。石喻年纪最小,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独自前往,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石咏却鼓励弟弟,让他依着以往在忠勇伯府、景山官学与人相交的态度去结交便是。毕竟石喻虽是旁支,可也是大家子弟出身,日常见得多,眼界自然随之而高。不是石咏谬赞自家弟弟,这次取中的举子之中,恐怕有些一向死读书的,论起社交能力,还不及石喻呢。

果然不出所料,这次“鹿鸣宴”上,石喻小小年纪,便取中了桂榜前排,又兼待人有礼,对答自如,赢得了不少好感。

然而“鹿鸣宴”上,还有一件极其吸引人眼球的,则是桌上放置着的玻璃酒瓶,以及瓶中所盛的“鹿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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