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的视角并不好，只能在画面的角落里勉强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形。
当时，主播正在和另外两人一起杀怪。
这个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附近。
从身高的对比来看，似乎是12/3岁的样子？头发比肩膀略长，应该是女的。
少女伸出双手，平举。
顿了一下之后，又一挥手。
忽然间整个屏幕就被极为刺目的白光充斥，白光像电流一样滋滋乱窜，什么都看不清。
当直播画面再次能看清的时候，主播已经掉到复活CD界面了。
“快看，这边团团在城墙上的直播也有那个女孩出现！”
又有眼尖的网友找到之前的录屏，发现了新的线索。
团团的镜头刚好对准了少女出现的地方，但距离太远，依然不算清晰。
网友们各展所长，将视频的每一帧逐一放大查看。
黑衣黑裤的少女，背后还有一对羽翼小翅膀，仿佛是瞬移一样在镜头中出现。
网友们立刻对比两边图像。
“是同一个人！”
一秒以后，以女孩为中心，白光如同扇形爆发，瞬间就形成一片巨大的光幕，遮蔽天空。
光幕又一转，向着团团这边切了过来。
“哇，团团快跑！”
即便是在看录像，网友们也被惊到了，连声让团团跑路。
可是，光幕的速度太快了。
谁也来不及反应。
刺耳的滋滋声在身边响起。
画面的一半被白光吞没。
当白光消失时，团团身边的城墙直接就没了！
城墙的空洞距离她的身体，仅仅只有几厘米！
网友们震撼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瞬间灭城？
“快看后面！”
又有网友从后面几帧画面中找到线索。
就在白光消失的刹那。
可以看见那个黑衣少女的身边黑雾弥漫，随即连人带黑雾一起消失。
“黑雾？”
“怎么回事啊！到底啥情况？”
大家都疑惑起来。
有个网友反反复复地来回查看每一帧，终于又发现了一点极为细微的细节。
“你们把黑衣少女消失前的那几帧提出来，放大，处理对比度，就能发现，黑雾中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也是突然出现在黑衣少女身边，一开始还没有黑雾，后来才有黑雾产生，挡住视线。”
这条消息发出来后，不少网友也跟着用他的方法查看。
“卧槽真的有这人！”
“宁就是列文虎克？”
“牛逼这也能发现！”
果然，在经过一番技术处理后，能看得出团团的录像中，仅有两帧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新的角色。
虽然看不清楚，但大致能判断这人比少女高很多，可能为男性。
这人一把抱起了少女，随即黑雾弥漫，两人一同消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之前根本没人留意到。
“Grass！这又是什么剧情！”
“我怎么感觉很有意思啊！”
“快上官网看看？”
“官网上啥都没更新啊！”
“我们要真相！”
“运营方快出来说话！”
方丈、团团、sol等主播，也连忙联系游戏开发方的国家计算机实验室。
他们要一个说法。
辛辛苦苦建立的城市就这样被破坏了，他们不甘心啊！
人类看不见的，游戏世界的角落中。
杨哲抱着咕咕，琢磨着刚才为啥不能控制咕咕的身体。
他先取消了咕咕的人类形态。
咕咕又变成小光球了。
立马蹲在了他头顶。
仿佛回到窝里一样高兴。
杨哲试着控制它的身体。
在他的控制下，咕咕在空中打了个转，飞到手心里。
果然又能控制了，咕咕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是因为拥有身体的缘故吗？
杨哲不怀好意地看向一旁的钱钱。
念头一动，钱钱向前走了两步，弯腰，一头撞向大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土里，弓着背，仿佛一只鸵鸟。
杨哲松开控制。
钱钱赶紧拔出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拍上面的尘土，哭叫道：“主人！你对我做什么了！”
“测试一下。我搞不清楚为什么刚才不能控制有身体的咕咕。”
杨哲解释了一下，又抓起咕咕小光球，自语道：“不对啊，钱钱也有身体，但可以随意控制。”
钱钱好气又好笑，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说道：“主人完全想岔了，咕咕不能被你控制，是因为它是一位有90多亿信徒的真正神灵，而主人只是人类。虽然咕咕只是虚拟神灵，但与主人已经有了本质差别，主人虽然对我们都有绝对控制权，但咕咕和你的差距过大，你没办法完全控制它。”
“刚才……我想想看，大概是因为咕咕想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才拒绝被主人控制吧。现在咕咕不拒绝，你就又可以控制它了。”
这就又涉及到杨哲不太懂的领域了。
“是吗？”杨哲抚弄着毛茸茸光球状小咕咕。
“咕。”发出肯定的声音。
“作为惩罚，咕咕你罚站吧。”
杨哲把咕咕还原成人类的形态，顺手给弄了个小山，锁上去。
“坏咕，不许动。”
“咕……！”发出不是坏咕的声音，但是果然没有乱动了。
“在这里观察人类与怪物吧。两天后我和钱钱来接你。”
杨哲摸了摸它的小脑门，带着钱钱走了。
咕咕低头。
光芒一闪，缠绕在它身上的锁链瞬间碎裂。
咕咕小心翼翼地往前跑了一段。
犹豫中。
万一杨哲发现了呢？
咕咕决定……
跑掉！
只要不接近人类，不摧毁人类的城市，不引起杨哲的注意就可以了嘛。
它的身体离地一寸，飘了起来。
咕咕很聪明的。
微微浮空就能不留下脚印。
咕咕跑路了！
“让游戏开发那边加班加点赶制新剧情，还有，把咕咕包装成你的双生女神——毁灭神，古神。把杀人与毁城事件包装成游戏里的史诗级剧情事件，做成宣传片进行宣发。”
“具体的文案你和凌飞雪商量着写。你对人类了解没她深，跟她多请教点。”
杨哲做出指示。
“是，主人！”
钱钱领命前往游戏开发者那边。
杨哲不疑有他，退出空间回现实去了。
超算中心那边已经乱作一团。
钱钱一出现，诸多开发人员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