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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清穿群魔乱舞之年玉尧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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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正文:

王先生抚须道:“纲常早损,孔门偷生,呵呵。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子!”语气却意味深长,听不出褒贬,这更让玉尧心中大奇。

儒家本就是没有什么节操的。别说孔孟在世时,走遍各国宣扬学说,事当时的外国之君。忠孝节义,当时他们自己的国家还没灭呢。而后世,改朝换代多少回,皇族转了多少代,儒家有奶就是娘。那三纲五常本就是他们自打嘴巴的大笑话,可是世上谁又会揭示出来呢?读书人仗着孔孟之说当官呢,而不读书的平民谁又有这样的见识呢?有见识,谁又敢打这个时期统治阶层的脸呢?也只有玉尧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了。

王先生既然这样说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在她女子身份上是不打算再发难。而场中其他人见王先生这么个学问最深的人都气馁,即便心中有怒的也因为玉尧深浅不知而不敢当出头鸟。

忽听张荀问道:“既然小农经济的王朝制度下,这些矛盾的循环不可避免,从而进入一乱一治咀咒,而程朱理学更是比前几朝更大的毒瘤。那么本……现在的满清呢?康熙皇帝可是很喜欢程朱理学,科考也基本承制前明。”

张荀却也是这些人当中听得最认真的几个人,他不爱那些遥远晦涩的《四书五经》,原就对玉尧的书惊为天书,但只听她现在简要的“开讲坛”,他不知不觉醍醐灌顶,如痴如醉,也已不记得自己对于她是个女娃的震惊。所以他忍不住问出他最在意的“本朝”。

玉尧道:“一样的,这种朝堂就是充满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谎言但矛/盾问题得不到好的解决。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和前明一样。但是满清和前明又有点不一样。满清抹黑明朝皇帝多好杀,但是明再好杀与鞑/子相比算不了什么。明朝还是优待清流士人的,明末被闹成那样,崇祯皇帝也拿那些奸臣没办法。满清眼中汉臣不过是条听话的狗,不但在满臣那没地位,重要位置就算养着不学无术的满人也不用才华横溢的汉人。满清人口少,他们心里时时害怕着我们汉人翻身,所以,在他们满人眼中汉人不过软骨头和狗骨头,狗如果不听话,鞑子就给你狗头铡伺候。就说《明史案》吧,死了多少人?别赖鳌拜,康熙这个不要脸的老麻子没好多少,好大喜功,就爱由着真正的狗骨头的汉臣给他脸上贴金。

这样就有两个结果:一、部分汉人永远当听话的狗骨头在谎言的朝廷里混到奴才的富贵,而矛盾得不到解决百姓水深火热,最后爆发农民起义,犹如黄/巾之乱,天下倾了,四分/五裂,混战不休,直至尽乎华夏族灭。史上三国之乱,把人口从五千万降至九十万,更别提汉前的历史文化明灭的灾难了,我们后人还要感谢曹操促成文姬归汉,续我汉文明。二、满/清朝廷虽渣,但百姓被欺压得麻木不仁、不会反抗,满清还是名义上统治着中/华,但是这样不思进取的谎言朝廷是脆弱的,如俄国、英国、法国、荷兰这种殖民侵略成性的西方国家打进来,轮到他们来奴役/汉人。满清还会骗骗汉人,接受汉字/儒学,西方黄毛/碧眼的人可不会了,这将比满清更可怕。”

“简直是危言耸听!还有外夷能打到天/朝来?”一个青年大喝一声。

玉尧冷笑:“我的天/朝早亡了,你的天/朝是满清吗?”

那青年脸上一滞,忽又自知失言,而在场的人也不愿认满清为天/朝,所以没有否定玉尧的话。

玉尧又道:“满清可打不过这些人,西方国家比满清厉害多了。满清连整个中原江山都只控制了一半,谈何对抗能乘船跨万里之遥而来的西方国家。两广之地,土客矛盾严重它们也管不了,不过死的反正是汉人和土人不是他们满人,而湖广苗寨动乱多少批了,蒙古是靠嫁公主送财宝过去稳住的,满清真谈得上自己的地盘的也就直隶、山东、江南一带还有关外苦寒人稀之地。他们的满清八旗兵多驻在京城,花花世界,他们早不像以前一样精于骑射。不然,康老麻子平定三番也不会多靠汉人绿营,佟国纲这个铁杆大汉/奸/国舅爷也不会给噶尔丹的鸟/枪给打死了。鸟/枪这东西正是西方各国擅长的,别说现在了,满清最厉害的时候,葡萄牙人的红衣大/炮都把努/尔/哈/赤那满/匪头子打去见了阎王爷。满清得了天下实在不是满清太厉害,而大明国内朝廷民间的矛盾解决不了,自己崩溃了……”

玉尧讲《矛/盾/论解秘中华历代王朝唯/物发展历史》一直稿滔滔不绝分析和引用史实。有些是他们读过书知道的,有些是涉猎有限知道部分或不知道,此时大家见玉尧已经坐下来讲学,也没有多话。他们入/党多有为她所著之书听了方良之论着迷的,现在玉尧本人来讲,更加透彻,语言点评甚至刻薄辛辣。这现场的讲学和看书不一样,就像是现代人看ppt课件与一边讲课一边播放ppt一样的区别,思维的连贯性和启发性不一样。

不觉天色已暗,人们还是听她讲课没有要走的意思,连罗莹这个原来和玉尧不对付的女生都听得入了神。

玉尧又讲起了满清朝廷的各种矛盾,这个朝廷畸形维持的现状,通过朝堂的一些事件,来点评涉事满汉大臣的矛盾利益以及其发展变化,以及康老麻子的帝王心术,还有他打心底地对汉人的防备和恐惧,以及因此的种种表现。康老麻子为何尊崇程朱理学,这对于汉人反抗之心的变淡的作用,以及从哪些角度可以看出他本质上不是华夏正统的皇帝。这是一场鞑子匪首和汉人部分傻瓜和所有狡猾无耻的狗骨头合演的一场谎言编织的戏。玉尧对于满遗们乐道的“康熙的功绩”也作了点评,这部分还是比较中肯的评论,从个人能力来说康老麻子还不错是个极聪明的人。但是他不能代表汉人为主要人口的国家的最大利益,他的少数民族王朝对汉人的防备压制住汉人的发展将会对国家整体各个角度和历史发展上都起逆向作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最终会令华夏有灭族之危。

她再次说到朝中各官员的情况,诸如满人重臣的利益关系、才华高下,汉人官员的利益关系、才华品德。然后谈到康熙皇帝的儿子们的才能、关系网等等。

黄昏了,玉尧也口干舌燥,还是有丫头绿莺送上茶水。玉尧说完了各位阿哥后,就停了。

“天都黑了,本来想开党会的,没想到讲其它东西讲到现在。”

一个肤白青年道:“我现在信是信那些著作是姑娘所写,只不过,关于入党之事……”

玉尧一双明亮的眼睛扫过众人,叹道:“我/党宗旨,一入/党必须谨守党的纪律,对党忠诚。但是,我初来宝地,而各位显然比我年长,也自持身份,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勉强大家。想要反悔的,我在这里,我破唯一一次例给诸位。”

“你说的可是真的?”有几个人不禁蠢蠢欲动,他们骨子里无法接受比他们年纪小那么多的女娃给他们讲课,虽然他们也有听得热血沸腾之时,但是清醒下来时仍然觉得“尊严”要紧。甚至他们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甘和酸意,他们无法接受自己读了多年书却不如一个女娃娃。

玉尧冷冷扬了扬嘴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不过你们要管住自己的嘴,我不爱杀人,但杀鞑/子的走狗从来不眨眼。”

忽有人不服道:“哼,我们岂是那种无耻之徒?”

玉尧道:“很好。绿莺,备笔墨。章睿,统计脱/党人员,一人赠十两银茶点费。”

绿莺在桌上熟练地备好笔墨纸砚,玉尧提笔沾墨,写《脱/党说明》:

“余今游至桐城,会原入汉华复兴党诸位乡贤,谈学论道之下,诸位乡贤所思所想与我/党/信/仰宗/旨相悖,暂不可合。遂议诸乡贤自行脱/离我汉华复兴党。诸位立誓此后谨守已知我/党/机秘,不漏片言。如若违誓,格杀勿论!

脱/党人签名栏:

年、月、日”

短短几列字,玉尧一气呵成写好,放下笔,然后朝各位做个请的动作。

她虽写得半文半白,但是简捷明了。而观其字,笔走游龙,遒劲潇洒,行水流水的通畅。

王先生在一旁一看,抚须道:“好字!好字!非二十年功……”他又嘎然则止。见这女娃娃只有十岁吧,哪来的二十年苦功?这天下竟真有如此天生不凡之童?何惜是女子!忽又想起她对女子身这事的反驳之语。这女娃其志不小,而且是一个要搅乱天下的狂徒,她的志向恐怕是要荡平天下,还要把天下道统给洗一遍。

王先生正在沉思,却见玉尧看了众人一眼,最终停在他脸上,她说:“要脱/党的人,请在这纸上签名按个手印,然后就可以拿银子走了。你们只有这次机会脱/离我党,脱/党和叛/党是两回事。我/党/对叛徒的处置规定可不是开玩笑。”

王先生似乎因为最年长而被“寄予厚望”,大家都想让他第一个签名。

王先生顿了顿,却道:“老夫当初入党虽不料今日之事,却也是老夫自愿。老夫一介书生,已被姑娘说为‘无纲’,却再不能‘无信’了。”

玉尧道:“这倒没有这么严重,所谓不知者不罪,既然众位不知我是女子,那也理应给众位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不属‘无信’。”

铁杆儒学治天下的人于她也没有用,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现代社会用人都是大浪淘沙,现在把心志最浮动的人涮下,于整体来说反而是好事。

果见有五六个青年出列提笔,虽见玉尧之字而吃惊,却仍签下名字。

玉尧让章睿赠十两银子送客,然后故意使出一招‘擒龙功’,隔空把门打开,在众人吃惊下,笑盈盈道:“各位好走,但请记住,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

那六个青年不禁心底生寒,那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如若违誓,格杀勿论”在脑海分外清晰。

那几个脱/党青年离开后,方良上前下拜,道:“小姐,请责罚属下办事不利。”

玉尧连忙扶住他,道:“方良同志,如今无外人,在党内不要叫我小姐,我也是党员,叫我玉尧同志。咱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入了兴华党,党内大家都是光荣的。

“玉尧同志,我让你失望了,我党校没办好,还出现这样的事。”

玉尧笑道:“佛祖拈花,只有迦叶一人微笑领悟,况如你我还不是佛主!你又怎么不看看留下了十几个同志,这可都是你辛苦的结果呀!有你这样的同志,咱们的事业只会越做越大。”

方良心里一热,神童小姐玉尧同志总有这样的让人心暖如沐春风的本事。

玉尧又让侍从同志在这里备好晚膳,和这些留下的人吃了顿简便的晚饭,饭桌上,由方良带着她认识各位留下的人的身份名字。

王先生和张荀都留下了,心里面不是没有过挣扎,但多数却不再是她女子身份,而是对未知的不确定感。

饭后告别前,玉尧宣布,现在留下的都是自己人,那么在明天正式召开党/会。这帮新人,经过筛选后就要用起来,统一/思想是最重要的,不然不如不用。

如此,大伙各自散去,心中的疑问只有等第二天了。

翌日上午一早,大家都已经重聚于“悦微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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