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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不知该怎么解释,要她说她的忧伤并不仅仅是关于会试, 她又说不出口。

陶菁盯着毓秀的脸看了一会, 笑容多了一些意味不明,原本抓着毓秀胳膊的手也松了, “皇上担忧的不仅仅是会试……”

毓秀眼看着陶菁后退了两步,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疏离, 心中虽失落, 却也松了一口气, 低头坐回座上。

陶菁见毓秀落座, 便又往后退了两步, 若有所思地望了她半晌,笑着说一句, “皇上要的很多, 多到我给不起,除了科举会试, 我猜你心里一直惦念着藏宝密室的机关图。”

毓秀的确惦念藏宝密室的藏宝图,可她当下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从陶菁手上得到任何东西。

刻意辩解有欲盖弥彰之嫌, 自尊作祟, 毓秀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陶菁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坐到毓秀下首,轻笑着说一句, “机关图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

毓秀望着陶菁,还是没有开口。

陶菁认定毓秀心里好奇, 原本想吊一吊她的胃口,却在她对他露出近乎无垢的笑容时不自觉地说一句, “我会在皇上打定主意要铲除舒家的时候将密室机关图交还给皇上。”

此番庭审,她明里是要解救崔缙与贺枚,与姜壖争几部的权利,实则是为铲除舒家,这局棋下的迂回,若不是一早就洞悉她筹谋,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毓秀心里吃惊,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陶菁既然已经猜到她的谋划,她也不必刻意隐瞒,只淡笑着说一句,“望笑染不要失言。”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陶菁慢悠悠喝一口茶,“姜相说的话,我在屏风后都听到了,皇上当真追究都察院到底?”

毓秀点头道,“都察院几个狼牙是林州案的第一条线索,我自然要吩咐程棉与迟朗在他几人身上下功夫。都察院的腐坏不仅仅是一部事,也牵扯到林州几位高官和朝上的那几条巨鳄,我自然要借此追查。”

陶菁一皱眉头,正色道,“姜壖言语之间已表明姿态,若皇上执意要鱼死网破,他必奉陪到底。皇上势单力薄,羽翼还未丰满,当真要在这个时候下出玉碎瓦全的险棋?”

毓秀冷笑道,“时机尚未成熟,我既不拼鱼死网破,也不求玉碎瓦全,姜壖方才故作姿态,也只不过是想试探我的态度,虚张声势,硬行震慑,这种时候局面若乱,对他的布局没有任何好处,今年是恩科之年,他有他想选的人,也有想放到棋盘里的棋子,姜壖绝不会跟我硬碰硬,我猜他恼怒的缘故,是他猜不到纪诗究竟在林州查到什么地步,我又会借林州案做到何种地步。”

陶菁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既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姜壖掌权多年,在意的是将一切都掌控手中,皇上三番两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难免会对皇上生出戒心。”

他这一句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侍从的禀报,说礼部尚书求见。

来的不是程棉迟朗,自是受姜壖授意。想必是姜壖觉得他方才的态度太过坚硬,才特别叫笑面天官来缓和气氛。

陶菁起身隐在屏风之后,毓秀正襟危坐,传人进门。

何泽态度恭谨,对毓秀行大拜礼,得毓秀赐座,也执意直身而立,面上的笑容一如从前,无懈可击,“皇上迟迟不到前堂,臣等心里担忧,凌相便吩咐臣来请皇上。”

毓秀笑道,“天官来的正好,方才姜相对朕说了他的疑虑,朕心中十分犹豫,之后的案子该怎么审,朕也不知道了。”

何泽拜道,“都察院若当真一团污秽,臣身为吏部尚书,也有脱卸不了的责任。不管案件牵扯到何种地步,请皇上彻查到底,保我大熙朝堂纯净。”

毓秀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一派释然,“有天官这一句话,朕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何泽走到毓秀面前,又是一拜,毓秀便从座上起身,与他一同出了后堂。

二人回到前堂时,堂上一片寂静无声,毓秀离开这半晌,堂上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何泽得毓秀恩准落座,毓秀却在座前站了半晌,面色忧虑地望着堂上每一个人,向堂下跪着的王育问一句,“昨日堂上,你招认陷害林州乐平县令,昨晚刑部夜堂,又招认陷害之事并非是你主谋,而只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可有此事?”

王育不敢抬头看毓秀,回话时也不敢压声,“确有其事。”

毓秀这才坐回座上,“这供书上写着你是受都察院几位堂官的指使,可有此事?”

王育惶惶应一声是,半晌却又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加一句,“并非如此。”

毓秀只当没听到,对迟朗使个眼色,迟朗便向下问道,“左右都御史官居正二品,左右副都御使,官居正三品,昨日庭审之后,皇上虽免去左右都御史与左右副都御使的官职,却也是因为他们治下不严,用人不当,如今你既指认都察院堂官为幕后主谋,案件的性质便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当中的利害你可明白?”

王育叩首道,“罪臣明白……”

姜壖见王育欲言又止,便顺势说一句,“你方才说‘并非完全如此’,皇上没有听到,老夫却听到了,莫非你昨晚的供述并非属实,而只是被威逼诱供,屈打成招?”

毓秀一皱眉头,对姜壖道,“刑部尚书亲自夜审,姜相以为是儿戏?迟爱卿的人品才能,朕最清楚不过,是万万不会做出威逼诱供、屈打成招之事的。”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迟朗虽不会屈打成招,严刑威逼诱供却是一定的。

迟朗与程棉不同,程棉身为刑官,太过方正,明知谁有罪,谁无罪,也不肯轻易越雷池一步,定要按章办事,依律审案,循规蹈矩的让人无话可说。迟朗却不同,他身为邢部长官,周旋于姜党与舒党之中,既要平衡各方的权利,又要追逐刑官的公正严明,做事圆滑变通,常常只问结果黑白,不问过程是非。

毓秀赏识他的也正是这一点。

“罪臣并非是直受都察院几位堂官的指使。”

迟朗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冷酷,“你想临庭翻供?”

王育被迟朗的语气吓得浑身发抖,抬头看了迟朗一眼,回忆昨夜种种,冷汗流了一背,“皇上明鉴,罪臣绝无临庭翻供之意,林州事,罪臣的确不是直受都察院几位堂官的指使。”

毓秀斥道,“林州事既不是直受都察院堂官的指使,你又为何将其指认为幕后主谋?”

王育吞吐半晌,到底没有说出一句话,毓秀见跪在他身边的赵才与陈奇还算冷静,就转而问他二人,“林州事是你九人一同密谋的,他既不知怎么说,就由你来说。”

赵才扭头看了一眼王育,一声哀叹,他昨日受刑最重,人也吓得不轻,想来直到现在也惊魂甫定,他与陈奇二人是见到王育的惨状,才匆忙招认的,脑子自然比他清楚许多。

陈奇见赵才有意推脱,就开口对毓秀道,“回皇上,林州事臣等确不是受都察院堂官指示,而是受林州按察使李秋与林州布政使肖桐的吩咐。”

毓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既然提起李秋与肖桐,倒省了许多口舌。

“你说你受林州按察李秋与林州布政使肖桐的吩咐,陷害崔勤,那又为何招认都察院的几位堂官是幕后主使?”

陈奇道,“我三人是都察院几位堂官的门生,林州事前,各自收到导师密信,要我等唯林州两位司使大人马首是瞻。”

毓秀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望向姜壖时表情中也多了几分玩味,“林州按察使与布政使是一州要员,你既指认他二人是主谋,可有人证物证?”

程棉生怕毓秀开口问证,就在她话音刚落之时,正色说一句,“你三人就在这堂上,将事件的前因后果尽数道来,不得有一分遗漏,也不得有一分虚言。”

姜壖冷冷看了程棉一脸,“才过了短短一夜,案情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三人不止指认都察院堂官,还要指认林州两位要员,与昨日的供述大不相符,皇上不觉得当中有蹊跷?”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壖,“朕也觉得稀奇,才越发想听听这三人怎么说,若他三人说的故事漏洞百出,朕自会以诽谤之罪加倍重罚。”

她这一句说完,姜壖也不好说甚,迟朗嘴角挑起一丝诡笑,对堂上跪着的陈奇道,“你既已指认林州两位要员,就没有回头路了,李秋与肖桐是如何指使你等陷害崔勤的,是非因果,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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