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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家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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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贺自己走回家的事,让唐衡气得半死。眼见年关将近,宫里事情又多,他实在没有办法在唐贺身上分心,而陈氏宠女儿根本不用指望。干脆直接就把唐贺给关在家里,不许再出去。曹家那里,也不用去了。理由是人家也是要过年的。

这个时候被困在家中的唐贺反而不急着跑出去了。她开始按着荀攸的计划行事,安分守己地做她的大小姐。实际上这是一个费时长久的计划,急不得。首先是要装作乖乖听话的样子获得唐衡的信任才行。根据荀攸的判断,联姻的目的无非是巩固权势,或者扩大势力这类理由,如果唐衡在唐贺长大之前,就不当官了,那么,联姻这种事的意义就不大了。不说唐衡自己的想法,别人就首先不想与一个已经不在朝中,没有了影响力的人结亲。到那时候,就是唐贺的机会了。只是看唐衡的模样自动辞官归乡养老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唐贺必须设法让他自动辞官。

盘腿坐在书房中,唐贺翻看着竹简,心思不在上头,而是想着要从哪里摸出唐衡的把柄来,让他自己自动辞官。当然,还得不让唐衡发现是自己在捣鬼。

“阿贺。”

唐贺抬起头,看见陈氏站在门口:“娘。”

陈氏走进来,看了眼她的坐姿,犹豫着没有说什么,视线移到她手中的竹简:“让娘看看,阿贺最近都学了些什么?”陈氏并不知道唐贺去曹家学习的事情,只道她每日出去是到一些世家自己开办的私塾去读书。

唐贺低头看看手中的竹简,脸色一僵,只不过是从书架上随手取下来装样子的,偏巧就拿到了该死的《女诫》。

陈氏拿过竹简看了两眼,合上放到一边,轻叹一口气:“阿贺,想要成为班昭一样的大才女吗?”

“不要!”唐贺立即摇头大声叫道。脑抽了,才要向她学习。

陈氏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抬手抚摸着唐贺的长发:“为什么呢?阿贺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了吗?”

“不识字才会被人欺!”唐贺义愤填膺地说道。女子在封建社会被欺压迫害,除了封建时期是父系社会的原因,还有很大程度上就是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给害的。自己自轻自贱,别人如何还能看得起你!来自未来,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唐贺自然不肯做文盲。谁要学那什么劳子的三从四德,统统见鬼去吧!

陈氏歪着头打量着女儿,手中的锦帕揉了揉:“阿贺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吗?”

唐贺努力回想了下,似乎还没有人欺负过她,只有她偶尔陷害过夏侯骸安辉!

谁料唐贺就晚了这么几秒的回答,让陈氏大大地误会起来,以为女儿在外面被人欺负惨了,连回到家里都不敢说。心急又不敢多问,陈氏只能换着法,旁敲侧击。

“那阿贺为什么说,不想当大才女,又说不识字才会被人欺负呢?”

唐贺皱了皱眉,总不好对陈氏说,当才女下场都不大好吧?斟酌了下,唐贺说:“才女都会像班昭那样,走路吃饭都要按照规矩来,一点也不好玩。可是,不识字的话,就会被人鄙视。像咱们刚来的时候,我问那个管事,书房在哪里,他就看不起我。”嘟着嘴说着,唐贺突然发现好像自从那以后,她再没有见过管事何谊。

陈氏垂下眼帘,想了半天,认为应该是唐贺小孩子心思敏感,别人的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话就会给她带来伤害。那个何谊已经赶走很久了,女儿却还记得,一定是这件事给她心里留下阴影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这样以后就难以管束那些下人了。

“阿贺,要不要和娘学着管家?”

“诶?”唐贺很意外地望着陈氏,“管家?管家的事情不是王坚在做吗?他不就是管家吗?”

陈氏轻轻摇头,拉过唐贺抱进怀里:“那不一样。阿贺,你记住了,管家也是下人。他们得听我们的。我们要通过管家帮我们处理事情,约束下人,但他们不能代替我们管理这个家。”

“哦。”原来是指管理啊。明白。唐贺点点头。

陈氏担忧地拍拍女儿,拉着她站起来:“陪娘一起走走。快过年了,读书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要闷在书房里。”在她眼里,女儿没有见过这些事情,不知道情有可原,只是今日不比往昔,就算她还小,也得让她知道管理家事,都该做些什么,就算只是跟在身边看看,耳濡目染一下,再长大些教她这些事也会容易得多。

带着女儿,陈氏开始了一天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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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贺跪坐在陈氏身后,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快睡着。这些人烦不烦,几个数算来算去,都搞不清楚,已经围着这账目纠缠了大半天了。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唐贺扯扯陈氏的衣角:“娘,我困了。”

陈氏回头看了眼,伸手摸摸她的头:“阿贺乖,再等一会儿。待账房先生把这些年节的物品算清楚,娘再带你回房休息,嗯。”

唐贺扁扁嘴,软绵绵地倒在陈氏身上,缓缓伸直双腿。跪了许久,血液循环不通,脚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了。

陈氏原本一进来就让唐贺端坐着的,可眼见女儿现在就受不了,还拿双手敲打着膝盖,不禁心疼起来,便对她这样的坐姿视而不见。

前面坐着两个账房和管家,三人正算得满头大汗。尤其是管家王坚,一般而言,为了能够从采购年节物品中取得些小小的灰色收入,他的算学相当不错。只是如今换做一府的管家,唐衡过年要花费的开支与用度,比起以往管理的一个小庄子,要大上好几倍,令他措手不及,算得手忙脚乱。也正因此,本应该昨日就交给陈氏的账目,至今还没算出个结果来。

两个账房也好不到哪里去。年节物价飞涨,唐府的采购量很大,物品种类繁多,一时之间,难以理清。各种物品的价目表,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头晕眼花。

陈氏无视他们的焦虑,动作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悠然地等着。虽然唐衡送礼的范围之广、涉及人物之多,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出身世家的她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人,这样长长的礼单与人名,她依然能够很快记住,并针对每个人的官职品衔,给出送礼的大致价格。唐衡给了她一个过年送礼一项需要开销的数目,具体分配让她看着办,她亦是心里有数。不怕被眼前的几人蒙骗了去。

“夫人,这个是布帛、珠宝方面的总价。”

终于,一个账房先生抬起头,递过一张写满密密麻麻价目的单子。

陈氏接过来细看。

唐贺斜斜地歪在陈氏身上,两只眼睛瞟过单子,嘴角猛抽。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可她从来不知道账单可以弄得这么复杂。还有那一串串数字,替换成阿拉伯数字后,在脑袋里计算了一下,唐贺差一点从陈氏怀里掉下去。好……好大的一笔钱。

“阿贺,怎么了?”陈氏感觉到唐贺的异常,连忙低头问道。

只见唐贺半身掉在外边,快要掉下去了,一只手拽着陈氏的衣角,一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想要保持平衡,不摔下去。

陈氏一把搂住她,抱在怀中安慰性地拍了两下,嗔道:“你这孩子,也不坐稳些。”

但是唐贺却顾不得,一把扯过单子,转向账房,好笑地问道:“你说,你给我说说,七加九是多少?”

账房擦擦额头的汗水,算了下,答道:“十六钱。”

唐贺把单子丢到他面前,爬上桌面,指着那个错处一拍:“既是十六钱,那这尾数就该是六。你这上头怎么变成八了。用这个数,再往下算,每个都是错的。仅仅此处多了二钱,后边的物件都是多个多个买的,那便是翻倍翻倍,再翻倍了,这该是多少钱。”

账房先生看了眼唐贺指的错处,吓得往后摔倒,万一被主人家当成是故意算错的,要贪污钱款,那可就罪大了。弄不好是要送官的,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往大牢里去。慌乱地连忙爬起来,对着陈氏解释:“夫人,夫人!小人决没有欺骗夫人的意思,是小人一时眼花,误算所致!请夫人明察!”

陈氏扫过在场的几人,起身抱起趴在桌上的女儿:“我不怪你,账目繁多,一时眼花也是有的。你重新算过吧。”

唐贺一听很高兴:“娘,他重新算,要算好久的。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再来吧。好不好?好不好?”她就是为了这个才揪着这漏洞的。重新算起,够这个账房再算上半天了。其他人少不得自己要再从头看过,检查一下,以免像这人一样出错。这样时间就更长了,一时半会儿绝对搞不定。

看着女儿两眼放光,只想着快些去休息,陈氏叹了口气,对王坚道:“王管家,麻烦你在这里看着了。希望明天我能见到结果。”

王坚放下手中的笔,俯身说道:“请夫人放心。”

陈氏点点头,抱着唐贺离开。

王坚在她离开之后,一下子瘫倒在桌面。这个小姐简直就是魔星!事情和她扯上关系,总是会搞得一团乱。前几日,自己不过去了晚些,她没有在曹家待着,反而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害得自己被老爷狠狠责骂一顿,还扣了工钱。如今这记账的账单,也因为她一句话,就要全部重算。这简直就是加重他的工作量,偏偏他又不敢埋怨。

“劳烦两位先生,认真仔细地再算一遍吧。”王坚无奈地请求,“大家都是给别人做事的,混口饭吃不容易。”

“管家莫要如此。我等自当尽力。”另一名账房简平笔下算个不停,嘴里回答他的话。

被指出错误的账房瞪着账目,几乎要抱头痛哭了。这是他昨日便算好的,这样一来全部算错,等于昨日加今日都白做了。

王坚凑上前问道:“李先生,莫非真的算错了?”

埋头苦算的简平也停下来,抬头讶异地看他。

李明重重点头:“一时错笔,不想竟错得如此离谱。唉……”

简平拿过李明算的账单,眼光快速扫过,脸色凝滞。

“……这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顷刻间,便看出这处错误来。这单子到夫人手上,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一个小孩怎就看出错来?”说着,简平用手指点着每一行,匆匆浏览。

李明摇摇头,靠过来,伸手指着第五行:“许是巧合吧。你看,便是此处。”

经李明一点,简平这才发现错的地方,不由放下单子,揉揉眉心:“这下又要重来了!明日焉能完成?我还道是小孩子耐不住枯燥,随意找借口打发我们。不想竟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

李明倒了杯浓茶,一口灌下去:“此事是我之过,定不连累简兄。我一人留下足矣。”

简平叹气道:“我等二人一向协调合作。不可因此生分,待我做完自己这份,就来帮你。”

“请两位多费心了!”王坚拜托道。

“嗯。”两个账房对视一眼,立即投入工作。

王坚发愁地看着干劲满满的两人,却没来由地感到疲惫。明日怕是做不完。

“娘,那是什么账目,要花那么多钱?”

“那是礼单。在朝为官,年节给同僚和上级送礼是难免的事。”陈氏牵着唐贺回房间。

“是每个人都要送吗?”

“不是。这送礼也是门学问,对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礼,都是有讲究的。如果送的礼物能正好符合对方的喜好与心意,就最好不过了。”陈氏耐心地解释给唐贺听,并且以礼单上的人物为例,给唐贺讲解官场上送礼的学问。

某人听了暗暗记在心里,礼物的轻重表示这个人与唐衡关系的亲疏远近,从某种意义上说,从这些家伙身上,也能挖出一些唐衡的把柄来。这真是要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运气超好的说。看来她的自由之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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