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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归去切切 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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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痴痴看了良久,唇边笑意敛也敛不去,她抬首去寻李上将军的身影,他正与杜左将军商议着明日拔营之事,她快步走了过去与他招呼道,“将军见谅,本宫归心急切,竟是等不及了,此时便要回上京去。”

李上将军点头会意一笑,“想必陛下于宫中盼了娘娘极久,老朽这便为娘娘准备车马先送您回京。”

夏若抿嘴一笑,“将军可还记得他?”她回身对不远处的阿力招了手,阿力也是快步走过来,“这是本宫的胞弟,身手很是了得,此番若是秘密回京,想必也路途之上也不会出太大差错。”

李上将军显然还记得阿力,愣神了片刻后有些不放心:“娘娘此举怕是……”

“莫要担心了,将军快去处理军务才是,”夏若对他挥手嫣然一笑,“只要此事不声张,定不会有纰漏。”

李上将军还欲言语,夏若却极久未像此时这般如孩童任性道,“将军快不必管这些,本宫这便去了。”

她拉起阿力的手腕便进了屋去,却又觉得委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实在是太喜悦,自顾自笑了几声,连阿力都忍俊不禁道,“阿姊若是乐坏了可怎么是好。”

夏若心中都充盈着欣喜,说话的调子都似要飞起来,“阿力,快随阿姊一同回京去。”

阿力连着嗯了好几声,揽过她的肩便往外走,“我上次见过姐夫一次,可真真是有极久未见了,”说完又是不好意思一笑,“可不能再叫姐夫了,得改口叫陛下,还有阿姊你,”他笑得虎牙都亮亮生光,小米酒窝在唇边极为可爱,“我可该称一声娘娘了。”

夏若猛地戳了他额头,“傻小子,你为什么不叫我阿姊,若是叫娘娘,那得你姐夫宫中再添佳丽之时再开口吧。”

油壁轻车已是备好,夏若与阿力上了车,透过被风掀开的帘子,有道眼神锐利似锋刃陡地闪过,她反手掀帘去看,却是杜左将军垂眉敛目屏息静气地站在不远处恭送着。

她心中略微跳起来,车子徐徐往前驶出去了好远,她还总觉得那股视线依然跟着不曾离开。

“阿姊怎么似心神不宁,若是马跑得快,半夜时分就能进宫了,不必急的。”

阿力的语声轻柔有加,却拂不去她心头隐忧,夏若回头凝神看他,“也不知途中会否有凶险。”

“反贼已剿,叛乱肃清,怎的还会有……”

却是一枚羽箭嗖地钉在外头车壁上瞬时打断了阿力的笑语,夏若闭目哀凉,“果真如杜蘅所说,阿姊这下可要害惨了你。”

马车未停,阿力翻身躲过穿过车帷射进来的利箭,将夏若护至车角,他眉目肃然,担当之色立现,“阿姊,我出去驾车,车角坚固,无箭能穿透,我的身手在外头防这些冷箭应不是难事。”

夏若欲出言阻止,阿力却先发制人拂上她周身大穴,她一时间困顿不已,竟是在焦急难安之余沉沉睡去。

再醒之时只觉恍然如出梦,有青衣宫娥软语细声,“陛下,娘娘醒了。”

那人鬓似鸦羽,容色苍白,脱尘清雅之间抿唇一笑,“阿若。”

她睁大了眼去看,殿内架着暖炉燃起苏合香,静静上升的烟柱似雾袭来鼻尖,又是几欲睡去。

“阿若,可莫要睡了。”他笑着开口,声音却不似从前有力,当真论起来,虚虚实实倒的确无妨,念了那样久的日子,他总算能对着她出言,夏若伸了手去触他,还以为在梦中,林嗣墨握住她的手抱在掌心,凉凉的,将她的心静了些许。

她轻声开口:“带我回宫的人呢?”

“正是夜里,他方才歇下了。”

夏若闭了眼有些不信,“你可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已让田双河去追查,阿力年纪轻轻,倒也不枉费他这好身板,”林嗣墨轻声道,“你们回来时,他浑身是血,你却毫发无伤,他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

她心里一阵急跳,几欲兵败如山倒,林嗣墨却笑了笑,“他到底是个好孩子,虽是伤得那样重,却被我治了过来,一直便在偏殿里歇着,他点穴的手法重了些,你睡了足足一天,他还未醒。”

夏若心头萧索,出言却狠辣起来,“若被我查出是谁主谋,我定要灭他满门!”

“既是已经平叛,想必还是余孽作乱,”他将掌心熨贴在夏若的面上,目中精芒闪动,“你瘦了不少,且安心将养着,一切交给我便是。”

还是以前的林嗣墨,永远成竹在胸落子不悔,决断果敢的他,重新又站了在她身前。

夏若渐渐又泛上了倦意,林嗣墨进得被中将她揽在胸前,他气息微吐清香宁人,催人入梦。

殿外的凉风拂了进来,吹进云锦帐中撩起妃色璎珞穗子灿似晨星,他似在梦里对她眉目舒朗地笑,如少时在熙王府那般安静的面容,“阿若,你终于回来了。”

星斗渐移,月影疏泄,又似转了场景,仪仗队列隆重排开,天家贵胄纷纷眉开眼笑面露喜色,林显季一身红袍立于轿前勾人地笑,“阿若,林嗣墨说将你交给了我,你这便与我走罢。”

她自然不肯,竟是哭哭啼啼地破口大骂起来,林嗣墨却出现在她身后轻轻将她一推,林显季顺势接过她道,“你瞧,是他送你到我身边来的,你为何还不死心?”

他拉过她死死不肯撒手,连带着衣袖都要被他撕裂开来,夏若泪水盈然地回身望去,林嗣墨忽而退了几步开外,连声音都渺茫起来,“若是你此番果真与他而去……”

她听不懂他话内之音,只是急得五脏六腑都似要裂开来的疼,惊惧不已之后却陡地神志一醒,她睁了眼霍然扭头去望,林嗣墨正于身边侧卧着,目光隐忧眉宇微蹙:“阿若,你怎地又魇着了?”

她深深喘息了片刻,累极了重又闭眼,“我梦见……你赶我走了。”

身畔那人的呼吸似停滞了一瞬,眼神有几分闪烁不明,转而轻轻于暗处笑了声,“傻也不傻。”

他的手摸索过来,还带着凉意,触上她紧捏着的拳,先拍了拍,后钻进来紧紧地贴在了一处,“好好歇息,总是胡思乱想作甚。”

她缓缓舒展眉眼笑开来,却有水汽氤氲而上染湿了眉睫,“你病着的时间里,我总怕一个人独处,好似什么都没有了一般,心里空得很。”

他将手轻柔揽上她的腰身,贴进了来凑近低语道,“我已是初愈,你往后莫要再担心了。”

“换做是我,我也情愿自个病着,免得受那份独守的苦楚,”她终是泪染襟裳,哽咽得再难成句,“我那时真是怕极了……我怕从战地回来,就再不会……”

“怕再不会见到我了?”他低低叹了气,“我那时的确病得重,可自小是饮着紫貂血长大,百毒皆可划,体质也异于常人,自然不会轻易有事,况白术的医术比之白师父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面待几分愧疚,将她抱得更近,“让你如此担忧,是我不好,可我也是以防万一……”

夏若却不再回他的话,哭声渐渐大了起来,似要把长久以来的委屈操劳都哭尽一般,林嗣墨好言劝哄着,面上神色渐渐喜悦起来,“阿若,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挂心于我。”

夏若正是哭得力竭之时,甫一听见此言只差未跳起来,“你还嫌不够?我以往在你心目中便是如此私心之人么?”

林嗣墨脸鲜有地热起来,“阿若,我倾心于你,自然是因为你与常人不同些,并不是一见面便毕恭毕敬,你的眸子,有寻常人难有的神采,我爱极了你。”

夏若被他噎得哭意顿消,却还是装作赌气的模样背过身去,忍不住笑了笑,又清了嗓子低声道,“说起来,自你我二人见面起,你怎的就对我如此好?”

“你容貌好,嗓音好,门门皆好,却唯独脾气不好,”林嗣墨眼见她身形一顿似气结之样,忙抚上她的肩笑道,“自然,我便是因为这些喜欢你的,你的小缺点在我眼里,也俱是鲜活灵动,旁人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夏若不说话,林嗣墨并不知她在想什么,却是自顾自说了起来,“我也不知为何,那日回京在树下见着一个冻着可怜见的小丫头,竟是平生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这之后便是覆水难收心都俱付出去,想来,这便是民间那些戏文里所讲的缘之一字罢。”

他缓缓吐息倾诉,夏若心中却不似他声调如此平和,眼眶阵阵热辣,又是泪涌出眼窝,枕上皆是濡湿了一片。

林嗣墨好似极久未与人说过话了一般,抱着她絮絮说了良久,夏若之前醒来本就是三更之时,此时天有破晓露白之意,夏若索性开口道,“我想去瞧瞧阿力。”

林嗣墨怔了有一些时间,“此时?”

“嗯,我实在是担心他,”夏若不由分说起身,拿一只手快快地绾了头发,“你先歇息着,我去看下便来。”

林嗣墨轻轻从她身*住她的手,“我自然要同你一起了,”他凑近她耳边促狭低低一笑,“我见见小舅子。”

夏若耳根一热,埋首便向前走,林嗣墨却拉住她道,“披件外衫。”

天凉如水,初夏的季节此刻恰恰不燥不寒,夏若拉了他的手轻轻出殿,殿外守夜的宫侍正斜歪在门槛外不住扎头打瞌睡,他二人轻笑着绕开来,正是情浓意暖的光景,你还未老,我正年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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