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是如此……”另一尊手持长枪的古神祇也开始了验算，当得出答案之后，他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缩，叫住了陈询等人：“后生，当今是哪个部族主事？黄帝与蚩尤之间，又是谁获得了胜利？”

“理应是蚩尤才是！”姜鼓插嘴道，话语声看似笃定，眸光之中却掩藏着担忧乃至恐惧。

“自然是……”众人当中一位少年想要作答，但陈询却将之打断。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如今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来。”陈询道。

“原来如此……”两尊古老恐怖的神祇一齐开口，话语之间，都有些庆幸的味道。

“呼。”那尊手持长枪的古神祇呼出一口浊气，“过去了如此之久，大湮灭印恐怕也已经被他人取走了，我需快些回去复命，姜鼓，这一战便留在日后吧。”

那尊名叫姜鼓的古神祇听后冷哼一声，却未曾反驳，他性格鲁莽好战，但经历数千万年沧海桑田，心中也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东西想要去找寻，有太多恐惧掩藏在心底。

“大湮灭印！”陈询心头蓦然一震，这便是那道漆黑符印的名字吗……为何会与自己的术法一模一样，是巧合还是其他？

若非要说是巧合，倒也并非说不过去，毕竟两者都是符印模样，又都密布着寂灭气息，拥有相似乃至相同的道，这个名字也是陈询依此而取。

陈询眸光闪烁，刚想告诉这两尊古神祇大湮灭印兴许还没有被取走，司马懿的声音却蓦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住嘴！”司马懿表面平静，没有丝毫波澜，话语却急促而锐利，像是一道出鞘的利剑，几乎要将陈询头颅刺穿，一种巨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

陈询见状，只是冷笑，他自然不可能听司马懿的吩咐，他既然出言威胁而非直接动手，那便说明他没有这样做的胆量，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何惧？

“你若敢说出真相，我便与你等同归于尽，那两尊古神祇便是能够杀我，在此之前，我也能将你们一干人等杀个一干二净！”司马懿的声音再度响起，在陈询脑海中盘旋。

陈询听后，依旧只是冷笑，司马懿若是想要不顾一切地击杀众人，那么第一个要杀的定然是自己与秦书琼，两者都有非凡的手段，自信能够暂时拖延一二，而那段时间，便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懿见状，也猜到了陈询的心思，话语声不由变得柔和起来，不再威逼，而是采用利诱。

他并不知道陈询能否在自己手中坚持多久，也没有兴趣知道，在司马懿看来，最重要的东西乃是性命，其次才是机缘与造化，至于与他人同归于经之语，不过是声厉内荏罢了。

“告诉你也无妨，你族的古神祇远不是姜鼓的对手，便是这一战继续下去，最后获胜的也一定是域外天魔一族，不如我们将此地造化平分……不必怀疑我，我乃是古神祇，一言千金，绝不会有误。”

陈询依旧只是冷笑，他未曾理会司马懿的话语，直接开口道：“两位前辈，那大湮灭印，还没有被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