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凤凰镇街道位置，就是中心村。

王森品家在镇中心，这是一栋不足三百平方的两层平房。

王森品的爷爷王国栋住在二楼，一间靠窗的房间里。

吉剑、李寻芳和王森品进入房间的时候，房间里还充满着一股旱烟味道。

王国栋斜躺在床上，屋里来人了，他微微睁眼看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爷爷，镇委李镇长和市刑侦队吉队长找你有事儿。”王森品一边说着，一边就找来几张凳子，并邀请吉剑和李寻芳坐下。

“爷爷，中午我和王森品向你了解的事儿，吉队长认为不详细……”李寻芳接着又道。

王国栋干脆翻了个身，将背影对着客人，然后懒懒地回答：“该说的我也说了，我知道的就那么多，我要睡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爷爷！”王森品着急了，爷爷这股子傲慢，可不行，因为来人是市刑侦队队长！

吉剑抬手示意王森品别再说话，然后挪动板凳凑到了床前，礼貌地说道：“爷爷，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紧急，这个点了肯定要让爷爷您休息了。今儿个接到领导的指示，说是李镇长和王森品向您打听的事儿并不详细，要求我连夜赶来，我觉得吧，领导们一点儿也不理解咱们干工作的……爷爷，咱们聊点其他什么吧？你瞧，我这儿有雪茄，跟你喜欢的旱烟有些相似，来一根吧？”

王国栋的身子动了一动，说话了：“年轻人，你说话倒是文质彬彬的，市里来的？刑侦队长？身为国家公务员，你这是准备用学家贿赂我吗？”

“瞧爷爷你说的，抽根烟不犯法，咱聊聊，来，我跟你点火！”吉剑就摸出一盒长城雪茄，自个用火机点燃，当空气里多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吉剑起身，说道：“爷爷，来，给你点上了，你就这么躺着，能聊咱们就聊几句，不能聊的话，抽完这根烟，咱们走，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王国栋翻了个身，接过烟，啪嗒啪嗒抽了几口：“嗯，味道不错！”

吉剑索性将一盒长城放在了老人的枕头上，说道：“爷爷，这烟抽着方便，如果喜欢，以后我多给你带几盒！”

王国栋动容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年轻人，我被你贿赂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关于那个江湖，我知道的都跟李镇长说了，若是你们领导觉着还不够详细，我也没辙！”

“不，咱们不聊江湖，不聊工作！”吉剑慢条斯理地说道：“爷爷你今年高寿多少呀？”

“高寿？咳咳，我老者今年七十了！”王国栋说道。

“但爷爷您的身子骨还很硬朗，关键是目明耳聪，牙齿也还不错吧？”吉剑继续拉家常。

“还行吧，玉米包谷花还能嚼，那东西嘎嘣脆，味道好，没有牙，就没那份口福了！”王国栋还特地露出牙齿，说道：“不过，掉了几颗，不好看了。”

“哈哈，爷爷真是健谈得很，掉几颗也一样好看，真要觉得不美观，回头让森品带你安装几颗如何？”吉剑又说道。

王国栋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道：“算了，年轻人，你是个实在人，还是聊工作吧，你说你大老远的从乌蒙市过来，咱俩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又是给我送烟又是陪我拉家常，我怎么好意思呢？关于江湖的事儿，我却是没说得那么详细……”

吉剑会心地一笑，伸手在兜里轻轻地按下了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