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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县太爷的囤积症【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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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不是个傻子, 更不是个愚善的人。加上对他们一家本来就没有好感,更不会因为他们而给自家带来麻烦。可怜是可怜, 但帮着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大夏律法里可没有哪一章哪一条里头写谁家可怜, 旁人家就必须把麻烦揽自己身上。

李季道:“丧礼是要写的,就送去些大米和一钱银子吧。算是仁至义尽了。咱家银子都是辛苦赚来的,人家再可怜,咱们多帮衬几家,可怜的就成咱们的了。而且也观察者点。若是写了一钱银子以后老实下去。咱们兔子、小鸡儿养起来以后需要人少。叫他们母子俩过来帮忙干活赚钱养活孩子肯定是够用的。若是一钱银子嫌少再有旁的事情出来,这以后再瞧见他们,咱们就绕道走。”

李季这人喜欢凡事留一线。不至于将路锁死, 也不至于让自身损失更多。

这话说好了。李季跟他们一起做炕上说了会儿话。四个人在屋里, 就在地上放了一盆冰。冰上头放着盘子,里面放着凉茶瓜果点心。冰融化让屋子里凉爽,喝着凉茶吃着冰镇过的点心,何等的享受。

下午时候牲口家禽还要再喂一次, 又有一只母兔下崽子了, 为了不惊道兔子,就先将这一窝母子转道安生的地方,省着旁的活泼点的兔子再笼子里跳来跳去打扰人家刚下崽子的兔子安生。

等到了太阳西斜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有人过来告诉了李季一下大黑子家办席的时间。

红事白事都是要摆席宴客的。去吃饭,自然就要随份子。

李季将一钱银子准备出来。又让二狗子帮忙,一起称出来二斤大米来备用。

去年大旱,本来村里就不怎么种水田, 到了今年已经没有人家种水稻了。就算是往年,种出来的米在家里也是三五天才能吃一回的,大部分都要买了换银子。大米是细粮,一斤的大米能换四五斤的玉米。

今年大米更是少见,李季出手就是十斤大米,已经是出手阔绰的了。甚至可以说找不出比李季给的更多的了。

主要还是李季可怜那刚出生的孩子,尚在襁褓娘亲没了,这以后吃奶都是个问题。送去大米,以后多煮些米汤,虽说比不上奶水好,但好歹是口吃,能让孩子吃饱。

李季打小就听说,他出生的时候娘都五十多了,又是体弱,根本没有奶水给他喝。那时候为了养活李季,谁家有孩子,李季爹都会带着娘亲当年陪嫁的讨奶桶去要些奶回来给李季吃。

只是讨来的奶能有多少?村里头人又少,根本不够吃的。所以李季爹勒紧了裤腰带,也要给李季买上几斤米来。平日里就煮粥,将粥煮的浓稠,然后给李季一点点喂下去。

知道断奶为止,李季喝的米汤比奶多。不过长到现在也挺壮实的。

送葬的日子就在后天,也是在那天办席,办完了席就给死者送葬。

送葬李季这个长辈当然是不用去的。家里头只需要派出一个长辈跟着阴阳先生指挥就成了,平辈的可以去瞧个热闹,剩下的只有小辈能去。

这大黑子的辈分挺小的,村里头能给他媳妇送葬的,除了自己的孩子,还真没几个。

可惜长子才两三岁,走路都费劲的时候。长女进不得祖坟,别说时候五岁,十五岁都不行。

这给她当孝子,又是一门说到了。

这二年村里走的人不少。其实以前走的人也多。四个人这样的事情,虽说不是常见,但也算不得稀奇。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间从炕上摔下去就此断气。

越是见多了生死,这时候的李季,倒是有些怕自己突然间就没了。

以前独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饥一顿饱一顿都不觉得什么。甚至觉得人没了就没了。左右他是个孤儿,无牵无挂的。

可是自从跟二狗子在一起以后,李季就开始怕了。开始怕突然死去。怕他死后二狗子一个人该怎么办。同样的,也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二狗子会是什么样子。

李季正值壮年,对于种种事情尤为在乎,却没有勇气深想下去。

因为一看到二狗子,再想到失去二狗子,心里都疼的跟刀割一样,呼吸管都被铁丝挂着。疼的厉害,颤的厉害。

将要准备的准备好。饭菜做好了,三口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葛二和听兰已经好些日子没敢这么些活了。此时也是腰酸背疼的。

但一点都没叫累,瞧这样子还是随时准备伺候着的。

俩人岁数都不小了。也就是养的好,放在村里头肯定都是老头老太太了。吃了饭李季也没让二人伺候洗澡,放置好了降温的冰盆,二人沐浴过后就上炕睡觉了。

这大夏天的,洗澡水凉一点才是享受。所以没烧多少热水。只是把水温调温就好了。二人天天沐浴,也没什么脏的地方,打了肥皂泡一会儿就去睡了。

其实这时候打开窗户也不怕蚊子了,因为点了县太爷送来的驱蚊香,别说是文字,一般的蝇虫都基本瞧不见了。只是因为屋子里放了冰块,很是凉爽,若是再开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凉气就散了,还不如不开窗户。

躺炕上折腾了一会儿,李季有些懒散的打个哈欠换个舒服的位置,嗅着空气中,药熏香的香气,慵懒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去年的日子是前年想不到的,现在的日子是去年想不到的。一直都觉得好日子的时候,以后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享受的了。现在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二狗子手摸着李季的腰侧,李季觉得痒伸手按住。

二狗子道:“那就过最喜欢,最舒服的日子。”

李季笑道:“怎么可能啥好事都摊我头上,我想的是啊,如果现在的日子能一直坚持下去,就很满足了。”

二狗子回道:“我只要有你,就很满足了。”

这话说的李季喜欢,伸手揉揉二狗子的脑袋,笑道:“就你能说。”

二人笑声混在一出,随扈李季才到:“咱以后勤快些,争取能养多少养多少。咱赚的银子够了,主要还是做皮货生意。这肉上面倒是不急着赚因子的了。到时候只要那边安排车过来拉肉,最好有人下来帮忙杀兔子,咱们赚个仨瓜俩枣的意思意思就成。买了皮子银子有的是,官府那边也能不缺肉吃,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二狗子点头:“还要继续收草。”

但从兔子来讲,想要养好了每天都要吃进去许多的草料,也幸亏只吃草料,山上有的是,多割回来给他们冬天吃还不是问题。

“等着那大黑子媳妇下葬了,咱就着人安排了。养的多了,装草料的仓库好药再盖一个。这样就算是冬天也不用顾忌多下崽子了。加上咱们院子里还要再盖一个厢房,一起找瓦匠过来也挺好。”

李季里里外外想了一下,有些后悔道:“你说当初盖房子的时候为啥不多留下来一个?那西屋建的也小,基本就没想过来人怎么办。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想外人进来。现在可好。你爹派过来两个帮忙的,愣是没有地方住。”

若是当初盖房子的时候,盖一个给客人住的厢房出来,现在也不至于尴尬。

聊了一会儿天,李季倦意上来了,慢慢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平静,二狗子抱着他蹭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县里,县衙。县太爷正在处理公务,便听外面有些慌乱的声音传进来。

县太爷一个字写的有些歪曲,皱皱眉毛,将笔放下。

“进来。”

一名衙役快步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汗水,双手递上来一封信。

“这是北面三百里加急传过来的信儿。刚到了指挥使那边,指挥使让小人速速给老爷您送过来。”

县太爷将信接过去,打开迅速看了一遍,随后又从第一个字一字一句的看下去。

过了一会儿才放下信,深吸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

“这才几日,竟然又丢了四座城。咱们大夏好歹是强兵征战出来的天下,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那回来传信的衙役还在打颤,听到了县太爷的问话,颤颤巍巍道:“回禀大人,听指挥使说。边关长年军饷空缺,粮草不足。战乱起后朝廷发过去的粮草又多见发霉糟粕。好多士兵吃了都坏了肚子,自然斗不过准备充足的反叛军。”

“啪!”县太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这群畜生!都什么时候了,战火狼烟之际竟然还想着贪墨那几两银子!就没想过,一个战士上不了战场,就有可能害了几名百姓的性命!”

传信人道:“不光如此,还有……还有战败的事情传到了京城,经由朝堂上众臣商讨,一并认为是边关将军出师不利,才造成连败为朝廷抹黑。现如今已下令刺死边关将军,改派……”

“改派了谁?”县太爷沉声问道。

传信的衙役颤声道:“是……是太后母族高家二爷。不出三天便要挂帅出征了。”

“胡闹!”县太爷皱着眉毛,气极反笑,“那人什么货色高家人自己能不清楚?本来那点功名就是武将里的虚名,看过两本兵书,学了几日全椒,还真当战场上的人还会念及身份让着他不成!”

传信衙役道:“听指挥使大人说,京都那边并不看重本次叛乱。只觉得时候一群乌合之众。接连攻下城池只是因为准备不周。高家人更当做是白捡来的功名。现如今白家人正式排除异己的时候,多了功名,往后爬上高位也是理所应当。”

县太爷听了这话,闭上眼睛缓了缓。再开口有些屋里:“这大夏江山,怕是要会在高贼手中了。”

传信衙役身子一颤:“大人的意思是……”

“去将我府上官家找来,再去军队中挑选十几人,衙役中再挑出来十几人过来。尽快。”县太爷道。

传信衙役有些迟疑i,道:“边关距离这边还有三百里,要打过来不用一年也要半载,不见得咱们一直败退吧。”

“未雨绸缪才是上策。后宫干政,奸臣当道。就算北方的反叛军打不过来,也有西面的南面的。大夏气数已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县太爷长长叹了口气。

传信衙役那里懂得这些?只听着县太爷说的这么厉害,心里头更加害怕。不再耽搁,转头按照县太爷的意思去办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取防患于未然之意),多准备些,总比真有那么一天,手忙脚乱的好。

最先赶过来的是挑出来的十名健壮衙役,县太爷先让他们贴边站着,继续等着。随后是府里头的总管家来了。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的?”

“你带两个人回府,从我私库中数出两千两银子来。再派负责采买的官家,连同军队和衙役一起去加紧采买。主要是粮食,菜和肉。耐储存的最好。各大铁匠铺都去看看,兵刃护甲有多少要多少。不够再去银库里头取。剩下其他你们自己商量着还需要什么。不必心疼银子,只要数量。”县太爷嘱咐的细致。

管家微愣:“爷您的意思是……出事了?”

“这个回头再说,先去准备就是了。”县太爷长叹口气,“我倒是宁愿银子全都打水漂。”

听着事态严重。官家也不敢多做耽搁。等了一会热军队那边派来的人过来了,挑了两个健壮的,一起回县太爷府取银子。

官家跟随了县太爷多年,亲自替县太爷管理私库,可见是县太爷真正的亲信。

这边安排了,县太爷又叫来了信得过的人。给他银两让他多派几辆车,多装些实用的好东西给李和二狗子送过去。

与此同时,在山上建屋子的计划要提前了。县太爷不惜砸下重金邀请艺高胆大的能工巧匠,尽量以最短的时间,在山中建造一个足够家里人遮风挡雨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一天国破。或许那一直被人所惧怕的山里,会是最好的避难之地。

县太爷一介文官,不懂得调兵遣将。真的狼烟四起,他的纸笔起不了作用。

李季和二狗子那里知道县太爷那边的事情?此时的他们在山村之中与山水为伴,最是自在的时候。莫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了,对于他们来讲,也没什么大影响。

这里本就偏僻。反叛军找到这里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大部分反叛军都是对着朝廷去的,所过之处的目标也是朝廷的军队和衙门。大部分对百姓都是放过的。特别是犄角格拉里的地方,本来就是跟着谁都成与世无争的地界。

只需要打赢了以后到这里说一声“以后我是皇帝了。”就足够了。

那大黑媳妇下葬,因为年轻,上头还有长辈。也不能办的怎么隆重。四人抬着的棺材走过半个村子运送到了山上。

零星几个买路钱的纸钱随着微风飘了好远。

棺材后面,哭声迭起。五岁的丫头哭得正伤心,那两岁小儿还不太明白,听到四处的哭声,反倒被逗得咯咯直笑。

抱着他的姑姑听见笑声有些尴尬,掐了孩子屁股一下,随后震天的哭声传的好远。

李季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眼瞧着桥边,一片值钱飞过,心里头有些异样,又说不明白。

这个女人,十六岁嫁入李家,六年来孕育孕育三次,死在了最后一胎的临盆之际。共两子一女。生前勤俭持家,这死后,竟然有些凄凉。

身死之际,丈夫、兄弟甚至孩子,都因为怕沾染晦气连最后一眼都不肯看。李季想知道,她是否真的走的安心。

大黑媳妇入土为安了。李季回家里头,随手抓一把草逗着刚回吃草的小兔子吃。

最近李季有意培育纯白色的兔子。专门挑杂毛最少的兔子交配繁育。最精贵的这一窝,已经有两只接近纯白色了。只是腿上有一点杂毛,有些可惜。

估计再来个两三袋,就有从头到尾彻底白毛的兔子了。

这兔子是山上的野兔,想要繁育出白色的兔子确实不容易。偏偏李季多方打听也买不到白兔子,也就只能自己尝试看看了。

这时候听到了外头有动静。李季原本没在乎,随后听到了交谈声,李季随手将草扔进兔子窝里头,站起身离开牲口圈出去看看。

出门瞧见葛二正在跟门外头的一个人说话。李季走过去,没等开口葛二已经开口将事情跟李季说明了。

“爷,是这么回事。今儿晚上老爷那边又会送来几马车的东西。这提前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好让爷您做个准备。”

李季听明白了,点头道:“今晚还不睡觉?”

葛二笑道:“哪能再打扰您们睡觉的时候?一会儿只需要准备出空地方,放老爷准备来的东西。今儿晚上让小的跟听兰一起守夜就成了。从前我们在府里头也时常守夜,只是半夜而已不碍事的。”

李季哪好意思自己睡觉让人守夜?当下摇头拒绝了:“还是一起吧。左右你们没有我熟悉家里头,多了少了怎么安排,还得是我来分配。”

李季说话话,就开始在院子里转一转,看看还能从哪里空出地方来。

上回县太爷送来东西的时候,屋子里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放上东西了。再塞东西着实困难了。

不过李季的心思还算是活。让二狗子和葛二受累,搬来些木头桩子和木板子。

在仓房里头支起桩子搭上夹子,再在上面铺上板子。几经调整,尽量稳当些。然后将家里头不用的救席子扑上去。这么一看,原本的仓房被一分成了上下两层。下面是方的满满的,上面还是空的。

柱子放的多,再用绳子将连接处绑紧实些,人踩上去走几圈确定没问题,随后再尝试放上去几袋粮食。

四人这么忙了将近一个下午才将这个完成。瞧瞧成品还可以,这么一弄,确实能装不少东西。不过要拿地下的东西就会有些费劲了,下面流出的空间不多,再想那东西就要猫腰钻进去慢慢翻。里头没给个光,也不敢点蜡进去,想要找什么全靠手去摸。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盖个仓房出来。

随后李季又将柴房里的一部分柴火搬进了家后面的小屋里头些,小屋被柴火塞得满满的柴房里又能多放血东西了。

如果这些地方还不够,那就只能先放后院,等有时间再送去外面那装干草的仓库里头了。

但愿县太爷这回别那么实在,少送来写东西。

不过显然,县太爷是听不见李季的期望的。

等熬到了半夜,县太爷府派来的车到的时候,李季看着五辆满载的马车,只觉得也里头似乎更热了些,不然头上的汗是哪里来的?

“这么多的东西未必放得下啊。”李季开口道。

领头的马夫擦擦额头的汗水,笑道:“吃的东西占一半,放个阴凉地方就成,尽快吃也不怕坏的。剩下的就是写生活里头用得着的。这回被褥枕头都待了,还有冬天用得着的棉衣。其实想要送过来的还有很多。只是大晚上的车太多容易被人注意,也就只能分批送过来了。爷您要是实在觉得没地方放了,在后面再盖个房子也容易。左右这边偏僻,能注意到这边的人不多。对村里也好解释,只说老爷怕大爷住的不好,另给盖一个好的就是了。”

李季摇头道:“眼下是不成的。都说了二狗子在村里头要低调,盖房子多招摇。”

李季先打开门让马车进来。院子挺大的,但大部分都种上了菜,进来三个马车已经是极限了。

先指挥着,将金源里头的这三个马车卸了。吃的做好分类,哪些是不耐放需要近期吃的,哪些是稍微能放的长远些的。

一些能够短期内消耗下去的东西,干脆都堆放在了屋子里头。像是零嘴一类的,连装衣服的柜子里头都塞了几大包。

这三个马车塞进东西有够困难的了。李季看着剩下的两个马车,有些绝望。

仓房里头分出来的空间也装满了,李季连家里闲置的筐都搬出来了。装满了以后全都吊在房梁上。

车夫都觉得尴尬,勉强笑道:“要不小的们给拉回去吧。等改明儿空出了地方,再给您送过来?”

“大老远来都要来了,再拿回去多麻烦。”

李季回头悄悄二狗子,忽然灵光一闪道:“对了,我怎么给忘了?山上有山洞!当年娘带着二狗子一起住的山洞还在。这些年二狗子在山上住的山洞也在。就是在山里头。娘的那个山洞近一些,不过弄不好会有人路过发现。倒是山里头的那个山洞绝对不会有人。就是很远,一个来回少说四五个时辰。”

“也没有旁的法子了。暂且送到当年夫人的居住的山洞里吧。若是有人发现,只需说是本家给夫人放了供奉,也说得通。”

若是偷拿,谁都不心疼。没了固然可喜,但是有银子再买一份,算不得珍贵。

如此,李季趁着月色还好,带着两辆马车瞧瞧的进山,去寻找李嫣和二狗子当年生活过的山洞。

当年李嫣走了,那山洞也就没有人齐了。顶多是一些孩子淘气在山周围四处走,偶然间发现了山洞。现如今已经没有人去了。若是哪个孩子回家说去过山里头的一个山洞,那铁定是要挨揍的。

李季能找到,马车上山有些困难,坑坑洼洼的,动起来很慢。小半个时辰才到了李嫣和二狗子当年住过的山洞。

这二年来,李季跟二狗子从来没过来过。李季有时候想过,但每次都是一转眼就忘记了。

这也是十四年来,二狗子第一次回到这个山洞。

山洞并不大,有一张粗糙的用草编织的床。还有一个火坑,是专门用来生火。

点上随身带来的蜡烛,又在火坑里头生上火。

山洞里头很是潮湿,墙壁上满是苔藓,

李季站到火堆旁边,就在火堆旁,放置着几个陶碗。对方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其中大部分都破了。不过看着不像是用破的,更像是谁家孩子淘气过来玩给摔破的。

李季和二狗子带着两个车夫,将山洞收拾了。那破床也没留着,直接收拾一下一把火点了。潮湿的木头燃烧很吃力。甚至还在上头倒了些火油,熊熊火焰这才烧了起来。

火焰烧了小一个时辰,等着里面火星字都干净了,将烟气往外头赶一赶。因为一场火烧起来的缘故,山洞里头干燥了许多,虽说炙热,但也比潮湿好得多。

李季又下山搬上来一盆冰过来。给山洞里头降降温。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山洞里头才凉爽些。

四人加快了动作,将马车里的东西尽快搬进山洞里头。随后又扯来了些枯树枝将山洞口挡住。这时候天快亮透了。马车下山恐怕会引起注意。

干脆就地找个隐秘的一方,将马车写下来,车留在山上,马牵下山,绕远些直接到村外头的路上。

李季和二狗子回家,家里有马车已经瞧不见了。

葛二和听兰担心了一宿,瞧见二人回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的二位爷总算了回来了。车夫们瞧见天快亮了,还在这里带着不方便,就先回去了。山上怎么样了?”

折腾一宿,还没吃饭。李季此时饥肠辘辘又饿又困。没什么精神道:“都弄妥了。只等着什么时候用找了,再拿回来就是了。只是下回若是县太爷再送什么好东西回来,咱这里是没地方放的了。既然如此,还是先把新牲口圈和新仓库盖出来。到时候新仓库里头弄个小门。小门往里头走装县太爷送来的东西,大门装饲料。一般人也发现不了。

葛二连连点头。道:“这个都好说。折腾一宿饿了吧。我跟听兰简单准备了些吃的。主子们吃些先睡下吧。这一宿下来着实辛苦了。”

进屋李季做炕上就犯困,二狗子还算是精神。

吃的放桌子上,李季抓了一把干果塞进嘴里嚼着,努力清醒些:“左右天都亮了。咱们先忙一忙把牲口喂了,然后一起好好睡一觉吧。外门就锁上,反正也也不会有人看着锁门还进来。”

嚼了两口东西,没那么饿了。又端起粥碗就着饭菜填补着肚子。

县太爷送来的吃的里头有个叫肉松的,李季没吃过。放进粥里头吃味道极好。李季吃个新鲜,还多用了半碗粥。

吃过了早饭,四人动作快一些吧牲口喂了。

喂过了牲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活干了。嘱咐葛二、听兰二人也睡下。李季跟二狗子铺上被子,躺炕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还是二狗子先醒来的。

葛二和听兰也休息了。只是睡得比较浅,两三个时辰醒过来又开始了忙碌。

等二狗子醒来的时候,出门都能闻到厨房里头的饭香喂。

饭菜都在锅里头热着。做好了饭以后二人没醒,也不知道二人啥时候醒,所以就只能一直热着了。

“大爷饿了吧。饭菜早准备好了。咱们这就放桌子吃饭?”

二狗子摇头:“小季还没醒。”

二狗子却是饿了,但二狗子还是想跟李季一块吃。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李季才醒过来。这一觉睡得痛快,尝尝打个哈欠,身上的乏倦都没了。

“行了?”

李季抬头,目光跟二狗子对子啊一出。李季笑道:“你啥事手醒的。”

“比你早一会儿。”二狗子把李季从被窝里头拉出来。帮着他一起穿衣服。

李季有些犯懒。就任凭二狗子帮他穿上衣服。做炕上清醒一会儿,喝口听兰送过来的凉茶。

随后叠被放上炕桌端上了碗筷饭菜,这才吃上饭。

听兰曾经在厨房干过一段时间,厨艺极好。四个人做饭做了七个人的份。等盘子端下去的时候,都是干净的。

吃饱了休息一会儿,再去把牲口喂了。

随后去村里头找人,继续盖牲口圈和新的仓库的事情。

至于院子里的厢房……若是找人过来帮忙,就免不了进屋以及吃饭。现如今屋子里都快塞满了县太爷送来的好东西。李季总觉得大刺刺将人请进去有些扎眼。

可这厢房还是要盖。李季直接去找村长。让村长安排几个稳妥的人过来,专门盖厢房。盖房子给的薪水很高,但是既不供饭也不让进屋。累了可以搭个简单的凉棚。

待遇很差,但是给的银子放在那里,谁都不会多说旁的。

把人都安排好了。先带着一队人将地基弄出来。

总共三个地基,弄起来也要个两三天。

家里头有冰块,但拿出来有些扎眼。所以只给过来干活的人一些干果。这都是李季家里头原本有的。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有什么怀疑。

后面一脸几天,都是在忙活这档子事,最热的几天过去了,老天爷总算是开恩,痛快的下了场雨。

这一下雨,盖房子的事情就要中断了。

这是一场及时雨。地里的庄家正好要旱了。伏天眼瞅着要过了。只等着伏天一锅,再有个一两个月,地里的庄家就能收割了。

站在屋里看着房檐留下来的水帘,外头的雷声也变得动听了。

李季吃着草莓,这回没有用冰镇的。下雨过后天气凉爽,连冰都不用奢侈的用了。

下雨前,冰块就已经被搬进屋里了。只是屋里会烧火,生怕把冰弄化了。李季将装冰的箱子放进屋里最凉快的角落,将家里的两床鸭绒被都翻出来盖在上面。

只等着雨停了,再搬出去。

“上午那个大黑子的娘过来。”葛二道。上午的时候还没下雨,李季在山上割新鲜的草用来喂即将生产的母兔,所以没在家。

“都说什么了?”李季挑挑眉毛。这两天还叨咕着怎么没来。李季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把人家想坏了,当时只是太伤心了抓个人诉苦,没有歪心思。

葛二道:“倒是没明着说。只说那新生的孩子饿得直哭,米汤总觉得吃不饱。爷您家里头有母牛,所以想要过来问问母牛还有没有奶,要些奶回去喂孩子。”

“明知故问。”李季道,“找半年村里都知道这牛没奶了,要不之前有睡下媳妇奶水不够过来要奶我就给了。”

羊奶要是过两个月还有可能。正好养的羊里头有一只带崽子了。

葛二点头:“确实是醉翁之意。我说没有,她也不急着走。站在那里自怨自艾的好一会儿,说什么命苦,家里头少了媳妇快揭不开锅了,又有三个孩子要照顾。三个孩子里头个顶个的小,都是最费心神的时候。偏偏大黑子因为媳妇走了心情不好,连地里活都放了几日了。”

这话说这就明显了,这就是打算借银子使了。若是李季在家还真不好说。二狗子的银子李季可以说碰不得。可这二年来李季可能一份银子都没赚到?那二狗子的本家就不会给李季些银子?

大黑子是本家人,本家人有呢难处,谁家日子过得好些的,伸手帮一帮,于情于理都是理所应当的。

也幸亏大黑娘会挑时候,专门挑了李季不在的时候过来。

“你怎么说的?”自己问。

听兰笑道:“他是个会做白脸的。直接出主意说,若是真有难处,咱家老爷是个心善的。哪个养不起了,就把她埋进老爷府里头当下人。若是价格低些,老爷也自认倒霉先养大了再使唤。”

李季是被逗笑了,也忍不住佩服葛二的聪明。这话明面上是给指路,实际上却是把人家的路都堵死了。

大黑家里若是舍不得孩子,不肯卖,那就是家里没困难道那个份上。若是真的狠心把孩子卖了换银子。那银子已经到手了,只要眼嘛前不困难了。也就不存在困难到要上门来借钱的程度了。

若是大黑家真的狠心到用孩子换银子,那孩子离开这么个爹也是好事。

若是换了旁人家,李季伸手帮一帮是挺容易的。奈何李季对这户人家的印象很不好,送过去一点银子十斤大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就这么走了?”

葛二笑道:“能不走吗?她明白我话什么意思,心里头不乐意又不敢发作。知道我死大户人家出来的下人,得罪不得。只能黑着脸走了。瞧着样子往后还会过来,您可得有所准备了。”

这要是真赖上李季了,李季想甩开都困难。偏偏人家刚死了人,做什么都有借口开脱。反倒是李季若是真跟人家对峙上了,传出去只会是李季心狠。人家都这么可怜了竟然还不帮衬。

自己心思一转,道:“这事儿我倒是有点办法。等雨停吧。”

李季会的手段也就那几样,不过在村里头,好用就成。

这场雨下到了天黑。穿着蓑衣将牲口们再喂一回,又吃了顿饭,也没洗澡,洗漱一下上炕睡下。

第二天早上 还下着小雨,地上湿漉漉的。李季看看雨水不是很大,就打着伞出门直接却李金家。

小土豆在城里头念书,李金家里现在只有三个人。李季是李金的亲四叔,又供小土豆念书,是小土豆的恩人。所以一家人见了李季,都十分的热情。

“四叔过来了,快坐,喝口水。”二英笑容满面的将人迎进来给倒上了水。

李季收起伞,也不拐弯,直接开门见山道:“二英,我过来是有事交代你的。”

二英愣了愣,正色道:“四叔您说。”

“前几天大黑媳妇不是死了吗?当天我去看的时候,大黑娘就按着我不松手,哭得那叫一个厉害。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死了儿媳妇伤心过度。昨儿上午的时候又跑我家去借银子。当时我不在,二狗子本家的仆人是个厉害的角儿,就给打发了。”

“那四叔您过来找我是啥意思?” 二英有些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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