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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战乱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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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凉声道:“打从你回家的时候开始,就有不少人提醒我小心你, 因为你肯定把你儿子的事情全都扣我头上了, 肯定会找我报复。我还不太甘心,干脆就设了这么个局。证明一下你不是那样的人。很显然, 我猜错了。”

李季看向老太爷, 道:“老太爷,您都看见了, 嫂子他是不想给我活路,叫来这么多人来看我出丑。您来给说说理儿。我是该他们家的,还是欠他们家的, 这么些年来我可曾对不住他们母子过?二铲子大半夜的烧我家牲口圈。她娘今天叫来一帮人抓奸,还顺手点了我的吃货多。你捏的菩萨还有几分土性, 我虽然年龄还小不懂事,可也没有让人欺负头上的道理。”

老太爷还记得前段时间李季帮他解围的那一回,当时若不是有李季帮忙,老太爷怕是得罪二狗子本家得罪的死了。现如今李季有事儿了,老太爷一时想着还李季当初的那档子事, 这第二也是有意讨好李季。

李季还能跟二狗子住在一处, 那肯定是受到二狗子本家人可的。只要跟李季处好了关系, 害怕以后没机会遇到二狗子本家吗?

老太爷道:“也难怪你这么大的气性, 确实是委屈你了。”

老太爷抬头道:“二铲子他娘,我知道你是个不好相与的,打从年轻那会儿,在村里头就没有你怕的。可是欺软怕硬, 也总要分个人吧。小季打小没了娘,十四岁爹就没了,好容易到现在日子有了起色。莫说跟你没什么仇,就算真有,你这个当嫂子的还真得这么没完没了?一家子的事情,非要弄个你死我活不可?”

老太爷说完,李水生也开口帮忙说话道:“也不怪老太爷这么说你,二铲子娘,你的气性也太大了些。二铲子那事儿不是小季一个人决定的,当时我们这些当长辈的都在场。打从开始,小季都是念着一家人,没打算往重了说的,是二狗子本家的仆人见不得他烧二狗子和小季一起养的牲口,所以才往县太爷那边送的。县太爷是青天大老爷,人也是县太爷判的。怎么没见你记恨二狗子和县太爷?二铲子娘,人可不能挑软柿子捏。”

从旁观的角度来看,李季一直以来都是处于委屈的地位。

但二铲子娘就拉住了李季一个人,可不及时看着李季没有背景的孤儿好欺负,所以欺负上门了吗。

这一字一句都在理上,二铲子娘还能说什么?说一切都是李季算计的?可此时无比清醒的二铲子娘想明白了,李季为什么要算计二狗子?算计二铲子娘,是怕二铲子娘报复,所以设了这么个局看二铲子娘的态度,可设计二铲子毫无动机可言。

李季常年住在村子外面,很少进村里,跟二铲子的交际更是少得可怜,怎么就突然瞧二铲子不顺眼,非要费劲巴拉的算计二铲子,把二铲子送进监狱?

打从母子二人想到的这个脱罪的说法就不成立,到了县太爷面前,人家读书认字的聪明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如此前后事情都想通透了,二铲子娘也绝望了。

事情都已经道这个程度了,还能怎么办?认错?求饶?二铲子娘怎么可能这么做。

她恨得李季恨得压根发痒,恨不得活吞了李季。李季就是他们母女的灾星,若不是因为李季,他们母子那至于像现在这样?

二铲子娘没说话,她倒是想破罐子破摔,最好上去跟李季撕起来揍她一顿。

可她下不了那个决心。这时候她已经这样了,站在老太爷面前,她再敢放肆,就彻底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她爹娘早死了,兄弟也就剩下一两个不亲近的。若是这么大的年龄被赶出门,她能去哪里?等二铲子回来了,又能去哪里?

就算二铲子娘在这里过得不好,备受白眼,那也比在外面强。

二铲子娘不说话,老太爷开口了:“你回去吧,今儿这事以后谁都别提了。”

二铲子娘没想到事情能这么简单的结束,抬头脸上还带着错愕。

老太爷又开口道:“你做的这些事情,却是不像个样子,二铲子能歪成现在和样子,你也脱不了干系。但你好歹一个人养大了一个我们李家的孩子,又每个父母兄弟接你。你就留在村里头。不过你干出的这些事儿,也不好意思叫祖宗知道。等你哪天走了,就别往祖坟里头送了,省着祖宗们见了心烦。”

说这话,跟休了也没什么区别。很多人对于死后比活着的时候更加看重。对于能不能进祖坟,更加是了不得的天大的事情。

特备是那些大户人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终其一生费尽心思的想要进族谱入祖坟都不能如愿。这里虽说是小门小户,但祖坟是死后的家,若是死后不能进祖坟,那就是孤魂野鬼,死后的日子就等着被其他恶鬼欺负了。

这事情眼中,二铲子娘那里愿意:“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再怎么样,我也是你们老李家的儿媳妇!凭什么不让我进祖坟!凭什么!”

本家老太爷坐下的决定,村长也左右不了。再说这二铲子娘也确实是自找的。

老太爷不愿意在二铲子娘身上浪费时间,就让李宝扶着他离开。二铲子娘上去抓住老太爷:“这么多年我做过一点对不起你们老李家的事儿吗!我确实是跟李季不对付,可你也不看看李季是怎么对我的!当初我儿媳妇的那事儿您是清楚的,要不是让烂舌头多嘴,我儿子可能没媳妇吗?说不定我现在孙子都报上了!”

二铲子娘还在重申当年的事情,但没人愿意听他的那一套,也都尽快散开了。

二铲子娘抓了个空,还想要赶过去,就被俩人拦下了。

李季后面幽幽来了句:“嫂子您注意着点吧。若是您再闹弄伤了老太爷,别说您以后进不了祖坟,恐怕连二铲子进祖坟的资格也没有了。等到那个时候,您觉得您跟二铲子还能再村里头待下去吗?”

二铲子娘目光恶狠狠盯着李季:“你满意了!”

李季道:“我哪里来的满意,嫂子您忘了?从头到尾我可有过一点对不起你的?当初你记恨我说了那些话。别忘了,我也是没娶媳妇的小伙子。你把儿媳妇打流产了,还不让我担心两句?后来你处处找我的茬,我顶多怼你两句,可也没害过你什么。在想想你们母子俩干过的事情,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李季话已出口,二铲子娘微愣。她一直恨李季恨得牙根痒痒,可这回头想一想,李季做的那些事就真的至于让二铲子娘很他到这个程度吗?

李季话说完,穿过二铲子娘走出去,柴火垛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湿漉漉的一片。里面柴火基本都熏黑了,就算没着的,想要烧也肯定脏的厉害。

李季是不打算要了,今天也不是收拾的时候。

出了院子,李季松了口气。这二铲子一家,到现在是解决一大半了。他倒是不怕二铲子娘破罐子破摔,真的要死了牙关也要毁了他,因为二铲子娘虽说人品不好,多疑又睚眦必报,但她对二铲子的好是真心实意的。

为了二铲子不至于被族谱划名,这以后二铲子娘也能老实下来。到时候二铲子回来,再说二铲子回来的事。

半个月后,庄稼金黄,基本上都成熟了。村子里又忙碌起来,家家户户都有几亩赖以生存的土地,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是每个人生存的规律。

收获的这几天,是除了过年外,村里头笑脸最多的时候。虽说疲惫,但收获带来的食物,将会养活一家人接下来的一年。收成多了,还能卖出去些银两,让家里日子过的更好些。

李季家里头也不例外。

二瓜被放出去了,再怎么关着罚,这到了农忙的时候,也得把人放出来帮家里头的忙。

二瓜媳妇也没再去李季家里头帮忙。按日子算工钱,她在李季家里干了大半个月,再干个一个月,二瓜前李季的银子也就还清了。这后面二瓜媳妇若是继续再李季那里干活,李季还会定期给她开资。

若是一年一直在李季这边干活,赚的工钱恐怕比种一年地还要多。

李季一家四口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的,每天在地里头忙完了,回家做饭都是硬挺着力气,做点简单的饭菜对付一口。

一两日就受不了了。本来在地里头干的重活就费力气,都这样来还不能吃些好的?

最后商量一下,干脆把听兰留在家里头做饭。家里有些什么零活也是听兰弄,饭菜交给她一个人。这样三人在地里头干一天活累坏了,到家就能吃上丰盛的饭菜,也能犒劳这一天的劳苦。

看上去,待在家里比在地里头享福,但之前家里头四个人干的活,现在都落在听兰一个人的身上了。

这时候农忙,谁也不能比谁清闲了。

这边也就忙了四五天的样子,县太爷就从家里头派过来些仆人帮忙干活。白天太扎眼,就晚上趁着村里人都睡着了,下地开始干活。地里头多半都是玉米,全部下棒堆在一处,等到李季他们过来了,只需要将玉米杆砍倒,再连带着玉米棒一起带回去就行了。

至于地里头的根,等到了来年再弄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就这么日夜兼程的干了两三天,李季家地里头的粮食就收的差不多了。

县太爷知道他们这些日子辛苦了,还特意送来了辆马车东西做犒劳。这辆马车的东西,多半都是吃的,还是以肉脯为主,全是养人的东西

马车东西卸完了,李季还忙着给车上满了今年下来的棒子米,还有自家采摘的山货,自家晒得菜干。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县太爷府里也肯定有更好的。

但珍贵在这些都是李季跟二狗子亲手得来的,二人贝莱就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送去给县太爷,也是表达一下心意。

县太爷看着送过来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好看的,放在以前,县太爷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一想起这是他儿子儿婿亲手得来的,在这么一看,怎么敲都觉得珍贵极了。

“送去厨房,明儿早就吃这些了。”

天眼瞅着又要亮了。最近县太爷公务繁忙,又有诸多事情准备,已经好些日子没再子时以前睡下了。

不是县太爷不想睡,只是这么多的事情,除了县太爷,旁人又有谁办得成?

县太爷躺在床上,还爱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一会儿才总算宁下了心神,轻轻睡过去。

县太爷这一觉还没到半个时辰,就被敲门声吵醒。县太爷睁开眼睛,几番压抑怒气才看口问道:“什么事!”

县太爷清楚,如果不是紧要的事情,府里头一般的事情都会等他醒来再解决。这大半夜的敲门,肯定是有了了不得的事情。

门外的家丁带着些紧张道:“是指挥使找您!说是反叛军已经打到了百里之外。当地军队向这边请求支援。指挥使想要请您过去听听意见。”

县太爷猛然做起,大声问道:“到哪里了?”

家丁的声音多了些颤抖:“回老爷,百里之外!”

百里之外!若是骑兵疾行,一日夜的功夫就能道这里!就算是一座城一座城的打过来,也用不了几日!

这才十几日没得到信儿,竟快打到家门口了!

准备了两个多月,其实县太爷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虽说大夏腐败恒生,但好歹有百万雄兵,怎么就以这么快的速度以决堤之势溃败!

县太爷慌忙穿上衣服,踏出屋子出门坐上马车直奔军队。

李季一觉睡到天亮,最近两天身上还在酸疼,庄家都收完了,身子骨还没休息回来。

不过李季不是个好睡懒觉的。到了时辰醒过来就开始干活了。

“这两只兔子长得不错,下回咱弄好了给老爷送过去吧。”李季用一根草逗弄一只肥兔子吃。

“杀好了送过去容易坏掉。”二狗子道,“不如送活的。”

“我咋忘了,县太爷府怎么可能没有能杀兔子的。”

李季打开一个笼子,将一只兔子拎耳朵拿出来,抱在怀里摸着毛。

兔子打小就瞧见过人,所以并不怕被摸,比起一开始繁殖的那两窝,现在的兔子可以说几乎被完全驯服了。

李季摸着兔子柔顺的皮毛。这么一张皮,至少值四钱银子,能换来的米够一家人吃上一两个月的。

这也是因为大米是细粮,少见,若是换棒子米,够一家人吃半年都是有的。

也就是这边皮子少见,若是换个地方,怎么也卖不上这么高的价格。

可以说,李季的富贵,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李季都没有现如今这么自在。

五谷丰登,衣食无忧。这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求不来这样的享受。

平心而论,这样的小日子,李季过得满足极了。

摸着兔耳朵,兔子不太习惯的抖了抖,却没有太挣扎。李季抱着欢喜,多摸摸兔子脑袋,低头亲了一口。

李季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不过就算再没有抵抗类,李季也分得清,喜欢是喜欢,当跟小尾巴不同。小尾巴是家里的一部分,兔子虽然不可或缺,但却是一家人吃肉吃饭的指望。

二者不同,所以不管再怎么喜欢,杀兔子的时候李季是一点都不会心疼的。

“开春时候养的兔子大部分都能杀了吃肉了。咱也是时候跟老爷说说什么时候交货了,也正好,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前段时间忙的厉害,你爹肯定想你了。”

开春时候养的兔子现在六七个月了,长得挺肥的了,除了部分挑选出来做种兔留着下崽,剩下的两百来只,都能送去给县太爷那边杀了。

家里最近别的牲口多了不少,都是县太爷送过来的,光猪崽子二十只,牛羊各六只。这也就是迁就家里只有四个人,要不然只要县太爷想,就是拉来百八十头都是轻松地。

所以商量一下,把之前家里头养的养杀了一只。李季还从没尝过羊肉味,听兰手艺好,做了一桌子的羊肉宴,也算是让李季和二狗子饱了眼福。

或许李季就不是个富贵的命,旁人吃羊肉,甭管是喜欢哪里的肉,那都是正经羊身上的好肉,偏偏李季就喜欢喝那个羊杂汤,最好加一点嫩羊肉,撒上辣椒油,就算不吃饭,在那里光喝羊杂汤喝到饱也乐意。

至于二狗子,是没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分别的。只要做的好吃,是肉二狗子就喜欢,公平极了。

这边刚吃完羊肉宴,天色渐晚正是最懒散的时候。李季和二狗子都打算提早睡下了。

这时候一亮马车匆匆赶过来,老远都能听到马蹄和车轱辘的声音。往常过来,声音都很小,生怕别人听见了,这回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是头一次。

李季在屋子里听个自己,穿上鞋出门去迎,那马车到了门口停下,李季刚好打开大门:“这是怎么了?这么这么急?”

马夫头上见了汗,道:“县太爷要小的借两位爷过去,最好将家里头的东西也收拾收回,一并去府里头。”

若说是向他们了,接他们去正常,可让收拾东西过去,怕是事出有因了。

“出什么事了?”

马夫整理一下言语,道:“刚接到的线报,叛军已经打到了百里外了。瞧这架势,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要打到这边来了。县太爷不放心,且乡下不安全。最近已经有不少流民逃难道这里,就算叛军不会对无辜百姓下手,饿着肚子的难民可不是翱翔于的。所以县太爷想让二位爷先到府里头躲一躲,府里头收尾森严,就算真打过来了,也是整个县城最安全的地方。”

听了这么一通,李季算是明白了。

“你说快打仗了?我在府里的时候听了一嘴,不是说不可能打过来吗?咱们不是有很多兵吗?”

县太爷这样深知朝廷情况的,都不敢相信大夏能溃败的这么厉害,更何况李季这样的平头百姓。在他的眼里,官府就是天,朝廷就是神。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怎么会有倒下的一天?

一个车夫,哪里说的明白这些?

车夫重重叹口气:“我哪里知道这些。好在老爷提前做了不少的准备。您跟大爷回去,肯定是没事的。”

“那我还有这么多牲口呢!还有这么多兔子和鸡呢!”

车夫道:“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您们先跟小的们走,回过头,老爷自然会派人过来管理的。老爷想的肯定比您多一步。小的求求您了,就跟小的走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季也不好难闻这么一个车夫。

可是回头悄悄院子,又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愿意。

车夫都快给李季跪下了,李季这才重重点头。

“二狗子!葛二叔!听兰婶!收拾东西,咱们进城!”

话喊出来,李季眼睛都开始发红。听车夫说的这番话,这是要起战乱了。

什么是战乱?背井离乡、血流成河、流离失所、尸横遍野。任何一个,都不是李季这样一个普通百姓受得起的。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战乱。这一走,还能回来吗?

马车挺大的,但坐下两个人以后,就没多少空间了。李季将不耐放的食物全部带走,省着坏了浪费。

又将家里的鸡蛋全部带上,又待了十几只兔子,将马车堆得满满的。

马夫一声“驾”。李季挑开窗帘向后看一眼。自己那新盖一两年的房子,住了将近二十年的村子,还有那一村子的村民。

李季满脑子都是战乱,一想起战乱便想起死伤。越想越觉得恐怖绝望。这种情绪的感染下,眼睛湿润,伴随着很强烈的哭的冲动。

葛二听说了前后,安慰道:“您也别多想。一般打起来,不会太难为百姓的。咱们去了老爷府里,有老爷护着,肯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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