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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旱魃起因【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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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那么早, 下雨要到后半夜,你们赶快回家准备。这棺材尽快埋了吧, 全当什么都没发生。”男人抖抖身上的道袍,看向李季脸上含笑, “本想着能吃尊者的一口茶,如今是没那个缘分了,愿下回再见的时候,能喝上尊者这用溪水泡的茶,就此别过,诸位保重。”

话说完,领着孩子就要走。村里人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他离开, 村里这一年来滴水未下, 这道士一来就打雷了,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在世,从来没见过这么灵的。

这样的人哪里能就这么让他离开?谁家有不明白的,或者是有难处的, 求一求这活神仙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村里人围过去七嘴八舌的要留人, 李季没过去,他现在生活很自在,未来的路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他这人自由就倔强,凡事都不喜欢求人,只喜欢求己,所以众人围过去的时候,只有李季对着道士笑了笑。

道士拉起孩子拔腿就跑, 刚刚的仙风道骨也不知甩哪儿去了,而且跑得快崎岖山中如履平地,看着方向是朝深山跑的,村里人追了一段距离,生怕迷了路就停下来了,看着那两个道士消失的地方可惜的直叹气,就说没福气,来了这么个活神仙,哪怕只是求个平安符也好,总比那些庙里流水似的粗糙符好用。

道士是走了,转眼间被围观的就成了李季了,李季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询问道士来历,李季如实答了,只是将二狗子上山过的事情掩盖过去了,这事情既然一开始就打算隐瞒了,这以后还是继续瞒下去比较好。

等李季将前后句说了足足三遍村里人才放过李季,一个个又开始相互回味刚刚看到的奇迹,若不是这活神仙来了,这周围指不定还要被张付财祸害成什么样的。

能让附近旱成这样甚至滴雨未下,那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旱魃,这种东西村里随便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没少听说,可若是这附近,百年来绝对是头一份的。

如此更让村里人担心的还是同样大年三十死的李长东,可惜那道士解决完了张付财就离开了,也没留下话说明白李长东是否安全,会不会也变成旱魃祸害乡里。

一群人往回走,一边走嘴里都没停,李季怕二狗子等的心急,还没听几句,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没隔一会儿就会听到雷声,只是雨点迟迟没有落下,难免是有些心急的。等到了家太阳开始落山了,光越来越暗,二狗子的饭马上做好了,趁着天还有亮,尽快把晚饭解决了好睡觉。

李季一边吃饭一边把今天的见闻都跟二狗子说了:“你说吧,以前我对那些鬼啊神啊的都是半信半疑的,咱不是全信,但是那些忌讳我一样不去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今儿我算是瞧见真东西了,那火苗从缝里窜出来老高,愣是一点热都感觉不到,还觉得冷,你说是不是奇了。”

二狗子听不懂,火苗怎么会不热?不过看着李季兴趣正盛,就没开口扫兴。

李季又吃了两口饭道:“不过这道长是真的有心了,只把棺材开了一点处理的,肯定是怕把棺材打开了村里人瞧见了害怕做噩梦,就这么轻轻松松解决了。村里人都说这是遇到活神仙来,我看也是,他把张付财变成的旱魃解决了一文钱都没要,说跑就跑了。”

李季喝口茶水往下顺饭:“听他说下回再过来尝尝咱家的茶,这么说他以后还会过来,到时候咱们溪水有了,雨水也有了,村里人终于不用再想着逃荒了,只要有水,地里就不怕没有庄家,咱们就不会饿死。”

“不会饿死。”这时候二狗子才开口道:“咱们不会饿。”

没有饭菜,可有肉,山中总会长出草,有草就能喂牲口,就能有肉吃,再不济二狗子可以去深山打猎,二人谁都不会饿肚子。

“咱俩是不会,我是说村里。”李季想了想,笑道,“你从小在山里长大,现在回山下了,不也想着山上吗?还总想着上山打猎呢,一个道理。我就算上了山,也总会想着山下的,村里人是看着我长大的,没少照顾我,咱家吃穿不愁了,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只要咱家过得去,能帮忙咱们总要伸手帮一帮,当然,如果咱们自己都自身难保,那就只能先保证咱们自己没问题。”

李季这人其实挺自私的,但还没有达到自私自利的地步。他很小的时候就逼迫自己成熟撑起整个家,所以想事情要比同龄人,甚至大上十岁的人多得多,他想的事情必须全面,将自身的利益和他人的利益都算的清清楚楚,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李季的话有道理,二狗子目光微暗,李季这么说,那么以后若是真的有他们必须去山上过日子的程度,李季会多么难过?

“瞧瞧,咱们又把话头引这上头了,其实想再多也没用,老天爷怎么做咱们都算不到,更想不到,咱们能做的就是老天爷降下来什么,咱们受着就是了,别把目光看的太远,眼下就挺重要的,来吃肉,有咱们就可劲的吃,这样就算以后吃不着了,咱也吃过了,就无憾了。”

二狗子看着伸过来的筷子,张嘴含着筷头,也不急着将肉咬进去,就是睁着眼睛看着李季。

李季抽了两下没抽回来:“好好吃饭,别跟个孩子似的耍赖。”

听了这话二狗子才将肉含进嘴里松开了筷子,吃着李季喂给他的肉,笑道:“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或者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这么想,在哪里都没关系,在一起就好了。”

没想到二狗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李季又给二狗子加了一块肉:“你说的没错,只要咱俩咱一起,怎么都是一样的。”

吃过了饭,喂了松鼠,三只松鼠养死了一只,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剩下的两只养的很好,现在还在喂奶,还会抓一些家里的米粮喂,现在养熟了,没事的时候经常爬到人身上,长得好看,也黏人,为此小尾巴一度以为自己失宠了,郁闷了好久。

吃完了饭天基本黑透了,二人铺了炕,还没等躺进去就被一只仓鼠捷足先登了,看着一只身子躺在被子上,俩前爪搭在枕头上,李季是好气又好笑。

“你看这都会枕枕头了。”

二狗子直接将李季拉到自己被窝里:“你的被我给他,你睡我这里。”

俩人混在一起许久了,不过铺炕的时候要看谁铺,二狗子铺炕只铺一个人的,俩人理所应当的缠在一起,李季铺炕的时候就会跟以前一样铺两个,不过多半睡觉的时候只睡在一个被窝里,另一个干放着。

就算二人不搞事,也习惯了贴着对方睡,现在若是将二人分开来睡,恐怕谁都适应不了。

不过铺两床被也有好处,万一早上来人来不及收拾了,铺了两床被只要出了被窝外人看谁能知道俩人是住的一个被窝?正好打掩护了,可惜不管李季说几遍,二狗子都是左耳听右耳冒的。

被二狗子拖进被窝抱在一起,李季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二狗子吹灯。

“你说咱是不是该给两只松鼠取个名字了。”俩人对取名这件事情一直很迟钝,小尾巴的名字都是养了一段时间才确定下来的,这两只小松鼠二人完全想不起来给他们取名字。

“你取。”二狗子理所应当的将难题扔给李季。

“我哪会取名字啊,这俩挺皮实的,不如一个叫淘气一个叫作死吧。”

二狗子顿时笑了,跟了李季一年多了,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

二狗子:“死不好,不好的事情咱们不说。”

李季又想了一会儿:“那就改成松松吧,毕竟是松鼠,淘气这名字也挺拗口的,那就改成淘淘吧,花纹多的那个叫淘淘,另一只叫松松,这名字可比什么豆豆咪咪好听多了。”

“好听。”二狗子十分捧场。

“那睡觉。”决定了两只新成员的名字,就没那些疑问了。外面还是雷云翻滚,还没落雨,听那道士说是要等到后半夜,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雨会不会停,如果没停早上起来就端盆端桶去接,今晚上就不去接了,白天干活多好好睡一觉,左右家里刚买了水,也不差水用。

李季打了个哈欠,抱着二狗子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过去。

二狗子听了李季的呼吸,睡意上来了,闭上眼睛跟着睡去。

二人□□并不频繁,二狗子虽说是血气方刚又是食髓知味,却不是个精虫上脑的,而且做多了,第二天李季干活会特别疲惫,所以频率一直保持在两三天一次上面,虽不至于吃饱,但是解馋足够了。

再李季脸上亲了几下,二狗子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睡去。

(以下为李季梦境)

李季有些发热,迷迷糊糊翻个身有些恍惚,似乎有人在叫他,不敢确定。

轻轻睁开眼睛,四处青烟弥漫,李季心里发慌,猛然坐起身四下望去,就瞧见不远处一高一矮两个人正在聊天。

李季站起身走过去,透过迷雾隐约认出了两个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两个道士。

二人似乎没见到李季,正在说这话。

“师傅为何说谎?”那孩子歪着头问道。

“我说什么谎了?”男人的声音温柔。

“弟子导航浅薄,但熟悉师父,师父每次撒谎的时候,手指都喜欢敲腿侧,这个毛病改不了的。”

男人轻轻笑了:“我是撒谎了,那人怨气聚集并不是因为死的时辰不对。这怨气,要么是生前有的,要么是死的时候有的,跟时辰没关系,那里依山傍水,跟风水也无关。”

“那是为何?”孩子不解。

男人耐心解释道:“他是被活埋的,心有不甘,所以才有那么重的怨气成了旱魃。”

孩子惊讶:“啊?活埋的?不是死后还停灵几天吗?”

男人:“你再好好想想尊者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孩子想的仔细:“他说没等过正月初五就瞧见死者动了,只是没有脉搏,还是个死人,是要尸变了,所以匆匆葬了。”

男人点头:“问题就是在这里。其实这样的案例有很多,很多人呢猝死,未必是真的死了,有一种情况称为假死,就是呼吸脉搏都停了,过几天却会醒过来。其实大多数所谓的尸变都是这个。可常人概念里只有生死,没有假死一说。那死者当时应该是快醒了,稍稍有一点脉搏正在恢复,只是摸不出来罢了,结果却被家人误以为是尸变了,匆匆下葬。那人醒来时已经深埋地下活活憋死,自然是有怨气的。”

孩子吓得一哆嗦,道:“那师傅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男人只是道:“他们一辈子都是糊涂着过了,告诉他们也是无济于事,平白绞合了他们安生的日子。至此他们对不住死者,以后多少祭奠些,天长地久这份债也有还完的时候,如此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死者已经超度去了轮回,至于他们,还是继续糊涂下去吧。”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人太可怜了。”

李季听得冷风直冒,甚至能够想到,也许张付财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儿子在他棺材上填土的时候,他也许在拼命的挣扎,张昌富却听不到,甚至就算是听到了,也只觉得是尸变了。

一个大活人,一个好不容易活到了五十岁的老人,就这么被自己的亲人活埋在了坟里。难怪会有那么重的怨气,难怪会成了旱魃。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迷雾,李季瞧清楚了两个人,那两人也将目光转了过来。

那男人对李季轻轻一笑,竖起食指立在唇边:“嘘,尊者务必保守这个秘密,这辈子都不要被外人知晓。”

“为什么要告诉我?”李季不明白问道。

男人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空灵的话在李季的耳边回荡:“糊涂的人群里,总要有一个明白的人。”

“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梦境结束)

李季猛然坐起身,满头大汗。

右手手心隐隐发光,定睛一看,是个说不清的纹路正在淡去,随后化作一片金色光雾消失。

李季惊魂未定,二狗子闻声做起来忙问:“怎么了?”

外面雷声阵阵,大雨磅礴。久违的雨声让春季多了些寒凉。

李季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这大半夜的实在?人,舍不得让二狗子跟他一起坐立不安。

僵硬的笑一笑,道:“没事,做了个噩梦,睡吧。”

二狗子伸手将他抱回被窝,轻轻拍一拍哄着李季睡觉。

李季是被梦境吓坏了,不过被二狗子抱着,让心情平稳了许多,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那个梦境依旧清晰。李季相信,这是那个活神仙故意告诉他的,李季不懂得为什么明明之前已经撒谎了,过后又托梦给他告诉他真相,也许真的是为了所谓的让他成为一个明白人。

不过他知道了也不会再传出去,就像道士说的那样,既然之前迷糊了,以后继续迷糊下去也无妨。

张昌富并不是故意活埋亲爹的,也不是真的有心害死他,真的有罪,也是来源于无知。若是真的将这个原因告诉了张昌富,只会让他未来的一辈子都沉浸在活埋亲生父亲的阴影里,甚至传到了官府,还要判个死刑。

道士的解决方法就很好,张付财已经进入轮回了,让张昌富以后逢年过节去烧纸上香虔诚对待,天长日久,张付财的冤屈总有彻底洗去的那一天,如此偿还了这份债,一切就都结束了。

吃完了早饭外面还下着小雨,厨房提前准备了不少的柴火,就算一直下雨也够烧几天了,后院还有个柴房,里面放置的柴火够烧很久的了,足够取暖和做饭用了。

中午的时候雨更小了些,就听到有人过来报喜,那断流了小半年的溪流终于见到水了,虽然只有浅浅的水流,但照比之前的干枯已经足够让人手舞足蹈了。

别说恢复到以前的水流,就算是永远都是现在这样的水流也认了,这么大的水流仔细一点用,也足够全村人使了。

李季跟二狗子凑个热闹一起去溪边看,此时溪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张昌富。

张昌富眼睛还是肿的,看着那潺潺水流长长的舒了口气。

有人还生怕张昌富多想,特意走过去道:“这也别多想,旱魃这种事谁都不能怪,只是时辰不对,其实付财叔也是冤枉,好在咱们遇到了活神仙,救了付财叔,也是救了咱们,这以后有水了,咱们也没有渴死饿死的人,真是老天爷慈悲。以后咱们继续过好日子,不用背井离乡的逃荒,就是好事。”

张昌富点点头,道:“就是心疼我爹啊,活这么大岁数不容易,也少见,这聊了聊了还要受这么一回,好在听那个活神仙说能投胎了,总算家里头没个怨鬼,也不用牵连咱们村里的百姓。”

“活神仙既然能离开,就肯定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说,就算有什么事有一个村子的人在,总有解决的办法,你说是吧。”

小半年的断流,这溪水有一部分是山上的雨水冲刷下来的,有些浑浊,并不适合使用。就算是不能用,光能看着心里头也舒坦。

晚些是雨又下大了,这时候村里人基本都存满了水,李季家里头才刚刚存水,房檐下家里有的容器都拿出来接水了,天色渐晚,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阴雨连绵,头一次觉得春水贵如油的真谛。

李季伸手接着房檐落下来的水,满足的叹息:“这雨再下上两天地里头就浇透了,到时候再播下种子,今年的收成肯定多。咱们明儿就把院子后面再开荒一片地来,咱家地少,你还没有地,咱们多种点棒子米,来年喂牲口的饲料就不用买了。”

喂牲口的饲料大部分都是山上的草、各种糠麸、玉米杆和粉碎的玉米来喂的,家里那点口粮地一年收成好的时候顶多能收上来六石的棒子米,光是喂猪都不够,还得靠跟村里头买。

“什么是开荒?”

“就是把那些全是杂草和石头的地收拾干净,草都铲了,石头都挑出来,挺麻烦的,不过咱们勤奋点,趁着山里头草还没长大,咱们割草晒草之前多开垦些,多种点,咱们就少一笔开销。虽说咱不缺银子使吧,可多干些活总是好事。”

继续看着天:“要求,我现在就求着这一年风调雨顺,不说大丰收吧,好歹别减产。咱们村里的溪水要是不被影响,就算别的地方井水枯了咱都不怕饿肚子,可是别的村再旱个一两年就要饿死人了。不光是饿死人,闹饥荒的时候卖妻典子的,咱们村有粮食,肯定会被旁的人盯上,那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二狗子不管听没听懂,只管着点头:“咱们吃的粮食是买来的,吃的肉是自家养的,咱不缺吃的。”

李季笑了:“咱们能买着粮食是因为不缺粮食,缺粮食了咱就买不着了。以往咱们村子小,外村甚至有不少不知道咱们村的,这是嫁娶走动的多了,知道咱们村的人多了,咱们村也大了,人多了,到时候再能吃的饱,就扎眼了,尤其是咱们家这样的富户,真是个饿肚子的,瞧见咱们油光满面的那可是跟天大的仇人似的。”

“不怕,家里头有我。”二狗子道。

李季伸手揉了揉二狗子的脑袋,将他的发髻打乱,二狗子也不恼,任由李季胡来。

越是亲密,二人的互动就也大胆。若是说二狗子初来乍到的时后李季还心存敬畏,现如今可真是胆大包天了。也正是因为二个人能够这样,才更能体现出对方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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