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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李季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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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好糊弄, 虽说喜欢说闲话,但是从不会当面说, 背后嚼舌根。只要心里豁达些,不会有实质伤害。

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 若是二狗子成为了达到目的的捷径,那么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的去达到目的。而且这其中未必是县太爷的下属,甚至还有可能是那些商人。

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可真要说什么好法子,一时也想不到。

“若说二狗子不是您的骨肉?怕是没人信的,恶霸的那一套更是不行。”李季破位头疼的想一想,说出了一个勉强算是办法的主意, “实在不行……咱就只能弄个假的二狗子, 虽说不能顶多长时间,只要短期内不回有人打扰他。”

“说说看。”县太爷点头。

“明儿您就说让二狗子落叶归根回家族里头上族谱祭祖,您是县太爷,这么多年一直走不开身, 这么些年族里头的大事小情都没有回去参与, 心里头愧疚。眼下儿子寻回来了,就让儿子带上银两回一趟族里头好生修缮一下宗庙,以及村里头住不上房子的可怜人。您跟家里头的事情外人知道的应该很少,这话应该能唬住他们。”

李季这办法确实算不上什么好办法。假装让儿子回屋里,这件事多少有些漏洞,细心的人往深的查一查,被发现的几率很大。

毕竟, 刚找回来的儿子,还没稀罕够,怎么就舍得离开眼皮子底下?

县太爷想了想,说道:“回乡祭祖有些牵强,要说是送娘亲的遗骨送去族里供奉要更好些。”李嫣现在还只是山中的一座孤坟,若说是将骸骨迁走去祖坟,是有情可原的。

因为在老人眼里,孤坟就等于孤魂野鬼,在下面孤独一个人,被恶鬼欺负了也只能受着。但若是在祖坟里,就能受到祖宗的庇佑,也能收到照顾,不怕受欺负,也不怕太冷清。

“那夫人的坟……”李季迟疑的问了句。既然要说迁坟,那就一定要迁,否则村里头多句嘴就能露馅。可县太爷跟族人早已决裂,怎么可能真的把李嫣坟迁过去?

“这个好办,李嫣没进你们李家的祖坟,那就是孤坟。迁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他们不喜欢李嫣,我还不想他们知道李嫣的坟跑去打扰她的安生。山中空地颇多,寻个风水好的地方,以后我们面对山水,倒也雅致。”

县太爷这意思,是打算以后跟李嫣和葬在一处。确实,县太爷早已经跟族里决裂,或许这里,才是县太爷死后唯一的居所。

李季抖个机灵还行,但若说是把事情弄得万无一失,还是要看县太爷来安排。

二狗子回家,看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其中的事情,却多着呢。

多到二狗子也开始怀疑,回家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是让站在县太爷丰厚的羽翼下享受安宁,还是准求二人的自由,回去面对那乱七八糟的的事情。

直到晚上,二人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李季才轻轻问道:

“你怎么想的。”

二狗子:“嗯?”

李季:“其实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有你爹疼你、护着你。啥烦心事都找不找你。要是回村了以后,事情多还杂。虽说村里事我能压住一大半,可要是城里人打你注意我就没办法了。咱们离开好像给你爹的麻烦更大。其实他也不容易。他是县太爷,要护着全县的百姓,还要为咱俩的事情忙里忙外的。”

二狗子伸手摸摸李季的头发,感受到李季的不安,伸手抱住李季,道:“可我觉得他也想要这么做。我觉得,他在帮我们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满足的。”

李季不懂:“满足?”

二狗子想一想,无奈道:“说不清楚,好像是他有什么做不到的,所以想要帮我做到。像是这种感觉吧,我不懂得怎么说。”

若是旁人,肯定被二狗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迷糊了。可李季是二狗子的枕边人,日夜就没分开过,很快就明白了二狗子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县太爷当年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愿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所以面对你的时候,你想做什么他都会帮你?”

二狗子点头:“就是这样。”

二狗子不清不楚的描叙,也就李季能听明白。

知父莫若子。虽说缺失了二十年的相处,但是从血脉上建立起的缘分,还是让二狗子很轻易的窥探到了县太爷的内心。

能够轻而易举的扎县太爷的心,大概就是证明了。

二狗子这样的说法,让李季重新燃起了希望。回家种田、养牲口。家里头还有小尾巴、松松和淘淘。狼没人给做饭吃了,以后想要吃好的还要跑这么远的路过来吃,回去以后它就不用绕远了。

李季反手抱住二狗子,拍拍二狗子的后背,亲了亲二狗子的唇角:“那睡吧。明天或是后面,咱们要演一场好戏。”

具体时间看县太爷的安排,李季和二狗子都是戏里头的角色,听着县太爷这个班主的话。

第二天一早儿,起来直接在屋里头用了早餐,?意梁昧司捅涣礁鲅诀吡炝顺鋈ァv?烂趴诓胖?溃?靥??侨タ聪贰?br>

李季没听过戏,前两年村里头倒是来过一个草台班子,穿着打扮只比村里人好一点,说是唱戏,实际上连正经的行头的都没有,就是哼哼呀呀唱那么两句意思意思。

村里人都是去听个新鲜,奈何村里头不富裕,大方的每一个。他们一瞧赏钱少,两段没唱完就收拾离开了。

从那以后村里连草台班子都没有,更没瞧过正经八百的戏。

李季这人每件事,到了那儿都喜欢东张西望,瞧什么什么新鲜,到了那儿还不够人瞧笑话的。

不过李季本人都不在乎,左右旁人笑话旁人的,他自己这市面见到了,就心满意足了。

马车里头县太爷就先把话说好了。

“一会儿看戏,我会点一出《王宝钏》,那是我会情绪激动说出些什么话来。你们也不必听清是什么,只管着点头称是就是。我会顺势说出要长安带着李嫣的尸骨回族里头,明儿就出发,等到了明日你们就去将李嫣的骸骨带回府里,供奉几日后,再吹吹打打的我族的方向去。你们村里有人见过我,所以我不好跟着一块儿去。到时候我派管家跟着,回村后什么样,要都听他的。”

县太爷说了这么多,基本上把二人需要做的都说清楚了。二人点头,县太爷可以说是将他们二人要做的事情最简化了,其他的时候就要看县太爷的安排。

城里头的路平坦些,马车不颠簸。县里头只有唯一一家戏园子,并不大,算是县里头热闹的地方了。

县太爷的马车做生意的都认得,门口站着的伙计瞧清楚了忙立起身子,见县太爷下马车了忙行礼请安。

一行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戏园子。前院有一个小戏台子,上面正咿咿呀呀的唱着,下面几排小凳,人都坐满了,是不是传出几声叫好,热闹的很。

李季扯着脖子往那边瞧,被身边随身伺候的家丁拉过去,低声道:“这边是平常人过来敲戏的。每个遮风挡雨的盖子,平日里尽是风吹日晒。不过票价便宜,五个铜板能瞧一上午的热闹,所以平时不缺人,闲来无事的,整日坐在这里的也有。咱们要去的是前面的堂屋,那里头地方宽敞,有上下两层,茶酒点心一应俱全,最是舒服。”

李季听了解释,点点头道:“那屋里头肯定不便宜吧。”

家丁笑道:“这爷您就别放心上了,出来玩图个乐,莫要被银子扰了兴趣。”

这话听着痛快,李季不再多想,跟着县太爷直接进了大堂。

一进屋就觉得清凉极了,物资四角都有冰降温,上面也吊着几个装冰的盆子。屋子里凉飕飕的,舒服又不至于寒冷。

李季深吸口气,只觉得透心凉的舒爽。

屋子里座椅排放有序,大致上分六块地方,中间都隔着三个人能走过去的距离,方便客人出入或是伙计伺候客人。

这周边抬头一敲要有个二楼,二楼也就两丈宽,放上桌椅也做不了几个人。周围还都有纱帐,若是不想被人瞧见,或是做什么隐私的事情,就可以拉上纱帐,外面就只能瞧见一个影子。

县太爷提前订的位置,就是头一排最中央的三个位置。那是瞧戏最好的地方。连台上戏子的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台上的戏子也瞧见了县太爷,对视一眼用眼神合计着。县太爷还没有发话改戏,这戏还是要唱下去。

随后台上的一男一女两个戏子又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落座后,戏班子班主亲自过来奉了茶,瞧见县太爷没有多说的意思,也不敢多攀谈,直接退下去了。

李季和口茶,喝着味儿不错,这茶也就是县太爷过来能舍得拿出来吧。

台上唱的是小姐书生的戏,也就些什么穷书生跟大家闺秀好上了,人家含着金汤匙见惯了好东西的千金小姐就爱穷书生爱的死去活来的,说什么为奴为婢也情愿。然后被小姐爹娘狠心棒打鸳鸯,赶走了书生,二人想尽法子私会,最终书生发愤图强金榜题名,衣锦还乡迎娶了小姐。

这时候台上放着的是二人私会,正式情意缠绵的时候,郎情妾意好不风流。

光看着穿着,书生朴素布艺,小姐华丽精致,站在一起反差很大,倒是一双眼睛里只有对方,说着肉麻而又露骨的话。

只瞧了一刻钟。情节就到了二人事情被爹娘再度发现,给小姐关了禁闭,一对有情人相互瞧不见,各种相思苦,配上乐曲的哀伤,都能听到四周隐隐的抽泣声。

大概李季是个硬心肠的人吧,倒是没瞧出怎么可怜来。

只是觉得太假了。这戏的背景是前朝。就算是李季这样的底层人都知道,前朝对女子要求苛刻,大户人家的小姐别说认识外面的风流书生,就是自家的兄长见面的次数都是不多的。什么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圈在院子里,家丁都进不了院子,平日接触的都是女眷。想要见兄长,那都是要在人多的情况下,生怕传出去一点闲话。

即便是本朝,民风相对开放,但也没有姑娘家随便外出的道理。要说大家闺秀瞧上穷书生,这事虽说荒诞,但也不是不可能。可从小被娇生惯养,金枝玉叶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因为喜欢一个男人就不惜为奴为婢的有伺候男人一生一世的心思?

李季看看四周,很多人都看的兴起,特别是一些书生打扮的人,穿的布料还算过得去,这些人看的尤其入迷,特别是小姐情意绵绵诉痴情的时候,叫好声总是不断。

李季多少明白了些,跟着身边的家丁低声叨咕。

“他们倒是看的起劲。”

家丁笑道:“也就是唱这类戏的时候人多。”家丁低声道,“其实平日里头这边能坐满一半就算生意好的了。就是演这些书生小姐的戏码的时候,人尤其多。除非是花银子点戏,这平时唱什么都提前写好了挂外面的牌子上。这有的书生听说了要唱类似的戏,没钱的借钱也要过来看的。”

李季眉毛一勾,道:“难不成还要过来学学?”

家丁道:“还真可以这么说。至少小的就听到好几起书生骚扰富家小姐的事情。有的都被打断腿了,也少不了痴心妄想。有的书生要么是一连考了多次中不上,被人多番瞧不起,就愈发气不过。只想着成了某家大人的东床快婿,以后有丈人铺路,好一飞冲天。”

家丁顿了顿,继续道:“有的秀才能抓准时候,写了好些符合他们幻想的话本出来。什么书生翻墙进相爷家后院瞧见千金跟丫鬟们在池塘里洗澡,被相爷发现后觉得千金失节就把千金嫁给他,连同满园丫鬟都成了他的妾,最后因为丈人是相爷,一路扶摇直上好不快活。还有什么穷书生路上救个姑娘,结果是宫中公主,只因为看了公主胳膊一眼,那公主就自觉失节,生是书生的人死是书生鬼。最后被皇帝接近皇宫里头当驸马爷一辈子被公主伺候着。”

这些故事李季听来都荒诞,家丁瞧着是读书认字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讽刺。

这前面的故事,这县太爷府里都是收尾森严,当初那狼速度那么快刚进院子就被发现了,若是真遇到了胆敢翻相爷家里墙的,只怕还在墙头上就被发现了。闺秀的院子普遍都是深宅里头,那里是轻易进得去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书生神功盖世混进去了,瞧见了闺秀洗澡,被抓找了不应该是当场打死吗?

后面的故事更好笑。公主金枝玉叶出嫁前那里有出宫的可能?就算出宫那也是百八十个护卫护着,怎么可能孤身在外还晕倒在路边?

就算晕倒在路边又怎么可能因为被看了一节手臂,就哭着喊着要伺候一个男人一辈子?

李季见识短浅,却也能想出来其中的漏洞。其实看这些的,以及写这些的,应该都清楚。但是呢,写出来就是图个痛快,也给某些不求上进的书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样的人,跟村里那些四处传皇妃会因为一头烂蒜争得头破血流的人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是真无知,胡猜乱想。后者是知道的,却自欺欺人。

“可别真有姑娘被登徒子害了。”李季嘟囔道。

“这倒是没有。这类玩意也流传了好些年了,大户人家自然也听说了,那姑娘都是宝贝,平时是少不了人护着的。遇到哪些心大的书生图谋不轨的,就是直接打死了也算是白死了。”家丁解释道。

县太爷家里头的家丁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县太爷也是恨透了这样的人。

“既然如此何不禁了这类话本?怎么还大刺刺的班戏台子上?”李季不解。

家丁笑道:“那里禁得住?越是禁流传的就越厉害。反而这类杂书刊印的多了,还能多上写税款。咱家大人还说了,这种东西留着也好,富贵人家是绝对不会给自家孩子看的,倒是能帮着引出些渣滓出来,省着人模狗样的,去祸害好人家。”

李季这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先是点点头,随后又觉得有些怪,总觉得是给某些人条件学坏,然后再治他们。

可这个想法又觉得矛盾,这么一想更乱了。脑袋一乱李季就干脆把想法都清出去。

转而道:“既然每一演出都受欢迎,那何不天天演这戏?”

家丁摇头道:“爷您有所不知,这戏不是所有人都爱看的,爱看的除了不懂事的小姑娘,也就是些穷书生了。日日演他们可没银子过来看,反倒容易得罪旁的不爱看的人。所以基本上这里头半个月才演一场。这屋子里最便宜的,地方最不好的票钱是50文钱,刚好是他们能承受的底线。若是半个月来听一场,他们是愿意的。”

跟家丁说了好一通话,等再抬头的时候那书生已经被找上门的小姐家人羞辱了一番,正说些类似莫欺少年穷的话。台下好多人都是愤愤不平。

随后场景一换,那书生转眼间一身红袍,帽插宫花殿参加琼林宴。宴会上被一众人恭贺满面红光。随后又有人上前来说媒。说某某高官家的女儿要将姑娘嫁给他,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随后她衣锦还乡到了那私定终身的小姐家门前,地上了拜帖,随后小姐家全家人出来迎接状元郎,好不客气。

随后自然是抱得美人归,一场婚宴还得了皇帝圣旨封了侍郎。那小姐听说书生为了她拒绝了好多高官的亲事心怀愧疚,还做主给书生讨了好多官家庶女做小妾。

等这戏都唱完了,这唱戏的戏子们纷纷上台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纷纷行礼见过县太爷。

其实这架势很明显,是等赏呢。县太爷却仿若未闻,单手撑着下巴一声都不吭。

演完了一出戏,若是演得好是能得着赏钱的,一般都是以大主顾开始,其余的人跟着。

如今县太爷在这里,谁都不敢越过他去。若是县太爷不可能打赏,旁人也不敢站出来打这个头。

领赏的孩子手里端着托盘,站在戏台边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按理说这时候若是县太爷鼓掌叫好了,他就端着托盘过去请赏,得了赏在去旁的桌,再去楼上。

可县太爷现在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他是看的喜欢了,还是不喜欢。若是因为入戏太深痴迷了还好说,若是因为不喜欢,这整个戏班子都吃罪不起。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才听到县太爷轻轻的恩了一声。整个戏班子如获大赦,忙双手托着托盘举过头顶上前请赏。

县太爷的手从袖子里生出来,往托盘里头一扔,“嘣”的一声脆响很明显。那孩子微愣,抬眉偷偷往托盘里瞧了一眼,真愣住了。

上面明晃晃躺着一个铜板,再没有其他。

孩子不敢开口问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只是匆忙谢恩,退身再去旁的桌去请赏。

县太爷才给了一文钱,其他人那里敢打县太爷的脸?这县太爷给少了,旁人要么不给,要么只往里头扔一个铜板,多一点都不敢。

能来这里的,除了打肿脸充胖子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一些官家出来的少爷,更是手脚大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有几两银锭子。

可如今原本是人气高的时候,因为县太爷开了个好头,这满屋子就请到了三十几枚铜板的赏钱,还不够来客喝的茶水钱。

班主此时也不敢埋怨县太爷给的少,只是祈求老天爷仁慈,这县太爷千万别是来砸场子的。若是真是来砸场子的,那这戏班子也就到头了。

想到此处,班主忙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近乎卑躬屈膝的说到:“大人可又什么想听的戏?小的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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