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玄幻万历风云录章节

归途 第二百八十九节 李仲昆的谋算,解救刘润普

推荐阅读: 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系统逼我做皇帝暗黑系暖婚我投篮实在太准了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将进酒我的细胞监狱我在足坛疯狂刷钱宦妃还朝

(同大家报告一下~!明天是月份的第一天,我要休息一天哦~!特别请假,后天恢复更新依然是天天万字~!)

聪明的李洛既然跳出了局中自然脑筋也就活络了开来,自顾自的说道:“没错,你说的对,姑母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是在暗中向人表示她的反对之意。爹爹动作那么快,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商量,就直接三媒六聘将我许给了英国公家里面,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所有的去路都堵死了,姑母她老人家可是母仪天下的典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威严,自然是不可能明着做出这种悔婚的事情出来,只是暗地里她却是最疼我的人,姑母我还错怪了你。”说到这里李洛的眼角又留下了泪水,只是这次是一种得到家人谅解带着几分欣慰的眼泪,说真的李洛从小母亲死得早,只是和姑母最亲,早就能将李太后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样,如今的她做出了对自己终生道路的决定,能够得到母亲的暗中允诺怎么能不开心不已呢。

龙天羽接着往下说去,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咱们的姑母都不反对我们走在一起了,那么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跳出来反对的?更别说咱们的海贸了,一切的一切,太后她老人家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却是踏踏实实的在看护着呢,至于你爹爹过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下来,我又干出些成绩,哪时候咱们再回京城去,我去给咱爹爹下跪求他原谅。”

默默的点了点头的李洛,随即感觉到了龙天羽话里面用词的不恰当,满脸彩霞用恨恨的语气说道:“什么咱姑母,咱爹爹,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来你这里是散心的,对,就是来散心的,就是这样,你可不能轻看于我哦~!要不然我可不依。”紧接着她就被龙天羽面上带着的笑容打败,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说道:“哼,你就欺负我吧~!”

就在李洛做出一副生气小儿女态的时候,外面的喜儿冒冒失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眼就见到李洛眼角还含着泪水,双眼通红的和龙天羽坐在一起,大大咧咧的她立刻咋呼了起来:“好啊,你,你居然欺负我家小姐,四爷爷快来,黑炭头又欺负人了~!”

随后车夫老四带起了一阵旋风,闯了进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坐在上面李洛和龙天羽之间的神情姿态,老于世故的他自然能够分辨什么是真的吵架,什么是耍花腔。他哼了一声,直接说道:“洛儿,你先和喜儿去洗洗,吃点东西,这里我有话同你的未来相公说~!”

“哎呀,四爷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车夫老四的话将李洛羞的转身就往帐外走去,喜儿在后面看着小姐走了出去,气呼呼的瞪了龙天羽一眼,跟在屁股后面颠颠的也跑了出去。

望着自己的从小看到的小姐似乎忧愁尽去,车夫老四也是老怀安慰,心中高兴了起来,但转身回过头来看了看龙天羽,心里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瘪了瘪嘴,真不知道这个黑小子有什么好的,居然迷得洛儿是神魂颠倒,想到这里,没好气地说道:“有个人要我给你带几句话,说你要好好的对李洛,要是有半点对不住她,那么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摇了摇头,龙天羽并没有自作聪明的说出是太后。就听着老四咧嘴笑了笑说道:“这个人你绝对意想不到,他就是李洛的父亲李仲昆。”

这话一说出来,才真的让龙天羽一阵晕乎,他是怎么猜测也猜不出,居然是李仲昆要给自己带话,李仲昆不是最反对自己和李洛在一起的么,带着疑问看着车夫老四,等待他的解释。面上带着几分感慨伤怀,老四摸了摸胡须说起了缘由,李仲昆同英国公府的结亲是有意而为之。说真的,李洛能够喜欢上一个男人,按照李仲昆的心思怎么能不喜欢呢?可李家的事情坏就坏在太后的身上了,弄得李洛高不成低不就,富贵人家不肯找,贫民百姓不肯要,一直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拖了下来,拖到李洛十八岁。说真的,李仲昆一直担忧女儿的未来,所以曾经帮李洛找了不少婆家,都被李太后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眼见李洛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都已经算是老姑娘了,李仲昆心里是天天憋屈的难受,却一直敢怒不敢言。可就在这次,李洛好不容易自己看中了一个汉子,虽然是个商贾的后人,但总算是闺女自己选的男人,李仲昆心里面怎么能不开心呢。却没成想,这个男人又被太后弄去羞辱了一顿,还差点给弄死了,这让李仲昆心里面郁闷到了极点,认为太后此次依然和以往相同,看不上哪位辽东的书生。所以为了女儿的终生大事,他就一直在想用什么方式,去成全自己姑娘的幸福。

想来想去,让李仲昆想出一条计谋来,与勋贵联姻。他知道李太后绝对不能愿意李氏家族再和勋贵联姻,因为这样有可能引起朝局的动荡,勋贵加外戚在国朝以来为什么都没有联姻的事情,因为这就是一条潜在的规则,怕的就是外戚干政的事情发生。只是此时的李仲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潜规则,精挑细选了英国公从弟的儿子张维贤作为结亲的对象,在他想来,只要让女儿嫁给哪纨绔子弟,女儿的性格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一定是要抗争到底的,最后肯定会离家出走,去投奔黑小子,而这个时候,太后在勋贵与平民这两者之间自然也会做出,维护大明政治稳定的选择,绝对不会阻拦李洛的离家出走,甚至还会为李洛的出走提供便利的机会,如此,女儿也就顺理成章的就和辽东黑皮在一起了。至于英国公府的哪位从弟的子侄,他为了继承英国公的爵位恐怕是巴不得能同太后拉扯上关系,要知道这一代的英国公虽然没有子嗣,但是他的兄弟子侄可是不少呢。当然如果说李洛逃婚之后,有什么疏漏,哪不过是英国公一个从弟的子侄罢了,又不是英国公本人,又不是英国公的亲儿子,还能拿自己的女儿,李太后的侄女怎么样?到时候只要自己将姿态摆低一些,负荆请罪,估摸着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反正为了女儿好,李家的面皮,自己的脸面他全都可以不要,只要女儿能够幸福就行。因此拿定了主意的李仲昆不但迅速的三媒六聘,而起为了提醒李洛快些出逃,还擅自作出了提前婚期的做法。他见到女儿果然有了逃婚的举动,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背地里却担心李洛路上的危险,于是拜托车夫老四一路保护女儿去找她的如意郎君。

听完车夫老四的话语,龙天羽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四爷爷,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些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疼爱李洛的,我不是冲着李都督和什么太后的身份背景,是冲着李洛能够舍弃一切来找我的这份情谊,而我看中,珍惜的就是这种感情,所以,只要李洛不负我,我是定然不会负李洛的。”

点了点头,车夫老四淡然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是,李丫头我看着她长起来的,是个好丫头,不过你么,呵呵,未必是个实诚人,说真的我不大看好你,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接着道:“到不是说你对洛儿不好,我看得出你对她是有感情的,而且和其他男人不同,是一个真正能够尊重女人的男人。但话说回来,你这个人想法太多,说透了就是太有野心,如果一个人野心太甚的话,有时候是会忽略很多东西,唉~!碰到你这样一个男人,也不知道这是李丫头的幸运,还是不幸。”说到这里车夫老四长叹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闭口不言,眼神怔怔的,流露出了一丝感伤。

龙天羽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野心,也许吧,也许自己真的而有些野心,但是这种东西在龙天羽看起来更多的是责任,是义务,是身上的担子,只是你能同老四解释这么多么,肯定是不行的,更何况你就是说了对方也不理解,最终龙天羽只能沉默以待,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不恰当的。

哼一声,车夫老四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又言道:“这路上虽然我也多有动作,但关键还是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放水,要不然恐怕也没有这么顺利,我就是再厉害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番子们,看来是有贵人相助。”

“四爷爷,这一路之上还真的辛劳您了,只是我觉得路上如果有人暗中帮忙,会不会是太后她老人家心疼李洛才做出了如此的举动?”带着几分疑问之色,龙天羽问道。

摇了摇头,车夫老四见龙天羽提起李太后,嘿嘿一笑,面上带着几分似爱、似恨的神情道:“你在做梦,李彩凤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天下间可以说最了解她的人就是我。李仲昆的动作确确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软肋之上,所以她无可奈何的要装作不知道,但哪不代表她就能同意李洛违反道德私奔出逃,最多是不阻止,不鼓励罢了。哼,李彩凤这个人可不是那么的简单,你不要小觑于她,倒落了个被暗算,至今为止落到她算计里面的男人,可没有几个好下场,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龙天羽略微有些尴尬之意,李彩凤就是万历的母亲李太后,很明显车夫老四和李太后之间发生了一些相当精彩的往事,而在失神之下,顺口就说了出来,这让龙天羽能不尴尬么,难道他还能问车夫老四,您和太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好在这里帐幕外有人大声通报道:“回管事大人,济南知府曾山曾大人求见~!说有急事。”

这下给了龙天羽一个脱难的机会,于是他恭敬的朝着车夫老四说道:“四爷爷,多谢你对我和李洛的关爱之意,今后我对李洛如何,您可以留下来慢慢的看,也就是了。您说呢?”

车夫老四见龙天羽有正事要忙,也就不多话了,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朝帐外走去。龙天羽心思收了回来,不再考虑什么儿女私情。听到曾山来访,他立刻敏感的想到,难道说刘润普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将曾山请了进来。曾山一进来,面上带着慌乱的神情,迫不及待地朝着龙天羽说道:“贤侄,似乎情况有变,刘润普不见了,我派人去知府衙门找过,也去过罗教济南府分教问过,都不见踪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故?难道他察觉了什么跑了?”

嘶~!龙天羽听到果然是如自己头先猜想的一样,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脑筋急速转了起来,难道说刘润普闻到了什么味道,居然提前就溜走了?还是说他已经发现陈煜的不妥,直接就奔罗教总坛去报信去了?不管哪种选择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还好自己在他身上有一招棋子,哪令牌的作用如此之大,能轻易的进出兵营,所以他一定不会轻易丢弃的,必然会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使用。

想到这里,龙天羽认为不管如何,事不宜迟都必须立刻找到这家伙,他不想自己的手段太多的被曾山知道,所以强自安奈心中的急切,保持几分淡然说道:“伯父尽管放心,刘润普早就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逃不出去的,我这就派人出去缉拿他回来。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发现他的踪迹。这就请回去宽心等候,养足精神,一会儿咱们还要同刘师爷聊一聊呢。”

望着龙天羽淡定的神情,曾山总算是吁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虽然他和眼前这位年轻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却知道,这个男人可没有信口开河的习惯。刚才曾山的急切也是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要知道如果刘润普发现了什么端倪的话,去罗教总坛通风报信,那么事情就危险了,整个局势必然不可阻挡的要糜烂开来,当下罗教立刻就会造反。要真的是这样,曾山自己头上的哪顶巡抚的乌纱帽必然不翼而飞,只要一想到这里,煮熟的鸭子都让它飞掉了,你叫曾山怎么能不郁闷慌乱。龙天羽立刻吩咐人喊来了王五,细细吩咐了一下,一定要活捉刘润普,绝对不能让他溜走,王五领命而去。

月黑风高,这是一个没有月夜的晚上,王五等人跟着紫貂寻着气味先是来到了几个人藏身的那处大户之家,发现了刘润普所用的马车,接着再从那处庭院之中,又跟着气味来到的济南城西的一块区域。跟着来的带路党孔辉看了看这里,笑着同王五说道:“没想到刘师爷居然藏匿在这个地方,此地乃是济南城里面最穷的贫民所居住的区域,里面住的要么就是些破落户儿,要么就是些狐虫鼠蚁之类的无赖汉,倒的确是一处隐蔽身份的好去处。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刘润普会躲到这里来,要知道他可是曾知府眼里面的大红人,外面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刘小府,怎么就能到这里来呢?莫非他并不是自愿而来,是被人绑着来的?”孔辉自然不清楚刘润普是罗教党徒,他只是按照常理来推断。

皱了皱眉毛,王五很有些赞同孔辉的说法,但是他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先是派了人跟着紫貂进去探路,弄清楚到底刘润普是不是在这里。王五*不是孔辉,他非常清楚刘润普身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对自己的魁首又有什么作用,心里相当明白刘润普的重要性。从现在的状况分析,刘润普的失踪的确带着几分蹊跷之意,要知道如果刘润普要是发现了魁首对付罗教的动机得话,最应该的举动就是直接去罗教报信,而不是躲到贫民窟里面来,这个道理说不通的。那么换个思路,也就是说刘润普到这里来,并不是发现了什么关于罗教事情的蛛丝马迹而逃脱出来的,那么他为什么和曾山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呢?刚才孔辉说的非常有道理,估计刘润普真的是被人绑着来的,并不是他自己自愿过来。要是如此说,一切也就能够解释的通。可怎么处理呢,这就麻烦了~!如果刘润普真的落到了某些不轨之徒的眼中的话,那么怎么样才能在保证他安全的情况下,将他解救出来就成了关键。

在原地驻刀而立的王五闭目养神,那边孔辉见王五如此严肃的表情,加上自己同龙天羽这位手下头号大将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情,自然也是闭嘴不言。在沉寂之中,片刻之后铁卫回报,已经确定了一间房子,哪个令牌的气息就在其中。王五听了眯了眯眼睛,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去,进入了一所民居之中。民居中的百姓早就被铁卫控制起来,在得了几两银钱之后,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丝毫动静。而王五、孔辉等人趴在了民居破损的墙头,往指挥紫貂的铁卫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靠近城墙边的地方,几户低矮的房子搭建在一起,单独形成了一块建筑群。铁卫指了指其中靠左边的房子说,紫貂就是朝哪儿过去的。点了点头,王五吩咐属下,在悄然无声之中将整个建筑群包围起来。接着他回身同孔辉言道:“孔总旗,我的这些弟兄战场上面真刀真枪的厮杀不成问题,但是如果说这种翻墙进屋的事情,恐怕还是交给你们正牌的锦衣卫干为好,毕竟你们是专业人士么,应该能比我们做得更好,我们就在外围给你们警戒着。”说到这里,王五说的如此客气,孔辉也没细想王五话中的涵义,急于显示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在龙天羽面前多争取一些好印象,自然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一切都包在他的身上。

王五止住了孔辉表述的话头,指了指那几处房屋,带着几分慎重的神情说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刚才孔总旗也说了,刘润普有很大的可能是被人绑票到了这里,那么敢于绑架官府衙门中的红人,这伙人必然有所图谋,而且图谋不小,本身的力量也绝对不能小觑。因此你必须要小心从事,在保证刘润普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把他解救出来。再有,我提醒孔总旗一下,眼前这几栋房子相互之间关联,形成了一套独立的院落,我估计敌人恐怕不止是在其中一间屋子里面,弄不好几间屋子都有可能有敌人~!从这一点来分析,到底刘润普在这几间房子里的哪一间,咱们可是无法确定的,要救出刘润普的关键依我看就是要做到快、准、狠,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好了不多说了,我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就看你的了。”

听到这话,孔辉一时噎住了话头,心里面暗自诅咒了一阵,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好糠。他娘的好事情哪里这么容易就能轮到自己的头上,他说什么战场上厮杀不成问题,扯淡,他们不是东厂的厂卫么。唉,没办法自己都将话说得这么满了,哪是不行也要行,硬着头皮直接上。锦衣卫、东厂办案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东厂就是从锦衣卫里面剥离出来的分支机构么,所以他们的办案手法都是有着百年传统延续的。于是孔辉在领取了自己的任务和目的之后,并没有匆忙的开始攻势,而是派人再次去详细了解一下,哪几间院落之间的状况、地形、住的是什么人等等细节,然后在一张纸上划出了详尽的图纸,开始分派锦衣卫的位置。先是小组,最后再具体到个人,由点到面,将每一条线紧紧围绕着几间房屋之间展开,既相互关联,又紧紧缠绕,细致到了极点。站在旁边观看的王五,第一看到锦衣卫做事,都不由得暗自点头,你别看这孔辉平日里一副卑躬屈膝的软骨头摸样,但是真正干起实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欺压良善的蛀虫。

这边孔辉将所有的步骤都部署下去之后,回身同王五苦笑了一声说道:“五大人,别看我这么安排,其实心里面一点底都没有。说起来,敌人将刘润普劫走之后,曾山大人就来同我说过,我当时派人出去调查了半天,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捞到。五大人你这边带路过来,这一路上七拐八弯,要不是你们有独门的追踪技巧,是绝对难以发现这伙贼人和刘师爷的藏身之所。所以从这几点上面说明了什么,说明绑架刘润普的贼人必定都是老手,只有老手才能不留一丝的痕迹,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一个人带走,唉,要想在这些积年老贼手底下将刘润普毫发无伤的弄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刘师爷是得罪了一些什么人,居然被如此的狠角色惦记上了。”

听到这里,王五并没有理会孔辉的抱怨,而是看了看对面的房子,见孔辉分配完行动方案之后,并没有行动的意思,于是开声问道:“怎么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哦,不好意思,瞧瞧我这脑袋,五大人,这里面的事情您不知道,要做到出其不意的解救,时机上的掌握非常重要,一般来说后半夜的寅时是动手的最佳的时间。那个时候,人要是睡着了,是睡的最深沉的时候,要是不睡觉则是最不清醒的时候,”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看摆出来的沙漏说道:“看这功夫,现在才亥时刚过,眼下动手可不是好时候,咱们还要再耐心等等。要不五大人去休憩一会儿,毕竟还有好几个时辰,这里有我老孔盯着就行了。”

王五听着孔辉的解释,知道孔辉说的有道理,这抓人就如同战场袭营一样,也是讲究个出击的时间的,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在这里等着。”

自然孔辉酝酿着想要拍一拍王五的马屁,就见屋外监视对面房屋的人进来禀告说:“大人,对面的房屋有动静,刚才有人在对面的房子里对外探头探脑的,不知道有什么动作。”

王五和孔辉对视了一眼,心里面一动,看来这是贼人出来了,就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于是二人快步来到破墙之外悄悄露了头偷眼向外观瞧,果然从对面房屋之中鬼鬼祟祟的走出来三个身穿黑衣的汉子,一个二个都蒙头盖脸的,看上去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孔辉回首看了看王五低声说道:“五大人,这几个人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一则要从他们嘴里面得到消息,二则,恐怕解救刘润普的任务就要落到他们的手上了。嘿嘿,这可是老天爷给的运气,我正发愁没有人知道屋里面的情形呢,这可好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王五自然不会反对,只是一再叮咛孔辉,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让屋里面的人提前就有察觉,进而产生鱼死网破的心,到时候刘润普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太不值当了。孔辉嘴里面答应着,但是心里面却是有些奇怪,说起来刘润普算什么人呢,他不过是曾山一个比较重视的幕僚罢了,为什么京城来的东厂大爷们如此的紧张,只是这个疑问在他脑袋里面也就是一闪而过,不管什么原因,自己是知道东厂里面的规矩的,有些事情不该自己知道的就不能知道,如此才是长命百岁的道理。

接下来孔辉选了几名锦衣卫和东厂的好手,悄悄的提前埋伏在这片贫民窟外出必经之路两旁,潜伏起来。看着埋伏地点距离贼人藏身的房屋,有大约四、五里远,也就不豫贼人发出什么惨叫让屋内的敌人有所警觉。而王五则是为了保险,抽出了几名铁卫之中的神射手,占据了两边院墙的制高点,手持弩箭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之中。片刻之后,哪是三名身着黑衣的人影走了过来,看着三个人一致的步调,彼此之间时刻保持这相等的间距,王五立时推断很明显这些人不是什么寻常的匪徒,而是受过专业训练,有组织的高手。面对如此人物,普通方式的抓捕估计是要出问题的,因此当机立断的王五,转头同孔辉说应该改变策略,先杀伤对方,限制对方的行动力,再实施抓捕,孔辉也是老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立刻同意了王五的说法。好在他们之前都已经布置好了,不管是东厂还是铁卫都是用哨音控制黑暗之中的联络,也不用将命令口口相传下去,就静静的等待猎物进入伏击圈之中。

片刻之后,嘟嘀嘀一声哨音响了起来,立刻有几只黑暗中的利箭,朝着已经预先好了的人物目标飞了过去。几名黑衣人也算是警觉,并且显现出了相当的技战术水平,下意识的想要翻身躲避利箭的袭击,可你就是再警醒又如何,在黑夜里面,而且是有心算无心,几只箭矢嗖嗖的直接射中了目标,闷哼一声三个人同时翻到在地。其中有的黑衣人警醒的张口嗷的一声就要狂吼出来,以起到示警的作用。但说时迟那时快,两边早就已经布置好的锦衣卫,直接扑了上去,各个都按照事前分配好的任和长期抓捕的经验,擒住双手的,锁喉的,压住身体的,扳住双腿的,各个部位都被人按倒拿住之后,有人上来绑腿绑脚,一套擒拿动作进行的是有条不紊。片刻之后几名黑衣众就被五花大绑起来,连下巴也被卸了下来防止自尽,卸了下来,然后锦衣卫们则是抬着黑衣众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王五躲在隐蔽之处,观察到了整个过程,可以说这是一次经典的抓拍,除了黑衣们发出了少许的挣扎之声,和开始哪半声凄惨的喊叫声音外,没有惊扰起一丝一毫的波澜,锦衣卫们各个都封住了自己的嘴,所有的动作相互弥补,协调,靠手势来完成彼此之间的联系作业,端是了不得,他回过头来就称赞孔辉道:“贵属下果然了得,这几下手尾功夫极其扎实,可见平日里训练有素,是没有丝毫松懈。”

孔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实话:“这话,五大人可是赞错了我的,说实在的,锦衣卫的训练平日里哪里轮得到我,就连富达求也是不管,说起来都是有一名百户叫白易的在管,说起这个白易为人很是有些古怪,但是这手练兵的本事倒是让人不能不佩服几分的,倒也是让人佩服得紧,可惜了,同我一样都是靠边站的主儿,不受人待见。”

听到孔辉这话,王五心里一动,如此人才可是不能放过,应该为魁首拉入自己这边来,只是么,现在也不得空闲说这些,还要快些审讯一番那几名黑衣徒众才好。快步来到路边的一间民居,见到几个黑衣众全身丝缕不剩,被剥的精光,锦衣卫的刑讯好手在对他们用刑呢,此时离动手的时间还很长,还有足够的时间给这帮锦衣卫来折腾。三个黑衣众先是集合在一起审讯,其中有一名锦衣卫长的是貌不惊人,有驼又矬,轻轻的喝问了对方几句,眼见对方并不说话,嘿嘿一笑,似乎对方不合作才是一件高兴的事,转头朝着孔辉拱了拱手说道:“大人,弄到什么程度,可要给驼子我交代一二,让我心里面好有数才行。另外呢,等会儿估摸着,您二位还是回避一下的好,等下的事情有些太过腌脏了,怕怀了两位老爷们的兴致。”

王五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毛,并没有说话,用疑问的眼神审视了一下这名驼背歪脖的矮子锦衣卫,见其丑陋的容貌之中,一对长的并不怎么匀称的双目之中,闪烁着兴奋之意,甚至还带着星星点点野兽般的绿光。王五没有直接同他说话,而是转头看了看孔辉,意思是在问他,如此不懂长幼尊卑的人,怎么能在锦衣卫里面呆下去。孔辉见王五看着自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眼前这名锦衣卫,同他说道:“这个人叫驼子,原来是京城北镇抚司的用刑高手,只是有一次在审问过程中,不小心弄死了一名重要的人犯,所以被上司发配到山东来了,您别看他容貌有些怪异,却是个有本事的人呢。而这有本事的人么,呵呵,有些脾气也是难免的,平日里,别说对我,就是对富达求他也是这般摸样,谁也拿他无可奈何。”

听到孔辉这话,那边的驼子立刻仿佛被人侮辱了一般,跳了起来,大声回道:“孔胖子,可不是什么不小心弄死,我说了多少次了,不是我弄死的,是哪名犯人自己暴死的,和我没关系,我的手艺多少年的家传本事,怎么可能出纰漏呢,说了,我就是个替罪羊。”

孔辉见王五点了点头,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朝着矬子锦衣卫笑骂道:“他娘的,驼子,别扯哪陈年旧账。,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开了张吧,今天能让你过瘾,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上,只是么,就一点,要快~!快些从这些人的嘴巴里面掏出屋里面的情报,明白了么?至于其他的,五大人您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五大人?”

王五在对着驼子发怔。他见到驼子从怀里面如同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拿出了一长条的布袋,这条布袋外面血迹斑斑,很明显年代相当的久远,接着驼子的手轻轻将布袋打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套泛着血色的小刀,有弧形、勾形、三角形各种形状应有尽有,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散发着死气。驼子在刀具上面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面上流露出温柔色彩,是的是温柔的颜色,王五绝对没有看错,只是这份温柔映衬着驼子怪异的面孔,加上手中染血的布卷和哪闪透着血色的小刀,在黑夜昏暗的灯光之下,这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得残酷和诡异。孔辉连喊了两声王五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想了想,说道:“哦,记得要问问他们的来历。”

听到这话,孔辉立即朝着驼子说道:“听到没有,五大人刚才说了呢,要是听到了就好生弄,弄好了以后说不得有更多的人让你摆弄,免得你老是抱怨在山东闲的蛋疼。”

驼子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孔辉的话语,完全进入了状态,有些不耐烦的回到:“知道了,等会儿,你们自己来问,我先弄一道再说。”说完,就见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来到一名黑衣众之前,先是痴迷的用双手抚摸着一名汉子的全身,如同爱抚着一件艺术品一样,上下轻轻触动着,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就连阴*囊,屁*眼也不放过,仔仔细细的翻动分析了一遍,有的地方甚至还低头用鼻子嗅了嗅,嘴里面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看着驼子变态的动作,孔辉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苍白,转身同王五说道:”五大人,要不然我们到外面等吧,等会儿他弄好了自然会来喊我们进去。“

王五想了想,自己确实是没必要站在这里,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绝对是非常残酷的、可怕的,甚至是泯灭人性的。可他对这些曾经暗杀过自己魁首的敌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他跟着孔辉走出了屋子在屋外等着,孔辉和他两人都有些默然,黑夜之中,诡异的平静之下,屋内一阵阵的飘来血腥的味道,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驼子在屋里面有什么动作,很明显在如此的气氛之下更多了几丝臆测之心,让人五脏六腑烦闷起来。(未完待续)

相关小说:超级无敌充值系统穿越七十年代之歌声撩人针锋天下我儿子成了反派舔狗从火影开始当主神我真不想当欧皇欧皇无敌洪荒:我真不是大道之子美貌是长久之计论以貌取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