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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辽东 第四百五十二节 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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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转身离去的塔察篇古,礼敦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同自己的弟弟说这么大一段话,也是有自己的用意所在,原本就是要借着老五的嘴巴,将他的意思传递给老二、老三,要说老五贪财没错,但是还是明白些事理,而老二、老三可是掉进了钱眼之中,自己的想法虽然好,但是要他们拿出抢掠去的一半财产退给哪些军属们,可是要如同割了他们的肉一样痛苦,想来是绝对不情愿的事情,所以礼敦不能直接同老二、老三说,要绕个圈子,让自己和两个兄弟之间留下缓冲的余地,避免最后发生冲突。

想到这里,礼敦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可真是好笑,现在大敌当前,自己不能将心思放到对外上面,却要不停的安抚内部,这还怎么能够对敌取胜?现在看来,原来没有外敌威胁的时候,觉昌安一系的统治手法,还是比较稳固的,哪怕有尼堪外兰城的存在,也不过是皮癣之患,当不得一回事。但是这次不同,强敌当前,过往的很多问题立刻暴露了出来。

首先这种部落联盟的弊端就是权利分散,令出多门,无法集中力量对外应敌;而且表面上联盟内部因为亲戚的关系糅合到一起,好像彼此亲密无间的摸样,但实际上来说,不过是一团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角色。

当初在叶赫城的时候就暴露出这个问题,在事情顺利的时候,大家总是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但是一旦事有不顺,面临困境、逆境的时候,立刻就会产生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思,分崩离析瞬间可至。

当然还有其他的很多东西,比如说联盟内部的利益纷争,什么你出粮草少了,我出兵力多了,这些狗屁灶的事情比比皆是,要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处理内部关系的问题之上,而不能集中所有的能量去一致对外,因此在此时,礼敦的考虑之中,他觉得原来的松散联盟已经无法适应未来的需要了,要想在这场战斗中取得最终的胜利,觉昌安的子孙就必须改变,抛弃因陈守旧的联盟制度,酋长共议制,让权力更加集中,更所有的力量凝聚到一起,才能打倒面前的敌人,才能走的更远。

当然,所谓的走的更远,说透了就是实现他礼敦的个人野心的。目前整个关墙外建州、海西的局势是明确清晰的,那就是大的部落只剩下觉昌安一系、尼堪外兰城、还有就是海西的辉发部,其他的不是被灭亡,就是被罚做奴隶成为被奴役的对象,已经完全的丧失了在这块肥沃土地上争雄的资格。

因此只要觉昌安一系能够打败木鲁罕的青年城,就有资格成为这个块大地的主宰,甚至重铸往日女真人的辉煌挥师南下,夺取汉人的花花江山也未尝可知。当然这个目标现在礼敦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潜藏在心中最深处,要不然以他的脾性,怎么会最终赞同了兄弟和那些人的冒险,何尝没有自己想要搏一搏,做这片大地主人的意思。

所以这次的战争对于觉昌安一系来说也同样是个机会,更对他礼敦来说也是不甘寂寞,实现愿望的契机,他要利用这场战争整肃内部,消灭外敌,将所有的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上,才能真正的将完颜女真人的荣光再次焕发释放出来,对这一点,礼敦深信不疑,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而且正在有条不紊的一步一步实施之中。

至于大明的问题,这一点礼敦根本不担心。从张凯贤的做法看,能够暗暗的将兵器、粮草倒卖给自己,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些官员有信心,有能力去压制沈有容、李成梁的势力对关外的侵蚀,进而给自己创造解决木鲁罕青年城的契机,要不然的话,他们能做出大的动作,要知道这种倒卖军资给蛮族,哪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行,没有把握谁会将身家性命全部压上去呢?所以大明这边想来张凯贤,有张凯贤的办法。

所以大明的压力根本不用担心,至于消灭了青年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礼敦更是不担心,到了哪个时候自己大势已成,掌控了整个关外海西、建州的大片土地,统一了整个女真部族,明军算个P,就是李成梁亲自来,他礼敦也有信心能同对手掰掰腕子,过过招,让他们知道,当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事例到底是真还是假。

礼敦仰头朝天空看去,碧蓝的天空之中,万里无云,不信神灵的他,此时默默的向着祖先做着每天都在做的祈祷。他祈祷自己能够带领女真人走的更远,复兴大业毫无阻滞,让幸运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让一切归于光荣的女真族。

当祈祷完毕之后,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自己想的太多也是无济于事,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够稳健的向前发展。尼堪外兰城将会是自己的第一步,这个时候的礼敦才记忆起自己派出去的长子乌骨伦,想着这个小子虽然平日里总是桀骜不驯,但是办事能力还是有些的,怎么这么久了没有消息,不会是出事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可就麻烦了。礼敦倒不是为自己的儿子出事而感到难过,或是伤心,而是担心万一要是出了纰漏让佟佳布库录哪个小子有了防备,到了那个时候尼堪外兰城如果久攻不下,士气受损不说,如果拖的时间长了,一旦被青年城发现,那个时候所有的计划都必然失败,还谈什么皇图大业,都是狗屁。

想到这里,他可是坐不住了,树起身形,刚要开口喊人过来,再派人去尼堪外兰城查探查探动静,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消息,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娜仁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皱了皱眉毛,他将这心思暂时压了下去,等会儿再说也就是了,他知道自己在这个老婆面前提起乌骨伦的事情,必然要惹出一身闲气,哪可是不值当的。

礼敦并不是怕自己的这个老婆,作为一名酋长,他更多的考虑是利益平衡,而不是跟平常人一样讲感情。娜仁的背后是蒙古的显贵,科尔沁草原上的大族,自己不管是马匹,还是军事力量都多有借助的时候,所以他对这个老婆是多了不少看重,对他们的儿子也是疼爱有加,并有将继承权传承给小儿子鄂图的意思。

更何况,从这个女人的姿色上看,娜仁这个名字在蒙古语里面的意思是太阳,还真的不辜负这么一个寓意相当的名字。长的不说花容月貌,自少也算得上是红粉佳人,更多带有北国佳人的特点。娜仁不但继承了蒙古人翘臀、巨胸的优点,而且也摒弃了短腿的缺陷,身材是蒙人之中少有的高挑,走起路来婷婷渺渺很有些南国佳丽的风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礼敦着迷不已,虽然他有着满怀的抱负,但更多的是个男人,是一个没有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所以对如此女人再是枭雄,也多少有着一些柔软的心思。

“大王,你也是的,这都晌午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吃饭,非要人家来请~!鄂图都等你半天了,饿得要命,我要他吃饭,却怎么都不肯吃,总是说,要等阿玛来了再动筷子,看看你这个儿子,对你多孝义?”走过到礼敦的身边,娜仁蹲了下来,轻轻摇晃着礼敦的身子,很是有些撒娇的说道。

孝义?呵呵,要说这人哪,就是如此的奇怪。乌骨伦在礼敦的面前装成温良恭顺,孝义无双的摸样,但是礼敦这个老爹就是看不惯,总觉得他是眼睛里面的一根刺,在面前晃悠总是碍眼的紧;可是到了小儿子鄂图,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贪财好色的行为比比皆是,哪怕他礼敦就是知道,但是依然被蒙蔽了眼睛,总是把自己的小儿子想的哪是天下的英杰一般。

所以礼敦听到娜仁说到自己小儿子鄂图的时候,最都笑得合不拢了,点头道:“好好,这个孩子有心了,倒是为父的不是,走,咱们吃饭去便是。”说着仿若刚才的心烦之意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消散,站起身来,拉过娜仁漂亮的小手,一步三摇往饭厅走去。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下面有管家回报道:“酋长老爷,大少主回来来了,人在回春谷外候见,说是有紧急军情汇报于您。”

“嗯~!?”这个时候的礼敦就算再厌恶乌骨伦的存在,也心中一喜,停下了脚步,随后眉头一皱,想着这个时候他怎么自己跑回来了,难道有什么变故,面上突显惊容说道:“乌骨伦回来了?快,带进谷中见我~!”

“是~!”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应承了下来转身就要跑出去通报消息。

此时却听到,有人喊了句:“慢着~!给我站住。”

前来通报的管家听到这个声音知道这是自家的酋长夫人,外号“小太后”的娜仁开腔说话,他知道得罪酋长大人也许你还能有个好死,要是得罪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恐怕自己就是死都死的万分痛苦,于是连忙停下,满面堆笑恭敬的站着等着娜仁的吩咐。

“大王~!你也是的,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吃了饭再说么,鄂图还在里面等着呢,来么,让乌骨伦稍微等一等,误不了大事的。”说着,娜仁如同一条脱了骨的美女蛇一样依偎在礼敦身上不依不饶的言道。

这娜仁惯用的伎俩礼敦怎能不知,只是他心中的确是急着想知道尼堪外兰城的动静,所以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默然不出声,表示自己的态度,并不赞同娜仁的说法。娜仁能讨得礼敦的宠爱,自然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主儿,见自己的丈夫如此神态,就知道他心里面很是看重这次乌骨伦的差事,可越是如此,娜仁这个将乌骨伦看成眼中钉肉中刺,阻挡自己亲生儿子继承王位的最大障碍,就越不能让乌骨伦好过。

眼珠儿轻轻的转了转,娜仁回头淡淡的问那个管家说道:“你是见到了乌骨伦的,他怎么样,面色可有急惶之色?”

这管事说句不好听的,平日里只是在院中居住,哪里能出到外面回春谷中见到乌骨伦,但是摄于娜仁的威势,哪里敢说自己没有看到,于是满口胡言的说道:“回夫人的话,大少主一切如常,并无惶急之色,还同小人有说有笑的唠了半天。”

“哼~!说不得,就是急急忙忙赶回来邀功请赏么~!”娜仁听到这话面色故意一沉,借机发作到,然后回头又温柔的同礼敦言道:“大王,既然乌骨伦好心情,就表明没有什么急务,咱们先吃了饭再公务也不迟么。”

要说礼敦也是个精明人儿,但是这个时候却明显犯了糊涂,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管家只是在配合自己的老婆说谎罢了,而是当真把乌骨伦看成了急急忙忙赶回来是邀功请赏的,面色微沉,不过却没有发作,毕竟知道乌骨伦再怎么样也是办公务大事,即使有些私心也算不得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腹中也的确饥饿,如此就先去用饭,你去把乌骨伦叫进来,问他吃了饭没有,没吃一块儿来吃吧。”说完跟着娜仁转身离去。

娜仁朝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跟着礼敦往后走去,而这边管家哪里不能心领神会,这是要自己去给大少主使绊子,可是不敢不去,要是不去,到时候自己可是讨不了好,于是立刻屁颠颠的往谷门外跑去。

乌骨伦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到了,他带着卢天达等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察看了一遍地形,就连后面的地道里面的也去摸了一趟,等消息情报都送走之后,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回春谷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有的看官要说,你龙天羽就不怕这个乌骨伦反叛么,将青年军的消息卖了,到时候不是得不偿失了么?呵呵,这就是对人心的掌握。先不说别得,像乌骨伦这种人原本在族中的地位不高,过往的悲惨经历,而他又实质上出卖了自己的父族的行为,再加上相当的利益纠葛,你还需要担心他会反叛?

呵呵,如果乌骨伦真的去禀报他的父亲,将被俘的经历说一通,恐怕到时候正好给了他后娘杀他的借口和口实,所以乌骨伦绝不糊涂,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肯做的,不但不肯做,而且这个女真奸可是真心实意的办事,不大半点折扣,这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谋个好前程而在拼命努力着。

这不,他正坐在门口的哨卡处和自己的舅舅丰必额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就是为了找机会能够劝服这个舅舅弃暗投明么。两人唠了唠家常,乌骨伦就把话题一转,哀叹一声,说道:“这次去尼堪外兰,我可算是开了眼了,哪里是富的流油的地界,舅舅你说,原来那么穷破的地方,咋这没几个月就发了呢?”

丰必额这个人怎么说呢?也算是小有本事的人,但是这些年自从自己的妹妹死了之后,娜仁进门,可是被排挤坏了,从当年统兵一千的猛克成为现在看门的门官,心里面的郁闷之意可想而知,天天肯定是暗地里牢骚不断,心里面极其不爽。

不过他对自己的这个外甥倒是不错,当然里面也有同病相怜的因素,所以有什么话也不藏着掖着,恨恨的开声说道:“为什么?这还用说么,不就是依托了哪个叫什么青年城的过上了好日子,没有人给他们开的集市,他们凭什么能发财,过上有酒有肉的日子,唉,要我说,这就不应该同人开战,闹什么闹?还不都是上面几位为了自己的私欲,权利被人夺去了,心中不舒服,同我们这些下面的人狗屁关系都没有,却不知道这场战役下来,咱们是生还是死,嘿,传说哪青年军的火器极其犀利,乃是一等一的强军,你在尼堪外兰有没有见到?”

见到?何止见到,你外甥我还投靠了对方呢。只是这话,乌骨伦还不敢说,毕竟不到火候,于是摇了摇头,言道:“这倒没有,尼堪外兰城里面只有咱女真兵卒,哪青年军没有驻军,不过在我看来,似乎佟佳布库录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整个尼堪外兰城戒备森严的很。”

“嗯,这也正常,佟佳布库录又不是傻子,我们这边又是练兵,又是运粮,声势造的这么大,就算是有所察觉也不出奇,你能在局势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可以把差事办成,真不容易,可惜,嘿,你父亲容不下你啊~!”面上带着关爱之意,丰必额轻拍乌骨伦的肩膀,感叹的言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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