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古代假驸马,真皇后章节

133、第 133 章

推荐阅读: 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系统逼我做皇帝暗黑系暖婚我投篮实在太准了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将进酒我的细胞监狱我在足坛疯狂刷钱宦妃还朝

“小的不知, 但……”

小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这位公公,带来了好多好多赏赐,眼下都已快摆满府门前半条街了, 真是好大的派头。”

贺南丰其实刚一问出口,就立刻猜出了来人是谁。

来传旨,又还有赏赐,必然是皇帝皇后身边近侍,姓王, 那肯定是陛下身边的内务司掌印太监, 王忠禄了。

贺顾才刚选完驸马回来, 宫中立刻就遣了陛下身边的内官, 亲自来传旨,还带了丰厚赏赐……

为何而来,简直不要太好猜。

贺顾也不傻,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当即便把还跪在地上的贺诚和哭哭啼啼的万姝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看着那小厮, 追问道:“真的?!”

贺顾倒不是不敢相信, 只是眼下, 天都已然半黑了, 离宫门落钥,估摸着也只有一个时辰不到。

往日里, 宫中便是传旨, 也不会这么晚。

可见今日陛下选完驸马,对他应该很中意吧……?

否则,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让王内官, 赶在今日来传旨了。

贺南丰却在心中叫苦,他暗叹了一声,心想也罢,许是长阳侯府的运数合该如此。

人事已尽,天命躲不过,那也没办法。

又想起若不是万姝儿不安分,这倒霉事,也不能落到他长阳候府头上,低头寒声道:“我今日不将你送官,那是念在诚儿的情份上,从今日起,府中庶务你便不要再管了,自己回你院里去禁足,我一日不许你出来,你就一日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又指着堂下,跪着的王管事,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人给我捆了,送到汴京府去,这刁奴侵占主家田产铺子,便交由府尹大人,按本朝律例处置,日后是死是活,和我长阳侯府再无一丝关系。”

门外果然闻讯冲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仆,压着那惶然无措、连连告饶的王管事出去了。

贺南丰站起身,走到剩下的几个账房先生身边。

“至于你们几个,限你们三日之内,将以前夫人的陪嫁理出来,田庄地凭、门铺契书,一样不得少,若做不到,便和王管事一齐在卞京府衙门,等着府尹大人审讯吧!”

那几个账房先生,眼见王管事被拖出去,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异议,纷纷磕头应是。

贺南丰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显然已经心不在焉的儿子身上,道:“随为父去接旨。”

贺顾终于等到他这句话,自然不可能拒绝。

父子俩相继踏出正厅房门,征野转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面色怔愣、形容狼狈的万氏,暗自呸了一声,骂了句活该,便立刻跟上贺顾离去了。

贺顾此刻却觉得有些奇怪,他正在琢磨,即便宫中相中了他,赐婚的旨意,来的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啊。

长公主殿下是陛下的嫡长女,又素得爱重,娘娘更是疼的如同心肝儿肉一般,她的婚事,断不可能草率定下,起码也得叫司天监选好良辰吉日,内廷、内务二司再打点好公主大婚节仪,才能走到宣旨这一步。

但等贺顾亲眼看到那从侯府门前,直直延伸到了长街尽头的赏赐车马队伍,还是不由得被这阵仗给唬住了。

前院的茶厅虽叫茶厅,其实都没进到侯府一道门里,只是前院大门旁,一个搭了牵牛花架的小廊。

贺顾远远就看见了廊下的王内官,他身着一件圆领小青袍,跨坐在廊下石凳上,端着一盏青瓷茶杯,正闭目细细品味。

……若不是贺顾心知肚明,前院能奉的不会是啥好茶,看王公公这幅陶醉神色,他险些都要以为王忠禄手里,真是什么上好贡茶了。

贺南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拱手一揖道:“家中临时有些琐事耽搁,叫内官等得久了,万望勿怪。”

王忠禄睁开眼,将那茶杯慢条斯理的放回廊下小桌上,站起身道:“侯爷还是如此多礼,是咱家今日来的突然,又岂能因此怪罪于侯爷?”

贺南丰道:“我听下人说,内官为传旨而来,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王忠禄道:“侯爷误会了,咱家这趟前来,虽确是奉天子之命,但陛下并无什么旨意,只是遣咱家,来给小侯爷送些赏赐罢了。”

贺南丰与贺顾俱是一愣。

王忠禄终于清了清嗓子,道:“传陛下口谕——”

“长阳侯世子贺顾,端文有礼、文嘉武善,朕见之甚慰,又念卿承河平乱擒贼有功,着特赐银帛若干,钦此。”

贺南丰带着儿子连忙谢恩,罢了才道:“内官辛苦出宫,为犬子送赏,府中下人竟如此怠慢,也不知请内官进门喝口好茶,真是……”

王忠禄摆了摆手,道:“这不怪他们,是咱家自己要在此处等着的,今日陛下赏赐小侯爷,也是临时起意,这差事来的突然,实不相瞒,咱家也是匆匆点备完赐物出宫,眼下还得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宫去,就不劳烦侯爷招待了。”

他语毕,却见贺老侯爷身后的贺顾,一副神游天外模样,思及今日场上,这位世子爷的表现,王忠禄便猜到,他多半是在担心,圣上定下的驸马人选,究竟是谁了。

圣旨虽还未下,王忠禄却知道这门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他有意给未来的驸马爷卖个好,便压低了声音笑道:“世子爷日后贵不可言,不必太过忧心,且好生在家中等着便是了。”

至于等什么,王忠禄虽未明说,但贺家父子是聪明人,当然心知肚明。

贺顾心中的巨石终于猛然落了地,看来他是不用再等个十年八年,等到三皇子殿下登了基,才能娶到媳妇儿了。

尽管三皇子还是要帮的,但现下能早早抱得美人归,那当然再好不过,贺顾喜道:“多谢内官提点。”

王忠禄哈哈一笑,转身挥了挥手,长街上的随从们,赶忙开始把海样多的赏赐一一抬进侯府大门。

他心中暗自哂笑,有些促狭的想——

有朝一日,若是三殿下恢复了原本身份,那贺小侯爷究竟算是三殿下的姐夫,还是……三皇子妃?

这么一想,小侯爷的前程……果然是不一般啊。

众人这才想起赵秉直那个缺心眼的儿子来,扭头去看,只见他仍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内官架着,动弹不得,他脸上神色忽白忽青,之前那股子犯浑的劲儿,此刻却已经散了大半。

赵默嘴唇喏喏,半晌才声如蚊呐的说了一句:“并……并无……”

长公主从帐内长椅上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淡淡道:“见你方才忿忿,看来的确不知,为何文试你会不合格,现下我便告诉你。”

“今日文试之题,其实并不算难,一、三、四题,都是三言两语便可论定的,而你文章,却通篇浮华词赋,乍一看去,骈四俪六,对仗平仄倒是工整,只可惜通篇皆是夸夸其谈,文不对题。究其原因,无非是借此掩盖你经学义理,学得不扎实罢了。”

“令尊供职于御史台,我亦读过赵大人的文章,他是个刚直忠正之人,只可惜你未曾学到你父亲一点务实之风,实在叫人失望。”

她这番话说的淡漠从容,那双清寒的眼睛,却看得赵默莫名羞惭。

他面红耳赤,自觉面上过不去,忍不住低声强词夺理:“殿下……殿下不必科考应制,又怎会懂得做文章的学问……”

长公主却轻笑了一声,闭目摇了摇头。

这是贺顾第一次听到她笑。

他远远看着,带着面纱的长公主,侧脸线条略显锋锐,她眉眼轮廓深邃,纤长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面部弧度并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柔和婉约,反而因为线条过于凌厉,带着点令人难以忽视的攻击性。

然而这幅眉眼,此刻在贺小侯爷眼里,衬着长公主那身烈焰一般的红衣,却姝艳的惊心动魄。

长公主就像是雪山之巅,冷潭里盛开的红莲。

她寒气逼人,高高在上,却又美丽的让他忍不住心旌摇荡。

长公主每一根头发丝儿,简直都好像长成了贺小侯爷最爱的模样。

她面纱下的脸,又该好看成什么样呢?

贺小侯爷几乎是抓心挠肝的好奇。

可惜那边的长公主,却不知道他的心思,仍看着赵默淡淡道:“……你方才说,我不应以个人好恶阅卷,但今日,本就是父皇母后替我选婿,我若不选我喜欢的,难道还要选赵大公子喜欢的不成?”

赵默脸色发白,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长公主目色一沉,寒声道:“赵默,你御前失仪,可否知罪?”

两个夹着赵默的内官终于松开了手,他这才跪在了御帐前,对皇帝叩首,声音干涩道:“赵默知罪,请陛下降罪。”

皇帝只得道:“今日你冒犯的是长公主,怎么罚你,还是她说了算吧。”

长公主回头看了皇帝一眼,垂眸道:“既然父皇这么说,那便罚你回赵家闭门思过一个月……让赵大人好好管教儿子吧。”

吴德怀眼力见好,听她话音一落,便立刻让两个内官把赵默给带下去了。

贺顾却还在发呆,他在琢磨刚才长公主那句“不选我喜欢的,难道还要选赵大公子喜欢的”,这么说……

长公主殿下还是欣赏他的文章么?

贺顾心中忍不住一喜。

然而再仔细一想,王沐川、魏世恒、陆归宁的文章她也都喜欢,而且自己,还是在四个人里排最后的,贺顾心中,又忍不住有点不是滋味……

长公主出的题目那么难,她自己却说“其实并不算难”,谈论起文章词赋,更是头头是道,她喜欢的,应当也是王二哥那样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吧……

两辈子了,贺小侯爷心里那坛三十多年的老陈醋,头一次猝不及防的被打翻了。

一时只觉满心满肺,都开始泛起酸来。

“贺世子?”

直到长公主连叫了他三声,贺顾才从神游天外回过神来。

他这才发现长公主不知何时,竟然离他只有不过短短两三步距离了……

而且她还在看他,跟他说话。

贺顾舌头骤然打起了结,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臣……臣在。”

“今日结果,待我与父皇母后商议之后,自会派人通传,世子且先回去吧。”

贺顾却仍然呆呆看着长公主。

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他好像……

没有长公主殿下高。

长公主这个身高在女子里,也未免太过鹤立鸡群了一点,贺顾站在她面前,竟然要微微仰起头,才能对上她的眼睛——

夭寿啊……

殿下会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他?

“贺世子?”

长公主见他呆呆愣愣,微微蹙眉又叫了一声。

可惜贺小侯爷的脑子,已经被今日这些他从来没经历,也没体验过的复杂情绪,冲击的有点发懵。

他呆呆道:“臣……臣知道了。”

长公主“嗯”了一声,吴德怀立刻遣了内官,带着他和旁边一直等着的王沐川和陆归宁离开了御苑校场。

眼见着武试结果,分明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可皇帝却始终一言不发,既不给长公主和贺世子赐婚,也不曾言明贺顾胜了,女儿又把刚新鲜出炉的女婿打发走了,皇后终于咂摸出了点不对。

她转头看着皇帝,又看了看回到帐中的长公主,不可置信道:“……我明白了,你们父女两个,合起伙来耍赖是不是?”

皇帝干咳了一声,道:“阿蓉这是说的哪里话,贺世子胜的只是武试,魏家孩子和陆世子的文章也是不错的,具体定下谁,朕觉得,再仔细斟酌斟酌也好……”

皇后道:“陛下还要诳我,瑜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陛下竟也不为女儿着想吗?瑜儿是女子,便是身份再尊贵,也总是要嫁人的,否则等本宫百年之后,瑜儿孤身一人,这宫中谁能护她,谁又能照顾她……”

皇后说到这里,那双原本灵动的美目,眼神却忽然呆呆的顿住了,她口里喃喃的,又重复起了刚才的几句话,神色变得有点呆怔:“这宫中……这宫中,有谁能护她,谁能护的住本宫的瑜儿……瑜儿……”

皇帝和长公主见了她这副模样,不约而同的面色一变。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后的脸色已然煞白一片,她双目空洞,一把拉住了身侧一个小宫女,再也不复之前模样,神情状若疯狂,尖声道:“瑜儿呢?本宫的瑜儿呢?!”

“本宫的瑜儿在哪里?!”

“陛下!!阿蓉和你的女儿没了,瑜儿没了!”

皇后发起疯来,衣袖乱拂,案上茶盏亦被拂落在地,瓷器摔碎的脆响听起来让人头皮不由得一耸。

皇帝想上前拉皇后,却被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王内官拦住了。

“陛下,保重圣体,长公主殿下在呢。”

长公主果然立即两步上前,蹲在了皇后面前,她一把拉住了皇后不住乱动的手,沉声道:“母后,母后清醒一些,儿臣没事,儿臣在这里,儿臣在母后膝下。”

陈皇后呆了呆,这才低下头目光怔怔的看着她,道:“你……你是本宫的瑜儿……?”

长公主拉过她的手抚在自己面上,轻声道:“是儿臣,儿臣是母后的瑜儿,母后不认得了吗?”

陈皇后的手在他颊畔颤抖着,一点点把长公主的额发拨开,轻轻抚着孩儿的眉眼,半晌她才带着点泣音道:“是……你是本宫的瑜儿,本宫的瑜儿没事,瑜儿还在……本宫的瑜儿还在……”

一边说着,一边又哭又笑的把长公主揽进了怀里。

皇帝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酸涩,鼻头一阵发酸,猛地转过头去仰起了下巴,硬生生把眼眶里温热的液体憋了回去。

他站起身来,道:“朕出去走走,吴德怀。”

吴德怀连忙跪下应道:“老奴在。”

“好好照顾皇后,今日的事朕不要传出去一丝一毫,该怎么做,你心中清楚。”

吴德怀忙道:“老奴知晓。”

皇帝踱步出了御帐,长公主却趁着皇后抱着他不备,在她颈后轻轻一击,皇后这才眼白一翻,软软的倒在了他怀里。

“去芷阳宫请李嬷嬷来。”又侧目对兰疏道,“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兰疏颔首应是,立刻转身去了。

长公主这才把皇后交给了旁边的宫人,沿着刚才皇帝离开的路跟了上去。

皇帝果然没走远,出了校场,是御苑中一处小花园。

皇帝背对着来时的方向,站在一株桃花树下,不知在想什么,王内官垂首跟在他身后,见了跟过来的长公主,轻声唤了一句:“殿下。”

皇帝背影一顿,转过身来看到长公主,却似乎并不意外,他那张布满了细纹的脸上,此刻竟带着些愧色。

王内官立即很有眼色的退远了。

皇帝嘴唇颤了颤,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珩儿……”

“朕对不起你母后,也对不起你。”

“你可怨朕么?”

长公主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特别,她嗓音沉润悦耳,说话音调比起寻常女子稍低,语气平缓淡然,没有一丝待嫁少女应有的娇俏感,即使是在和亲生父母说话,也不带一丝一毫撒娇的意味。

长公主的声音……像是幽谷空山崖壁上落下的一捧冷泉,清冽澄澈。

贺顾头一次知道,那些话本子里写的“乍一听那姑娘开口,张生骤然酥了半边身子”之类的浑话竟然都是真的。

只可惜不论此刻贺顾心中如何激荡,在皇帝面前,却肯定是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

……就连回过头去看看都不行。

皇后道:“瑜儿,你怎么来了?”

长公主并没有立刻回答,贺顾却听到她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了自己,他此刻正低头敛目跪在殿下,面上神色虽然恭谨,心跳却随着长公主靠近的脚步声一点点加快。

长公主只走了七步,贺顾的心跳却已经快的有如擂鼓。

贺顾心道,都这样了,要是还认不清自己喜不喜欢人家,那他大概真是脑子有点问题。

长公主停步在他面前,贺顾未得圣命,不敢抬头,目光低垂着,正好看到她红色宫装垂下层层叠叠的丝绦,和裙角绣着白色月季的精致纹样。

贺顾隐约间闻到了长公主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这气味本来极为浅淡,并不易察觉,此刻却因为长公主就站在他跟前,让贺小侯爷嗅了个清楚明白。

“母后既要为儿臣选驸马,儿臣自然要自己来看看。”

长公主淡淡道。

贺顾愣住了。

对所有待嫁的闺阁女儿来说,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没听过哪家小姐,竟然还要亲自相看。

……不过也是,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她是皇帝的嫡长女,是如今最受皇帝宠爱、身份也最贵重的公主,任性点、不守规矩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他不是本来就喜欢长公主的特别吗?

贺顾刚刚想及此处,忽然眼前一花,一截红色衣袖在他面前拂过,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某个人微凉的指尖给擒住了。

贺顾的脑袋被那只手的主人微微抬了起来,他简直呆若木鸡,目光毫无防备的望进了此刻长公主那双正俯视着他的,漂亮又淡漠的桃花眼里。

贺顾:“……”

卧槽??

这是什么姿势???

他他他他……他这是被长公主调戏了????

这下呆住的不只是贺顾,皇帝皇后都惊得微微张开了嘴,贺老侯爷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惨遭调戏,更是呆若木鸡。

长公主还是面覆薄纱,这次距离很近,虽只能看的清半张脸,但是却也让贺小侯爷几乎忘了呼吸,他呆呆的想:

娘啊,我我我……我看到神仙姐姐了。

他这幅痴愣神色,长公主见了,却没一点反应,她似乎是早已经对这种表情司空见惯,只有眉头微微一蹙。

“果然是你。”

长公主这句话声音极低,只有贺顾听清了,他几乎立刻就感觉她本来就冷冰冰的目光又寒了三分。

那边的皇后这才反应过来,饶是她一向跳脱,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尴尬,道:“瑜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贺世子。”

皇后话音一落,贺顾就感觉下巴一松,长公主果然放开了他。

“母后,那日回宫时儿臣看到从花月楼出来的便是他,儿臣并未认错。”

皇后这才想起这件事,反应过来原来女儿还在介意这一茬,忙道:“这事是个误会,那日世子是去……”

皇帝却突然打断了她,沉声道:“朕有些乏了,要先歇了,长阳候,你便先带着儿子回去吧。”

贺南丰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今天揽政殿里发生的事走向越来越诡异,搞得他也十分摸不着头脑,此刻皇帝总算肯放他离去,他便立刻带着贺顾叩头谢恩,拉着儿子逃也似的跑了。

贺顾还沉浸在刚才的恍然和震惊之中,被亲爹拉出揽政殿殿门也只是呆呆愣愣没什么太大反应,直到他们出了宫门,上了车马,才被贺老侯爷一声“孽障”喊得回了神。

贺顾回头一看,只见亲爹面有怒色,正在恶狠狠瞪他。

贺顾茫然:“干嘛?”

贺南丰道:“不是你自己不愿意做驸马的?今日怎么反倒在陛下面前藏起拙来了,你这样叫为父如何替你推拒?!”

贺顾摸摸鼻子:“我又不知道您要怎么推拒,您也没提前告诉我有什么打算,在陛下面前,我谦虚些难道有错吗?”

他这话倒不假,贺南丰的确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此刻被他顶回来,只得梗着脖子呛道:“你这蠢货!难道就想不到你若是表现的才学出众一些,当今天子是何等惜才爱才,岂会强逼你做驸马?这下可好,刚才为父本还想替你推拒一二,谁想长公主殿下竟亲自来了,陛下也未曾答复,如今选这驸马你是不去也得去了。”

贺顾靠在马车内厢,懒洋洋道:“去就去呗。”

贺老侯爷怒道:“叫我如何同你外祖父祖母交代?”

相关小说:我能登录游戏大财团超级贴身保镖美女校花的超级贴身保镖你的眼神比光暖美食江湖不思议战起1938恶毒男配只想C位出道恶毒女配在线养夫被Omega咬后我变成奶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