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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秘银与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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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姐姐,不是我干的。”艾尔德大喊道,“他是……我的父亲,血浓于水,我怎么可能……”艾尔德尽力的否定着,他颤抖着摆着手,面对着爱穆娜德。

——呃,其实我挺怀疑我是不是那头‘老巨魔’的孩子,原因嘛……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生不出像小爷这么帅的美男子,对嘛,艾尔德撇了撇嘴想到。

艾尔德轻微的颤抖着,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精彩,先是一震不可思议的惊讶,接着是微微的皱眉与愤怒,再然后害怕、仇恨、怨恨的表情依次出现,一切都看在她的眼里。

“弟弟,说实话”爱穆娜德将帘子拉开,将里面的吃食与一些零碎的用具拿出,说:“只有你是最有可能了,弟弟,我想听实话。”

艾尔德顿了顿身体,似乎在尽力的控制身体与语调,说:“不……是我,为什么?你们都如此确凿的相信是我?”艾尔德用手抓着头发,像是要它们都薅下来一样,他咕囔着说:“姐姐,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况且……”

“哎”爱穆娜德轻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她用那如赤金般明亮而又晶莹的眼睛看着他,带满了不解与失望的叹息,这是艾尔德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他心里很不舒服,似乎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样,或许是亲情也许也可能是他的自尊心的崩塌的声音。

“我……我当时……”艾尔德张口,他想要说出一切,却发现他的身体在极力的阻止他,粘稠的液体塞满了他的喉咙与声带,他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乱音,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那个老混蛋的错,不管自己的事情。

“你那药品是从哪来来的,从你的导师那里拿来的?”爱穆娜德问道。

——你给我找导师啊,小爷要不是连个趁手的装备都没有,置于打个新手村boss(梅林斯特子爵)都这么吃力?

“不,不是,我从来没有跟那群人……”艾尔德刚开始还极力否认着,但渐渐的他声音小了下来,他忽然发现,似乎他承认了什么——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姐姐现在的模样,他能感受到,一股威压,很淡,或许从前就若有若无的存在过,不过她身子骨太弱了,以至于艾尔德感受不到。

现在他能感受到,一股威压,就从那具火热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不像子爵那样咄咄逼人而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滋味——那是本能的畏惧与臣服,艾尔德说,他身体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样,微微发颤,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了,他能呼吸、能嗅到发丝的芬芳、能触摸冰凉的石板但却一动不动甚至连敲一敲小指头的能力也没有。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真正的权势与威严,上位者的权柄,就像是繁星与太阳,于黑夜与明亮的日空下,或许于夜空中的繁星相较于黑影是不可磨灭的闪亮与至高的标记,但相较于太阳源源不断而不可一世的无穷无尽的光芒,它只是一粒淹没于沙漠中的沙粒而已。

“姐姐……我错了”他声音哽咽的说:“我知道,你不理解为什么,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他音调渐高,他对着爱穆娜德喊道,接着他又想到这为非常之地,又把声音降了下来。

“你错了,艾尔德”爱穆娜德用手在金发上打了个卷,缠了一道如戒指般的发丝,说:“你以为我是瞎子吗,我可爱的弟弟,我能看懂你的眼睛,那双闪亮却带着火焰的眼睛。”

“看来……我失算了。”艾尔德说

“弟弟,我还想知道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爱穆娜德问道。

“那要看你问什么了,我聪慧的姐姐。”

“嗯,比如你是怎么知道‘冰’的制作成分的?是他们教给你的吗?”爱穆娜德好奇看着艾尔德问道。

“哦?”艾尔德声音变得深沉起来,他摸了摸下巴,接着说:“这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这有什么关联吗,我的弟弟?”

“我只回答你的问题,他的问题不在这个范围内。”艾尔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他……他想知道东西,让他拿宝石与黄金来换取,我没有义务给他解答。”

“那……如果是我的好奇呢?”爱穆娜德用双手抱住艾尔德的肚子,将他向上拉到自己的胸前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弟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们老师连它的裤衩什么样都介绍了……

“我见过”艾尔德说:“我见过,说出来……或许你不信,但我真的见过那种产品的研究、生产以及使用。”艾尔德顿了顿接着说:“我的姐姐,我能说我不想说为什么我知道这些行吗?”

“那……算了,”爱穆娜德说,她摇了摇头,“我今天得到的够多了,我的弟弟,现在轮到我了。”

她摸了摸手上那颗鸽血红色的宝石戒指,接着光芒一闪,两本书连着一个小小的布袋顺着掉了下来。

“这是……魔法书,我的?”艾尔德冲过去,将两本书抓到手里,他抚摸了一下,接着打开一页看了看,接着又换了一页又仔细核对了一遍,他欣喜若狂,他看着眼前的完好无损的书籍,不由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些与魔法作伴的日子,在酷热与焦躁中冥想、练习与魔法的生活。

“还有,弟弟。”爱穆娜德起身,从他刚刚书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枚样式很是朴素的藤条环——用麻杆粗的几只藤条缠绕在一起,聚成一枚指环的样子,“把它带上,我的弟弟。”

“中指怎么样?”她问道。

“我觉得也不错,那就中指吧。”她抬起他的手,将戒指捏在手里,缓慢的却坚定的将戒指推到他的手上。

“这是?”艾尔德抬手打量着这枚样式古朴到有些简陋的戒指问道。

“闭上眼,‘施法者大人’。”她说着,用双手捂住了艾尔德的眼睛。

“这是……这是空间……戒,指?!”艾尔德用细微的声音凑到姐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有……那把秘银刀?”。

“小艾尔德,你还记得吗,今天是你的生日。”爱穆娜德说,她用手掐着她弟弟可爱的小脸笑道:“那枚戒指是你母上大人送你的,而那把秘银刀是我找工匠重新订做的,喜欢吗,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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