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确实要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苏秀没有否认自己对剑阁的好印象。

胸臆剑剑灵突然低低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样是最好的，你将来不出意外将会成为剑阁的下一任掌舵者，所以你现在对剑阁有个好印象对将来的情况很有帮助。”胸臆剑剑灵突然笑出了声，这让苏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这已经不是胸臆剑剑灵第一次展现自己人性化的一面，但是每一次都不像这一次一样，这么的人性化。

简直就好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这让苏秀下意识的感到恐怖。

苏秀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胸臆剑剑灵的眼睛，所以胸臆剑剑灵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之前我之所以不曾像现在这样，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在此之前已经沉睡过一段时间了，那段时间刚刚苏醒，所以难免对这个世界有些隔离感，第二则是因为事实证明所有的人类再知道仙器器灵选择自己的时候，保持着冷漠的情绪往往更能取得人类的信任。至于现在，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的承受能力虽然和大部分优秀的人区别不大，但是有一点你远远和其他人不同，那就是接受我的存在。”胸臆剑剑灵说到这里有些感慨的停顿了一下。

“其他人，包括你认识的小叶子，在刚刚知晓我的存在时对我的认同可比你要差远了。”

关于胸臆剑剑灵所说的叶问水对它得存在认同感比较差和缓慢的话，苏秀是理解的，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哪怕知晓仙器的存在，但是关于仙器有灵这事都是大体上处于一个抽象的概念，一般人很难相信器物会产生灵智这件事。

但是苏秀和其他人不同，他的经过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所以他更能理解这种感觉，甚至在苏秀的思维里，胸臆剑剑灵的存在更像是人工智能的存在，只不过对于胸臆剑剑灵的产生苏秀仍然不清楚。

“那么你现在突然告诉我，你想要用最真实的自己和我接触吗？”苏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如你所说。”胸臆剑剑灵平静说道。

“真是有意思。”苏秀有些感慨的说着。

“好了，接下来你可能要去参与一个比试的活动，这个活动由所有武林圣地共同参与的。对你来说会是一次很重要的经历。”胸臆剑剑灵如是说到。

“什么活动？现在水月宗和巨剑宗的事情不应该才是最需要解决的事情吗？而且兽潮应该远远没有结束吧。”苏秀的问题很直白，现在的问题很多，而且都没有解决，即便轮不到自己出手，但是也不应该就这么简单的一带而过直接跳到相对于这些眼前的事情，应该算是比较久远的事情的上。

“如你所说，水月宗和巨剑宗确实是一个麻烦，但是一个武林圣地的问题就已经很难解决了，而这一次还是两个，你不会认为只有剑阁才会有我这样的存在作为底牌，而其它武林圣地则没有自己的底牌了吧。”胸臆剑剑灵也不含糊，直指问题的要害，不是不解决水月宗和巨剑宗的问题，而是很难处理，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机上，而且即便不是在现在这个十分尴尬的时间上，想要消灭两个武林圣地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哪怕其它武林圣地联手情况依旧如此。

南武林北武林加在一起，武林圣地也不过十指之数，强行灭掉两个武林圣地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况任何一个武林圣地都是传承了数千年之久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像世俗的王朝相争一般，凭借人数优势进行完全碾压。

一旦讲水月宗和巨剑宗逼到绝境，那么这两个武林圣地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是回至少拉上一个武林圣地作为陪葬的，这才是所有认所顾忌的一点，谁都不想这么倒霉就成了那个垫背的牺牲者，更何况虽然这两个北武林的武林圣地，一正一邪之间是否还有其他谋划目前仍然不得而知，贸然出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那就这么不管了吗？”苏秀有些无奈，但是却不是很生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笨人，也早就不是热血少年了，见惯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凄楚悲凉后，他自然在看待很多问题上有些自己独到的见解。

之所以仍然有所疑问其实更多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一个交代罢了，毕竟他作为北园之行的参与者，水月宗和巨剑宗阴谋中的棋子，他要让自己能够更加容易接受这个结果。

“那么兽潮呢？”苏秀沉默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情绪，开始故作淡定的关心起了另一个问题。

作为一个刚刚进入这个世界顶尖圈子的一个普通人，苏秀在此之前从未经历过兽潮这件事，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这就让苏秀对这件事情的直观感受并不强烈，因此在讨论起兽潮的时候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在苏秀看来，兽潮虽然看起来似乎十分恐怖，但是既然这种持续性的兽潮每年都有发生，然而自己却从未听说过，这似乎意味着兽潮对普通人应该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武林圣地应该都有足够的能力开应对这次兽潮。

然而与苏秀的轻松表现不同的是胸臆剑剑灵的回答，这个回答有些出乎苏秀的意料。

“兽潮的存在很恐怖，即便是我也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兽潮，每年到了这个时节，妖魔们都会因为觅食的原因而开始出来大规模的狩猎，平时一只普通的妖魔就已经足够霍乱一方，当成千上万的妖魔同时出现时，你可以想象一下留下的会是什么样的场景。”胸臆剑剑灵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累，似乎这种事情的存在让它心力交瘁。

“这种兽潮……”苏秀下意识的开始按照胸臆剑剑灵的话来进行带入思考，简直太可怕了。

苏秀只能想到哀鸿遍野，尸横满地！

不，也许连尸体都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被妖魔霍乱的废弃的地方。

只要想象一下，苏秀就能够感受到兽潮的恐怖，更别说兽潮的亲身经历着还是面对着怎样的绝望。

“这种兽潮持续了多久了？”苏秀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数千年了。”这一次胸臆剑剑灵的回答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数千年？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在苏秀的记忆力，哪怕最为漫长的宗教战争也不过是持续了数百年，而且还是有着无数年的修生养息的时间。

“那以前都是怎么解决的？”苏秀继续问道。

“以前都是由武林圣地派人，将妖魔出现的入口封住，只让实力弱小的妖魔能够通过，然后讲那些能够通过的妖魔全部斩杀，这是一个持久的战争，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的。”胸臆剑剑灵说到最后有些别有深意的看向了苏秀。

“现在是不是已经将妖魔出现的入口封住了？”苏秀下意识的问道，尽管问出来后苏秀就后悔了，如果没有封住的话，估计自己现在为不可能安静的呆在这里了。

既然这种兽潮持续了数千年，那么所有的武林圣地自然也已经面对过数千年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不可能做不到，否则也不可能存在如此之久。

胸臆剑剑灵显然也被苏秀的这种问题搞得一愣，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对苏秀说道：“自然，这段时间小叶子已经亲自个人一起去将剑阁负责的区域重新封好，并且已经让五名剑阁长老守在那里，一旦发生什么问题他们会第一时间传消息给我们。”胸臆剑剑灵说的很青春，所以苏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好笑的低下了头。

自己果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否则不可能会仅仅因为这个消息就会出现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好了，我很想知道接下来的兽潮我能不能帮什么忙。”苏秀有些期待的问道。

“等你状态完全恢复，如果你想自然会让你去兽潮来临时，感受一下。”胸臆剑剑灵平淡的说着。

和胸臆剑剑灵的这段对话到了这里也基本告一段落了，所以苏秀躺在了床榻上准备休息。

……

“这次兽潮看起来很有可能和以往有很大区别。”叶问水看着远处的黑暗，整个人负手而立站在一处高高的阁楼里，看似随意的说着。

“你知道？那么你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该如何面对这次兽潮？”身后白轻歌的声音响起，只是听起来白轻歌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好。

“准备好？任何一次兽潮来临时我们都不可能做到你说的准备好，只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叶问水声音平静的看着远处继续说道。

“尽力而为？难道你所谓的尽力而为就是用剑阁弟子们的鲜血和牺牲来挡住那些妖魔的入侵？”白轻歌的声音里透着十分严重的不满，这种不满已经不是第一次由白轻歌发出声音了。

“怎么，又有人对我的安排不满？想要让你来做传话筒，这个想法让我很不开心啊。”叶问水的声音里带着丝不满，只不过视线依旧没有转移到白轻歌的身上。

“既然知道了，那你仍旧不将你的计划做一个改变？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其他人的不满吗？我们这样做已经有多久了？难道我们不应该变一变吗？”白轻歌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质问声。

“就这样吧。”叶问水随口说了声后眨眼间消失在了这里，留下白轻歌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叶问水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