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棱轻轻摇头，和她道:“不用减肥了，越胖越好，你吃那么多，吃不胖，要胖早胖了。”

说着，他起身一口将牛奶喝尽，去书房，日常修行。

程心语收拾餐桌，她看着霍棱看过的医书，医海无涯，尽头？没有尽头。

早上七点，缘行诊所正式开门。

七点半，王小和李娇娇来了，前者迷迷糊糊，后者满是惭愧。

霍棱平静地看着他们，而程心语在打扫第一层。

“师傅……您能听我解释吗？”李娇娇低下头来，双指绕圈圈。

霍棱摇头，简洁道:“小胖子，去抄医书，下午教你针灸，小徒弟，你就去背药理吧，明天早上还是这样，你的王哥哥，不用抄医书了。”

“师傅……您不能宽容一点吗？”李娇娇抬头可怜地看着霍棱。

霍棱转身和她道:“今天，最后一次，同样的话，不想听，知道对错，就不要犯同样低级的错误。”

“噢。”李娇娇低下头来道。

王小对现在的霍棱一点皮的心都没有，轻则不能说话，重则各种难受，霍棱要整他，他没一点办法的。

所以该抄就抄，脸上还不能带一点劳资不想抄的意思。

相对于王小，李娇娇就非常乖了，像个复读机一样，或念或背药理。

霍棱本人在写医书，这些医书是绝对不能外传的，会被人看成疯子或者傻子，对程心语他们来说则是将信将疑。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程心语打扫完一层，来了一个病人。

他捂着腮，来到这里，给霍棱的感觉就像沙漠里的人看到绿洲一样。

“医生，你看看我这牙还有救吗？我牙疼得想手动拔牙！”

“我这不是牙科。”霍棱起身和他解释道。

这个病人会管这么多吗？一屁股坐在诊桌上，患者坐的地方，和霍棱道:“医生，求你了，你给我看看，你看看这破时间，这才八点二十，主治医师还没有上班！”

“小伙子，病急乱投医？这样对你不好。”霍棱说着坐了下来，他看是能看，但缘行诊所主治疑难杂症，让他神医看牙，不是大材小用吗？

病人伸出胳膊，和霍棱道:“多少钱都给你，怎么着你也是个医生，你看你敢在医院对面开诊所，医术肯定不凡，反正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既然你都求我了……我看看吧。”霍棱随意地将手搭在病人的胳膊上。

这个病人的经脉在他的脑海呈现，他的牙那里的神经不知道怎么出现了损伤，身体的恢复机制，正在缓慢恢复中。

知道结果的了霍棱，收回手，和他道:“你疼个几天就不疼了，不用花钱，还能提升自己的意志力，何乐而不为？”

“噗……医生大哥，我花钱我花钱！护士姐姐，你看能不能帮我和医生求个情，牙是真疼！”

程心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是用眼神询问着霍棱的意思。

她根据霍棱眼神中的回馈和这位病人，说道:“霍医生他确实不擅长这类病，先生还请您不要无理取闹。”

“这不是无理取闹！”病人看着程心语，站起来拍了一下诊桌，随后颓然坐下来，和霍棱道:“医生大哥，你是不是想说我得了绝症，还是不用浪费钱比较好。”

“严重了，你的病确实可以自己好，你为什么想花钱来治病？浪费钱多不好，回家睡一觉就好了。”霍棱不痛不痒地说着。

病人无语问苍天，直截了当地道:“医生你就是不想治对吧？你不怕我去卫生局告你吗？”

“你去告吧，你让我给你看病，相当于——拿你的牙开玩笑，牙疼事儿小，命最重要。”

霍棱无所谓道，起身来到李娇娇身边，和她道:“小徒弟，你休息会儿，去看新的东西，不懂问我。”

“那王哥哥呢，师傅……那个大哥哥好可怜，你帮帮他吧。”李娇娇善良道，她这么做主要是看到了病人悲痛欲绝的目光和哀求。

霍棱看了一眼兢兢业业抄医书的王小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给了病人希望，下一秒变成绝望。

“小胖子，你给他看看，这是你第一个病人，你随便看看就行。”

霍棱说着和无所事事的程心语道:“帮我整理一下医书，我看看有什么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