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时，天渊的这句话让天羽从自己低迷的世界中醒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娘是因我们死的？”
在天羽心中，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娘，就算现在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天羽还是认为她是自己的娘。
而且，听天渊的话，她的死和自己有关。
“不错，这傻女人是因为救你和你姐二人而死的。”天渊看着天羽，平静的说道，不再和刚才那般，有着一抹恨意。
已经释怀了的天渊，语气也变得平静了一些。
天羽不说话，看着天渊。
眸子闪过一缕思忆，当年的一幕幕浮现在天渊脑海中，再而说道，“十六年前的那个冬季，我和灵儿一起到源山山脉历练，因为有强大的妖兽袭击，我和她不小心走散了，她也因此遇到了你和沐涵，那时你这是几个月大的婴儿，沐涵也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而已。
你们像是不怕冷的孩子一般，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你更是只有一件红心肚兜，并没有被冻死
不过你们是被一群狼妖包围，随时都有散生的危险。
灵儿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也是一个傻女人，明知自己不可能救下你们的，仍就拼了命去救你和沐涵！
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挡住狼群，誓死保护你们！
最后，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可能就此葬身狼腹。但就算我赶到了，灵儿也是重伤之躯了。
到现在我还记得她那似水般的眼眸轻柔的注视你们，她跟我说，‘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他们’。而她也因为重伤，身死了！”
天渊把当年的事讲了一遍，天羽一直静静的听着。
而他母亲名叫范青灵！
“但我还是辜负了她！”说到这里，天渊叹了口气，“我并没有照顾好你们，确切的说是没有照顾你。”
“是因为我不能修炼的原因吧！”天羽不假思索道。
不用说都知道，天沐涵天赋那么好，更是觉醒了特殊属性，绝对的天才，而天羽连修炼都不能，如何让人待见他？
闻言，天渊点点头道，“你们都是灵儿用生命换回来的，沐涵天赋极佳，而你却是不能修炼，这让我难以接受，所以我才会对你冷言相对。”
天渊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为父’两个字，也许在他看来，他没有资格做天羽的父亲吧！
天羽面色平淡的看着天渊，不语！
天羽没觉得天渊做错了什么，若是换了自己，自己最爱的女人用生命换来一个废物，天羽也会为自己最爱的女人感到不值，甚至感到愤恨。
天渊虽也对天羽很是愤恨，但他只是对天羽很冷淡罢了，并没有做出其他的意图。
“直至半年前，你突然失踪，我每天都睡不着，也每每想起灵儿，想起她临终时说的话，我对灵儿感到非常愧疚，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你们，但我却没有做到。”
天渊面色带着愧疚之色，“直至现在，我才明白，灵儿她一直没有死，她一直都活在我的心里，你和沐涵都是她生命的延续，我不能让你们受到伤害。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也是身为一名父亲所应该有的担当！”
天渊目视着天羽，如此说道，他目露真诚，“小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闻言，天羽心中一阵触动，竟一时不知该讲什么。
原谅天渊？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资格，第一，自己不是原来的天羽，天渊没有丝毫对不起他的，反而这阵子还处处护着他。
其二，自己的命是范青灵，也就是自己的娘，她用她的命所救回来的，自己算是间接害死了范青灵，害死了人家的最爱之人，更何况前身还如此不争气！
所以天羽认为自己根本资格说原谅天渊的话。
只见天羽摇了摇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害了娘！”
“再说了，换做是我，我可能会有很恨这个孩子！”
“小羽，你……”闻言，天渊表情一愣，他没有想到天羽会这样说，他很吃惊！
“父亲……”天羽喉咙一润，突然喊道。
“这么说，小羽，你是原谅我了？”被天羽这么突如其来的喊道，天渊很是惊喜，激动的抓住天羽的手臂，激动道。
“不是，你做的根本没错，又何来的原谅一说？”天羽摇头说道。
“我做的没错吗？”天渊一愣，喃喃说道。
“好了，不管是对是错，都已经过去了，父亲，我们不去想它！”天羽如此说道，接着他又摇摇头道，“这么喊好像不大习惯，还是喊你老爹吧！这样子才不显得生分，如何？”
“哈哈！只要你认为父，想怎么叫为父都可以。”这时，天渊露出爽朗的笑声，整个人显得很开心。
见此，天羽亦是露出笑意。
之后，天羽和天渊谈了许久，两人谈得很开心，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增加了不少，犹如一对真正的父子一样，彼此不存芥蒂！
约莫一个时辰后，天羽才出天渊的书房中出来，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在此之前，天羽从天龙宝典内取出五部武技，给力天渊，交由他自己去分配，这也表示天羽已经完全接受天家了。
当然，天羽给的武技其中三部都是星阶上品，其他两部为黄阶下品，但有一部是身法武技。
不过不是天羽这种高级别的飞行身法，只是普通的身法武技而已，不是天羽小气，而是天羽很明白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久，天羽便回到了他的小院，推门而入，黑羽闻声而来，轻轻一跃，跳到天羽肩上，亲昵的蹭了蹭天羽的脸庞。
“呵呵，好了好了！”天羽将它抱起，抚摸着黑羽柔顺的毛发，说道。
接着，便进了屋子，直接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既然我和姐都不是老爹的子女，那他唯一的儿子其实只有沐辰了。”床榻上，天羽双手抱枕，望着屋顶，喃喃而道。
确实，天渊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天沐辰，是他和玉碧儿所生。
“我到底是谁？我和姐的亲生父母又在哪？我和姐又真的是亲姐弟吗？”
天羽目光有些迷茫，游离，思索自己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如鬼魅般，在天羽脑海中响起。
“小子，别想了，你是不可能有父母的。”
闻言，天羽眉头一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他听得出这是天龙宝典声音，一个月没见他了，倒是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