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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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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纳,上周的演出效果不错,继续努力,我很快就给你转正。”

男青年谦恭地弯着腰,给身边矮小的老头倒酒。

“团长.......都三年了,能不能快点啊......”

“行了,知道了.......喝酒喝酒,不许扫兴啊,庆功会不提工作的事.......”

莱茵侧身隐藏于辛格区一家酒馆的角落,暗中注视着侧前方大厅中央的一桌人。

警察厅已经传唤过他的同事们,坐实了艾薇小姐划伤他胳膊的说辞。因此在昨天下午,被抓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奥纳就被释放了。

“不过说起来,奥纳,你是怎么惹上那群黑皮条子的?”褐色头发的高挑姑娘打了个饱嗝,拍拍领座人的肩膀,有些许醉意。

“不知道呢,就因为路过了红教堂,被一个害怕小丑的醉鬼看到,就说我是连环凶杀案的犯人。”

奥纳的性格格外腼腆内向,被异性近距离接触一下,脸顿时涨得通红。连贬低警方时的神色都怯生生的,不知所措地含着肩,好像无辜的他才是做错事的那方。

“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由着那些条子欺负你,要是换了我,肯定要去报社好好爆料一下,看看到时候谁才是低声下气的那个!”艾薇嚷道。

“先生,您的酒。”侍者挡住了莱茵的视线,将一杯刚调好的“晴天”放在小桌上。

莱茵收回目光,向他含笑致谢。

“你还在为案子苦恼?”哈斯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有时候死钻牛角尖想一件事不仅不会得到结果,还可能误入歧途。”

“.......”莱茵抿了口酒,茜色的液体口感层次丰富,酸甜苦依次入喉,最后配上酒精的灼烧感,痛快地将无法破解案件的困惑和烦闷焚烧殆尽。

“这酒看着不错,窗外的月也正圆。要是此处不是酒吧而是威彻斯特的庄园,我们就该像以前那样对弈一局。”哈斯塔今晚心情似乎特别好,情商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你说是围棋好呢,还是象棋好呢?”

莱茵无奈地摇头:“那恐怕只能委屈你玩安瑟斯棋了,你家乡的围棋我倒现在都没记清楚规则。”

“安瑟斯象棋也可。”哈斯塔显出身形,落座于莱茵对面,戏谑道,“我的前辈们真是怠惰,从家乡剽窃过来的产物,连模样、规则都不改改。”

干净的桌面随即出现了一副若有若无的虚拟棋盘。

“我执黑子,你先请。”

“喂,这里可是公共场合,你就不怕有哪个非凡者路过发现你!”莱茵小心地用灵感扫视周围,确保没有异常存在后,无奈地用精神力挪动棋子。

“别在这里下棋啦,等案子结了回祖宅再玩不好吗?”

“少废话,先下一局再说。”对方兴致勃勃,“永夜那帮人比你还蠢,安瑟斯棋那么简单,我教了好几遍都学不会。”

历史学者听得直翻白眼,干脆专注落子,随口问他。

“从历史学的角度来说,相似文明甚至不同文明,在发展历程中也会诞生相似的产物。你怎么能可能发明塔罗的奈芙缇丝王妃和安瑟斯棋的开创者都是异界来客?”

“不会如此相似的。”哈斯塔垂下眼帘,怀念地摩挲“皇后”,“对我而言,如何证明他们是我的前辈并不重要。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们为何而来,最后又是否得以回去。”

“当然,你非要深究的话.......那就太不了解人类了。”哈斯塔“嘿”了一声,“人类可是非常善于自我欺骗的生物啊,真相有时候远不如表象来得重要。”

“只要结论符合现象,他们就能认知为因果。”

“而我,亦是人类的一员,又怎么能免俗呢?”

莱茵一怔,这是重遇哈斯塔以来,对方第一次亲口表达对人类的归属感,难免心有感慨。

就这么几个恍惚,本来就落于下风的白子立刻被抓住破绽杀得丢盔弃甲。

“别走神啊。”哈斯塔瞟了他一眼,淡笑道,“将军。”

莱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无退路,让他啧啧称奇的是最终吃掉白王的,竟然不是“王后”,而是不被看好重视的“兵”。

深夜,将喝醉的同事统统送上马车的奥纳,最后一个离开酒馆,步行回到不远的家中。

因为还未转正,奥纳的薪酬是一众人中最少的。他住不起整栋联排屋,但也不至于挤到肮脏又不安全的筒子楼里。

与合租的室友打过招呼,稍加清洗后,劳累了一天的马戏团见习小丑沉沉入睡。

灰色的梦境中,紫眸绅士和面带鸟嘴的“黄衣之王”早已等候多时。

“这幅打扮......才几个小时,你就在永夜经历了一场战斗?”莱茵皱眉。

“嗯哼,大胜特胜哦。”哈斯塔语调昂扬,但很快就低沉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永夜的神眷生物和狂化者都变多了.......杀都杀不过来。”

两人没有多聊,等待梦境稳固,立刻没入其中。

奥纳的梦境非常平静、安稳,多是日常生活和表演的片段,也潜藏了他对压榨自己价值、迟迟不给转正的团长的不满,和对一些危险表演的忐忑胆怯。

“这么内向胆小的人,却做着这种一旦失误就会没命的危险表演工作吗?”莱茵惊讶。

“也难怪需要找医生开导。”哈斯塔指指圆圆脸蛋笑容和蔼的白衣男人。

他正耐心又关切地问着青年的近况。尽管神情不太真切,但奥纳每每回忆到此人时放晴的心境却不会说谎。

“他怎么有钱去看心理医生?”

莱茵凑近观察,医生白袍上别着一块金属铭牌——红教堂社区医院心理咨询师。

“是慈善性质的社区医院,应该不收或者只收少量诊金。”他了然。

“看来这就是他一个有正经工作的辛格区居民会出现在红教堂区的原因了。”

纵观整个梦境,都是平和积极的主旨,混合着偶尔感激和怨怼,实在是平平无奇。

一定要挑刺说他有什么不正常的话,只能说这个人没有对未来的期盼,甚至连追求的东西和目标都没有。

“没啥奇怪的,在我家乡,这样的咸鱼多得是。”哈斯塔翻了个白眼。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线索又断了,你要是把灵视当成证言提交,法官怕不是直接扔你进疯人院。”

“明早我去一趟社区医院见见这位医生。至少对于第三起凶杀,他没有可信的不在场证明。”莱茵摇摇头。

“你觉得我们找错证人了吗?或者的确是威廉喝多了酒,把自己害怕小丑的心态代入了凶手的形象。”

“那个醉鬼是不是产生错觉我不知道,但是根据证言找人这一环节,哼,我怎么可能会错?”哈斯塔轻蔑地扬了扬下巴。

。。。

次日清早,莱茵换了身工装进入红教堂区社区医院。矮小的筒楼中挤满脸色灰白的人群,拐角处还有不少呼吸声犹如风箱,剧烈咳嗽的病人。

“来这里看病的很多工人都得了尘肺、痨病,情况比较好的也都是慢性呼吸道疾病缠身。”领着莱茵在楼道里艰难前进的小护士解释道。

她遗憾地摇头,语气却非常平常,就像看待秋风中凋零的树叶:“他们很多人即使看上病了,也吃不起药,最后还是会死。”

“您说的那个奥纳我有点印象。”档案室的负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身体挺好,是少数来这里解决心理问题的。”

“不过那医生这个月不来,人家还有正经工作要忙,不可能每个月都做慈善。”

莱茵翻翻病历记录,问道:“奥纳先生已经痊愈了吗?”

“是啊,他最后一次来貌似是四月底吧,我后来还在辛格区遇到他呢,他在嘉年华的马戏团当小丑对吧。”

“没错。那照您这么说,他已经不需要来这里看病了?”

“是啊,不过这周一我倒是又见到他一次,说是买了礼物想向医生道谢,可惜没见到对方。”

看来奥纳除了隐瞒自己有过心理疾病,在其他事情上都没有说谎。

“莱茵先生,您的电报!”

学者从社区医院回来,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大学传达室的大爷敲门。

他接过电文一看,发现它传自厄特沃什警察厅。

“昨夜,威廉·史密斯在警察宿舍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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