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古代回首十年萧瑟处-琅琊榜前传章节

145、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影随形

推荐阅读: 系统逼我做皇帝我投篮实在太准了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我在足坛疯狂刷钱将进酒暗黑系暖婚宦妃还朝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我的细胞监狱

江左廊州。

已过亥时,江左盟的议事堂内依旧灯火通明,一切只因他们的宗主再次失去踪迹。

虽说早已做好宗主在外过年的准备,但梅长苏在遣退所有影卫后失了踪迹——这仍让陈坤等人忧心。

“金护卫,要不由你带着天机堂的兄弟和影卫去寻找宗主,盟里日常运作由陈舵主和我负责。”甄平道。

没错,新年将至,奉命探访赤焰旧部家人的聂铎在多日前回到廊州。故今日议事,陈坤等人也将他请到了堂上。然,聂铎对于梅长苏的失踪并没有表现出过于惊讶,在众人焦心商谈时,他却始终保持缄默。

“金护卫,你怎么了?”本以为聂铎是因伤感或旅途劳累才沉默寡言,可这小半天下来,见聂铎依旧神情紧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众人彼此交换了眼神后,甄平开口问道。

聂铎看了众人一眼:“宗主既然和蔺公子在一起,并三番两次地隐藏踪迹……我想,宗主应该是受蔺公子的邀请上琅琊山过年了。”

“是为了不让影卫知道蔺公子的身份,所以……”

“对,以宗主的性子,是宁愿自己受罪受伤,也不愿意连累旁人的。故,他是为了瞒下蔺公子的身份而遣退身边的影卫。”

“这样啊!”顾青轻呼一声,“那我们和四大长老商量下,将送往琅琊阁的礼提前送上,借此问问宗主是否在琅琊阁做客。”

“不可!”回过神的陈坤连忙道,“自江左盟上榜后,盯着我们的眼睛越来越多。年关将近,江左盟前往琅琊阁送礼,会为宗主来年上榜平添诟病。这样,明日我去尚春堂,问问他们是否有宗主的消息。至于礼……宗主和蔺公子的情义,我们别掺和了。倒是万堂主,你……”

陈坤舔了舔唇,欲言又止。

“陈舵主,有什么事你直说。”万韦抱拳道。

“小肆接触的每个人你都要留意。”陈坤正色道,“至于杨佑,不妨告诉他,多看少言,遇事装傻。”

“嘿嘿,陈舵主,你别小看杨佑这小子,前几日我拿相似的话对他说了,这愣头青……先是装了几天的病,随后推说嗓子坏了说不了话,装聋作哑起来……嘿嘿,这些日子来收获不少呢。”万韦摸着凸起的肚腩乐呵呵地道,“对了,还有一事儿,我要和你们商量下。这一年来,晏大夫照料宗主着实费神,我想能不能由盟里出面,在其老家为他买个前面可用作药铺、后面能用于居住和晾晒药材的院落?一方面是我们承了晏大夫的恩情,另一方面亦是江左盟照料了他的家人。若你们没意见,我想亲自跑一趟溪宁……”

这哪是商量?你都已经拿定了主意。众人不觉好笑,心照不宣地看向万韦。万韦见状,讪讪道:“宗主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没有几个大夫能受得住,晏大夫他……。”

“万堂主,你跑去晏大夫的老家,还有其他原因吧?”陈坤蹙眉问。

“嘿嘿,这正是我要和你们说的事。”万韦黠笑一声。

阜阳。

临近年关,又下着大雪,多数的店铺都关了店门,偶尔有走过街头的人亦是步履匆匆,但也有例外。

一身着鹅黄色裘袄的女子,裹紧了身上的冬衣,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撑着油布伞,顶着风雪,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没买到梅干菜馅的烧饼,小姐又该发脾气了吧。豆蔻年华的姑娘仰起了头,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额头和鼻尖。不多时,长而微翘的睫毛便沾上了晶莹的水珠。

同样是小姐捡来的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成为曲家的少爷,可以坐享其成,而自己只能是丫鬟,需终日忙于活计?

吸了吸冻红的鼻子,涔涔收了伞,顶着风雪继续在路上缓步走着。

不多时,裘袄上已是半湿,她冷笑地自问:这样能不能让小姐少些责备?

正当涔涔想得出神,巷子旁突然伸出一手,捂着她的嘴将她猛然拖入巷中。

“呜呜!”涔涔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挣扎着。

“芝芝,你是我家的芝芝!”戴着斗笠的墨莲一把掀开斗笠,拉起涔涔的手,嘤嘤地低泣道,“你是姑姑家的女儿,陶芝芝。”

“芝芝?”涔涔僵硬地重复,对着跟前素未蒙面的姑娘冷冷一笑,“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芝芝,我叫涔涔。”

“不,不会错的。”墨莲把头摇成拨浪鼓,低声泣道,“你长得和姑姑一模一样,且你的左耳有颗红痣。”

“是吗?”涔涔冷漠地打量了一下墨莲,讽刺道,“你是替你姑姑来寻亲的?不用了,我过得很好。”

小姐虽说严厉、容不得下人犯错,但在钱财上从不吝啬,尤其是对自小跟着她的几个丫鬟,不仅衣食尽揽,每月还给二十文零花钱。

自十五及笄后,她每隔几个月都会“遇到”寻上门的亲戚,说辞大体一样,无非是你像谁谁谁、你是我家的谁谁谁,能耐大的甚至能说出小姐捡到她的日子。

笑话,她未及笄前,怎么没人寻来?

定是从什么地方听说了小姐给她们几个贴身丫鬟置备了不菲的嫁妆。

才会……

“芝芝,你对家人还有印象吗?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弟弟?”无视涔涔的冷眼,墨莲自顾自地道。

“没有!”涔涔翻了翻白眼,冷然地默想,下面是不是该说,父母为了寻我耗尽家产,孤苦无依?

“你娘和幼弟都不在了!”从涔涔眼中读出心思的墨莲,掩面低声泣道,“你娘自责没有带好你,趁着你爹不注意时投河自尽……隔了一年多,你爹爹不知从哪里听说,你被人卖去金陵了。于是,变卖了家产,带着你弟弟前去金陵找你。结果……你没找到,你弟弟却染上了‘白喉’,没几天就……你爹爹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不得已让人通知了我娘。”

“……”涔涔。

墨莲在哽咽中拭了拭泪,悄然向涔涔投去一眼,下垂的手则向后摆了摆。

“怎么了?我爹怎么样了?”涔涔情不自禁地问。

“墨莲姐,你在干嘛呢,快走啊,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会挨骂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喊叫。

“知道了!”墨莲揉了揉眼眸应了一句,将手中的提篮塞到涔涔手里,“我随我家主子刚搬到这里,今日得空出来置办点东西,没想到……芝芝,这些点心你拿去吃,待他日你有空,记得来找我。我主子的宅子就在街口拐角,我的名字叫墨莲……”

“墨莲姐……”远远传来的喊声更为急切,“快点,就等你了!”

“不说了,我先走了。”说罢,墨莲提着衣摆向巷尾跑去,“吉儿,来了,别叫了。”

娘,弟弟,都死了?爹爹呢?

涔涔嘀咕一句,揭开墨莲塞给她的提篮。

提篮内有数种吃食:梅花做的烙饼、桂花做的甜糕、还有梅干菜馅的烧饼……

不错,能交差了!

涔涔撩起衣摆蹲下身,将吃食尽数放进自己的提篮里,抬头望向巷尾:她叫墨莲?

回到曲府自然过了时辰。而到曲家已有两个月的明德,终日吃吃睡睡诸事不问,却比昔日多了一个习惯:听书。

当涔涔提着竹篮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正想着该用什么说辞让茯苓去给他弄份萝卜丝饼来。

“涔涔啊。”明德示意茯苓接过食盒,笑吟吟地道,“挨骂了?”

涔涔吸了吸鼻子,把头撇向一边。

“觉得委屈了?”明德接过烧饼咬了一口,“你知不知道如意打发了十来个家仆去找你?”

涔涔:小姐……

“跟了她这么多年,不明白如意口硬心软吗?”明德轻声道。

在你来之前小姐才不舍得骂我们呢,涔涔腹议一句,垂首道:“少爷教训的是,涔涔知错。”

“烧饼铺子请了新伙计吗?”明德嚼着烧饼,问。

“是……,少爷。您,您吃出来了?”涔涔一惊,小声问道。

“嗯,到底是生手,口感差了不少,这阵子不要去买了。明天换东街张家的萝卜丝饼吧。”明德丢下咬了几口的烧饼,悻悻地道。

东街张家?那不是要走好远的路?涔涔垂首,却不敢流露丝毫轻慢:小姐说过,如果再犯,再犯……

偷偷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涔涔没由来地厌恶:这人好生讨厌。

“你回吧,少爷要休息了!”触到明德递来了眼神,茯苓指向门外。

“是,涔涔告退!”涔涔随即行礼告退,退出门外的她松了口气:这人不仅讨厌而且可怕,一双眼睛能把人看穿!

“少爷,她走了!”茯苓合上门,行至明德跟前躬身道。

“尝尝!”明德掰下一块烧饼递至茯苓手中。

茯苓双手接过,嚼了几口,皱起了眉头:“少爷,这烧饼要比胡记的味道好……”

“嗯!”明德颔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难怪梅宗主只肯将你借我,你真是个优秀的孩子。除去天资,不卑不亢的性情也叫人喜欢。且你之前的主子待你很好,故而你的见识远在同龄人之上。”

“是,我家少爷对我很好!”茯苓应道。

明德垂首,他明白茯苓这句中的少爷是尚春堂的少东家:沐蔺晨。

他轻叹一声,靠上床榻、微闭着眼,暗忖:手艺那么好,为什么要跑去做小工?

难道……

一股恶寒突然向明德袭来,一阵晕眩后,他淡淡地道:“茯苓,明日去药铺取药前,先去胡记烧饼铺买个梅干菜馅的烧饼尝尝,如果是原先的味……让药铺的掌柜派人盯紧涔涔。”

“是。”

涔涔要是说了谎,是这丫头的本意,还是曲如意的授意?亦或是曲家其他人的……

曲家亦是非之地啊。真怀念在尚春堂的日子,虽然梅宗主和沐公子总在斗嘴皮子,但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他们两个也是有故事的人吧。

“茯苓,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

“荆轲刺秦王。”

“嗯,继续说。”

“是!”

明德惬意地靠在床榻上,手边的矮桌上摆着香茗和茶点,房内的两只炭炉让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再过些时日就是立春了,到了春天一切会更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梅长苏也不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他没病,蔺晨却病倒了。

不仅额头烫得吓人,在盖了两条棉被后,那人还发不了汗。

按着蔺晨的要求,梅长苏并没有给黎纲留下暗记。在让店小二请了大夫给蔺晨看过后,他打发了小二代为煎药。

“身为病人,要有做病人的自觉。”梅长苏摇头,将蔺晨的手第三次塞入棉被。

“哼。我没病!”蔺晨冷哼。

“病人不该大声说话。”梅长苏掖了被角,好脾气地道。

“我要喝羊肉汤,用附子、甘草、当归、生姜炖的羊肉汤。”蔺晨咕哝道。

“你的病能喝羊肉汤?”梅长苏瞪眼,递过一杯白水。

“我是大夫……”不安分的手,再次探出棉被,修长的手指在梅长苏的手心划了又划。

“医者不自医!”

“蒙古大夫病着呢,你得顺着蒙古大夫。”

“蔺晨,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梅长苏咬牙切齿地拍掉了蔺晨的手。

“长苏要乖乖听话!”

回应蔺晨的是半盏已凉透了的水。

拿了银两刚迈出门,准备帮梅长苏买药及羊肉汤原材料的小二,与赶着马车、一路寻来的黎纲打了个照面。

“小二哥,你的客栈内可有年岁在二十出头、相貌俊郎的公子入住?”黎纲忙问。

事先得过小费和关照的小二摇着头道:“没有,你去别家问吧。”

“那离这里最近的药铺在什么地方?”黎纲又问。

“这倒巧了,我刚好要去给住客买药,不如我来指路,大哥你带我一程?”

“额?”黎纲愣了愣,忙道,“小二哥是去买什么药啊?很急吗?”

“唉,伤寒药而已,只是住客要喝以附子、甘草、当归、生姜炖的羊肉汤。这不,等去了药铺,我还要去另一条街买羊肉。”

他赶巧了吗?黎纲暗喜,不动声色地指了指车架,道:“行,你上来吧,我载你去药铺。对了,还有空房吗?给我弄一间,你这店不错,我就在你这里落脚,再去找人。”

“行,我先领客官去房间,稍后劳烦客官驾车陪我走一趟。”

“好勒!”黎纲拖着长长的尾音道。

“黎纲被你□□出来了!”合衣踱步到窗格前的蔺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这下放心了吧。”

“你怎么下床了?”侧头对上蔺晨潮红的脸,梅长苏冷然道,“病人的自觉呢?”

嘴上的言语虽冷,心却是喜的,那一声吆喝,正为他与影卫接头的口令。

“我又没病!”蔺晨晃着脑袋,强调着。

梅长苏冷笑,指向床榻道:“有嘴说人,自己是不是该先做到。”

“你狠……”蔺晨嘀咕了一句,摇摇晃晃地走向床榻,有气无力地嚷着,“叫份姜汤,姜多一点,糖少点。”

“你确定?”

“确定。”蔺晨动着唇,无声地道:你喝!

梅长苏白了蔺晨一眼,把目光投向窗外:但愿无差!

但愿无差!

无差!

这一日,子夜来临之际,一枝竹管悄无声息地破了窗格,一缕轻烟吹入房内。少刻,三条人影翻窗而入。

“把梅长苏带走,割下沐蔺晨的头!”其中一个人低声喝道,“动作要快,隔壁房间的马夫也是江左盟的人。”

“是!”另外两个人低声应了一句,窜至床榻旁,借着月光辨认着床榻上的人,却在看清床上的人后,惊恐地连退数步。

“怎么了?”为首那人冷声问道。

床榻上的“人”坐了起来,僵硬地侧过头,对着三人“嘿嘿”地笑。

“唰!”虎刈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人”,厉声道,“你们刀下亡魂不下百,还怕纸扎的人!”

“好痛,好痛!”声音绕耳,本用于祭祀的纸扎人身首分离,头颅随即悬空而起,朝着三个不速之客边飞边道,“好痛好痛!”

“唰!”虎刈绷着脸,挥手一刀,将头颅劈成两半。

“痛,好痛,好痛!”头颅落地,头颅内飞出数个小球,每个小球都有一张神似头颅的脸,小球张张合合,围着三人飞旋,重复着同一句话,“好痛,好痛。”

“哼!”虎刈连弹数指,隔空将小球一一击落,“梅宗主出来吧,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哎呦,不好玩,被发现了。”蔺晨嚷了一句,扔了手中的棉线,伸手一揽,带着梅长苏从房梁上飘然而落。

“你没病?”一见蔺晨精神样,虎刈顿时警觉。

“长苏,为啥他要把你带回去、却要把我的头割下呢?”没理会虎刈的话,蔺晨扭头问向梅长苏,“那该多疼啊。”

“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怎么说?”

“我是江左盟宗主,你是江左盟宗主的蒙古大夫。把你的头扔到陈坤的案头,能管江左盟要钱。”

“江左盟?江左盟有琅琊阁有钱吗?”

“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不割了你的头问琅琊阁要钱呢?”

“他们不知道你是琅琊阁的少阁主。”

“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混江湖?”

“要清楚对方的来历才能混江湖吗?”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啊,蔺少阁主能否告诉我,眼前这三人是谁?”

“虎刈、虎牙、虎爪!”

“虎刈?是4崦伺诺谖宓哪歉雎穑克牧矫窒虏皇墙谢101120雎穑俊

“虎狐、虎伥不就等同于虎牙、虎爪吗!”

“好像……有点道理。”

梅长苏和蔺晨一唱一和、眼中无人地聊得愉快,一旁的虎刈、虎狐、虎伥三人对视一眼,虎刈扬起大刀砍向梅长苏,而虎狐、虎伥则双双跳起,分出一脚将炭炉踢向梅长苏和蔺晨。

“对了,长苏,有种美食名叫‘老虎脚爪’,你吃过吗?”蔺晨不慌不忙,把梅长苏往身旁一扯,在躲过虎刈的迎面一招后,用脚勾起身侧的矮凳向一旁的炭炉砸去。

“知道……我在《千食录》上看到过。”

说来也奇怪,虎狐、虎伥两人合力都没踢动半分的炭炉,却在被矮凳一砸后向虎狐、虎伥的一边倾倒而去。

虎狐、虎伥一惊,忙先后双双跳开,可他们能避开倾倒的炭渣,却躲不开炭炉上炖着的热水。

“啊!”两声惨叫过后虎狐、虎伥已是面目全非,旁人难以忍受的痛楚反倒激发了两人的斗志。

“老大,把他们活剥了。”虎狐声音沙哑。

“对,把他们活剥了!”虎伥红着眼,叫嚷道。

“活剥……啧啧!用刀?好血腥。” 蔺晨撇着嘴,扯着梅长苏闪过数招,“我有法儿不用刀就能得到完整的人皮。”

“什么法儿?”梅长苏喘着粗气好奇地问。

“将人埋进土里,把头露在外面,用刀在头顶划个十字,往十字交叉的孔内灌水银……”

“不是说不用刀吗?”

“嗯,小刀,或者用什么能弄出小孔的东西都可以。水银会往下沉,人吃不住痛就会往上蹦,这样……”

“不对!把人埋在土里,土掩到人胸口时人就没气了,怎么可能在灌水银的时候从土里蹦弹出来……”

“长苏,你站哪一边的?”

“当然是你。”

“为什么呛我?”

“你说错了呀,典故上说的是沙。”

“……”

蔺晨带着梅长苏只守不攻,脚下步伐如光影稍纵即逝且越来越快,一刻后,虎刈、虎狐、虎伥便捕捉不到蔺晨身影,砍出的招式不是落空,就是落在自己人的身上。

“蔺晨,可以了!”梅长苏突然道。

“好!”蔺晨一个旋身,将梅长苏放在床榻上,摸出三枚铜币向三人打去,虎刈、虎狐、虎伥不甚相信地瞪着大眼向后倒去。

梅长苏别过头,轻叹一声:“对不起。”

“说什么胡话,又没发烧!”大手抚上梅长苏的额头,蔺晨温和地一笑,“你做到了呀,保护身边的人。”

“你需要别人保护吗?”梅长苏知道蔺晨的武功和轻功很高,但从没想过蔺晨能以一枚铜币取人性命。瞧着跟前三具尸首,又是一叹:他才是需要被保护的人吧。

“我不需要人保护,但需要人善后。长苏,有什么想法?”蔺晨指着三具尸首。

“还有一拨人……”炉上凉透的羊肉汤,让梅长苏绷紧了脸:蔺晨算准了有人会使暗招,所以让他打发小二去药铺买附子。

附子,分两种:生附和熟附。

生附有毒,可取人性命。而生附熏烤或水煮后就去了毒性,这就是熟附。

药铺常年出售的皆为熟附。

可他们汤锅里的附子却为生附。

如果不是蔺晨当着他的面捞出生附,他不会相信有人为了达到目的、竟会算到这一步。

“我去把黎纲叫来,再布置个机关,坏了我羊肉汤的家伙,我要他……”

“我来!后面几个人,我来处理。”

“……”

本章完

相关小说:重回2000从芯开始[综英美]App不能拯救世界西游之掠夺万界盗笔之最终归宿码农修真伊拉克风云逃亡犯报告超神学院之帝皇引擎硅谷大帝因为怕痛所以全点防御力了